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名的村子邊緣,僅有的十幾座茅草屋已經被火焰噴射器相繼點燃,但在村子邊緣,那些褲子脫到一半的含棒士兵們,卻仍舊沒有停下他們的獸行。


    同樣,衛燃三人也同樣沒有停止他們的拍攝。


    尤其會含棒語的衛燃,還強壓著內心的殺意,湊近了給每個士兵都來了一張特寫,並且口口聲聲的表示,等回到峴港,會幫他們洗成照片寄給他們留作紀念。


    但是,讓他們三人遺憾卻又慶幸的是,自始至終,直到那些發泄完了獸欲的士兵們提起褲子重新握住武器,這個小村子的外麵,也依舊沒有“查理”出現的跡象。


    “把那些能賣上價錢的帶走!”


    那頭排長係上腰帶的同時,一腳踹開了被他淩辱的女人,接著,竟然又搶走了她的孩子,在那個女人絕望的嘶吼中,在周圍那些士兵們的叫好聲中,像是在踢足球一般,一腳將那個小嬰兒踢到了遠處的水田裏!


    在肆意瘋狂的笑聲中,在被笑聲輕易掩蓋,卻從未終止過的快門聲中,那個幾近崩潰的母親蹣跚著、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她的孩子。


    “砰!”


    清脆的槍聲從那頭排長的手中傳來,那位被撕扯掉了褲子的年輕媽媽也後心中彈,“噗通”一聲栽倒在了距離她的孩子不足一米的水渠裏。


    在強大的火力優勢下,剩下的那些隻能苦苦哀求,連站起來都會遭到射殺的村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蠻橫的拽走了他們的妻子、姐妹、女兒乃至兒子,綁住了他們的手腳又堵住嘴巴,隨後驅趕進了一輛卡車裏。


    “噠噠噠!”


    毫無征兆響起的機槍掃射聲讓剛剛拍完一個膠卷的衛燃想都不想的抄起了脖子上掛著的那台尼康半格,對準了那些被機槍屠殺的村民身上,因為子彈接連的撞擊蒸騰的血霧,努力讓自己的雙手保持著平穩按下了快門,一次次的進行著連拍。


    “呼!”


    恰在此時,那頭背著火焰噴射器的士兵也扣動了扳機,熟練的講一簇簇的火蛇噴撒在了那些茅草屋的屋頂上。


    “砰!”


    不等裝甲車頂上那挺老幹媽停止開火,一聲單薄的槍聲也從遠處的密林中傳了出來。


    那頭剛剛點燃了一顆香煙的排長也隨著槍聲一顫,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眼中槍的胸口,他手裏的打火機,乃至嘴裏那顆香煙,也跟著滑落。緊跟著“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砰”


    幾乎緊挨著的第二聲、第三聲槍響過後,機槍手趴在了它的武器上,那個操縱著火焰噴射器的士兵也仰麵摔倒,將最後一簇火焰噴上了半空,並在驚呼和慘叫聲中,隕落在了它周圍那些同伴的身上。


    “敵襲!快隱蔽!”


    一個同樣拿著m16的含棒軍人驚慌的大喊著趴在了水渠裏嘶吼著“呼叫支援!快呼叫支援!讓牛棚的直升機過來!”


    “轟!”


    他這邊話音未落,一發rpg便砸在了另一輛正在開火的裝甲車身上——這一發rpg竟然是從他們身後的村子外麵打來的!


    要被圍了!


    衛燃心頭一驚,連忙臥倒在地,再看同樣趴下來的紮克,已經將手裏的攝影機遞給了黎友福,轉而拿起了脖子上掛著的相機開始瘋狂倒片。


    “和我來,這裏太危險了!”


    衛燃拍了拍這倆人的頭盔,大聲招呼著他們準備往不遠處的水渠爬。


    “倒片!快點倒片!”


    紮克卻並沒有動,隻是更加焦急的大聲提醒道,“快點倒片!不然那些人就死的毫無價值了!”


