第六百一十五章攻防戰前


    雖然王禪騎著白虎,快如閃電,可當他來到時攻防演練的場地之外時,還是晚了些時辰。


    此時在整個攻防的兩頭,一端當然是已築好的半邊城池,一邊此時已嚴陣以待的是一萬楚國兵甲,他們都是受魯班大師親訓,掌握魯班所設計攻城器具的能力。


    隻是城池一端卻並無一人,而在楚國兵甲與城池之間的側麵,擺了一排桌椅,此時已端坐著四人。


    一個華衣錦服用,發髻高紮,旁邊還站著幾個宮庭侍女,一看就是列國王族,而此人正是宋國之主。


    他的旁邊坐著一個華麗的婦人,該是宋國王後。


    而再往一側,則坐著一個青衣男子,到是十分簡樸,可身姿挺拔,儀表不凡,隻看背影就讓人遐想連連,此人正是此次主守城的宋國之相,列國聞名的翩翩公子墨翟。


    他的身邊當然是一身紫衣的葉女碧雲了。


    他們都隻坐一側,而宋公居中,另一側卻並無一人,隻有一個楚國將領,正是魯班,站在座椅邊上,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大家聽得白虎飛躍之聲,都同時向後看來。


    隻見王禪騎白虎,躍天穹,如同天神一般,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落在一旁。


    “宋公、宋王後,宋相國久等了,小子臨時起了點歹意,所以來遲了,還忘見諒。”


    “鬼穀先生向來君子之風,何來歹意之行,快快坐下,你這白虎著實嚇人,能不能讓它遠離一些,我這夫人雖然好奇,可她這婦人呀,一觀之下竟是十分驚駭,到要讓先生見笑了。”


    宋公回首一看,麵帶微笑,語氣裏對王禪是十分欣賞。


    畢竟此時楚國的攻城器具已經擺好,這都是魯班大師的傑作,對於任何一個守城方來說,都十分震憾。


    而且王禪每次出現,都與眾不同,總是自帶一股威嚴之氣。


    而宋公的夫人宋國王後雁公主顯然是第一次見如此高大威猛的白虎,心裏始終帶著膽怯之意。


    “原來宋國王後雁公主也駕臨戰場,小子王禪實在冒味有失,還請見諒。”


    “鬼穀先生何必見外,自春節一見之後,就未見先生蹤跡。


    隻是先生之名卻是名傳列國,也列國之中,也隻有先生能與我相國齊名,甚至遠超我相國之名。


    在年輕一代之中,也隻有鬼穀先生與墨先生能讓人如此驚異了。


    能再見鬼穀先生一麵,實是妾身榮幸。


    隻是這白虎太過威猛,著實嚇人,還望先生莫怪。”


    宋王後也是十分有禮,雖然是第二次見王到王禪,第一次是在酒宴之上,現在這一次卻並不一樣,看著王禪能駕驛如此猛獸,心裏也是徒添佩服之意。


    (在古代一般能駕驛世間靈獸的人,大都是有奇能之人,就如同薑太公的四不像,而王禪卻是白虎,上古四獸之一。)


    “白靈,還不向宋王後見禮至歉。”


    王禪說完,也是對著宋公與王後一揖,而他身後的白虎,竟然也順隨著他,前腿向上一舉,卻並不撲出,反而是輕輕落下,像極了人作揖一樣。


    白虎虎頭龐大,這樣一來,幾乎都已落在宋王後腳下。


    宋王後雖然驚異,可麵對如此寵然大物,卻又如此溫順,心裏到是十分喜歡,十分小心的用手撫摸著白靈的虎頭。


    而白靈呢,則十分順叢,一點也不像是一隻森林中的猛獸,反而像家裏養的一隻大貓。


    “白靈呀!白靈,你如此溫順,至讓妾身有些愧意,夫君回去之後,一定要送些好吃的來給白靈,可不要忘了,就當妾身與這隻白虎有緣的見麵之禮如何?”


    “一切聽王後之意,本王自不會怠慢了這通靈之獸。”


    宋公也是十分體貼,語氣十分溫和。


    “白靈,你就到這椅後百丈邊候著,等會還有客人來,可不得無禮。”


    白靈一聽,扭頭看了看王禪,十分不屑,可又十分溫順的看了看宋王後,這才緩緩向椅後走去。


    “鬼穀先生,能得如此神靈庇佑,實不負天賜靈嬰之命,快快請坐,我看那位將軍該是楚國將領,也一起坐下吧,不必過於拘禮。”


    “楚國軍備司魯班謝宋王賜坐。”


    魯班也不客氣,與王禪一起落坐,也正好坐在王禪的身邊。


    “墨小子,這位就是與你同賽龍舟的魯班大師,此次所有攻城器具都是他所為,現在已擺好陣式,就看你這個師兄有何破解之策了。”


    “師弟,既然你請了晉國、鄭國、衛國的主帥來此觀戰,又何必心急,想來他們已在路上,稍等片刻再議如何?”


    墨翟永遠一副真正的君子之風,從來不會驚慌,更不會無端失禮。


    “跟你在一起玩,不用勞煩,實在有趣,可什麽事都瞞不了你,又實在無趣,既然師兄有命,那就等等又能如何呢?”


