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顯而易見
冷真人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並不敢像智通真人一樣席地而坐，隻得跪在娘娘身後叩頭行禮道：“叩見娘娘，叩見軍師。”
“起來吧，你也依著智通真人坐著吧，此地要跪也無須跪我，這堂中供奉的是當年的青龍，就連本宮也要叫她一聲姐姐，本宮也隻敢設立此供堂，每日來此陪她。”
娘娘說完冷真人才敢起身，走到智通的身邊，對著智通真人再次一揖這才敢盤膝坐下。
“冷真人你我也有多年未見，不必如此多禮，我們都是為娘娘行事，隨意一些不必拘禮。”
冷真人見智通一臉和善看起來修為更深，也是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點頭道：“是是是，大家團結一致為娘娘行事，也是為天下萬物萬靈謀福。”
“看你的樣子，這三個月是沒有什麽收獲吧？”
娘娘還是主動問起冷真人，這幾個月來他受命前往宋都尋覓商亡周興之地，現在才回來複命，看他如此小心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找到真正的商亡周興之地。
“回娘娘，屬下這三個月來尋遍了宋都所有地下地上之所，連宋都附近前商的所有建築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所謂的商亡周興之地所在，是屬下無能，還望娘娘責罰。”
娘娘一聽，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麵色不變，轉身看了看冷真人，又看了看智通道：“智通真人，當年本宮已被封印對大周之事不甚了解，你可知當年大周建朝之後什麽地方有明顯的工事建築。”
娘娘並不回複冷真人而是問起智通真人，到也讓智通真人意外。
“回娘娘，當年我們兵敗，娘娘被封印之後，我們也都四散而去暫時避薑尚鋒芒，隻是聽聞當年大周因戰亂之後，民生潦倒，並沒有大興土木，而宋都當年是前商都城，更是未有改進。
若說宋都是商亡周興之地，屬下一直不敢相信。
到是後來周天子把齊地封給了薑尚，而齊地當時並無都城，所以齊地才重建了現在的都城，算起來在大周也算是大的工事建築了。”
娘娘一聽，臉上還終於有了一些變化，此時再看著冷真人道：“冷真人不必在意，是本宮思慮不周，上了這個鬼小子的當。
宋都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商亡周興之地，更不可能是商亡周興之地。
幾個月前王上大壽，鬼小子拋出此說辭其實是利用了所有人的圖謀，就連本宮也被這個鬼小子戲耍了。
列國皆想打開周亡周興之地，成為將來天下共主，而王上當時也一心想促成南北會盟，以推舉列國盟主來行此事，以圖從中謀利，畢竟齊國有打開此地的先天條件，任何列國想打開此地都繞不過齊國。
而本宮也想借南北會盟之機，讓五萬大軍在列國之前一展雄風，以威懾列國，為將來一統天下之後征伐列國做準備。
而且若商亡周興之地在宋都的話，這樣大軍集結更靠近於大周洛邑，而且宋國是前商遺民集結領地，當年也是庚兒的封地，所以有諸多便利條件。
所以本宮也一時失察，才上了這個鬼小子的當，相信了他的鬼話。
這段時日本宮一直思慮著鬼小子的謀算，現在總算想得通了。
這個鬼小子是想聲西擊東，把列國注意力引向會盟，引向宋都，這樣他可以借齊國兵甲私自打開商亡周興之地。
而那時本宮或許還是黃池與列國會盟之際，不會注意到這個鬼小子的圖謀。
而他此次一出列國，先見了宋王與墨翟，之後見了庚兒，這才回齊國，可回齊國之後第一個見的是齊王，反而對他的母親不聞不問，似乎從不關心一樣。
這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商亡周興之地在齊而不在宋，而他也早知道離魂鼎的秘密，所以他與齊王作出妥協，畢竟此時齊王像是看透世情一樣，並不在意長生不死了，而隻想齊國不會落在本宮手中再受本宮控製，更不想離魂尊主的魂魄繼續留在荼兒身上殘害荼兒，所以齊王必定會答應鬼小子，助他打開商亡周興之地。
