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臨陣托孤


    青蘋此時與智通真人正在大帳之內研究著明日大戰的策略。


    明日妖人大軍依然還是采取驕兵之策,並不會真的強攻,而是選擇性輸,而且這一次還要比上一次損兵五千還要要損失更多,要輸得更慘,而且整個輸了之後還要裝出潰敗的樣子,向著不遠的十裏斷崖逃去,以引齊國大軍來追。


    所以不論是輸局的佯裝還是潰敗的形像,還有逃跑的路線都要天衣無縫,不能讓齊國大軍看出破綻,若不然要是齊國大軍不追擊,那麽他們這三次佯輸的計策就會全功盡棄。


    而齊國大軍可以先一步駐守青丘山,這樣妖人大軍反而會因此失了先機。


    而讓王禪隻要守住青丘山,有齊國大軍相護就可輕鬆打開商亡周興之地。


    所以兩人此時都十分認真,也十分仔細,不放過任何細節。


    “報主帥、副帥,軍營之前抓到一個細作。”


    一個妖人傳令兵此時在帳外匯報著。


    智通與青蘋此時已基本研究完畢,都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兩人都有疑惑。


    若說依鬼穀王禪的本事,何須要探子,畢竟此時齊國大軍正在慶賀之中,不會對妖人大軍在意,更不會有要刺探的情報。


    “青蘋副帥,本帥猜測此人並什麽探子,齊國大軍連勝三場,此時該在慶功,不會再在意我方的行動部署,想來這個所謂的探子,該與青蘋副帥有關。”


    智通也像是未卜先知一樣,語氣十分肯定。


    “既然如此,想來也不會是在下的朋友,不如直接斬了,又何必送來此地呢?”


    青蘋說完正欲讓外麵的人把探子斬了,可智通還是揮了揮手道:“青蘋副帥,既然人已抓到,想來也逃不了,見一見又何妨呢?


    把人帶進來吧。”


    兩個妖人得令,把探子押著送進了大帳,一進大帳就被直接按到跪在地上,雖然這個探子看起來身材也高大強壯,可在妖人軍甲麵前也難與掙紮。


    “抬起頭來,讓本帥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探子。”


    來人一聽這才抬頭挻胸怒目看著智通與青蘋。


    可青蘋一看,還是嚇了一跳,來人她十分熟悉,並非是什麽探子,而是秦國太子贏盤。


    “贏盤太子?”


    青蘋還是沒有忍住,失聲叫了出來。


    智通一看,也是微微一笑道:“你們出去吧,此人非是探了,是副帥的朋友。”


    妖人兵甲一聽,領功不成到差點闖禍,此時也是迅速的離開了大帳。


    智通說完,自己坐在大帳帥位之上看著贏盤道:“秦國太子贏盤,你對我們青蘋副帥到是情真意切,冒著一死竟然敢來我大軍陣前,本帥到是有些佩服你,你起來吧,可別讓我們青蘋副帥為難了。”


    智通還是十分通情達理,並不想讓青蘋尷尬,所以有意優待贏盤。


    “青蘋,你為何會成為妖人大軍的副帥,這是為什麽,我一直尋著你而來,路上聽聞妖人大軍有一個女副帥十分了得,傷了不少齊國兵甲,未曾想真的是你。”


    贏盤並不感激智通,自己站起來向前兩步逼近青蘋,一臉疑惑的問著青蘋。


    “太子想多了,世間之爭非是列國兵甲之爭,而是世間萬物萬靈之爭,可以有列國兵甲戰火成禍,難道就不可以有其它生靈組成大軍嗎?


    我本也是有心誌之人,得娘娘信任不計前嫌收編為副帥,為娘娘效力,為一統天下萬物萬靈而戰,這又有何不可,你們何必如此固執以己度人呢?


    想來你是來參加黃池之會的,既然你也不是探子,我自會向大帥求情,放你回去,兩日之後,你依然可以參加黃池之會。


    至於在下,你不必管了。”


    青蘋說完一副十分漠然的樣子,自己坐在副帥的位置之上,對於眼前的贏盤像是陌生人一樣,並沒有幾個月前在藏獅山的真情實意,就連招呼都不打,更沒有讓贏盤坐下的意思。


    “我知道,定然是芮姬娘娘用聰兒威逼於你,這才讓你不得不屈服於她,此事難道連鬼穀先生也解決不了嗎?”


