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君迅速的收回手,後退,擺出一個迎擊的姿勢,麵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李醉秋卻笑的更不自然了,他看著麵色陰沉的步天走來,臉上的表情雖然還在笑,但是卻說不出的悲苦。


    雖然不是很滿意步天的突然出現,但是李醉秋為了演戲還是煞有其事的對步天點點頭,沉聲道:“你來了?”


    步天朗聲道:“晚輩雖然武功末微,但是還是願意在護衛我國文物上出一份力。”


    井口君冷哼一聲道:“不過是一個仙身境界的晚輩,也敢在這裏不自量力的大放厥詞。”


    “是麽?”步天淡笑,道:“當年就是許許多多的我這樣不自量力的抗日英雄把你們趕回老家的。”


    他不待井口答話,又道:“你要知道一件事,就是不管我們中國人再怎麽小,也是你們那個民族的祖先。”


    “說得好!”李醉秋也是那豪爽之輩,此刻被步天三言兩語的激起了滿腔豪氣。


    井口君被兩人一陣搶白,氣的臉發青,也不再說話了,寒著一張臉上前對著步天就是一刀。


    “怎麽?惱羞成怒了?”步天口中猶在奚落著井口。


    一邊說著,他錯步閃開迎麵來襲的太刀,一腳踹向井口的腰間一側。


    “快閃開,你不是他的對手。”李醉秋急聲喊道。


    而,這時井口君收刀,對著步天的腿就是一個豎斬。


    步天來不及回話,踢出的腿用力已經老,來不及收回了。他也是聰慧,在危機的一刻猶保持冷靜。


    他另一隻著地的腳一彎,猛地一直,借著踢腿的力道,整個身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翻轉。隻見他的兩條腿大大岔開,先是腿上頭下,然後翻轉落地。


    井口君立刻如蛆跟來,他似乎很惱怒,大吼一聲,太刀上立刻黑氣繚繞,散發著濃重的暴戾之氣,攔腰斬向步天。


    “斬人式!”


    步天暴喝一聲,雙手虛握,在他的手間迅速的有虛凝實的出現了一把兩米長的血紅色巨刀,隻是血光淡然。他握著刀雙手舉過頭頂,用力掄向井口襲來的太刀。


    李醉秋瞪眼,喃喃道:“這小子居然快達到金


    身之境了,竟可以勉強驅使‘斬人式’了。”


    這乞丐看過注解小冊,當然對白起的武式了如指掌。這套武式是白起在晚年還停留在化精小境,無望進入凝神大境的時候所創,共有四式,分別是:斬人式、誅仙式、弑神式、逆天式。且對應著金身、精意、凝精、化精四個小境。


    而,古人對武功的劃分,並不像現在的遊戲那麽精確,比如這仙身小境和金身小境的劃分,如果以白起的武式來說,就是可以嫻熟輕鬆的掌控斬人式的便是金身小境,反之,掌控的勉強,且威力次於金身小境的話,就會被劃入仙身小境的巔峰。


    ‘嘭’。


    血色長刀和太刀擊實。


    井口君凶狠的表情一僵,猛地連退了幾步,吃驚的看著步天,而手中的太刀微顫中黑霧也變的很淡。


    雖然硬憾下了井口的這一擊,但是對步天來說並不輕鬆,他手中的長刀嗡的一聲化為點點散布的光點,飄散在黑夜中,煞是好看。


    而,兩刀相交的那一刻,步天更是身體連顫,巨大的力道險些震碎了他的手骨。


    步天的眼中卻燃燒著好戰喋血的光芒,沉聲道:“再來。”


    自從他習武以來,總是覺得空有滿身的力量,卻無處宣泄,有種‘不為我用的’感覺。現在習練了白起相應的武式,用起來那種感覺豈是一個‘痛快’可以言表的?


    井口冷笑,他看了看李醉秋,又掃了一眼地上的七星銅錢,麵露幾分不耐,對著步天道:“小子,你真的要找死。”


    “少廢話,來吧。”步天戰意昂然。


    “好,那你就接我的‘流水’。”


    井口吸了口氣,雙手用力的握著劍,劍柄齊腹,劍尖斜指天空,他就這麽靜止不動,呼吸卻越發的急促。


    空氣開始變的粘稠,就像在水中的感覺。


    恍然間,井口好似未動,但是步天分明感到井口手中的刀已經襲來,就在他的頭頂,直斬而來。


    “小心,這招‘流水’糅合了忍者的遁術!”李醉秋恰時的提醒道。


    步天凝神再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井口竟然已經來到了他的斜上方,手中的太刀水光流轉


    ,劈向了他的頭。


    步天一驚之下,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招式太詭異了。


    “斬人式。”


    他來不及細想,手中又凝出一柄血色長刀,隻是這一次他施展的明顯有些吃力,長刀凝聚的速度也慢了許些。他抬刀直刺井口的麵門。


    井口冷笑,手中的太刀迎了上去。


    步天忽然感覺他手中的長刀仿佛刺進了濃稠無比的**中,其中的阻力大的不可思議。他的雙臂上肌肉糾結了起來,用盡全力繼續向井口的麵門刺去。


    但是,濃稠的阻力忽然的一個反彈,其力道之大,宛如怒河中奔湧的萬頃水流。


    步天悶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嗡’的一聲化為斑斑光點飄散。他的身體也宛如被疾駛中火車重重撞了一下,呈弓形遠遠地飛落。


    這下,李醉秋裝不下去了,他騰身飛起,接住步天摔落的身體,落到了地上,口中卻大罵著。


    “你們這些老怪物是不是看戲看上隱了?明天讓戲子給你們唱一出《鴻門宴》,保管你們看的過癮,再不行,就再加一場《關羽溫酒斬華雄》,一準讓你們這群連強扶老太太過馬路的公德心都沒有的怪物們看的活蹦亂跳的。”


    他罵著放下步天,又問道:“小子,你沒事吧?”


    步天倔強的掙開他相扶的手,步履蹣跚的走開了他身邊,口中喃喃道:“我還沒輸,我就不信中國人打不過扶桑人,我還沒輸。”


    李醉秋看著男子倔強的背影,聲音苦澀:“小子,你這又是何必?”


    “為了一口氣……有時候,人活著就必須去做一些事情,哪怕代價是生命!”


    男子還是如此道。


    曆經五年的逃亡生涯,他,還是沒有一點悔意。


    依舊,頑固的堅守著,堅守著他自己的信念!


    “誅,仙……”男子艱難的喊道。


    李醉秋大驚,微帶怒氣道:“誅仙式會讓你的身體不負壓力,你越級使用武式,身體會崩潰的!”


    “…式。”


    男子不顧李醉秋的勸解,依舊一字字的喊出兩千年前那個殺神所創武式的名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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