若本宮與晉燕聯軍揮師西進，攻下大周洛邑，而他打開了商亡周興之地，成為天命之人，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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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秦楚吳越宋等國，甚至於晉燕聯軍都會反戈一擊，而本宮會成為眾矢之的。
而這個鬼小子則可以借此威勢打著殲滅本宮之名，行所謂的仁義之舉，大舉揮師繳殺本宮。
這個鬼小子此計當真讓人難防，利用了所有人的私欲，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給他騙了。”
芮姬說完智通與冷真人兩人也都倒吸一口冷氣，若依娘娘所言，那麽將來他們的大計也隻是曇花一現，最後不僅不能建萬世偉業，反而會成為亂臣賊子，遺臭萬年。
而他們現在所有的努力，隻會是為鬼穀王禪將來成就千古大業，受世人萬代敬仰而作嫁衣，作陪襯。
今日一戰讓智通知道他所率的妖人大軍非是不可戰勝，若是將來有鬼穀王禪如此智謀無雙之人指揮，那就更不得了了。
所以現在娘娘一說清楚，兩人也覺得十分驚異，而且此時明白王禪的意圖也算是並不晚，而心有欣慰。
而冷真人呢也鬆了一口氣，娘娘親承是自己失察，那麽商亡周興之地本不在宋都，他完不成任務也就無所怪罪了。
可冷真人還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娘娘。
“冷真人，你是不是疑惑為何王禪會知道離魂鼎的秘密，而你們卻並不知曉，此時也想知道離魂鼎又在何處？”
娘娘像是明白冷真人一樣，畢竟他與秋傷公子都曾潛入離魂山莊，卻無功而返，至今也不知離魂鼎的下落，心裏有疑惑也有好奇。
“世間之事說來奇怪，有的東西看似最不可能，卻最是可能，而此也解釋了一切疑惑。
冷真人，本宮可以告訴你離魂鼎你其實早就見過，而且此時也還在離魂山莊，你能想像此鼎是何鼎嗎？”
冷真人一聽，細想整個離魂山莊，幾乎所有鼎他都見過，而且上一次上離魂尊主的當，也是因為那一隻擺在離魂尊主書屋的香鼎。
而那一次主要是有老狐狸在從中作鬼，讓娘娘上了離魂尊主的當。
現在他想來若說最不可能是離魂鼎的當屬離魂大殿著麵的那一隻顯而易見的巨型銅鼎。
此時一經娘娘提醒，冷真人也是恍然大悟道：“娘娘，若說最讓人忽視的當屬離魂大殿前的銅鼎，此鼎在列國之中也屬大鼎，十分少見，隻是太達龐大，直接就擺在外麵，毫不設防，難道此鼎就是離魂鼎嗎？”
冷真人雖然自己已然明白，可卻還是明知故問，這樣以顯示娘娘的聰慧，當然揭示如此秘密自然還得是娘娘親口來說了。
“不錯，就是此鼎，也難得這個鬼小子如此聰慧，竟然想得出來，若不是他本宮現在還不知道離魂鼎下落呢。
離魂組織曆經這幾百年來，隻有離魂尊主練成離魂大法，其實也是仰仗於此鼎，而破解離魂虛空的入口與出口皆是此鼎，而那一次本宮斬殺離魂尊主之時，他就是借此離開，沒有人能想得到。
在此之前齊國史角與離魂尊主大戰於離魂虛空，鬼穀王禪也是借此救出史角，由此可見他其實早就知曉此秘密。
本宮與齊王一直以為離魂鼎可作要脅的條件，在鬼小子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這個鬼小子實在太可恨了，竟然把一眾人等戲耍於股掌之間。
若本宮現在還不知他的詭計，那就會上了他的當，成為他成就功業的墊腳石，實在有損本宮修行幾千年的威名。”
把此事想通，芮姬娘娘也是越說越氣憤，臉上透著紅韻，徐娘雖老，可在油燈照射之下依然豔麗不凡，風姿猶存。
【作者題外話】：以己度人這是有私欲之人的一貫作風，但若說世俗之中的人，大體也都如此，隻是己之想法未必是別人的想法，很多時候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這或許就是此小說中所有反派人物鬥不過鬼穀子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永遠也不那白鬼穀子天賜之人的想法與胸懷，所以所得出的判斷總是有巨大的偏頗。而且許多事其實就擺在眼前，隻是世人之心會把它想得過於複雜，而否定了許多原本正確的想法，若是換一個愚蠢之人，說不定就會一開始就認定離魂鼎，這也與道德經裏所言一致，大智若愚，真正俱有大智慧的人反而想法簡單，像是愚蠢之人一樣，自負聰明之人反而會因為聰明誤了前程，希望此章同樣能給讀者一些啟發。