    “別跟我提他,本副帥不屑於他,而且我可以告訴你聰兒就在軍營之中,娘娘是修得大道之人,本事通天,不會用聰兒威脅在下一個無名之輩。


    在下是自願成為娘娘的屬下的,你不必為我多找借口。


    娘娘天生聰慧,又對天下萬物萬靈心存仁善之心,不忍天下萬物萬靈受世人爭權奪利的戰火之難,欲圖一統天下萬物萬靈,建立一個眾人平等的大同世界,但凡世間有識之士皆應臣服於娘娘。


    在下在此奉勸太子,秦國雖然地處偏西之地,可將來也要識得實務,不要與娘娘作對,若不然本副帥自會興兵討伐,絕不會容情。”


    青蘋說得語氣冰冷,讓站著的贏盤十分傷心,更是不解。


    “你,你真的對我如此無情嗎?”


    青蘋一聽,心思一動,看了看贏盤,又看了看智通。


    “是,沙場之上沒有情義,這一點你非是新手不會不知,為何還要多此一問。”


    “太子殿下,請坐,既然是朋友,不必如此疆持。


    青蘋副帥這幾天心情不好,還要望太子殿下諒解。


    今日太子殿下能來,也是我軍營中的榮幸,遠來是客,太子殿下不必拘束。”


    智通說完還是指了指青蘋對麵,本是軍中副將所坐的位置,對於贏盤太子來說也是十分禮遇,較之青蘋可要禮貌得多了。


    畢竟若此次能打敗王禪,那麽天下一統隻日可待,將來秦國就是由贏盤太子執掌,此時也沒有必要與秦國弄得不可開交。


    而且他十分清楚贏盤與青蘋的關係,若要讓青蘋更恨王禪,那麽搓合兩人也是一種手段。


    此時聽得出青蘋雖然語氣冷冷可眼神卻十分溫柔,也帶著期盼,這對於老謀深算而且修行千餘年的智通來說,一眼就可以看出了。


    贏盤此時也是對著智通一揖道:“在下謝過大帥。”


    贏盤說完也是坐了下來,與青蘋正好相對。


    “既然大帥如此寬容,你既已來有什麽事就當著大帥之事說,若是要勸我改變,我看也不必說了,現在你就可以走。”


    青蘋此時語氣緩和了許多,她也能感覺到智通的意圖,若是再假裝對贏盤敵視似乎反而太過做作了。


    “青蘋,娘娘與鬼穀先生之爭我不參與,至於你剛才所言在下也能理解,若真的是你自願,在下無話可說,今日來此權當是來看看你,也不會勸你改變,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至於將來天下如何更非我等凡夫俗子說了算的,誰當天子,百姓終歸還是百姓,朝臣終歸還是朝臣,我秦國將來縱是傳至在下也隻會為我秦國百姓謀福利,不會有太多奢想,就連此次黃池之會,在下也可參加也可不參加,相比而言於贏盤並不重要。”


    贏盤是聰明之人,此時兩方勝負難料,他自然也不好輕下定論,也不敢在此時樹下如此強敵。


    所以麵對青蘋的問話,他已默認了青蘋的選擇,目的當然是來看青蘋了,這一點心思當是不假,也騙不了人,而他也無須騙人。


    而最後的話也讓青蘋感動,甚至於任何聽了此話的女子都會感動。


    贏盤身為秦國太子,將來的秦王身份高貴,卻把來看望青蘋看得比參加列國稱霸的黃池之會更重要,如此情誼世間女子有多少女人又能得到呢?


    青蘋聽了贏盤的話此時也是心裏忐忑,眼中也多了幾分溫柔。


    “贏盤太子如此真情真義,到是世間少有,不愛江山愛美人,本帥聽之也為之動容,隻是大戰在際,青蘋副帥此時也是軍令在身,難與太子多有纏綿之暇,此事還要望太子殿下諒解。


    太子殿下將來執掌秦國,是為大周天下西邊的屏障,將來之事,娘娘一統天下,秦國自然也是將來的有功之臣,娘娘自然會論功而賞。


    對其它不識實務的列國來說,娘娘也會罰處,雷霆之下不知將來那些諸侯列國能存活本帥也不敢說。


    隻是識實務者為俊傑,要保一方百姓無恙,自然不可草率決定,太子此時不表明立場就是對娘娘的支持,本帥將來自會向娘娘呈明太子此意,太子當可放心。”


    智通真人此時也是連敲帶打,既肯定秦國在諸侯列國之中的地位與重要性,同時也就贏盤此時的態度給予肯定,而且還順著此意,為秦國的將來畫了一個美好的前程。


    若說無論妖人大軍結局如何,此時芮姬娘娘已得晉燕支持,而齊國就不必說了,若將來又得秦國支持,就算沒有眼前的妖人大軍,也已占據了大半個大周天下,若聯合在娘娘旗下,天下自然還是可以一統。


    青蘋此時為贏盤斟好茶水卻也有另一番滋味。


    “太子殿下,大帥已經說得清楚,這一切太子不必作出決定,將來如何就等將來再說,至於現在也不想騙你,而相信鬼穀王禪也十分清楚,我大軍也不怕因此而泄了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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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池大會之日就是我大軍與齊國大軍決於死戰之時,鹿死誰手誰也難與言定。


    既然太子來了,在下到也有一件事想求太子幫忙,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應允?”


