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和祈月約好了二十年內幫你解開封印去救他那個朋友,你應該知道了吧?”楊先生問我。


    “恩,竇燕告訴我了。”我說。


    “我本來打算是明年幫你開啟第一道封印,但小天提前一步做了。”楊先生捋了捋他的胡子,從身後拿出了一本書扔給我,然後說:“正好留出一年來給你增強下實力。”


    我接過書一看,上邊寫著三個大字《氣劍術》。我連忙問楊先生:“這是什麽?怎麽聽著跟武功秘籍一樣。”


    “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道術。”楊先生解釋。


    “我師父?誰啊?我的道術不都是您教的麽?”我問楊先生。


    “我當初隻教了你道術跟符咒,練氣之法是這本《氣劍術》上記載的。”楊先生喝了口水繼續說:“我教你道術卻不收你為徒就是因為白帆已經預先收了你,我一個普通陰陽先生是保不住你一個五世奇人的。”


    “那為啥他從來不來看我?”我心裏挺不爽的,就這麽莫名其妙多了個師父,還從來沒見過。


    “你忘了你小時候經常纏著的白叔叔了?”楊先生說。


    楊先生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小的時候有個很帥的白叔叔,住在楊先生家樓下。每次我來楊先生家的時候,都是他督促我學道術,哦,應該是練氣術。一般的陰陽先生隻會一些粗淺地道術和符咒,抓鬼的時候大部分是用的民間土方,隻有厲害的陰陽先生和正統道教門下的道士才會練氣之術。白叔叔直到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原來是白叔叔啊。”聽楊先生一解釋我才心裏好受了點,又問楊先生:“那為什麽他後來就再也沒來過?”


    “他是蜀山少掌門,能待在這陪你兩年已經是極限了。前幾年蜀山老掌門去世了,他回蜀山接任掌門了。”楊先生說。


    “對了,楊先生,你怎麽會認識賴易石跟白叔的?他倆一個是布衣神算的傳人,一個是蜀山的少掌門。而且你們關係好像還很好。”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楊先生。


    “年輕時候的事了,那時候白帆下山試煉跟賴易石打起來了,我就去勸架,然後就從此認識了。”楊先生簡單地說了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本《氣劍術》是白帆的師父清微真人創下的,威力不下於蜀山任何一項絕學。祈月雖然特殊,但畢竟是藍眼僵屍,你實力強一些到時候就算他發狂你生存的機會也會大一些。”楊先生跟我說。


    “那個叫祈月的僵屍很特殊麽?”我問。


    “祈月是民國時候成的僵屍,跟其他僵屍不一樣的地方是祈月成僵屍以後從來沒殺過一個無辜的人,要麽是那些異國入侵者,要麽是土匪軍閥。”楊先生說。


    “民國時候成的僵屍?那他怎麽會進化那麽快?短短百年不到就已經是藍眼了,難道當初咬他的是紅眼僵屍?”我問,要知道僵屍晉級是很難的,除了要時間的堆積,還有大量的人血。這個祈月又不濫殺無辜,怎麽做到在短短百年內晉升藍眼的?


    “咬他的不過是隻黃眼僵屍罷了,那隻黃眼僵屍在咬完他後不久就被龍虎山的人滅了。”楊先生說著又翻起了手上那本書,邊翻邊說:“祈月之所以能那麽快晉級是因為島國當初那場大屠殺,那場大屠殺造成了衝天怨氣,僵屍這種異物以怨為力,以血為食,基本那時候的紅眼以下的僵屍都晉了一級,連青城山上封印的那隻千年僵屍都差點借著這股怨氣破封而出。”


    “我怎麽感覺你老是在照書讀啊。”我無語地看著楊先生說。


    “本來就是照書讀,我又不知道祈月的具體來曆,這都是青城山上記載的。”楊先生很自然地回答我。


    “這麽危險那為什麽白叔,呸,我師父不跟我一起去?”我問。


    “白帆要和我一起去找照天鏡,據說陰陽劍的秘密跟照天鏡有關係。”楊先生回答我。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都是早上醒了就去楊先生家練氣劍術,聽楊先生講一些以前陰陽先生抓鬼的故事。陰陽先生這一行為什麽年齡越大越厲害,道術是一個方麵,還有就是閱曆。這都是一代代前輩們用血留下來的經驗,世上的鬼千奇百怪,有些根本就不是正常方法能消滅的。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過年前三天,楊先生因為照天鏡的事又趕往外地了。