    咬咬牙,衛燃連忙抄起脖子上掛著的兩台相機,在這交火的最前線,趴在隨時可能被命中的裝甲車邊,冒著隨時可能被狙殺的風險開始了收攏相機裏的膠卷。


    在此之前,他從未覺得這些機械相機如此麻煩,但現在,他恨不得給這兩台相機全都裝上f1方程式賽車的發動機來幫他把那些膠卷卷回去!


    “轟!”


    又是一發rpg打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了離著他們有些距離的另一輛裝甲車上,並且順利的將其那些易燃的鋁鎂合金裝甲板點燃——現在就剩衛燃他們身旁這輛裝甲車還沒有中彈了。


    眼瞅著一名含棒士兵鑽進了車裏,操縱著車頂的老幹媽開始朝著rpg打來的方向還擊。衛燃以最快的速度取出膠卷裝進密封筒裏擰緊。隨後一手拽著一個,強拉著紮克和黎友福二人跑到路邊,格外狼狽的滾進了已經被那個年輕媽媽的血染紅的灌溉水渠裏。


    “嘩啦!”


    飛濺的水花中,衛燃還沒來得及趴下,便看到了身旁那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扭曲到不正常角度的脖子,以及那小小的嘴巴邊緣溢出的血液。


    而在他旁邊,已經趴下來的黎友福,也和不足半米遠,那個年輕媽媽仍舊殘存著淚水的眼睛發生了對視。


    “趴下!”


    衛燃大喊著將手按在了黎友福和紮克二人的鋼盔上,迫使他們和自己同時將頭低下來抵住了水渠的邊緣。


    最多隻比他們這躲避的動作晚了十分之一秒,叢林裏打來的機槍掃射便飛過來,擦著土埂,甚至擦著他們的鋼盔邊緣打在了水田裏。


    其中一些子彈,也難免打在了那位年輕媽媽的身體上,帶動著她早已失去生命的軀體顫抖著,讓她的嘴角溢出了更多暗紅色的血液,也讓她抖落了眼角掛著的最後一滴淚珠。


    可即便這個時候,紮克竟然還沒有放棄拍照,他就趴在深不足一米深,卻有小半米積水的水渠斜坡上,接過黎友福遞來的那台尼康諾斯潛水相機,貪婪的用取景框套住了那個年輕媽媽的屍體,套住了不遠處脖頸彎折的嬰兒,也套住了更遠處正在反擊的最後一台m113裝甲車按下了快門。


    同樣在拍照的不止他,這麽片刻的功夫,黎友福也已經掙脫了衛燃,舉起了他的半格相機,匍匐著往前爬了一段,冒險探出鏡頭對準了那些被屠殺之後還沒來得及焚燒的村民屍體,也對準了屍體群背後,已經冒起衝天火光的那些茅草屋,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門。


    “相機!我的膠卷快拍完了!”紮克頭也不回的喊著。


    “我...”


    “我來吧”衛燃不等準備放下相機的黎友福說完便應下了這個相對安全的換膠卷的差事。


    “我特碼再想當戰地攝影師我就是八條腿兒的狗!”


    衛燃一邊咒罵著一邊取下脖頸處掛著的兩台相機,以最快的速度裝上新的,像將那台美能達遞給紮克,接著又將那台半格遞給了黎友福。


    動作迅速的幫他們的相機完成倒片並且取出膠卷換上了新的,衛燃將相機放在土埂上,隨後越過黎友福,沿著水渠邊緣爬向了不遠處兩個同樣躲在水渠裏,此時正在用手裏的m3衝鋒槍和m16步槍瘋狂傾斜火力的含棒士兵。


    客觀的說,這些隸屬於白馬部隊的士兵即便在麵對兩麵夾擊的情況下,打的也還算有章法。


    當然,前提是他們麵對的是無論火力還是人數都不怎麽占優勢的遊擊隊。


    這要是換上他們的“老朋友”,這匹白馬恐怕能直接打成驢肉火燒和驢雜湯。


    “嘿,打那邊!那裏有敵人!”