冷真人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並不敢像智通真人一樣席地而坐，隻得跪在娘娘身後叩頭行禮道：“叩見娘娘，叩見軍師。”
“起來吧，你也依著智通真人坐著吧，此地要跪也無須跪我，這堂中供奉的是當年的青龍，就連本宮也要叫她一聲姐姐，本宮也隻敢設立此供堂，每日來此陪她。”
娘娘說完冷真人才敢起身，走到智通的身邊，對著智通真人再次一揖這才敢盤膝坐下。
“冷真人你我也有多年未見，不必如此多禮，我們都是為娘娘行事，隨意一些不必拘禮。”
冷真人見智通一臉和善看起來修為更深，也是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點頭道：“是是是，大家團結一致為娘娘行事，也是為天下萬物萬靈謀福。”
“看你的樣子，這三個月是沒有什麽收獲吧？”
娘娘還是主動問起冷真人，這幾個月來他受命前往宋都尋覓商亡周興之地，現在才回來複命，看他如此小心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找到真正的商亡周興之地。
“回娘娘，屬下這三個月來尋遍了宋都所有地下地上之所，連宋都附近前商的所有建築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所謂的商亡周興之地所在，是屬下無能，還望娘娘責罰。”
娘娘一聽，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麵色不變，轉身看了看冷真人，又看了看智通道：“智通真人，當年本宮已被封印對大周之事不甚了解，你可知當年大周建朝之後什麽地方有明顯的工事建築。”
娘娘並不回複冷真人而是問起智通真人，到也讓智通真人意外。
“回娘娘，當年我們兵敗，娘娘被封印之後，我們也都四散而去暫時避薑尚鋒芒，隻是聽聞當年大周因戰亂之後，民生潦倒，並沒有大興土木，而宋都當年是前商都城，更是未有改進。
若說宋都是商亡周興之地，屬下一直不敢相信。
到是後來周天子把齊地封給了薑尚，而齊地當時並無都城，所以齊地才重建了現在的都城，算起來在大周也算是大的工事建築了。”
娘娘一聽，臉上還終於有了一些變化，此時再看著冷真人道：“冷真人不必在意，是本宮思慮不周，上了這個鬼小子的當。
宋都本就不可能有什麽商亡周興之地，更不可能是商亡周興之地。
幾個月前王上大壽，鬼小子拋出此說辭其實是利用了所有人的圖謀，就連本宮也被這個鬼小子戲耍了。
列國皆想打開周亡周興之地，成為將來天下共主，而王上當時也一心想促成南北會盟，以推舉列國盟主來行此事，以圖從中謀利，畢竟齊國有打開此地的先天條件，任何列國想打開此地都繞不過齊國。
而本宮也想借南北會盟之機，讓五萬大軍在列國之前一展雄風，以威懾列國，為將來一統天下之後征伐列國做準備。
而且若商亡周興之地在宋都的話，這樣大軍集結更靠近於大周洛邑，而且宋國是前商遺民集結領地，當年也是庚兒的封地，所以有諸多便利條件。
所以本宮也一時失察，才上了這個鬼小子的當，相信了他的鬼話。
這段時日本宮一直思慮著鬼小子的謀算，現在總算想得通了。
這個鬼小子是想聲西擊東，把列國注意力引向會盟，引向宋都，這樣他可以借齊國兵甲私自打開商亡周興之地。
而那時本宮或許還是黃池與列國會盟之際，不會注意到這個鬼小子的圖謀。
而他此次一出列國，先見了宋王與墨翟，之後見了庚兒，這才回齊國，可回齊國之後第一個見的是齊王，反而對他的母親不聞不問，似乎從不關心一樣。
這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商亡周興之地在齊而不在宋，而他也早知道離魂鼎的秘密，所以他與齊王作出妥協，畢竟此時齊王像是看透世情一樣，並不在意長生不死了，而隻想齊國不會落在本宮手中再受本宮控製，更不想離魂尊主的魂魄繼續留在荼兒身上殘害荼兒，所以齊王必定會答應鬼小子，助他打開商亡周興之地。
若本宮與晉燕聯軍揮師西進，攻下大周洛邑，而他打開了商亡周興之地，成為天命之人，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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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秦楚吳越宋等國，甚至於晉燕聯軍都會反戈一擊，而本宮會成為眾矢之的。
