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焰道人兄弟三個一聽空中傳來聲音,立刻如蒙大赦,長出了一口氣,又對徐清等人抱拳道:“道友神乎其技,我等兄弟自愧不如,剛才我家師尊已經發話,今日也免去一場死鬥。”


    原來剛才乃是哈哈老祖以千裏傳音之法發下法諭。


    正如剛才徐清所言,自打讓曉月禪師無意間得之了魂魄所在,這局棋也早就定了勝負。


    既然雙方不願撕破臉皮,自然就得願賭服輸。


    哈哈老祖乃是一代宗師,若連這點心胸氣魄也沒有,也不可能有今日成就。


    隨即熾焰道人親自回了洞中,不多時就捧出一隻陶甕,上麵描畫咒文,緊貼符錄,嚴嚴實實全無一絲靈氣波動。


    若非此刻已指明,絕難想到裏頭竟封著曉月禪師的魂魄。


    雖然哈哈老祖已放出話來,但徐清也不敢大意,萬一勝利在望再出差池豈不更加後悔。


    打眼色示意霞兒上前接來,他與畢真真在後麵小些戒備以防生變。


    三個妖人雖然心裏不忿,但見識了日月五星輪的威力,已經再無力戰之心。


    ^^ ^^又得了師父的法旨,此時隻想順利交出,別再出了差池已是大幸,哪還願再節外生枝。


    隻等交出那陶甕之後,熾焰道人還特意叮囑道:“三位道友還請多加小心,那陶甕雖然加持法術,本身卻是尋常之物,若要弄破難保裏麵魂魄無恙。”


    徐清微微一皺眉,心裏陡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感覺此言絕非無的放矢,但僅看熾焰道人臉色。


    也瞧不出絲毫端倪。


    索性也不再多想,為今之計隻有速速返回凝碧崖,才能確保再無變數。


    不再閑言客套,三人架起劍光直往東南方峨眉山飛回去。


    隻見敵人遁光走遠,三個妖人才鬆了一口氣,又回頭望向那新開辟的巨大山口,還絕一陣驚心動魄。


    金眼狒狒左清虛咽了口唾沫,隨即罵道:“他奶奶地!莫非老子這數百年都白活了,竟抵不上人家修煉十餘年!”熾焰道人苦笑道:“二弟何必如此。


    須知人比人,氣死人有些時候可不能這麽想啊!”追魂童子也隨著歎道:“徐清這廝得天獨厚,先天就比咱們占優。


    \\\\\\加上膽大包天誰也不怕,但凡見到前輩高手,全都得刮出點油水來。


    就算咱們兄弟也有那天賦。


    隻怕也沒那麽大膽子。”


    複又東南遠望淡淡笑道:“不過師父也沒那麽容易屈服,隻怕此行回峨眉山的路途也不會太平。”


    左清虛歎道:“就算師父心中不忿,把消息傳出又能如何,就算當初曉月禪師那些對頭全堵在路上,隻怕也無濟於事,最多就平添幾個死鬼冤魂罷了。”


    追魂童子嘿嘿笑道:“有沒有用也無所謂,沒聽說過癩蛤蟆趴在腳麵上,不咬人還惡心人呢!恩師此舉就是要惡心一下峨嵋派。


    也別讓他們太得意了。”


    如今看護東西已經不在,三個妖人也沒必要再留在這窮鄉僻壤。


    三人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直接廢了洞府,就往野人山長狄洞去了。


    暫且不提。


    單說徐清三人得了曉月禪師的魂魄之後,直往凝碧崖而去。


    \\\\\剛才徐清一聽說這陶甕一碰就破,心裏已覺不祥,再不敢分毫耽擱。


    甚至禦劍飛向還嫌太慢,索性就想帶著霞兒真真施展琮離遁光。


    然而才剛停下。


    想讓二人過來同乘一劍,就在這時忽見斜前方來了兩道遁光,眨眼間已到了近前。


    徐清不禁心頭一顫,知道不幸被自己料中,果然那哈哈老祖還不甘心,已把消息傳了出去。


    想當初滅塵子之所以得了這麽個凶悍的道號,便知手段狠辣非同一般。


    直等後來又在哈哈老祖門下,更加作惡多端。


    得罪的仇人不計其數。


    如今知道隻要將那陶甕打碎,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那些身負血海深仇之人,誰能抵擋這種**!更何況徐清三人終究是後輩,雖然有些名聲也難震懾宵小。


