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安斯艾爾的動作比費奇還要快上一秒,不過這一秒的時間可不足夠。費奇長手一伸就直接摟住了安斯艾爾的腰。這個動作說起來應該很陌生了,在很久以前大概有吧?費奇想道。安斯艾爾雖然能力比費奇還要弱一些但是並不代表他無法抵抗費奇。


    安斯艾爾果決迅速地一手掐上費奇的脖子,他的力氣很大,或許微微一動就能扭斷費奇的頸骨。他那雙冷色的眼睛盯著費奇,裏麵下滿了警告。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費奇公爵,我想你最好放開你的手,要不然我可不確定自己的手會不受自己的控製。”意思已經很明顯,如果費奇不鬆開放在他腰上的手的話,他就會扭斷費奇的脖子。


    這句話一說出來,費奇果然鬆開了安斯艾爾的腰,他雙手舉著,像是棄甲投降的士兵。安斯艾爾見費奇放開了自己,便鬆開了費奇,誰知道剛一鬆開,費奇立刻就閃現到了安斯艾爾的正麵。他強硬地用右手按住安斯艾爾的後腦勺,左手幹脆地將安斯艾爾的手圈禁起來讓安斯艾爾無法動彈。


    幾乎隻有短短的幾秒鍾,安斯艾爾已經被製得死死的。他暗自低罵了一句,早就知道費奇的個性,他不該這麽輕易地相信費奇的。現在這種難堪的姿勢讓他恨不得將費奇撕碎了。不過現在想什麽都無濟於事了,安斯艾爾和費奇貼的很近,後腦又被費奇強行地朝費奇的臉貼近,他幾乎能夠看清楚費奇的每一個毛孔,那是一張帥氣卻讓人討厭的臉。


    “安斯艾爾,今晚,你可是屬於我的……”費奇喃呢,他一口就吻上了安斯艾爾的嘴巴。雖然在一個月前他也做過同樣的事情,但是此刻的費奇就如一個禁欲多年的惡鬼,想要索取更多更多。他先是舔上了安斯艾爾那張令他神魂顛倒的嘴唇,他開始極盡一切地挑逗,隻是不管怎麽逗弄,安斯艾爾的嘴巴都是緊閉著的。


    即使如此,費奇可是一點也不急性子,他喜歡這樣作弄安斯艾爾,因為安斯艾爾越是這樣他越是愛不釋手。費奇開始了其他地方的作戰,他靈活的舌頭沿著安斯艾爾優美的下巴一直往下,到了纖細的脖頸,他一口含住安斯艾爾的喉結,猶如找到美味的食肉動物,但是動作又極致的誘惑,輕巧地□□著,當感受到了安斯艾爾的掙紮的時候,他的動作更加賣力更加重了。


    “啊……住……住手!費奇!”安斯艾爾實在禁受不住費奇這般的挑逗,他那層用冷淡掩飾自己的麵具在這種時候瞬間的土崩瓦解,他的聲音帶著喘息和慌措,他試圖快點逃離,不過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


    對,是為時過晚。因為安斯艾爾已經張開了嘴巴,費奇飛快地把握住了時機,他一下子直起身來,再次地吻上了安斯艾爾的嘴巴,他的舌頭迅速地鑽進了安斯艾爾的嘴巴裏,不顧安斯艾爾奮力地反抗,開始在他的嘴裏攪動起來。他能感受到安斯艾爾獨有的香味,是那麽的甜美,相信世界上沒有比這還要甜蜜的了。費奇享受般地讚歎著,眯起了那雙金褐色的眼睛,那是無比滿足的喟歎。


    “伯爵……你真可口。”費奇努力地讓懷中的人軟化下來,費盡心思地取悅安斯艾爾。渾身就像被點著了一樣,那種從心中散發出來的灼熱感,讓費奇感到更加的興奮。因為吸血鬼不會有體溫,他們的身體從來都是冰冷的。但是在現在,他卻有渾身灼熱的感覺,那種感覺是無比的美妙。


    在費奇將近半個小時的努力之下,安斯艾爾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那種神態更讓費奇著迷,他很少看過這副模樣的安斯艾爾,但是他記得那樣的安斯艾爾是沒有人抵抗得住他這樣神情的誘惑的。那簡直就像被塗了□□的美麗花朵,香豔美麗卻又會是致命□□。


    費奇小心地將安斯艾爾放了下來,讓他躺在草地上。費奇撐著自己的身體,處於安斯艾爾的上方,自己地瞧著這樣的安斯艾爾都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他開始解起安斯艾爾的衣服,可能是因為興奮過了頭,他的手開始還有點兒發抖。當解完紐扣的時候,他終於看見了安斯艾爾美好的身體,因為常年沒有照射到陽光,他的皮膚異常的白皙細嫩,緊致優美的腰線,纖細的腰肢,襯上那張堪稱完美的臉頰,費奇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現在,他終於可以得到了嗎?那雙金褐色的眼睛中閃著光,他屈下身體,閉上眼睛,親吻上去。正要咬上那顆鮮嫩可口的果實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推開。等費奇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離安斯艾爾兩米開外的地方了。


    “安斯艾爾,想不到你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能使出力氣!”費奇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安斯艾爾。他擦了擦嘴角,但是還是露出了笑容,那是帶著一絲邪氣的笑容,有點像蓄勢待發的猛獸,隻要安斯艾爾一放鬆,他就會撲上去。


    安斯艾爾現在顯的相當的狼狽,臉上,頸子上,胸口上都沾上了費奇對他侵略的痕跡。可能是因為被費奇親吻得太久,他一時間居然沒有站穩,有點兒東倒西歪的。他喘了一口氣,警惕地盯住費奇的動向,防止自己再次被趁虛而入。


    “費奇,這件事情我就記下了。”安斯艾爾用解下了外套,擦了擦被費奇所親吻過的地方。他那雙冷黑的眼睛裏在現在不僅僅隻有怒火還有憎惡和失望。怒火和憎惡費奇能夠理解,但是失望,費奇就有些不解了,貌似安斯艾爾一直沒有對他抱什麽希望吧?


