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都必須要這樣的自覺,不要把事情做得更糟糕的自覺,但是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和情感的時候,是最為困難的,因為連理智都是奢望。


    拚命告訴自己應該堅持,應該冷靜,但是隻要涉及到自己最為重視的東西,到底又有幾個人能夠如此堅定地走出別人大都不能達到的境界呢。


    小井覺得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畢竟自己的反應過於強硬了,對於跡部來說,這也是十分不公平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的她並不能像平時那樣服軟。


    也許不知是這件事情的影響,在小井內心中,她雖然並沒有說出來過,或者思考過,但是這樣的爭吵她在以前隱隱就期待過。即使並沒有承認,但是這個時候的小井和跡部是平等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拋棄了家族依附這樣情感色彩,自己能夠更加任性的來麵對跡部了。小井作為次女從小被家長捧在手心,後來工作之後又被青木捧在心上,如果跡部井不是矯情或者有著小脾氣的那才奇怪。


    如果跡部終於發現,和自己結婚的自己有著他所不知道的性格,那麽會有怎樣的情感?


    ##


    “跡部對森田井是認真的。”


    鬆本藤艾並不知道自己從鬆本明美那裏聽到這樣的結論,到底應該表露出怎樣的神態才是正確。


    即使鬆本明美一臉大方,但是藤艾還是能從對方稱呼“森田井”而不是“跡部井”來看出對方的不甘心。


    就像自己,無論怎樣地表現出無所謂和大方,在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終於有了喜歡的人,內心還是會忍不住抽痛一下。


    跡部井是怎樣的女人呢?按照鬆本藤艾對跡部的認知,她應該是跡部在少年時期最討厭的“母貓類型”。


    “養不熟,一旦發生什麽你總是被拋棄的那個。在對你熱情的時候很會撒嬌,但是你絕對不是唯一,因為隻要稍有誘惑它就會忍不住探頭去看看外麵。觸動了它的利益,就會去狠狠撓你幾爪子。任性,無法理解,明明是依賴著你的,但是又不信任,非要證明自己獨立也能過得很好。”這是少年時期被跡部認認真真分析出來的“母貓類型”。


    後來的跡部有補充“當然,和那種很會演,壓抑自己個性的人相比,母貓還是第二討厭的。”


    不巧的是,鬆本藤艾覺得跡部井無論是哪一種都十分符合,而現在和小井結婚的跡部景吾簡直就在“啪啪啪”打臉,使得藤艾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問問跡部,“最近臉疼麽?”


    因為跡部和小井結婚的原因,藤艾也有刻意避過兩個人的見麵。畢竟是結婚了的人,多少還是覺得沒有原來那樣無話不談了,而且甚至覺得沒有共同語言。


    悲哀或許是有的,但是藤艾並沒有辦法去表達對小井的感覺。明明知道得不到的喜愛之物被別人收在掌心,對方還沒有在意的時候,自己就開始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生怕對方會因為不小心打破。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非要想盡辦法將小井弄到自己的身邊,非要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非要讓她過得幸福,非要……避開跡部,這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呢?


    年少時期被自己心中一點點勾勒過的少年終於成為了可靠的男人,看著他將原來的“不喜歡”,變成了“最喜歡”,那些年來因為喜歡一個人而為他喜好所做出的改變……又是怎樣的感覺呢?


    這些永遠都不會說出的情感,總是湮沒於悲傷。


    工作的時候,鬆本藤艾一直是最好的演員,放鬆的時候鬆本藤艾永遠是最“麻煩”的“大牌”


    “我不想喝奶茶,這裏連果汁都沒準備麽?”鬆本藤艾皺眉,“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最近我戒了奶茶!”


    身邊生活助理快要哭暈,畢竟之前鬆本藤艾一直喝的是一個牌子的奶茶,甚至對於衝泡時間的誤差精確到秒,昨天她就隨意提了要喝果汁的樣子,自己心裏過了一下,但是沒有記下,沒想到姑奶奶今天就發飆了。


    並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奶茶卻要用“戒”這個詞。說的好像多麽可怕的樣子,但是助理還是決定低頭認錯。


    因為隻是休息幾分鍾,事情就發生在現場,雖然並沒有什麽媒體人在,但是周圍都是這個圈子的人,鬆本藤艾囂張到這個程度也真的是讓其他人都有點覺得過了。


    所幸的是,鬆本藤艾從來都沒有那麽好的形象。喜歡她的人連帶她的囂張一起喜歡,不喜歡她的人連帶她的麵容一起厭惡,這本身就是沒有辦法讓所有人同一態度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一直莫名其妙跟在自己身邊的伊川源似乎很少出現了,稍微有點鬆口氣,但是又有點失落。


    所謂一些事情,我們隻要看得開,就沒有什麽能夠傷害。


    “如果不是一直那樣傲慢的樣子說不定人氣會比現在好很多啊,”剛剛還想到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鬆本你太緊張了。”


    憑什麽,這樣篤定地說出這種一點緣由都沒有的言語!


