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雕蟲小技


    “你為什麽一點事沒有,難道說你心裏真的沒有一絲邪念,不懼於白靈的虎嘯。


    若說如此,那麽這驢吼與獅吼也是非同小可,為何你卻像是沒事一樣的?”


    武庚此時麵色有異,他與化蝶距智通真人一夥最近,所以剛才一吼起來,他還是不得不防備著。


    特別是白靈的虎嘯,無形無影直入人心,隻要心有邪念之人,必然會不經意之間受到重創。


    好在他在齊都的時候就知道白靈此虎嘯的厲害,那一次在齊都之時,白靈一嘯讓胡真人與冷真人還有寶真人都受傷不輕,足以知其威力。


    所以此時也有防備,可驢吼與獅吼就不一樣了,直接就是震天動地的吼叫,讓人聽之心神不靈,而且氣血膨脹,就連武庚都震得噴了一口鮮血。


    若說普通修道之人,怕是連一吼都難與承受。


    可武庚見化蝶卻並沒有任何事,一點也不受影響,所以也是好奇,也是驚嚇,這才有此一問。


    “此事不必告訴於你,但也可告訴於你。


    五音讓人耳聾,世間萬物之音不外乎此。


    若你能秉承道之真義,就不會受五音之惑,更不會受五音之亂,五音之傷,之所以你小心翼翼,其實是你心中有軌。


    你此時並不想幫你的母後,所以你也一直有所保留,隻是想拖住我而已。


    若依我看來,你的修為到真的不錯,有靈狐血脈,卻也有人之血脈,你的修為繼承靈狐狸之能,可你的貪欲與私心卻繼承了人,也正因此,這幾百年來,你的修為雖然有進步,可卻無法突破。


    這就是你與娘娘的區別,也是你一直恐懼不安的心思。”


    化蝶此時的劍已是隨心所欲,似有似無,可武庚呢,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損不堪,被化蝶刺中了許多劍,但卻並無致命之傷,這一點也足以看化蝶的仁慈。


    當然化蝶的彩衣之上也破了不少都是因為武庚施展的黑魔大法,隻要一經躲避不及,就會化成灰燼。


    此時化蝶的話,像一把刀一樣直戳武庚的心,讓武庚虛偽的心無處可逃,被無情的揭露,比之受之一劍還要難受。


    而武庚一聽則是有些惱憤成羞,連發幾招攻向化蝶,以泄自己被揭穿之恨。


    “武庚太子,你一直抓著化蝶玄女的彩帶不放,最後必然會受此連累,人生在世當放則放,何必如此固執呢,這條彩帶連的非是化蝶玄女,而是整座青丘山,你覺得你能把青丘山拉倒嗎?”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站在青丘山頂看著熱鬧的降龍真人,此時兩方鬥得激勵,可卻並沒有勝負之分,隻是武庚此時與化蝶相鬥卻落了下風,所以他卻於此時提醒著武庚。


    武庚一聽,臉上一紅,他自抓住這條彩帶之後就一直抓著未放,所以想施展道法總是隻能一隻手,可他卻並沒有察覺基其中的道理。


    這都是因為一個貪欲之人若是手上抓住一件東西,一般就會習慣的抓著,並不會鬆手,就好像這東西是救命之物一樣,不舍得放棄,可其實這正是束縛自己的多餘之處。


    而此時武庚聽得降龍真人說起本來應該立刻放下的,可武庚畢竟是前商太子,也一直好麵子,所以反而抓得更緊,就像是想把青丘山拉倒一樣。


    (這種寫法其實古龍的楚留香上就有,好像是楚留香在某山莊與帥一帆等高手劍客相鬥,本來楚留香難以對敵,可他卻無意之中給一個高手遞了一把劍,而此人本是故意掩飾身份,隻是他習慣了就順手就接了過去,結果幾個高人的劍陣也因為多了一劍而被破。


    所以有的時候放下一些習慣也是一種改變,若不然有些習慣還真的會成為害人的把柄。)


    化蝶一聽,微微一笑,一劍刺向武庚,想逼著他撤手,可武庚卻偏偏不撤手,反而用力的扯,想借這股扯住青丘山的彩帶把自己換一個身位,這樣他背造青丘山,就不會被這彩帶束縛,而且也背著降龍真人,不會被他恥笑。


    可這一次武庚又失算了,這根彩帶剛才一直任他如何扯都扯不動,可這一次彩帶竟然像是什麽也沒連的一樣,輕飄飄的,一扯之下用力過猛,自己反而一下飄出幾十丈遠,樣子像是在半空之中失了著落一樣,都快要向下墜去了。


    幸得反應及時,這才把住身子。


    “庚兒,你為何如此不智,如此自負,化蝶玄女非同小可,本宮不要你能傷得了她,卻也要為本宮攔住他,若是再如此,我怕本宮也幫不了你了。


    今日若本宮不敵鬼穀王禪,以後你就自己謀算吧。”


    芮姬娘娘見武庚如此不濟,非是因為修為不濟,而是因為他的驕傲與自負,所以心裏也是十分生氣與失落,若他能放下身段,放下手中的彩帶,自然不會如此狼狽了,也不會丟她的臉,所以此時的話也說得明確,也很難聽,也讓武庚更增加了對芮姬娘娘的怨氣。