    青蘋先是把大戰說給贏盤知道,最後語氣回落,又說要請贏盤幫忙,而這也是她剛才才想到的事,若此事由贏盤來做,到是十分恰當,她也是十分放心。


    “青蘋,你有什麽就直言,贏盤向你保證縱是拚得一死,也必不負你的委托。”


    贏盤回答得十分幹脆,並不問是什麽事,無論什麽事他都會答應。


    “到不是什麽大事,你不必說得如嚴重,隻是此事還要請示大帥,大帥同意此事才行。”


    青蘋說完也是看著智通真人,而智通真人的臉上誘著疑惑。


    “青蘋副帥,你有什麽事大可直言,隻要不違娘娘旨意,本帥自然不會為難於你。”


    智通的說辭又不一樣,隻是不會為難,而非是像贏盤的全盤答應。


    “聰兒年幼,雖然一直在軍中我也能隨時看著他,心裏到也舒適,可大戰在即,我與青裳之間勢當力敵,最後結局不可意料,所以我想把聰兒托付給贏盤太子,讓他帶回秦國。


    這樣在下也沒有的後顧之憂了,還要望大帥成全。”


    青蘋說完此時也是跪在智通麵前。


    智通一聽,臉上顯出憂慮之色,可很快還是恢複微笑。


    而贏盤則是既欣慰又緊張得心裏難受。


    欣慰的是青蘋對他還是十分信任,能把自己的兒子托付於他,那麽將來青蘋自然會去秦國與聰兒團聚,而他們也終會有機會在一起。


    緊張的是,此時青蘋臨陣托孤已是報著必死之心,之所以不想讓白聰兒留在此地,就是不想拖累自己,大戰之時可以放手一博,這就是青蘋的意圖。


    而此意圖智通真人當然也聽得出來,而且心裏也十分滿意。


    “青蘋副帥是並不看好我方大軍能贏嗎?”


    “非也,大帥多慮了,這場決戰不僅關乎娘娘與鬼穀王禪,關乎齊國大軍與我大軍之間,同時也是我與青裳的決戰。


    對於我方大軍有大帥坐鎮此地,而且娘娘道法高深,相信將來一定可以成就大業。


    可我與青裳畢竟是姐妹,打了這幾場之後,我們之間已無情誼,而此次決戰我想與她也作一個了斷。


    若聰兒不在軍營之中,在下也可以心無旁忌,可以拚死一博,而聰兒尚小,在下也不願他小小年紀就卷入大戰之中,此事還望大帥成全。”


    青蘋說得言真意切,言語之間並沒有其它反叛之嫌。


    “青蘋,你真的要與青裳作如此決戰,你們是姐妹。”


    “不必再言,你既已答應了,此事就不必你來管了,隻要你照管好聰兒,青蘋不論生死都會十分感激太子,太子不須再說。”


    青蘋此時也是把話說得斬釘截鐵,語氣裏半點商量的餘地,而特意提到青裳也是提醒智通,大戰還需要她來對決青裳,至於妖人大軍勝負,對於此時的青蘋來說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妹之間因鬼穀王禪而引發的恩怨。


    這一點也體現了一個女人深深的妒意。


    智通真人當然也能聽懂,此時手扶胡須,還是略為思慮。


    “好,既然副帥有此決心,本帥必然成全,此事也無須請示娘娘了,就由本帥作主。


    來人去把白聰兒接來大帳。”


    智通此時也算是幹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對於屬下如此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他自然支持。


    而且此時的白聰兒已經基本上沒有多大用處,青蘋成為娘娘的屬下,也願意為娘娘效力,若是再有白聰兒反而會成為拖累。


    而接下來的大戰主要是引齊兵入十裏斷崖,比拚的非隻是青裳與青蘋,而是兩方大軍的謀略與膽識還有運氣了。


    “屬下謝過大帥成全,屬下必將全力以赴不負娘娘與大帥期盼。”


    此時青蘋臉上總算是回複了一絲微笑,像是交待好後事一樣,世間一切都可不在乎一樣。


    而此時的贏盤也不敢再說,心裏也是五味俱陳,看著此時的青蘋一臉疑惑,像是才認識的一樣,又像是青蘋的改變太大,讓他一時之間難與適應。


    白聰兒的聲音還是在帳外傳了進來。


    “娘,聰兒想你了。”


    白聰兒自己跑了進來,看起來他在軍營之中到是過了一段舒服適意的生活。


    有青蘋陪著他,比之以前在離魂山莊,還有藏獅山更幸福。


    白聰兒還是十分有禮的先對著智通真人行禮,再對著青蘋行禮,這才跑到青蘋懷中,顯得十分依戀,可當他看見贏盤的時候,眼中又充滿了疑惑。


    “聰兒,這位是贏盤伯伯,不可如此無禮。”


    白聰兒雖然疑惑可還是再次對著贏盤行禮道:“贏盤伯伯好。”


    “乖,聰兒快起身吧。”


    贏盤親自扶起白聰兒,語氣十分溫和,拉著白聰兒的手,而白聰兒卻回頭看著青蘋。


    “聰兒乖,你就跟著這個伯伯,他會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白聰兒一聽,眼淚掉落,可還是十分溫順的跟著贏盤,坐在贏盤的腿上,雖然不願意,但卻還是十分聽話。


    “娘,你不要聰兒了嗎?”


