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在聽到了這句話後,都是將眼神變得格外的怪異。


    女生們,多數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個家夥長的普通也就算了,竟然還伸手問女人要錢,偏偏表情還這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那些男生,對劉潛原本敵視的情緒,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準備看好戲。


    在他們的想象中,淩含玉一定會給這個不要臉的男生好看的。


    不過,淩含玉那緊張到了極致的神色,卻是在這一瞬間中輕鬆了下來。


    不過,心中不僅沒有惱怒,反而有一種喜悅的感覺。


    一個男人,肯在眾目睽睽之下問一個女人要錢,這表明那個男人心中已經把她當作自己人了。


    在這一刻,淩含玉似乎忘記了昨日的惱怒。


    在那些看好戲的男生目瞪口呆中,淩含玉竟然飛快的打開了自己的隨身包包,取出了一疊錢,又從夾層中取出了幾張卡,一齊交到了劉潛的手中,輕聲問道:“夠了嗎?不夠我打電話到銀行去。”


    若非有椅子在後麵支撐著,在這教室中的人恐怕會倒塌一片。


    這可真是個讓人大跌眼鏡的結果,和人的想象力出入實在太大了。


    淩含玉竟然沒有當麵教訓下這個男生,反而還這麽溫順的拿錢給他。


    劉潛卻是毫不客氣的將她那精致的包包拿了過來,翻看了起來。


    淩含玉臉一紅,女生的隨身包包,總有些個人隱私地東西在裏麵。


    本想搶回來。


    但伸了伸手卻是又沒再動。


    若非是在教室裏,教授也在講台上虎視眈眈的。


    恐怕那些男生早就跳出來維護正義,找劉潛這個不要臉到了極點的家夥拚命了。


    簡直太無恥了,所有錢都給了他不算。


    還要不相信的去翻她地包包。


    而且,淩含玉在那些男生的心目中,可是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近褻的女神般人物。


    隻是現在,隻能以殺人般的眼神,狠狠盯著劉潛,試圖以眼神來殺死這個家夥。


    “找到了。”


    劉潛好不容易在角落中翻出了個一塊錢的鋼?,繼而把所有的錢和卡,都塞到了她的包包中。


    笑眯眯的將鋼?一彈,叮的一聲脆響。


    伸手將鋼?接住。


    這家夥,做事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淩含玉嗔怒地暗罵了一句,有些臉燙的拿回了自己的包包。


    飛快地塞進了桌子裏。


    “哥們,這個位置讓我坐吧。”


    劉潛對著淩含玉前排的那個男生拍了拍肩膀。


    “憑什麽……那個男生還沒來得及怎麽著,卻是哎喲一聲的輕叫了起來。


    回頭哀怨的看了淩含玉一眼,但很快在其煞氣下,收拾了下東西。


    灰溜溜的跑到了前排。


    很是鬱悶地想到,今天好不容易搶到了淩校花身前的座位。


    本來還在幻想著能和淩含玉搭上訕,但是結果……很是怨恨的瞪了一眼劉潛。


    劉潛倒是落落大方地坐了下去。


    沒有向身後的淩含玉看去。


    而是對著坐在自己旁邊,一頭長發,埋頭看書的女孩輕笑道:“嗨,我們還真是有緣呐,又見麵了。”


    淩含玉的手指骨發出了咯咯響聲,質量極佳的派克,幾乎在她素指下擰成了兩段。


    委屈,恥辱,憤怒。


    一下子齊齊湧上了她的心頭。


    如果手上的派克變成了一把刀,淩含玉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從他後背插進去。


    可惜劉潛背後也沒長眼睛,似乎絲毫沒有發現淩含玉的憤怒。


    在那個女孩不理睬自己地同時,卻依舊是笑嘻嘻道:“諾,這是欠你的一塊錢。”


    說話間,將一塊錢的鋼?遞了過去。


    女孩沒有抬頭,隻是隨手將那一塊錢接了過來。


    語氣平淡道:“現在你已經不欠我的了。


    請你不要再來打攪我。”


    心中卻是在波瀾四起,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男生,竟然能讓眾多男生視若珍寶的淩含玉如此聽話溫順。


    但偏偏不知道為何卻來糾纏自己。


    每一個女孩,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絲被異性關注的潛在渴望。


    女孩自然也不例外,許多年以前還是孩子的時候,女孩因為自己的容貌經常獲得讚美。


    然而那場噩夢般的災難過後,一切光環都隨著那場大火消失的無影無蹤。


    多少年來,伴隨著她成長的,是那些充滿了驚訝,鄙夷,或幸災樂禍的表情。


    然而,最讓她忍受不了的卻是同情的眼神,這就像是一根尖刺,每每狠狠的,刺向女孩內心的最深最**之處。


    如果不想受傷,隻有學刺蝟卷成一團,嚴嚴實實的將自己包裹進去。


    “喂喂,我說妞兒。


    不要對我這麽冷淡嘛。”