而這個鬼小子則可以借此威勢打著殲滅本宮之名，行所謂的仁義之舉，大舉揮師繳殺本宮。
這個鬼小子此計當真讓人難防，利用了所有人的私欲，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給他騙了。”
芮姬說完智通與冷真人兩人也都倒吸一口冷氣，若依娘娘所言，那麽將來他們的大計也隻是曇花一現，最後不僅不能建萬世偉業，反而會成為亂臣賊子，遺臭萬年。
而他們現在所有的努力，隻會是為鬼穀王禪將來成就千古大業，受世人萬代敬仰而作嫁衣，作陪襯。
今日一戰讓智通知道他所率的妖人大軍非是不可戰勝，若是將來有鬼穀王禪如此智謀無雙之人指揮，那就更不得了了。
所以現在娘娘一說清楚，兩人也覺得十分驚異，而且此時明白王禪的意圖也算是並不晚，而心有欣慰。
而冷真人呢也鬆了一口氣，娘娘親承是自己失察，那麽商亡周興之地本不在宋都，他完不成任務也就無所怪罪了。
可冷真人還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娘娘。
“冷真人，你是不是疑惑為何王禪會知道離魂鼎的秘密，而你們卻並不知曉，此時也想知道離魂鼎又在何處？”
娘娘像是明白冷真人一樣，畢竟他與秋傷公子都曾潛入離魂山莊，卻無功而返，至今也不知離魂鼎的下落，心裏有疑惑也有好奇。
“世間之事說來奇怪，有的東西看似最不可能，卻最是可能，而此也解釋了一切疑惑。
冷真人，本宮可以告訴你離魂鼎你其實早就見過，而且此時也還在離魂山莊，你能想像此鼎是何鼎嗎？”
冷真人一聽，細想整個離魂山莊，幾乎所有鼎他都見過，而且上一次上離魂尊主的當，也是因為那一隻擺在離魂尊主書屋的香鼎。
而那一次主要是有老狐狸在從中作鬼，讓娘娘上了離魂尊主的當。
現在他想來若說最不可能是離魂鼎的當屬離魂大殿著麵的那一隻顯而易見的巨型銅鼎。
此時一經娘娘提醒，冷真人也是恍然大悟道：“娘娘，若說最讓人忽視的當屬離魂大殿前的銅鼎，此鼎在列國之中也屬大鼎，十分少見，隻是太達龐大，直接就擺在外麵，毫不設防，難道此鼎就是離魂鼎嗎？”
冷真人雖然自己已然明白，可卻還是明知故問，這樣以顯示娘娘的聰慧，當然揭示如此秘密自然還得是娘娘親口來說了。
“不錯，就是此鼎，也難得這個鬼小子如此聰慧，竟然想得出來，若不是他本宮現在還不知道離魂鼎下落呢。
離魂組織曆經這幾百年來，隻有離魂尊主練成離魂大法，其實也是仰仗於此鼎，而破解離魂虛空的入口與出口皆是此鼎，而那一次本宮斬殺離魂尊主之時，他就是借此離開，沒有人能想得到。
在此之前齊國史角與離魂尊主大戰於離魂虛空，鬼穀王禪也是借此救出史角，由此可見他其實早就知曉此秘密。
本宮與齊王一直以為離魂鼎可作要脅的條件，在鬼小子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這個鬼小子實在太可恨了，竟然把一眾人等戲耍於股掌之間。
若本宮現在還不知他的詭計，那就會上了他的當，成為他成就功業的墊腳石，實在有損本宮修行幾千年的威名。”
把此事想通，芮姬娘娘也是越說越氣憤，臉上透著紅韻，徐娘雖老，可在油燈照射之下依然豔麗不凡，風姿猶存。
【作者題外話】：以己度人這是有私欲之人的一貫作風，但若說世俗之中的人，大體也都如此，隻是己之想法未必是別人的想法，很多時候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這或許就是此小說中所有反派人物鬥不過鬼穀子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永遠也不那白鬼穀子天賜之人的想法與胸懷，所以所得出的判斷總是有巨大的偏頗。而且許多事其實就擺在眼前，隻是世人之心會把它想得過於複雜，而否定了許多原本正確的想法，若是換一個愚蠢之人，說不定就會一開始就認定離魂鼎，這也與道德經裏所言一致，大智若愚，真正俱有大智慧的人反而想法簡單，像是愚蠢之人一樣，自負聰明之人反而會因為聰明誤了前程，希望此章同樣能給讀者一些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