    衛燃湊到那個剛剛打空了子彈,此時正在換彈匣的含棒士兵邊上,側躺在緊挨著他的斜坡上,拍著對方的肩膀指了指剛剛朝他們三人開火的方向。


    聞言,這名士兵下意識的探頭看過去,卻不想,早已瞅準了周圍沒人注意這裏的衛燃,卻在這個時候用手和膝蓋一撐對方的身體,將他的上半身往上舉起來不到20厘米的高度。


    “啊...”


    這士兵剛剛驚呼出一個音節,遠處叢林裏便打出了一發子彈,精準的擦著他的鋼盔下沿砸進了他的肩頸,直接鑽進了他的胸腔。


    “砰!”


    衛燃扣動了手裏那支突兀出現的1911手槍的扳機,另一名下意識看過來的士兵眉心也跟著出現了一個彈孔。


    “都說了這邊有敵人你們還不信”


    衛燃將手槍收回金屬本子的同時用含棒語嘀咕了一句,轉而看了看左右,拽著一具仍在因為殘存的生物電信號抽搐的屍體脖領,又沿著水渠繼續往邊緣爬了一段,最終爬到了一條和水渠相連的河溝邊緣。


    或許是因為處於旱季,這條和灌溉水渠呈30度夾角的河溝水量其實並不算充沛,裏麵的水位線僅僅隻是堪堪淹沒了膝蓋罷了。


    給手裏的屍體翻了個麵,衛燃讓他露出了一個後腦勺,接著又抹了一把血塗在自己的臉上,探頭朝著躲在河溝小橋下的一個含棒士兵焦急的用韓語大聲喊道,“我這裏有個傷員!你們有醫療兵或者醫療包嗎?哪怕有一支嗎啡也行!”


    “掩護我!”


    衛燃這邊話音未落,躲在橋下的一名士兵便大喊了一聲,他身旁那兩三個同伴,也立刻舉槍開火壓製,而那個或許算是英勇的含棒士兵,在拎著他手裏那支沒有瞄準鏡的m14,踩著河邊的碎石衝了過來。


    “騙殺應該也算數吧...”


    衛燃暗暗嘀咕的同時,已經攥緊了剛剛從那具屍體手裏借來的衝鋒槍,拉動槍機見彈膛裏沒有子彈,立刻舉起來做好了準備。


    在密集的火力壓製下,那名拎著槍的士兵貓著腰玩了命的朝著20多米外的衛燃這邊猛竄。


    然而,還不等他衝進灌溉水渠,卻猛的看到衛燃竟然舉著一支衝鋒槍對著他肆意的笑著!他甚至看到衛燃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衛燃自己給沒有頂上子彈衝鋒槍配了一段滿是驚喜的“音樂”。


    這猝不及防的驚嚇,頓時讓冒險衝過來的那名士兵動作走樣,近乎下意識的便要避開。


    “砰!”


    伴隨著一聲並不算顯眼槍響,這名士兵的胸口爆出一團血霧,整個人也“嘩啦”一聲拍在了水渠與河溝相連的水流中。


    “第三個”


    衛燃一邊嘀咕一邊丟掉了手裏的衝鋒槍,驚慌失措的用含棒語喊道,“你沒事吧!你還好嗎!誰來幫幫我!我身旁這個快不行了!現在怎麽又多了一個!”


    可惜,生死的威脅之下,躲在河溝小橋下的那幾個含棒士兵卻沒人願意繼續冒險了。


    “嘁!一點袍澤情誼都沒有。”


    衛燃不滿的哼了一聲,一邊換上英語驚呼著上帝,一邊倒退著又爬回了仍在框框按快門的紮克和黎友福二人身後。


    “剛剛我都看到了”


    紮克縮回水渠裏,一邊換膠卷一邊樂不可支的說道,“維克多,你做記者和攝影師可惜了,你該去做演員的。”


    “你沒拍下來吧?”