    鬆本藤艾白了他一眼,然後意識到,對方習慣性的帽子遮掩了眼睛,所以即使對方有什麽反應自己也是看不到的。


    “我可不想被你這樣說,”鬆本嘴角抽了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你都比我強不了多少。”


    鬆本並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被這種看起來就和人有溝通障礙的人說教。


    但是顯然,伊川源的自我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那真可惜,畢竟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聊天的話題。”


    ##


    可能和伊川源相比,森田賀現在才麵臨著最艱難的情況。


    森田明看了看窗外,然後有種莫名的心酸失落。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兩個人不應該在一起了。


    她已經不想要再這樣下去了。


    說是厭惡了這種相處方式,還是疲勞了兩個人永遠都像連體嬰一樣,不留給對方絲毫的空間。


    別人之間都是怎樣相處的,森田明並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不發生什麽改變的話,就會一直這樣下去,單調的,這樣。一點熱烈感都不存在的情感。


    兩個人之間的依賴勝過情愛,甚至沒有辦法定義是否真的有過情愛存在。


    從小就在一起,成為對方的一部分,然後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結婚,和再熟悉不過的人擁有一段被別人無限羨慕,但是十分茫然的婚姻。


    為什麽一定是那個人呢?如果是別人的話,會發生什麽呢?


    為什麽自己就一定要守著那個熟悉到不行的人生活一輩子呢?這是森田明在得知自己懷孕之後才突然覺察的恐慌。


    雖然知道又是自己的任性了,但是森田明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一次,如果自己的任性再一次達成,那麽,就是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窗外還是暴曬的日子,從監視和陽台都可以看到將辦公桌搬來自己房子門外的男人。


    他永遠都是這樣,如果要求他不要靠近,即使有鑰匙,他也會嚴格地不去踏進這個房子一步。


    如果告訴他不要再說,他就真的除了工作以外不會給你打電話,即使麵對麵他連阻止你走開都不會。


    但是,明明知道的,永遠不會拋棄你的人就是他。


    也知道的,在這種天氣,能夠將文件搬在這裏,一坐就是一天的家夥,也隻有那麽一個人。


    本來就是沉默的家夥,就不要再去做那些不符合性格的事情了。


    到底該怎樣呢?怎麽做才是對的。


    森田明站在陽台上看著門外連向上看一眼都沒有過的森田賀,看了很久,直到忍不住笑出聲。


    取出手機,撥打的是忍足上一次留給自己的號碼。


    對麵的人手機接的很是迅速,“您好,這裏忍足。”


    “你好,忍足先生,我是森田。上次說的還算嗎?”


    對麵的忍足像是愣了愣,“您是說關於給您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森田明回答,“是的,因為後悔了,覺得這樣是不是更加徹底些。”


    “對方打擾到您的正常休息了嗎?”忍足似乎進入了工作狀態,森田明還能聽見另外一邊翻紙張的聲音。


    可是……原先不是挺堅定地嘛,現在這種貌似不支持的口氣,“……並沒有。”


    “這樣啊,”伴隨著森田明不詳的預感,那邊的忍足回答得極為迅速,“這就沒辦法啦,畢竟我還是覺得人家沒有造成打擾的話,是人家的自由,我們是不提供這種幫助的。”


    好正義的聲音!森田明不知不覺抖了一身雞皮疙瘩。


    “並且……”對方似乎是放下了手中的稿子,“我是沒有資格的。”


    在森田明的疑惑中,忍足將言語說出口。


    “無論是您還是在下,都是沒有資格去欺騙一位父親,以及剝奪一個孩子完整家庭的權利的。希望您能夠仔細考慮一下。”


    森田明愣住,然後轉過頭,看向在這個酷暑由於習慣依舊穿著西裝,卻一坦然的男人。


    另一邊的忍足剛結束通話,就看到對麵一臉微妙表情的跡部,“喂喂,你這是什麽表情。”


    “怎麽說呢,竟然能夠從你嘴裏聽到這種話,真是讓人感動,這樣吧。”


    “你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忍足嘴角抽搐,“話說你怎麽會專門來找我,難道又搞不定家裏那個了?森田家的女人都這麽難搞麽。”


    “森田家的女人本來就是被家族視若珍寶的,難搞很正常……,”跡部突然想起,“雖然森田家已經有三輩都沒有女兒了,但是這個傳說依舊存在的,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_(:3」∠)_hhh這期榜單任務結束了各種gj!


    基本再來個幾章,然後再來個青木的番外就差不多惹。


    估計曾經喜歡青木的妹子都已經忘記他了。


    =v=求收藏,求留言,求作者收藏。


    _(:3」∠)_話說作者收藏少的可憐我都不好意思見人了qwq被基友嘲笑了嚶嚶


    0v0忍足我一直覺得是那種其實很有原則的家夥,並且有的時候很嚴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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