    王禪總是這樣,十分信任魯班,因為他能從宋公與墨翟的臉上看出魯班此次攻城器具的優勢,所以他也不會懷疑。


    “鬼穀先生好興致,隻是為何不見兩位公主,難不成是先生得罪了兩位公主,這到讓碧雲有些失落了,不知先生為何還如此開心?”


    “碧雲姐姐,你可別笑話小子,在下雖然能解天下之憂,可卻不能解兩位公主之數,若在下推測無誤,兩位公主該有一劫,她們想做什麽,連在下也猜不透,所以此時她們身在何方,連在下也不得而知。”


    王禪聽葉女一說,臉上也是隱現憂慮,可說得自負卻並不圓滿,帶著無盡的慚愧。


    “你說什麽,為何會這樣,青裳與青蘋對你如何,你當是知道,為何說她們有劫,你卻無動於衷,這到不像平時的你了。”


    碧雲一聽,心裏也是一急,就像平時對王禪一樣,隨口就說了出來。


    宋公與王後一聽,再看碧雲,確實臉帶憂慮,十分著急的樣子,還以為楚國兩位公主都身陷劫數一樣看著王禪。


    “碧雲,師弟仁善之心,你當了解,隻是世間之事,有的時候他也非聖賢之能,有些事該還得本人親曆,不可如此無禮對鬼穀先生。”


    墨翟知道王禪從來也不會任人遭劫而坐視不理,此次又涉及兩位對他愛慕的兩位公主,自然是有難處了,而且他也能猜出其中的關鍵之處,所以此時還是為王禪說著好話,讓碧雲不要責怪王禪。


    “碧雲語急,還望先生見諒。”


    葉女碧雲本就聰慧,隻聽墨翟一語,就體察出王禪的難處,也算是十分難得。


    “碧雲姐姐不必擔心,是在下辦事有失,本該責罰。


    隻是既然宋公與王後都是自家人,在下也不隱瞞。


    此次在下所布之局,其實隻是為了清除楚國內禍,至於晉鄭衛到並不為在下所慮,就算是秦與吳,其實都是在下所控之勢,時勢之局一切盡在掌握。


    隻是楚國內禍涉及兩位公主近親之人,所以在下也給兩位公主一個選擇的機會,若不然將來她們定會怪罪於在下,想來碧雲姐姐能夠理解。”


    王禪也是十分客氣的把個中原由說清,當著宋王與王後並不忌諱。


    隻是王禪向來如此,操控著大勢而不計小節,語氣之間一直帶著天生的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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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是碧雲錯怪先生了,這確實是難與選擇之事。”


    碧雲此時也知道王禪所說何事,下是為了成全於青裳與青蘋,畢竟王禪所說的楚國內禍,其實已十分清楚,就是白公勝,他能理解王禪所言的難處。


    而她說完,側首卻是對著墨翟微微一笑,算是對墨翟剛才提醒表示感激。


    “先生所言楚國內禍,當是前太子建之子巢邑大夫白公勝,聽聞此人胸大誌,野心勃勃。


    而此人卻不知楚王及先生恩惠,若要背逆,實是罪有應得,先生體貼之意,想來兩位公主也會感知。”


    宋公王後還是十分明理,並且對列國之勢了如指掌,隻是如此一說,就能體會到王禪的心意。


    “王後知書達禮,實讓小生佩服,能得王後體諒,小子實三生有幸了。”


    (前幾章就講過,宋國王後就是大周公主,名副其實的身份尊貴,比之宋公還要更勝一籌,所以王禪說話也會客氣一些。)


    “先生提憂之事,若是劫數,先生也無所罪責,隻是本王想來,不知現在楚國內禍如何,是否已解決,這到關乎我列國合睦,若論及當今楚王,也是溫文敦厚之人,不會輕言兵伐,若“能執掌楚國,該也是列國之福。”


    宋王此時也有些憂慮,他知王禪不會說假,而且剛才王後所言,他也清楚,所以才有此問。


    “宋公與王後放心,楚國之憂現在想來該已到是解決之時,至於兩位公主在下自然也會親往處理,將來楚國不會有變,楚國不變自然會利於大周列國之穩定,這也是在下所求,想來也是師兄所求。”


    “如此正好,本王與王後對先生及墨相國都是深信不疑,若先生有不便之處盡可明言,隻要有本王及王後在,一定支持先生及墨相國為天下百姓謀福之念。”


    宋公本就一心促列國安息,所以對於王禪也是十分支持,更不用說對墨翟止戰非攻的支持了,畢竟宋國地域狹小,處在南北之間,隻有列國安息,才能保宋國無恙。


    “王上,王後,後方有客人致,剛才是由師弟相請,現在就由在下與碧雲姑娘代宋國相迎如何?”


    墨翟也是十分講求禮數,楚國與宋國演練攻防之術,而王禪邀請了晉鄭衛三國的主帥來觀戰,那麽此時相迎就該是宋國東道了。


    “有勞墨相國與碧雲姑娘!”


    宋公也是對著墨翟揮了揮手,語氣裏十分恭敬。


    【作者題外話】:楚國與宋國的攻防演練史書之上有,算是最早的軍事學習,說明中國古人的智慧實不可估量,隻是在此小說裏,這一場攻防演練隻是一個鍥子,以引出其它列國局勢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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