    衛燃說著,挨著對方仰躺在水渠的斜坡上,一邊從兜裏摸索著掏出一包沒有被打濕的香豔一邊問道。


    “膠卷很珍貴的”


    紮克說著,將剛剛拍滿的膠卷取下來裝進防水密封筒擰緊,隨後塞進了身上那件榴彈手背心的口袋裏。


    幾乎就在他說完這番話,給手裏這台徠卡相機換新膠卷的時候,遠處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以及直升機上架著的機槍開火時的嘶吼。


    “是我們的支援到了”紮克抬頭看了眼極遠處的直升機,舉起相機拍了張照片。


    “你覺得我們今天拍下的照片和你拍下的那些影像會被搶走嗎?”衛燃噴雲吐霧的問道。


    聞言,紮克一怔,繼而坦然的說道,“如果這些被收繳了,倒是剛好印證了那個醫療兵陣亡前和我說的消息。”


    話說到這裏,已經有幾架直升機飛到了他們的正上方,螺旋槳的轟鳴和機槍的嘶吼也讓他們不得不中斷了談話。


    在那些不斷盤旋的直升機凶猛的火力壓製之下,一直沒有露麵的遊擊隊被輕而易舉的擊潰,緊跟著,其中一架直升機也降落在了距離衛燃他們不遠的位置。


    然而,這還沒完,緊隨其後的幾架直升機竟然飛到了叢林的上空開始噴灑出一道道的白色煙霧。


    “是橙劑”


    衛燃頓時心頭一驚,恰在此時,伴隨著一陣撲麵而來的微風,他也聞到了橙劑那獨特卻又危險的香味。


    下意識的拉起脖頸處纏繞的熱帶圍巾遮住了口鼻,衛燃抓起那台本就屬於他的美能達相機,動作迅速的調整好鏡頭便開始了抓拍。


    這一次,他的取景框不但囊括了噴灑橙劑的直升機和正在開火的直升機,還給那些屍體以及尚未焚毀的房子,乃至離得最近的,那個年輕媽媽無神的眼睛全都留出了些許的空間。


    等他拍完了這台相機裏的膠卷並且將其裝進密封筒裏的時候,一架休伊直升機也降落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位置。


    “我們走!”


    紮克根本不管遠處的那些含棒士兵,以及被他們抬著準備登上飛機的傷員,招呼著衛燃和黎友福,憑借著仍舊掛在脖子上的記者證第一批登上了機艙。


    “好人紮克!”


    機艙裏,帶著醫療兵十字鋼盔的安格斯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剛剛我就看到你們了,玩的怎麽樣?”


    “過於刺激了!”


    紮克大聲回應道,“這裏有我們的位置嗎?”


    “當然!”


    安格斯說著,甚至將一側最靠近機艙門口的位置讓給了他們三人。


    “布拉德他們不在這裏吧?”直升機的駕駛員大聲問道。


    “不在這裏!”紮克大聲給出了回答。


    “馴獸師!隨便裝上兩個傷員我們快點離開吧!”直升機駕駛員大喊著提醒道。


    “收到!”


    安格斯比了個ok的手勢,等那些含棒士兵跳上來兩個看著傷勢最重的傷員之後,立刻連連擺手沒有空位,隨後便招呼著駕駛員升空離開了這裏。


    讓衛燃三人沒想到的是,安格斯卻並沒有對那兩個含棒傷員進行任何的救治,僅僅隻是幫他們各自紮上了一支嗎啡,隨後竟然招呼著衛燃幫忙,將第一個肚子中槍的扶起來,接著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他的傷口便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過後,安格斯擺擺手,示意衛燃幫忙把這名救治失敗的傷員拖回了擔架。


    “這個我來怎麽樣?”


    衛燃指著另一名仍舊還有意識,此時已經一臉驚恐掙紮著試圖爬起來的士兵問道。


    “當然”安格斯無所謂的點點頭,調轉槍柄遞給了衛燃。


    “砰!”


