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此刻偶爾還有些門派的人員喧鬧之聲,卻沒有什麽大礙。


    武林人士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照樣有四人一桌的在房間裏賭博打麻將之類的,弄的有些烏煙瘴氣,不過同樣因為是武林人士,多少也有些自覺,並沒有喧鬧吵鬧的很大聲。


    張無風的晶力擴散姓的反彈了出去,迅速的穿梭著,然後在真武大殿之後數十裏的山穀之處,發現了一處絕壁。


    在這裏,他竟然感覺到了絕壁內部的機關。這些機關,確實有一個暗道通往天柱峰之下。


    而這個機關內部,有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空間裏有很多的暗牢,牢房裏,一群群蓬頭散發的如同惡鬼一般的叫花子,渾身鎖滿了鐵鏈之類的東西,被鎖在了牢房裏。


    天氣有些嚴寒,他們渾身生滿癩蛤蟆一般的瘡,大大小小的,上麵甚至有些潰爛流膿,惡心不已。


    即便是一個片段,張無風回過神的時候,也不由有些心情起伏。


    這些人,確實生不如死,不過,他們到底為什麽會被囚禁,到底是什麽身份,已經無法判斷。


    張無風晶力掃過的時候,其中明顯有數人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那種渾濁眼神深處的寒光,就如同親眼所見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果然如此,不過,我卻無法判斷,到底哪些人才是形意門的前輩。”張無風沉吟著,決定去一探究竟再說。


    暫時他隻是先去探查一番,了解一下情況之後,然後再酌情考慮全部將這些人全部放掉,當然在這之前,這些瘋子一般的人,都必須治療好,不然出去了隻會亂殺無辜,畢竟這些人,很多都已經神經錯亂了!


    ……“嗡嗡嗡!嗡嗡嗡……”


    薑河頭腦裏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由小變大,連成片逐漸升級為巨大的轟嗚聲,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血管中向外擠壓般幾乎撐裂他的身體。身邊的聲響都罩上了隔音層模糊變形得如同電子設備,眼中的圖案不停地晃動扭曲。


    很快,皮膚也開始發冷,薑河甚至能感覺到它在不由自主的**,不知哪來的小貓咪用尖利的爪尖摳抓凸起的雞皮疙瘩。癢痛順著毛孔逐漸鑽進了骨頭。此時的薑河雙手被反綁,想搔摸不到、想撓又夠不著,隻能晃動身體想借著皮肉的甩動去摩擦骨頭企圖止癢。


    片刻,他的眼淚鼻涕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流出來,渾身打顫、四肢**,一股惡心想吐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更不堪的是,**一股尿搔味傳來,不知何時,已然小便失禁。


    就這樣,薑河忍了不到一刻鍾,便再也忍不了,向眼前那一對淚流滿麵的中年夫婦說道:“爸,媽,我……我……我受不了了,快,快拿過來讓我吸一口……”


    “小河,不能啊,不能再吸了,你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等你把它戒了以後,你要什麽媽就給你買什麽,別說跑車了,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私人飛機媽也買給你……”柳絮潔抹著眼淚說道。


    薑向陽同樣是老淚縱橫,心痛異常的說道:“小河,爸媽就你這麽一個兒子,我們薑家偌大的家業也隻有你這麽一個繼承人,如果你不能戒掉這害人的東西,遲早會走上一條不歸路的,到時我們薑家可就徹底的完了啊……”說到這裏,薑向陽心中一陣絞痛,都怪自己一心撲在事業的拚搏上,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管教這個唯一的兒子。之前兒子的各種敗家行為他雖然都有耳聞,卻一直沒有足夠的重視,反正以他們薑家現在的渾厚家底以及賺錢的速度,就算兒子一天撞壞一輛跑車,一天拿好幾百萬去[***],這些都不要緊,因為他們薑家揮霍得起。可是……可是薑向陽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個寶貝兒子不光天天到處胡亂砸錢,而且還不知何時起便瞞著他們夫婦二人而碰了萬萬不該碰的東西——毒品!等他們夫婦二人發現的時候,兒子已然是位資深的癮君子了,這個發現讓薑向陽悔恨交加,早知如此,他那麽費心勞力的拚搏什麽啊?就算把家業發展得再好,就算薑家富可敵國,那又如何?唯一的兒子居然沾上了萬惡的毒品,再大的家業也是後繼無人啊!!!


