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家堡中,許多人看到了高大女子強擄帥氣小道士進帳篷,但卻沒有人敢站出來阻止。


    牧民們隻是向封寒投去憐憫的目光,然後當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紛紛走開。


    封寒本想反抗,然而這個高壯女子力氣超乎尋常的大,輕鬆就將他套了個結實, 大笑著一路拖到帳篷之中。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就被摔到一張厚實的羊毛毯上。


    剛一落到羊毛毯上,就見一道龐大的黑影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坐了下來。


    恍惚間,封寒隻感覺一大坨異常柔軟豐滿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差點將他的骨頭都給壓斷了。


    抬起頭看去,就見那個高壯如牛的女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張不算難看的臉上露出要吃人一般的笑容。


    看到女子臉上滲人的笑容, 他還以為誤入食人族領地, 被食人族的女王給抓起來了。


    “小道士,你長得真好看。”


    高壯女子笑的如同一頭惡犬,看著徐福的臉挪不開目光。


    她從小在邊疆草原長大,身邊都是套馬的漢子威武雄壯,從未見過像徐福這樣清秀俊朗的翩翩少年。


    有一說一,女子的臉長得其實並不難看,身上洋溢著草原少女的野性和魅力。隻是她的體格過於魁梧,就好像出了肉裝的王昭君。


    屬實難頂。


    帳篷中,女子臉上露出媚色,一隻大手按在封寒胸前,畫著圈圈。


    封寒憋了半天, 才開口說道:“姑娘, 請自重。”


    “小道士你說話真有趣。如果我不自重呢?”肉裝王昭君坐在初出茅廬涉世未深的小道士身上,輕輕一晃,差點將他搖散架了。


    “……”


    話音剛落, 他一握拳頭全身緊繃肌肉鼓脹,似要將外麵的道袍撐爆。


    啪啪啪!


    套在他身上的繩子瞬間斷裂,封寒雙手支撐在地上,猛的一挺腰背。


    烏彤芸沒想到這個小道士竟然能在她的壓製下反抗,驚叫一聲整個人重心不穩翻身下去。


    東倒西歪的烏彤芸一臉惱怒,她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降伏過不少性格酷烈的野馬,現在竟然連一匹瘦馬都降伏不住。


    想到這裏,烏彤芸激起了勝負心,作勢猛撲上去擒住小道士。


    草原上的摔跤技!


    但是,對我沒用。


    封寒眼眸幽深,抓住烏彤芸的手掌,在她的穴位上用力一捏。


    烏彤芸如遭電擊整個人都麻了。


    趁這個機會,封寒微微側身過來捉住烏彤芸的手臂,狠狠一摔。


    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烏彤芸高大的身軀飛了起來,接著重重的摔在羊毛毯上。


    此時,烏彤芸隻感覺天地仿佛倒轉了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被這個小道士靜步反殺了,摔的七葷八素。


    當她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卻見封寒從隨身帶著的口袋裏,倒出了繩索、匕首、短劍、鋸子、鐵釘、燒火棍、捕獸夾,以及各種她認不出來的凶器。


    咕咚。


    烏彤芸咽了一下口水,這個小道士到底是幹嘛的?


    幾分鍾後,將封寒拖進帳篷的烏彤芸反倒是被他捆了個結實,用的還是祖傳手藝龜甲縛。


    烏彤芸從未見過這種綁法,盡管她是女漢紙也不由得感到羞恥。


    “你綁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封寒掏出一根狼牙棒架在烏彤芸的脖子上,沉聲問道。


    外麵的世界非常的危險,不像在道宮之中。


    一不小心就小命難保。


    所以他要將一切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東西扼殺在搖籃之中。


    烏彤芸眼神呆滯有點沒反應過來,她竟然在烏家堡自家的地盤上被一個外人給綁起來了。


    見她不說話,封寒一棒子捅在肚子上,給她來了一下。


    烏彤芸當時就被打懵了,目光有些畏懼。


    就在封寒審問這個女人的時候,帳篷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聽到聲音,封寒心念一動為了防止烏彤芸亂叫,在她嘴裏塞了一團破布。


    “老爺,不好了。二小姐將清秋宮的道長綁到了帳篷之中。”


    是胡蘭波的聲音。


    “芸兒?她實在太放肆了!”一個惱怒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然後,一道若鐵塔般異常魁梧的人影在一群人簇擁下走進帳篷。


    一片陰影投落下來,將帳篷中三分之二的光線掩蓋。


    隻見那名鐵塔般的壯漢怒不可遏的嗬斥道:“芸兒不要胡鬧,快點把人放了。”


    說完以後,烏鐵山表情一愣,才發現被綁住的是他的女兒烏彤芸。


    看到烏鐵山過來,烏彤芸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徐福小道長,這位是烏家堡的堡主。你這是什麽情況?”胡蘭波看了一眼地上的凶器,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這個女子無緣無故襲擊我,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封寒丟掉手上的狼牙棒,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


    “呃,這是我們二小姐烏彤芸。”


