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城又名金陵古城,因為水路交通非常便利,自古以來便是商賈雲集的絕佳場所,商業活動非常發達。


    又因為地處三江水係的交叉口上,把持著南下的交通要道,戰略位置非常重要,所以同時又是江南地區最為顯赫的軍事方鎮。


    因了上麵兩點,使得過往的任何一個朝代都對金陵古城格外重視,派遣到這裏鎮守的大將軍往往都是皇室成員,非王即侯。


    但是這世上的事往往都具有兩麵性,到哪兒都是一樣。


    貧窮的地方,百姓為了活命不得已依附到世家大族之中,世家之間再相互傾軋吞並,久而久之,就漸漸形成了極少數超大型世家把持一**治的現象。


    而富饒的地方,那些在商業活動中攝取了巨額財富的世家,則用他們手裏的錢不斷的買斷並購窮苦人家的土地,同樣形成了超級世家把持一方的亂象。


    所以當北方戰亂不斷,百姓生靈塗炭、難以繼日之際,南方則在拚命的吸引北方逃難過來的流民,漸漸擴大自己的勢力和地盤。


    至此,方鎮就成了擺設,一切都要看世家的眼色辦事。


    周、沈、金、陸、顧、張,就是其中最為顯赫的幾大世家。


    相反,諸葛三雖然號稱儒聖,諸葛家卻並沒有進入世家大族的行列,甚至這一家族的門庭都比較小,幾代單傳,到了諸葛青這一代才僥幸取得了雁蕩穀的掌門權力。


    當然,放眼整個大晉,沒有人敢小瞧雁蕩穀,包括上麵所列幾大世家。


    袁戰這些天裏又找了一個營生,在南城商業活動最集中的南淮街上租了一個門麵,賣符。


    這家門麵本來是一個生活非常窘迫的道人開的,貨架上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連個名目都不全的符籙,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拚湊來的,裝神弄鬼騙人。


    袁戰進店看符的時候,聽他口氣裏麵不太想幹了,就問他是否轉讓,結果這道人一口就答應了,隻要紋銀五十兩就歸他了。


    袁戰一想就接了過來,點給他五十兩銀子,當天就改頭換麵成了自己的。


    說實話,袁戰在符之一道上確實想好好的鑽研一下。


    因為符這個東西太神奇了,了了幾筆勾畫,加上一些特殊的材料和元素,就能勾動天地偉力,達到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試問一下,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更吸引人的呢。


    在冥界的最後一天裏,袁戰幾乎是以極速把珊瑚城及就近幾大城市的坊市搜刮了一遍,什麽法器、古寶、符籙、丹藥等等,全都買了一個遍,其中就有製符的幾本古書。


    現在生活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想趁此機會好好研究一番。


    尤其他手裏還有幾種大殺器的符籙,不僅要煉製一些以備日後所需,還要嚐試把它們煉製的更完美一些。


    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跟若蘭鳳儀一說,若蘭當場就笑噴了,叫道:"師傅,你要去當江湖術士嗎,那可都是騙子才幹的事情。"


    袁戰無語,懟道:"你看為師像騙子嗎?"


    若蘭口無遮攔,叫道:"要是換上一身道士服,那就像騙子了。"


    袁戰氣得不理她了。


    風儀則問:"師傅,你怎麽想起來開這麽一家店啊,是有什麽打算嗎?"


    袁戰指著風儀對若蘭訓道:"你看看,這才是我的弟子該說的話,你好好跟師姐學學。"


    "是,跟師姐學。"


    若蘭吐著舌頭學道,然後才問:"那麽師傅,你到底想幹什麽呢,符有這麽大的魅力嘛,值得你親自去開一家店麵研究。"


    袁戰用手點指了她兩下,說道:"總算說了一句像樣的話,沒錯,就是研究,為師準備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符道,以後我晚上回來給你們授課,其他時間就在店裏了,你們在家好好修煉,如果有緊急的事情可以去店裏找我,一般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切記,不要聲張。記住了嗎?"


    二女連忙回答:"記住了。"


    當天晚上,袁戰就把小須彌太上真經傳授給了風儀,因為若蘭已經修煉了三四年,在這項功法上領悟頗深,就讓姐妹二人互相學習,其他的功法或者法術,則等小須彌太上真經小成以後再予傳授。


    第二天一早,袁戰就靜悄悄的離開了家,去了店裏。


    早飯嘛,他也沒有再麻煩鳳姑,南淮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吃食,隨便住一住腳就能找到一種當地或者外地的特色小吃,可以換著樣子吃。


    開門以後,袁戰也沒有穿戴假道士臨走前送他的那套道士行頭,憑這套行頭都把假道士賠掉腚了,他可不想再穿到身上接著賠,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換了一身文士服,從遠處看像極了一名儒生。


    儒生畫符,賣符,這事兒要傳到儒聖諸葛三的耳中,不知會否把他給氣著了。


    不過開門沒多久,就有一件麻煩事兒找上門來了。


    不用問,是假道士惹的事兒,現在道士走了,人家當然就找他了。


    "你個臭道士,這一張破紙要了我二兩銀子,貼到門上不但沒起啥好作用,我老娘的病反而又加重了。你還給我銀子,否則領你去見官..."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穿著打扮還不錯,應該是有點兒家底的士紳一類,進門以後就要去抓袁戰的衣領,但抓了幾次都被袁戰用手給擋了回來,隻好耍起無賴,不依不饒。


    袁戰將他的手擋開,說道:"你好好看看,我是那一個道士嗎?"


    壯漢仔細看了一眼,愣道:"換人了。我不管,反正符是從這家店裏買的,換人不換店,我就找你了。"


    袁戰嘿嘿一笑,道:"好吧,找我也行。不過你總得讓我看一眼符吧,不然我怎麽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呢?"


    壯漢哼了一聲,從袖筒裏拽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甩給袁戰。


    袁戰接過看了一眼,道:"這是一張驅靈符吧。"


    壯漢道:"是,你認識就好,說說怎麽辦吧,退錢,還是見官。"


    袁戰搖搖頭,道:"都不用,我幫你修改一下,如果今晚還不靈驗,二兩銀子是吧,我退還你三倍。"


    說著拿出符筆和靈血,在原來的符籙上又勾勒了一遍,完畢左手在符上拂過,又還給了壯漢。


    壯漢不信。


    袁戰就道:"你若是不信那就去見官好了,反正符不是我賣給你的,官府也拿我沒辦法。"


    壯漢咬著牙發狠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是還不管用,我也不要你賠的銀子,你把店關了,別再坑人了。"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袁戰一笑,把假道士的符籙全都取過來,看一個改一個,一上午的功夫全都修煉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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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些符籙倒也不算是假貨,隻是效用不大,原因就壞在假道士的用料的。


    製符一道最基本的講究就是相生相克,像驅鬼、驅邪,最低級的材料也應是黑狗血,可黑狗血也是奇貨可居,沒有銀子去哪兒弄這麽多的黑狗血,所以假道士用的都是豬血,豬血便宜,隻要到屠夫那裏接上一盆就可,關係好的連錢都不用給。


    袁戰用的靈血起步就是靈貓血,比黑狗血不知高檔幾倍,所以畫出來的符籙就有效果了。


    下午的時候,袁戰就在店裏研究一下符術,因為新店轉讓,也沒什麽顧客,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袁戰剛打開店門,昨日的壯漢就衝了進來,見到袁戰大聲叫道:"法師,昨天的符籙還有沒有了,再給我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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