    薑河聽到父母的話,心中也是後悔萬分,當初自己怎麽就那麽白癡,為了尋求新的刺激而誤信人言沾上了這個致命的東西呢?現在身體猶如萬蟻齧骨、萬針刺心、萬嘴吮血、萬蟲斷筋、萬刃裂膚般難受,他薑河從小到大就從沒有吃過苦,之前下定決心要戒掉毒癮的想法在這一刻也拋到爪哇國去了,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吸一口,趕緊吸一口那東西,就舒服了,就不會像現在這麽難受了……基於這種想法,薑河盡管明知道這樣下去是錯的,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哀求道:“爸,媽,我現在好難受,實在是受不了了,趕緊拿過來讓我吸一口,真的,我保證就隻吸一口,求求你們了,我實在受不了了……”


    “小河,實在受不了那你趕緊念《道德經》啊,那個道士不是說這個東西管用的嗎?”柳絮潔眼睛通紅的說道。


    “媽,沒……沒用的。”薑河難受得嘴唇都變得異常蒼白了,渾身顫抖聲音斷續哆嗦的說道:“昨……昨天我都……都可以把道……道德經倒……倒著背了,可,可是一點……一點用處也……也……也沒有,該難……難受的……時候照……照樣是……是……是這麽難受,估……估計那個死……死……死道士說的話都……都……都是騙……騙……騙人的。”


    “小河,我們戒毒也戒了好幾天了,可是每次爸媽都不忍心看你這麽難受,一次又一次的順從你,讓你再吸一口,然後又從一口變成再吸一次。但是,今天爸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給你吸了,否則再這麽下去,永遠也不可能真的戒掉。小河,你要堅持住啊,如果你不能把毒癮戒掉,再這樣下去的話,那……那後果……”薑向陽說到這裏便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小河,乖乖聽你爸的,我們再忍忍,這次絕對不能再吸了,否則你永遠無法戒掉毒癮的,這樣下去你如果有個好歹的話,那媽也不想活了……”


    薑河看到父母難受的模樣,本來已經要崩潰的決心又回複了一些,當即開始朗誦起他認為沒有什麽用的《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吼,吼吼……”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吼,吼吼……”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吼,吼吼……”


    薑河每念一段,就停下來吼叫幾句,以此來發泄身體以及心理上的痛苦。而薑向陽與柳絮潔也是痛不欲生,做父母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難受,他們也是感同身受,恨不得以身代之,有好幾次都生出幹脆再讓兒子吸一口好了,但一想到後果,夫妻二人都不得不狠心的打消了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吼,吼吼……好難受,不行了,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薑河雖然強忍著念了一陣《道德經》,但隨著毒癮越來越嚴重的發作,本來就有些浮動的決心霎時便崩潰,一邊掙紮一邊喊道:“不行了,我要吸,快放開我,我要吸,你們快點放開我啊……”


    “小河,嗚嗚,要堅持住,堅持住啊,撐過這個點就不會這麽難受了……”柳絮潔哭著說道。


    “我……忍不住了,實……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趕……趕緊放開我,我要吸,快……快給我吸……吸一口……”隨著決心的崩潰,薑河神智開始不是很清醒了,差不多快要癲狂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吸一口那東西,隻要一口,就會很舒服很舒服……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價,隻便是讓他去死,都可以毫不猶豫!


    “小河,爸知道你很難受,但是那個東西真的不能再吸了,那樣下去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那我們怎麽辦?隻要你撐過這一次,你有什麽要求爸都答應你……”薑向陽咬著牙強忍著心痛為自己的兒子股勁。


    “我要吸,快放開我,我要吸,快放開我……”薑河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了,隻知道重複著那句話,然後就是拚了命的掙紮。


    “小河……”柳絮潔上前一把抱住掙紮著的兒子,然後放聲大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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