    “小道長實在不好意思,小女讓道長受驚了。”烏鐵山看到烏彤芸沒有受什麽傷害,抱歉的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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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誤會。”


    封寒手指一動,解開烏彤芸身上的束縛。


    “爹。”烏彤芸低著頭走到烏鐵山麵前,一臉乖巧。


    烏鐵山還是不忍心責罵她,隻讓她出去外麵等著。


    聞言,烏彤芸如蒙大赦,飛快的回頭看了封寒一眼,目光羞澀。


    “芸兒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老夫要打理牧場從小對芸兒疏於管教,請道長見諒。”烏鐵山表情真誠的說道,一點牧場主的架子都沒有。


    “烏堡主不必抱歉,都過去了。”封寒將灑落一地的凶器收起來,烏鐵山還是蠻講道理的。若是換做別的父親看到自家閨女被人五花大綁,肯定要跟他拚命。


    說話間,烏鐵山邀請他坐在羊毛毯上,開門見山的進入正題。


    這次烏鐵山千裏迢迢的找徐福過來是為了他的大兒子烏隆,據說烏隆得了一種怪病,找遍天下名醫都治不好。


    所以才會病急亂投醫,找清秋宮的方士來做一場法事,給烏隆驅邪。


    “烏堡主,我能不能先見一下烏隆?”


    烏鐵山點點頭,帶著封寒來到隔壁的帳篷。


    帳篷門口有烏家堡的人在看守,不許任何人進來。


    看到烏鐵山出來,看守才打開門鎖讓烏堡主和封寒進去,其他人隻能待在外麵。


    帳篷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當封寒踏進帳篷的瞬間,聽到一陣夾雜著痛苦的低吼傳來,裏麵就仿佛關著什麽怪物,令人毛骨悚然。


    “接下來小道長看到的東西,我希望不會有迪桑二知道。”


    烏鐵山表情鄭重的說道。


    “烏堡主你放心,我是專業人士。一定會替雇主保守秘密的。”


    聽到他的保證,烏鐵山點點頭然後點燃了火折子。


    火光亮起,偌大的帳篷裏麵竟然是一座囚籠。


    囚籠之中一個身形高大光著上身的男人表情痛苦扭曲,手臂上的肌肉如岩石般隆起。眼眸之中閃動著凶光,與其說是人類更像是一頭野獸。


    如果隻是這樣,封寒倒還不會特別驚訝。


    讓他驚訝的是囚籠中的烏隆,下半身竟然是一匹馬。


    傳說中的半人馬?


    一眼看去,烏隆腰部以下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匹油光發亮的黑馬。


    四隻馬蹄不安分的踏著地麵,要不是有鐵鏈鎖著困在籠子裏,他就要破籠而出了。


    此時,烏隆似乎還保持著人類的理智,並沒有完全變成野獸。


    看到烏隆痛苦的模樣,烏鐵山黯然神傷,他就隻有烏隆和烏彤芸一對兒女。


    本來等烏鐵山百年之後牧場是要讓他們兄妹共同打理的,誰知道烏隆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無奈之下他隻好將烏隆囚禁在這裏。


    如果放任烏隆出去被人看到,肯定會引起巨大的騷亂。


    黑暗中,封寒目光落在烏隆身上,看到他身上有一股無形的黑煙升騰而起。


    嗔氣!


    看到烏隆的模樣,讓他想起了幾個月前的聖血方士。


    難怪這麽多大夫都無法治好烏隆的怪病,烏隆根本就沒有病,而是被嗔氣侵染逐漸妖魔化。


    但是普通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變成妖魔,烏隆一定是在哪沾染到了嗔氣,才會遭到侵染變成這個樣子。


    “烏堡主,烏大少爺出現這種症狀有多久了?”


    要給烏隆拔除體內的嗔氣,就要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開始被侵染的,最好能夠找到嗔氣的源頭。


    直覺告訴他,烏隆變成這個樣子可能不是偶然。


    否則,不會就隻有烏隆遭到嗔氣侵染。


    “大概是四個月前,剛開始的時候烏隆隻是行為異常,後來才慢慢變成這樣。”烏鐵山欲言又止,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是什麽樣的異常行為?”


    就在此時,烏隆突然猛衝過來狠狠撞在籠子上,發出一陣悶響,嚇了烏鐵山一跳。


    “爹,放我出去。”烏隆滿臉痛苦的大聲喊道:“我要去見蓉蓉。”


    “蓉蓉,我的蓉蓉~”


    蓉蓉,似乎是個女人的名字。


    難道是烏隆的心上人。


    烏隆變成這個樣子了心中還惦記著這個女人,說明這女人在他心目中十分重要。


    封寒又想到,烏隆身上的嗔氣可能跟這個蓉蓉有關。


    “烏堡主,蓉蓉是烏隆的心上人嗎?”封寒一臉好奇的問道。


    聞言,烏鐵山的表情變了數變,猶豫了半天才道出實情:“蓉蓉不是一個女人,是牧場裏的一匹母馬。”


    ???


    徐福小小的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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