    劉潛沒有說些尚欠你人情之類的傻話,反而一臉嬉皮笑臉吊兒郎當樣:“和我聊幾句,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說話之間,一隻手已經自然而然的搭上了她的小手。


    在她抽手之前,飛快的捏住。


    嬌嫩柔弱,似是毫無骨頭一般。


    這種動作一出,女孩心中卻是憤火到了極點。


    原本平靜的身軀,也是抑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果然,還是一個窮極無聊的無恥之徒,拿自己尋開心呢?“嘿嘿,已經不用你告訴我名字了。”


    劉潛似乎絲毫沒有從那隻顫抖不止小手上,預感到火山噴發的前兆。


    在她麵前探頭探腦,看著那本合攏書卷上兩個娟秀的字體笑道:“穀雪,嘖嘖,果然是好名字。”


    “滾開。”


    這個叫穀雪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旁人不知道,但是劉潛身後的淩含玉,卻是快要連肺都氣炸了。


    原本以為劉潛和那男生換座位,是為了坐在自己前麵,好和自己說話。


    自己卻偏偏還厚著臉皮,幫著他把那男生趕走。


    誰料到。


    劉潛那家夥一坐下來後,連正眼也沒瞧自己一下,反而和身旁那長發女孩卿卿我我,有說有笑的。


    更讓淩含玉冒出一股想要殺人衝動的是。


    兩人的手竟然旁若無人地捏在了一起。


    “這是在課堂上,請你們兩個自重一些。”


    淩含玉實在忍無可忍,用鋼筆在劉潛背後捅了一下:“這是在課堂上,要親熱到小樹林裏去。”


    就連淩含玉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被這個昨晚才剛剛見麵,而一二再,再而三的羞辱侵犯自己的家夥,一舉一動牽動了心神。


    趁著劉潛故作哎喲一聲時,穀雪猛地從劉潛手中掙脫開來。


    收拾了一下書本。


    飛快的跑出了教室。


    從課桌旁擠出來之時,長發飄蕩了一下,讓注意力十分集中的淩含玉。


    瞧見了她那半麵如夜叉般的臉龐。


    頓時讓她呆若木雞的愣在了當場。


    而劉潛,卻隻是目送著穀雪離開,回頭看了一眼淩含玉,輕歎了一口氣。


    不再多話。


    那名教授,卻是依舊在**飛揚的講課。


    絲毫不受學生離開情緒的影響。


    “對,對不起。


    我不知道她……”猶豫了良久,淩含玉用隻有劉潛才能聽得到的語氣。


    輕聲呢喃了一句。


    以她那剛硬的脾氣,恐怕還是第一次對人說對不起三個字。


    雖然同情那女孩的遭遇,然而內心深處卻仍舊隱隱有些不岔。


    難道自己在劉潛地眼裏,連那個毀容的女孩也比不上?要說這堂課,之所以人滿為患,讓那些貪玩的男生熬夜之後,不顧睡意襲襲,仍舊堅持來上課地原因。


    恐怕並不是那個教授講課有多好,而是他們知道。


    學校的兩大校花都對這堂課很感興趣。


    也是難得的兩大校花齊聚在一間教室裏上課,這種奇景,不看豈不是可惜了?如果幸運的話,能夠摘得其中的一朵。


    豈不是人生一大幸事?當然,在座地每一個男生,基本上都在yy能同時得到兩大校花的青睞。


    可惜的是,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淩含玉和慕婉兒身上地男生。


    今天注定是要讓他們心碎的日子。


    先前淩含玉對劉潛那與眾不同的表現,已經讓男生們對劉潛充滿了敵意。


    估計已經有許多人,在心中已經將劉潛列為了頭號敵人,心中yy著將這可惡的家夥碎屍萬段。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所有男生心中無力的呻吟了起來。


    “請問,這位同學,我可以坐在你旁邊麽?”一個清澈中帶著些甜美的聲音,打斷了劉潛趴在桌上的假寐。


    心神不穩的淩含玉,聽到了這個聲音,猛然間抬頭,卻見到和她齊名地另外一個校花慕婉兒,正懷抱著書本。


    臉帶笑意的,怯生生站在自己身旁。


    那目光,淩含玉略微疑惑了一下,卻已經分辨出來,那目光分明是看向了正在睡覺的劉潛。


    “不可以。”


    劉潛慵懶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麵無表情。


    “謝謝。”


    慕婉兒似乎絲毫沒有聽到劉潛的那句拒絕話,自顧自的擠過劉潛的後背,自然的坐在了他旁邊,等她放妥書本後,慕婉兒才落落大方的向劉潛伸出了手,笑意嫣然道:“你好,我叫慕婉兒。


    羨慕的慕,上官婉兒的婉兒。”


    ……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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