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森田在見到黎涼之後,沒有動過什麽心思,那麽這就是一個笑話,因為森田井本能地會把人們大致分成幾類,大都是按照價值來分,然後規劃出來說得不好聽些,也不過是“誰值得結交”,“誰能夠帶來好處”之類的。


    而黎涼大概可以被區分到“目前比較有價值”的人。


    嗯,當然不是麵相上的。森田現在正在等待著鬆本從日本來到z國,然後……需要黎涼作為一個契機。其實即使不去借著黎涼,森田也是輕易能夠和鬆本談上話的,隻是,森田還需要一個借口好讓自己在這個讓自己一直覺得關係微妙的人麵前不會顯得過於弱勢。


    即使明白兩個人之間的談判是不可能公平的,但是森田還是執著的想要拿出一些來證明自己不是求助和被施舍的一方。


    但是,即使自己想要去爭得這個機會,也是非常難得的。森田並不知道羅小凱這個關係是能夠讓自己更加順利還是更加阻礙,隻能做出略帶尷尬的樣子,然後沒有和黎涼打招呼。


    畢竟,這還是比較難以猜測的東西。而森田現在已經沒有了去補救的能力和精力,她所要做的就是,每一步都盡力保持能夠正確。


    於是,看著黎涼將羅小凱送走,森田都沒有多餘的言語,看著兩個人消失在目光盡頭,森田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她無疑是希望羅小凱和黎可在一起的,但是這些堆積起來或者同情或者憐憫的情感遠遠沒有眼前的利益重要,就好像即使當時森田本人喜歡手塚喜歡地不可思議,也會在被拒絕後選擇的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森田是個“公平”的人,前提是個殘忍的人。


    那些我們以為很殘忍的事情,其實隻要不放在心上,也就那樣過去了。


    笑了笑,然後轉身看向店長,“呐,店長大人,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同病相憐的舒暢感?”


    店長推了推眼鏡,然後碎碎念,“你要是再調侃我,就把那些花草都扔掉。”


    “唔?”森田茫然,自己並不是熱愛花草的人,並不清楚為什麽店長會以此威脅。但還是很給麵子的閉嘴了。


    打開手機,森田發現有一條短信,是來自於姐姐的,內容就如同她本人一樣,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如果想辦法讓你嫁給跡部,你能接受麽。”


    森田沉默,這是一個訊號。


    姐姐終於拚不過大伯二伯,準備將最後的手段也使出來了。而這個時候,森田的父母還在m國並沒有回來。大概沒有更加糟糕的情況了。


    森田想起自己當初離開r國的時候,自己的難受以及不打算再回來的想法。而現在一切都好像是嘲笑自己當初的自以為是,以及弱小。


    弱者是沒有選擇的權力的,森田一直知道的,卻從來沒將自己包含進去。


    然後呢,現在再可笑地回去,然後繼續去抱跡部大腿,說著什麽“對不起,我錯了,”或者“請和我結婚”這樣的蠢話?第一次對跡部有用的方式,怎麽會有用第二遍?


    森田有點皺眉,然後回到家就看到了被送來的結婚請柬——藤原的。


    森田知道的,無論自己和藤原變成怎樣微妙的關係,藤原結婚的時候都會執意送來請柬的,森田也知道,這封請柬能夠送達自己這裏,有著姐姐的經手。


    她在看自己的決定。都這個時候了,自己的答案遠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實在。


    顯然,在森田看著這封請柬發呆的時候,青木已經猜測出了幾分,然後表情稍稍有些緊張。


    在z國的單獨鍛煉已經讓他有了很大的學習,並且也在人事方麵也有了新的見解,但是一旦遇到和森田有關的事情,就容易破功,那些好不容易有所成就的定力瞬間消失不見。


    雙手交織相握,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者森田的表情,知曉她心中的動搖,青木保持沉默。


    他從不願意成為森田的累贅,無論是哪一種方式,他都隻要請聽從她的安排,即使是將她風風光光地推入別人的懷抱……他也,他也……可以。


    是這樣的麽,那些心中的掙紮和憤懣,讓青木也彷徨起來。


    這些堆積越深,由於近期事件暴發出的,原來從來不敢表現出的占有欲和其他的情感,已經侵占了原本的打算,然後將那些被自己設定的規矩輕易打破。


    就像森田總是要將青木推出去,因為他隻有真正自己去經曆些獨立的事情才能夠真正成長起來,現在的他有著比原先更加穩定的能力和靈活的思維,也更加有信心了。有信心可以照顧好心愛的人。