    “聰兒聽娘的話,這裏荒野之地,而娘也要上場殺敵,照顧不到你,你跟這個伯伯回去,待得過些時日娘就來尋你,你可要聽這個伯伯的話呀。”


    青蘋說得十分簡單,可贏盤心裏也是有一種悲傷,他知道青蘋的話在安慰白聰兒,也在安慰他。


    若真的大戰結束,那麽青蘋的選擇也已經不言而疑了。


    “娘,聰兒不想離開你。”


    “你難道連娘的話也不聽了嗎?


    若是你不聽娘的話,那娘就殺了你,讓你永遠也見不到娘。


    現在你就走,跟著這位伯伯,現在就離開軍營,娘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青蘋顯然十分憤怒,而且也不想看白聰兒,畢竟這種母子之別無論是誰都會痛心,而她是妖人大軍的副帥,當然要當機立斷了。


    “聰兒乖,伯伯就帶你回去,你娘隻是嚇唬你的,隻要你聽話,用不了幾天,她就會來看你,到時你就可以跟你娘一直在一起了。”


    贏盤知道青蘋的意圖,此時也是抱著白聰兒站起身來對著智通與青蘋一揖道:“在下告辭,後會有期。”


    “太子慢走,可要照顧好聰兒,相信用不了幾天,她們母子又可以再見了。”


    智通真人也是微微的笑著,對於這種母子分離之情,他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但他也能看得出青蘋做事的果敢與決絕,這一點是其它女人沒有的,而在青蘋的身上,他也能看出娘娘的影子,可更比娘娘更狠心,也更絕情。


    青蘋此時看著十分不情願,小聲在泣哭的白聰兒也是心有不忍,可她還隻是揮了揮手,連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沒有,隻是把頭扭到一邊。


    贏盤見青蘋如此,也不忍讓母子傷懷,抱著白聰兒大步走出大帳。


    ……


    ……


    青蘋站在一處山丘之上,遠望著那一匹奔馳的馬,上麵依稀可以看見背在贏盤背上的白聰兒,她的心其實也是十分痛,可她卻不得不無情。


    而白聰兒呢,似乎自小就受慣了如此離別與思念,離開之後雖然不舍,可卻很快就淡漠下來。


    一個如此年歲的孩子,自小就已習慣了奔波,縱然是在離魂山莊,也像是被困禁一樣,後來在藏獅山到是自由自在的過了幾個月的好時光。


    這一段時日在軍營,他也是小心翼翼,而青蘋也不會讓他與妖人相處,這樣算起來依然像鳥籠之中的小鳥,可在軍營中到是能經常見到青蘋,這或許也是青蘋能給他的短暫的幸福了。


    於他而言,又將是一場旅程,麵對不另一個陌生的環境,麵對陌生的人。


    (白聰兒就是白起的先祖,史書之上也曾有記載,白起是白公勝之後,所以自白聰兒開始就自小缺乏母愛,所以在戰場之上才會顯得十分殘忍,而且之所以最後兵法了得,其實也是傳承了青蘋所習的太公秘笈,隻是因人而異,並沒有學得全麵,最後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青蘋的眼中還是充滿了淚水,可再看遠方密密麻麻的齊國兵營,她眼中又閃過堅毅之色,一個女人總不能把孩子帶在身邊,而且這是戰場,戰場之上沒有情義,隻有殺戮,這是她這段時日的體會,不論是齊國普通兵甲還是她這一方的半人半獸,甚至於一些修得人形的妖人大軍,在戰場之上人不如螻蟻,像是命運在左右,又像是浣全沒有命運的支撐,生死不由人。


    她見慣了生死,也無和知道人的無力,在大勢麵前,人顯得十分卑微,而且慢慢的她也對這種爭鬥心生厭惡,可想一想鬼穀王禪,卻又不能給她一個遠離戰火爭伐的天地。


    而她之所以臨陣托孤,其實也體現了她最終放棄了王禪,而選擇了對她如此衷情的贏盤。


    至於將來如何,她此時隻有那麽一絲期盼,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可也就是這一點期盼的種子,最終還是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影響她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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