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門熟路的回到了平台之下的房間,衛燃再一次站在了那輛拉著拖鬥的半履帶摩托旁邊。


    現如今,他雖然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但卻根本沒辦法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甚至可以說,這一趟雖然找到了照片裏的城堡,但卻反倒讓他的疑惑越來越多了。


    “果然還是要靠你啊...”


    衛燃搓了搓左手虎口處的紋身,一番猶豫之後,先是取出食盒,將來之前放在裏麵的那支紹爾38h手槍,連同剛剛從石棺裏順出來的ppk手槍,一並擺在了半履帶摩托的油箱上。


    稍稍往後倒退了兩步,衛燃咬咬牙,在兩百七十萬美元的誘惑之下,召喚出了金屬本子。


    嘩啦啦的翻頁聲中,金屬羽毛筆也在新的紙頁上繪製出了一副圖案。


    然而,讓衛燃沒想到的是,這幅圖案裏,卻根本沒有那輛半履帶摩托什麽事,更沒有帶來的紹爾38h型手槍什麽事。


    反而隻是一支略顯纖細柔弱的手平舉著一支ppk小手槍似乎在瞄準什麽。


    但無論是槍口指向的目標還是這隻手的主人卻都沒有畫出來,不僅如此,就連背景都顯得模糊不清,根本無從分辨。


    伴隨著金屬羽毛筆砸落在紙頁上,圖案


    角色身份:1、士兵維克多2、武裝勞工維克多·勒夫


    回歸任務:1、擊殺至少五名敵人


    2、存活至1945年,並拍攝至少兩張合影這次怎麽倆身份?而且還有姓氏?


    在衛燃的喃喃自語中,驟起的白光瞬間填充了視野,他也得以看到了這次能用的道具。


    煤油汽燈、望遠鏡、反坦克槍?!


    還有?油桶、酒壺、大餅爐子也給了?這不是60年代的產品嗎?蘇軍鬥篷和德軍皮靴也能用?還有鋼筆和1911手槍以及布魯斯口琴?


    怎麽還有?手電筒、工兵鏟、還有重力刀和英軍水壺?”


    終於,濃烈的白光再次充斥了視野,但衛燃的心跳卻已經快的幾乎超過了光速!


    好歹和金屬本子相處了這麽久,他早就找到了一些規律,別的不說,金屬本子裏的那些道具可絕對不是給的越多越好。


    甚至,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道具給的越多,麵臨的危險也就越大。這次明明是1944年到1945年的戰爭,卻把一些戰後產品都給了,而且明明是美國佬和德國佬的戰爭,卻把蘇聯人和英國人的裝備都給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破本子根本就不看好自己能活下來!


    在他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周圍的溫度明顯降低了許多,甚至,他還能感受到冰冰涼涼的東西灑在了自己的臉上脖子上手背上。


    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唆,衛燃飛快的眨著眼睛,一邊回憶著自己的身份和回歸任務,一邊等著視線的恢複。


    終於,他總算看到了一絲絲亮光,以及自己呼出的白霧。


    快速的扭頭看了一番周圍,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筆直高大,少說也有腰粗的鬆樹。


    稍近一些,還支著一些印著美國陸軍標誌的帆布帳篷。而自己的頭頂上,雖然撐著一張帆布天幕,單從因為坐的比較靠邊,天空中飄落的一些凍雨卻剛好被微風吹拂著灑在臉上。


    再看看自己,一身美國大兵的標準打扮,但自己的武器,卻是一支巴祖卡火箭筒!


    但相比這些,此時他唯一的感受卻是冷,不止身上略顯單薄的衣服讓他覺得冷,而且腳底板更是針紮似的透心涼。


    低頭看了看腳上那雙單薄的靴子,他還沒來得及決定是否取出金屬本子裏的鬥篷和靴子的時候,一個背著m3衝鋒槍的中士便端著他的頭盔走了過來。


    “每人四塊,都省著點吃,這可是我們今天一整天的口糧。”這名中士說著,從他的頭盔裏抓起四塊壓縮餅幹遞給了衛燃,隨後又給剩下的幾名士兵分了分。


    “怎麽又是這種鬼東西?!”


    一個同樣背著m3衝鋒槍的士兵憤怒的看著分到手的紙殼子,大有腦子一熱將其丟進篝火堆裏的衝動。


    “蒂莫夫隊長,我覺得我們不該把生命浪費在這片應該一把火燒了的森林裏”


    另一個背著m3衝鋒槍的士兵一邊費力的啃咬著撕開的壓縮餅幹一邊說道,“我們該拿著槍去好時公司的生產車間,我懷疑小胡子就在他們的d口糧生產線上拉屎呢。”


    “我寧願吃小胡子的屎”


    同樣在烤火的一個懷抱bar機槍的士兵捂著腮幫子抱怨道,“至少小胡子的屎是又軟又熱的,不像這東西,簡直比靴子跟都硬,我一周前就該去看牙醫的,這東西我根本啃不動。”


    “牙醫?這裏可沒有牙醫。”


    那位被成為蒂莫夫的士兵將鋼盔扣在頭上,“準備集合吧,偵查組和我先出發,我們有偵查任務了。”


    “怎麽又是我們?”


    那名揚言要去好時公司抓匪首的士兵不滿的抱怨了一句,慌忙的將剛剛分到手的壓縮餅幹塞進雜物包裏,扣上原本坐在屁股底下的鋼盔,拎著衝鋒槍站了起來。


    “凱文,別發呆了。”


    蒂莫夫隊長開著玩笑催促道,“快點站起來,難道你以為我看不到你嗎?”


    “我還在考慮小胡子是不是真的藏在好時公司裏呢”


    最先對食物表示不滿的那名士兵重重的歎了口氣,認命的將剛剛分到手的壓縮餅幹胡亂揣進兜裏,也拎著他的衝鋒槍跟著站了起來。


    “他肯定在”


    那個抱著bar機槍,仍舊在烤火的士兵晃了晃剛剛撕開的口糧包裝說道,“就像巴克說的那樣,他肯定在生產線上拉屎呢,我都從這種惡心的東西裏嚐出屎的味道了。”


    “亨特,有機會和我說說屎是什麽味道"


    那名被稱為巴克的士兵,一邊招呼著那個名叫凱文的士兵跟著蒂莫夫往遠處走一邊揮手呼應道。


    “等你回來我會告訴你們的”抱著機槍的士兵同樣揮著手做出了告別。


    不等這三人走遠,營地中央便有人吹響了哨子,頓時,在這個圍著篝火休息的士兵們立刻集合站成了兩排。


    粗粗數了數人數,除了最前麵吹哨子的那名下士,以及已經被蒂莫夫隊長帶走的二人,此時集合的也隻有8個人而已。


    換句話說,算上蒂莫夫三人,這就是一個標準的美國陸軍步兵班。當然,如果從武器裝備上來說,這或許還勉強算是個加強的步兵班。


    根本沒有浪費時間更沒有人描述接下來的戰鬥任務,那位吹哨子的下士便揮揮手,招呼著眾人跟在了蒂莫夫三人的後麵,端著武器鑽進了森林。


    而這樣的班,這樣的簡易營地,鬼知道在這片吃人的森林裏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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