    過年這天我先是在家吃完了晚飯,正打算陪我媽好好看看春晚就被老六叫出去了,說是阿霖找我們兩個有事。阿霖放假以後一反常態的沒聯係我們,之前苦練氣劍術還沒發現,以前的阿霖一放假隔個一兩天就要打電話叫我們出去。不過這氣劍術還真是難練,要用身體裏麵那股‘氣’構建出一柄氣劍,再用意念操控氣劍傷敵。我練了半個月也不過能構造出半柄氣劍,但半柄跟沒有一樣,根本不能用來對付邪祟,光是這小半柄氣劍就要消耗掉我所有的氣。


    換好了衣服我就出門找老六去了,他家就在去阿霖家的路上,我先過去找他,免得路上無聊。冬天的昆明挺冷的,南方的冷是那種刺骨的冷,我隻能在羽絨服裏又扔了個暖水袋。走到老六家門口一看老六我樂了,這小子背著個包,還戴著手套,皮帽,穿著棉襖和一雙雪地鞋,加上他身體又壯遠處看就是個熊啊!


    “你小子冬眠啊!”我上去就給了他一下。


    “不怪我啊,這鬼天氣太冷啊!”老六說著又把手穿進了袖子裏。


    “包裏背著啥啊?”我問他。


    “家夥啊,阿霖最近怪怪的,我怕出什麽意外。”老六說。


    沒想到啊,這家夥也有聰明的時候,這次倒是我大意了。我摸了摸錢包,裏麵就一張丁酉文公開路符三張雨師鎮邪符,不過也還好我有在錢包裏放符的習慣,不然出問題就真廢了。我問老六:“你符帶了多少?有多餘的桃木劍沒?”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帶東西。”老六說著鄙視地看了我一眼,鄙視完我老六才說:“桃木劍我帶了兩把,還有一把我師父留給我的銅錢劍和一百四十張驅煞符,還有四張炎帝誅邪符。”


    “把炎帝誅邪符都給我吧。”我對老六說。


    老六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背包翻了一下扔了四張炎帝誅邪符給我,就在他要扔桃木劍的時候我攔住了他,說:“桃木劍先放背包裏吧,不然被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倆是神棍呢,而且拿著也不方便。”老六沒說什麽把背包拉鏈拉上了,我倆就這麽一路說說笑笑往阿霖家走了。


    剛走到龍河村那個廢棄停車場的時候我倆就看見阿霖站在那等我們了,我們笑著對阿霖打了個招呼。


    “阿霖,怎麽在這等我們啊?”我笑著問。


    “是啊,你倆終於來了。”阿霖說著詭異的看了我倆一眼,說:“為了今天我等了很久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皺了皺眉頭問阿霖。


    “你不是阿霖,你是誰!”老六這時好像看出來了什麽,開始往後退,我一看老六,我也慢慢往後退。


    “沒想到被你這個二傻子看破了,可惜啊,晚了。在你們踏入這個停車場的時候,就已經走不了了。”阿霖說著手往上一抬,無數紫色的光華就從地上冒了出來。


    “妖族結界!你到底是誰!”我震怒地對阿霖吼道。


    “我麽?你們可以叫我毛晨光,或者我的另一個名字,影月。”阿霖說著身上冒出了濃烈的妖氣。


    “影月?你不是被天哥給殺了麽?”老六問。


    “我還是更喜歡別人叫我毛晨光,至於我的複活,那還要多謝你啊。”毛晨光看著我,陰笑了一下。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多謝我。”我皺著眉頭問。


    “我當初留了一魂三魄在這具軀殼身上的一件東西上,本是用來觀察你們的一舉一動,而現在我能借體重生就是因為那一魂三魄啊。”毛晨光陰險地說。


    我仔細一想,我身上阿霖的東西?難道是那張網卡!怪不得影月那天要挑撥顧怡萌跟我們動手,他早知道我身上有三清符,他的目的就是要我用三清符跟顧怡萌兩敗俱傷。


    毛晨光看著我的樣子,又是一笑,然後說:“怎麽?想起來了?”說完就轉頭看向老六開口說道:“時間拖夠了沒?”


    我們跟他廢了那麽久的話就是為了拖時間,沒想到被他發現了,但他為什麽不阻止我們?想到這我臉色一變,連忙對老六吼:“老六!快退!”該死!我們在拖時間他肯定也是在想辦法陰我們,而最好的目標當然是正在默默運氣準備道術的老六。老六聽見我的聲音往旁邊一躲,我就看見老六身後站著一個女人正拿刀要捅老六。女人走近我看清了她的模樣,居然是熊玲玲,隻是她的目光充滿了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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