    衛燃接過手槍,抵住這名士兵腹部的傷口扣動了扳機,隨後將手槍還給了安格斯,又和對方一起,將這名救治失敗的傷員送回了擔架。


    見紮克和黎友福都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安格斯聳聳肩,將那兩枚彈殼踢出機艙外麵,理所當然的大聲解釋道,“傷勢太重救治太麻煩了,這樣他們減少痛苦,我也不用換衣服了。倒是你,維克多,你怎麽...”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衛燃理所當然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現在我們是更好的朋友了。另外,你的醫術好的簡直出乎我的預料!”


    “謝謝你的誇獎,我的好朋友!”


    安格斯呲著缺少一顆門牙的燦爛笑臉,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沒有摘下頭盔的脫帽禮,隨後一邊來回做著挺腰的動作一邊問道,“昨天你們玩的怎麽樣?”


    “他們兩個被嚇壞了!”


    紮克哈哈大笑著嘲諷著衛燃和黎友福,隨後一臉炫耀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再次複述了一番,順便也提及了布拉德等人仍在含棒人營地的事情。


    “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跟著一起去了”安格斯頗為後悔的大聲喊道。


    “別裝了安格斯!”


    紮克不滿的比出了一根中指,“我們已經知道你綽號的來曆了!”


    “那是我的工作”


    安格斯無恥的說道,“和你們一起玩才是享受!不過以後會有機會的!”


    “我們用去接布拉德他們嗎?”紮克換了個話題問道。


    “不用!”


    安格斯擺擺手,一本正經的大喊道,“我們先把傷員送回去,他們快不行了!”


    “我會飛快點的!”


    飛行員格外應景的接了一句話茬,同時也將直升機的速度提了起來。


    “看那裏!”恰在此時,黎友福指著機艙外麵發出了一聲驚呼。


    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衛燃和紮克不由的一愣,機艙外麵一眼就能看到的地表,有一個被幹涸水田包圍的小村子。


    他們去過,他們昨天才跟著t隊去那裏抓捕過越共,甚至還配合表演拍下了不少讓人作嘔的虛假照片。


    但此時,即便在直升機裏往下看,他們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個村子此時剩下的,已經隻有一片仍在冒著煙的殘垣斷壁!


    見衛燃三人看向自己,安格斯攤攤手,“別看我,我可不知道,也許是那些含棒人做的吧,昨天我一直在忙著拷問俘虜,t隊外出的也隻有布拉德他們幾個。”


    聞言,紮克和衛燃對視了一眼,又扭頭和另一邊的黎友福對視了一眼,此時此刻,他們幾乎已經可以想象的到,那個村子恐怕遭遇了他們不久前才目睹的一切——或許唯一的區別,僅僅隻是做下這些事情的人來自不同的國家罷了。


    “我們什麽時候能返回峴港?”紮克問出了新的問題。


    “恐怕要等兩天”


    安格斯答道,“最近沒有飛峴港的任務,而且也沒有補給車隊往返。”


    看來那些膠卷要保不住了...


    衛燃暗暗歎了口氣,相比之下,倒是紮克,似乎並不太擔心這些事情。


    短暫的飛行之後,五角星形狀的牛棚營地逐漸清晰,等這架直升機降落的時候,衛燃都已經看到了牛棚營地暫時屬於他們三人的那間木板房子了。


    萬幸,這機艙外麵並沒有人迎接他們,尤其沒有衛燃最不想遇到的野豬喬治排長。


    告別了忙著安置屍體的安格斯,衛燃三人格外順利的返回了屬於他們的那間木板房子。


    “特洛耶!”紮克說話的同時打了個響指。


    “交給我吧!”


    黎友福說著,已經從他的包裏翻出了一個裝滿了膠卷密封筒以及攝影機膠片盒的防水橡膠袋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個膠卷和十幾個膠片盒,和紮克一起,將它們藏在了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


    這是...準備來個李代桃僵?


    衛燃頓時看明白了這倆人的操作,顯然,黎友福拿出來的這些膠卷和底片恐怕都是糊弄人的。


    可是...這有用嗎?衛燃皺著眉頭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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