    隻見那二人現身出來,全都身材高大膚色黝黑,長的麵容猙獰,巨齒獠牙。


    看其裝扮迥異中原。


    大約是身毒波斯等地的修士。


    說那兩個惡漢橫身就把去路攔住。


    ^^^^猙獰喝道:“嘿嘿!三個小輩!把滅塵子那狗賊的魂魄留下,還容爾等逃命。


    否則就全都給那惡賊陪葬吧!”齊霞兒和畢真真全都臉色微變,低聲道:“師弟小心,這兩個妖人號稱左右明尊,在喜馬拉雅山南麓修行,至今已有數百年。


    一身修為非常了得,尤其二人一同煉就一雙飛鉤,能同心施展威力甚大。”


    徐清就知能與曉月禪師成仇,絕不會是易與之輩。


    雖然沒聽說過二人名號,但一見二女臉色嚴峻,也知情況絕不輕鬆。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沒等三人應聲,又見東南邊迎麵來了一道遁光,又將三人左邊去路從旁封住。


    施施然一人現身出來,隻見其一身青衫,身負寶劍,麵白如玉,文質彬彬。


    乍一看去也不像邪門歪道,唯獨此刻眼珠子通紅,顯然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惡狠狠的盯著霞兒手裏地陶甕,冷森森道:“齊霞兒,今日我不想與你交手,更不想與峨嵋派為敵。


    *****然而殺妻滅子之仇不共戴天,我方浪苟活至今,就為擊殺曉月那狗賊。


    也許今日是我唯一的機會,此來我已有玉碎之心,不能毀那廝魂魄決不罷休!”沒等話音落下又見東邊來了一片彩雲,緩緩飄飛,似慢實快。


    雲上立著二女一男,皆是僧裝,卻並未剃發。


    看三人氣韻中正,真氣精純,修煉的全是佛門正宗的法術。


    停在百丈之外高聲喝道:“齊霞兒道友,曉月禪師多行不義,已到報還之時。


    當年他殺我師父,滅我廟宇,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今因果循環,合該絕命在此。


    道友既是正道貴女,又是佛門子弟,難道還要助紂為虐,與魔張目嗎!”又聽一聲“嘎嘎”怪笑道:“我看峨嵋派全都沒一個好東西,不如咱們合力出手,將這幾個小的也滅了,省得滅塵子在黃泉路上孤單。”


    說時已從虛空之中閃出一溜黑影,其中若隱若現一個妖人,長地三分不像人七分好像鬼,劈頭長發,五官全無,揮動骨爪,陰森懾人。


    徐清也不禁一陣頭大,他到並非忌憚敵人厲害,雖然這七個人修為不弱,不過真要打起來也並不怕。


    唯獨青玉望天吼、日月五星輪,亦或是五星大神,全都是凶戾悍然的寶物,一旦祭出難免殃及無數生靈。


    若因自己的事而起,徐清倒也不怕損傷功德。


    但此事乃是妙一真人差遣的任務,曉月禪師的死活原本與他並不相幹。


    若輕鬆辦成相助一臂之力也無妨,但為此大動幹戈,損失功德,徐清卻並不願意。


    徐清冷眼望著圍在四外的七人,冷笑一聲,就從霞兒手中接過那陶甕,拍了兩下淡淡笑道:“為了這東西眾位遠道而來,想必是野人山長狄洞的哈哈老祖給眾位送信吧!”左右明尊同聲喝道:“廢話少說,交出曉月魂魄還則罷了,否則今日爾等三人也全都的死!”畢真真性子火辣,一聽此言已老大不樂意,妙目一瞪就要大罵,卻被徐清止住,道:“師姐不用與他們大動肝火,如今咱們已把曉月禪師地魂魄取了出來,算是完成了任務。


    至於這些攔路搶劫的宵小之徒,若是家裏師長再不出麵退敵,隻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隻等徐清話音一落,忽聽遠處傳來哈哈大笑,循聲望去已見三人現在近前。


    全是道裝打扮,長袖廣帶,器宇不凡。


    中間那英俊挺拔氣度昂然之人正是峨眉掌教妙一真人,左手邊藍衫高冠手持拂塵的則是玄真子。


    落在右邊下垂手的,則是一個青衫籃裳,長發飄飄的道士,看其模樣便知是曉月禪師。


    唯獨此時換了道裝,又蓄起一頭長發,原來斑白的胡須也全都複黑,前後判若兩人。


    剛才發笑之人正是曉月禪師,如今換了道裝回歸峨嵋派,也該稱其為滅塵子了。


    這三人一來在場之人全都臉色大變,沒想到援兵來的這麽快。


    尤其妙一真人親自到場,玄真子滅塵子聯袂而來,別說是這幾個宵小之徒,就算再比他們厲害十倍,也得偃旗息鼓退避三舍。


    隻見滅塵子笑罷之後,抬手對那七人一抱拳,淡淡笑道:“諸位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滅塵子這邊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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