    而這些與信心相伴隨的,就是原先一直不敢祈望的想法越來越龐大。


    然後一邊自責,一邊抑製,一邊……期盼著奇跡的出現。


    但是,最根本上的事情……隻要她喜歡就好了,隻要她高興就好了,如果她高興的話,無論放棄什麽,他都是不會後悔的。


    這樣想著,青木的情緒終於慢慢穩定下來,然後看向森田——他從來都是為了滿足她出現的,也是為此成長的,隻有這一點,無論自己怎樣成長,怎樣改變,都不會發生絲毫質疑。


    少年從一開始的堅定。


    但是森田卻是最迷茫的,按理說那些她最重視的,毫不猶豫的維護的家族利益在這個時候動搖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再有勇氣去麵對跡部,那種相對尷尬的場麵,雖然並沒有明說,但是獨自來z國這就已經能夠說明自己是是已經差不多放棄聯姻了。


    不知道跡部是不是已經見到了家族內部為他物色的其他的女孩,美麗大方又溫柔……反正絕對沒有自己這樣麻煩。


    自嘲的笑容也難以揚起,森田覺得自己向來是個內心強大的人,而最近自己哭的次數有點多了,所以不能夠再柔弱,再哭泣了。


    那些一直被自己堅信的世界,終於沒有辦法彌補了,那些被亂七八糟事情衝撞地七零八落,然後摻雜了以前從未想象過的東西,然後迷茫。


    好麻煩,是這樣想的。


    然後終於下了決定,即使沒有說出青木也微笑著看她知曉她內心的答案,“什麽時候走?”


    森田垂眼,“婚禮還早著呢。”


    然後參加藤原的婚禮,去看跡部,這是森田想過的最糟糕的事情。


    的確,青木是比森田更加知道自己內心的人,所以他隻是溫柔地注視著她,然後用著他最擅長的包容和帶著無奈的妥協,最習慣的。


    “到時候我送你。”


    森田有點亂,然後開始整理自己所有需要做的事情。首先要想盡方法和黎涼搞好關係,最好是讓黎涼和青木搞好關係,然後拜托黎涼唱一下鬆本他們劇的一首插曲,那首插曲真的很好,但是由於導演總是找不到合適的聲音演唱,苛刻的直到現在也沒有讓它公布於眾,這是森田在劇場的時候,每天都可以聽到的導演的碎碎念。


    而這個是要作為交換給鬆本的,再利用鬆本來交往到適合青木交往的那位z國的演員,讓人有點鬱悶的大概就是那家夥和鬆本是有點相似的,很不好應對的類型。


    “青木……,”森田有點遲疑,然後原本那些類似於你一個人可不可以的疑問都咽盡嘴裏,這種質疑,已經不是現在的青木應該得到的了。


    眼睛微微眯起,重新開始審視眼前的男人。


    已經成長成獨立性格的男人是不是應該完全脫離自己了,因為很多東西自己是真的並不能夠教給他了。


    “如果再說什麽讓我離開的話的話,”敏感的青木·忠犬·桑溫柔地笑起來,“就想辦法讓您在這裏沒法好好工作喲~”


    等等,誰家的忠犬這麽可怕!


    而比森田晚些才收到邀請函的跡部大爺也在沉默和糾結。


    “……邀請函啊,”跡部大爺摸了摸下巴,然後無盡的餘韻。自己家族和藤原的關係本來就比較複雜,然後這個時候藤原來邀請自己真的是稍微有一點微妙的感覺。


    而跡部多半也猜測出為什麽藤原並不願意自己和森田在一起,多半也不過是自私,但藤原卻不一定會對森田說出真相。


    有的時候,她隻要知道表象就好了,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種表麵,然後讓森田可以看見自以為是的真相,卻暗自暗湧相駁。


    那些讓森田困擾的,也不過是那些自己所看到的“真相”,比真實更溫和。


    跡部想了想,還是決心去參加。唔唔唔,當然不是因為可能遇見某人,所以才參加的,隻是單純的那天沒有活動而已。


    “需要推掉麽,”身邊的助手發問,“因為正好那天有xxx的活動。”


    = = 這麽沒眼力勁的家夥是怎麽混上助手職位的。


    跡部大爺咳了咳,然後終於在暗示助手無能的情況下,開口,“把那個活動推掉。”


    請柬被跡部大爺翻來翻去,然後開始思索明明自己有婚約更早的說。


    然而,跡部所不知道的,他的電子郵箱裏,一個特別的郵件正在躺在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從此以後我是三千字攻!


    跡部大爺慢慢回歸,咱們不急0v0,青木少年還是跟我混吧嚶嚶233333


    最近網文大徹查,前麵的劇情有的倉促改了改


    最近比較忙,我盡力碼字啊0v0


    我是不是很久沒說了,求留言求包養,_(:3」∠)_~


    我記得每次這樣說,就會留言收藏漲很快的【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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