    不過武庚一聽之下,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彩帶,這樣解除了一隻手的束縛,全力施展黑魔大法向化蝶攻來。


    整個半邊天空都陷入黑暗,看起來武庚也是有些氣急敗壞,為爭麵子,也是全力而為了。


    “娘娘,本公子的武技與修為你也試探完了,現在本公子可要施展天罡心劍之術了,你若是再不施展你壓箱底的本事,要是本公子傷到娘娘了,可別怪本公子以小犯上了。”


    王禪此時也知時候差不多了,畢竟現在白靈與山山也能抵擋住智通,而青裳與青蘋相信也可以防住冷真人,而化蝶就不用說了,若說修為差於武庚,可心性卻要比武庚平和,這就是優勢,他一點也不擔心。


    所以此時主動挑起也算是想早些了結此事。


    “既然你如此想死,那本宮就成全於你,隻是你可別怪本宮以大欺小,而且也相信姐姐能夠理解。”


    芮姬娘娘說完還是向著落霞別院看了一看,此時經過探察商亡周興之地,再加上此時的打鬥,太陽已偏西,他們的身影被無數黑磨妖靈之氣置住,可影子還是留在了青丘山上,正好把降龍真人掩飾住,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其實降龍真人也好幾次想動手了,特別是有幾次王禪在芮姬娘娘的攻擊之下險像還生,他想借此機會除掉王禪,可王禪總是能在此時化險為宜,甚至還不忘回首對著降龍真人一笑。


    這讓降龍真人也是弄不清楚王禪是在故意詳裝引他出手,還是借此警告於他,所以縱然機會有,可總是讓他疑惑,畢竟若是一出手,就等於與鬼穀王禪為敵,將來他要行事也就多了一個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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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鬼穀王禪如此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本事,高深莫測,也讓他心有餘悸,不敢輕易下賭注。


    而芮姬娘娘也在思慮,畢竟若降龍真人的修為在這些人中高出許多,而他是晉王的門客,受晉王信任,若是他此時幫鬼穀王禪,欲圖借鬼穀王禪的本事幫助晉王削掉晉國此時六卿的權力,也是最好的選擇,所以芮姬娘娘一直未盡全力,其實也是在防著降龍真人。


    而降龍真人的存在也無形中影響了兩人的爭鬥,可若是再僵持下去,芮姬娘娘又怕事情有變,畢竟是她想得到四件聖物,打開商亡周興之地。


    “天罡劍陣,王禪的王者之劍拋了出去,而人卻消失不見,整個青丘山的天空之中盡是黃芒,比之正午之時還要強烈,讓人睜不開眼,而這一股濃重的天罡之氣還是讓整個戰場之上又再次陰陽逆轉,感受不到半絲秋日晚上的清涼。


    而所有的劍芒全部朝著芮姬娘娘射去。


    芮姬娘娘也是一楞未曾想王禪還是故伎重施,在藏獅山之時他就施展過此劍法,心劍歸一劍法,可對於她的黑魔靈狐大法卻是並不占優,因為黑魔靈狐狸大法是以柔克剛,滲透於整個氣息之間,隻要是被擊中的生靈,必死無疑,就算是其它無靈之物也會化成灰燼。


    可芮姬還是不敢小瞧,手中的黑綾飄出,同時幻化成幾股黑色的妖靈之氣,馬上彌漫開來,向著王禪所處的青丘山襲去。


    而王禪的劍氣隻擊在芮姬這一團妖靈之氣上,黃芒就慢慢消失,而王禪卻持劍向著青丘山飛去,芮姬緊跟不舍,可此時青丘山頂的一些巨石卻無故自起,向著芮姬襲來。


    “雕蟲小技,我還以為你在聖山昆侖受魔尊點化習得什麽高招,如此低劣的把戲虧你還使得出來,若你隻有如此道法,那就認死吧。”


    娘娘說完此時整個黑色的妖靈之氣就朝著青丘山襲去,所到時之處寸草不生,完全化成灰飛揚在天空之中。


    可王禪的所換的巨石還是不斷的朝芮姬娘娘飛去,瞬間就在芮姬娘娘的黑魔靈狐大法未完全施展之時,把芮姬娘娘包裹起來,在青丘山頂形成一成巨大的青石所包裹的密團空間,似乎是想把芮姬娘娘困死在裏麵的一樣。


    “鬼穀王禪,這種把戲怕是困不住娘娘。”


    降龍真人也是有些納悶,剛才他能聽出,也能看出這種手段想困住芮姬娘娘有如登天一般,若是如此,鬼穀王禪必敗無疑,隻要娘娘再把黑魔靈狐大法施展開來,那麽鬼穀王禪也會像那些草木一樣灰飛煙滅。


    “真人還是看著再說,本公子可要施展真正的大法了。”


    王禪說完也知道若是芮姬娘娘衝出封固必然會使出她真正的黑魔靈狐大法,那時怕是整個青丘山都有可以被他化去,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同樣也要施展他所習的混天移地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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