    費奇不置可否,他早就知道安斯艾爾會說這樣的話了,所以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兒的威脅。因為就算安斯艾爾說這樣的話,他也照樣可以在安斯艾爾的身邊出現。他可不擔心自己被安斯艾爾討厭。因為一個早就被討厭的人,還會在乎那些幹什麽?


    安斯艾爾看到費奇的神情也明白費奇對這句話根本沒用,隻得甩下冷哼一記,便轉身快速地離去了。站在湖邊的費奇看了安斯艾爾的背影很久沒有再追上去,他可不是那麽不識趣的人。而且剛剛他已經很享受了,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是那種感覺,費奇神不知鬼不覺地抬起了右手放在了胸口。他想,那種感覺,最清楚的隻有這個地方吧?


    卸下了微笑,費奇一躍跳進了湖水當中。相信這清涼的湖水會讓渴望不止的他冷靜下來。


    城堡。


    已經是深夜,安斯艾爾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奈哲爾,奈哲爾見到安斯艾爾先是十分地驚訝,然後視線又轉向了安斯艾爾的身上。不得不說安斯艾爾實在是太狼狽了,真的很難想象,這麽一個美男子衣衫不整地出現在他的麵前,而且浮腫的嘴巴,身體上明顯的痕跡,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刺眼。


    想不到才短短的幾個小時沒有見到安斯艾爾,他居然就出去打了一場野戰,而且看樣子還十分的激烈。奈哲爾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他真的無法想象麵前的這個男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多麽不可思議啊。不過再想到安斯艾爾當初撫摸自己,還將自己壓製在餐桌上,再結合現在這幅場景,就算不是真的奈哲爾也會相信是真的吧?


    安斯艾爾看了一眼奈哲爾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看了一眼,便繞過奈哲爾走進了城堡。安斯艾爾是一個不善於解釋的人,更何況他對奈哲爾並不了解,隻能算得上陌生人。這種事情要是解釋了或許會更加糟糕吧?他剛進城堡沒幾步,老管家帕克已經站在了門口等候安斯艾爾的回來。


    帕克雖然看到了自己的主人這副狼狽的樣子,他可不會詢問或者案子笑話自己的主人。他能做的事情隻是為安斯艾爾拿著衣服為他準備好洗澡的熱水,讓他洗個舒服的澡,讓他感覺不再那麽煩躁。調試好水溫之後,帕克將浴室的門打開了,恭敬地邀請安斯艾爾進去。


    在浴室當中,安斯艾爾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這張臉龐經過了數百年的歲月非但沒有變的衰老醜陋而是看起來更加的年輕富有魅力。他的唇形很美,現在卻有些腫脹,明顯是費奇公爵的傑作,還不止那些,脖子上,鎖骨上,還有著顯眼的痕跡,好在他是吸血鬼,這些費奇刻意弄出來的小東西很快就隻剩下微小的一道痕,甚至消失不見。


    他一閉上眼睛就又會想到了剛剛和費奇一起的事情,羞憤和惱怒頓時蔓延開來。猛然地,安斯艾爾一拳打在了鏡子中的自己身上,一瞬間,鏡子碎了,鏡中的人也變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鮮血開始從安斯艾爾的拳頭上流下來,他一點也不顧,一直退後,一直退到牆角他才停下。就像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一般。他仰著頭,抿著唇,水汽氤氳著他的雙眼,但是他沒有眼淚,他不脆弱。


    聽著帕克敲門的詢問,安斯艾爾將他遣退,拳頭上的傷口正在迅速的愈合,那種微不足道的疼痛似乎一點兒也影響不到他。他似乎是不願意原諒自己剛才的有那麽一刻是沉浸在費奇的享受當中的,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良久之後他才緩過神來,走到水池邊洗了一把臉,然後不在看碎掉的鏡子,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便泡起了熱水澡。


    他喜歡有溫度的東西,熱水澡自然不例外。因為溫熱的東西讓他感覺很舒服,可能是常年睡在陰冷潮濕的棺材裏,熱水貼近自己的皮膚,將自己冰冷的體溫給捂暖,就覺得自己得到了重生一樣。事實上,從他變成吸血鬼的時候,他得到的是永生,以及永生的孤獨。


    等洗完澡之後,安斯艾爾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沉睡的那間房間,而是到了十四世紀的時候他一直住著的臥室。他吩咐帕克將奈哲爾也帶過去,所以剛一進門他看到的是在自己房間研究著什麽的奈哲爾。


    “你在看什麽?”安斯艾爾關上了臥室的門問道,他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冷靜,讓奈哲爾差點以為一個多小時前看見的事情都是自己的幻象。


    他現在正在觀察一枚看起來很珍貴的玻璃製品。說起來是像玻璃,實際上並不是,奈哲爾也說不清,他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事物,它的色澤比瑪瑙翡翠還要美,它的形狀很奇特但是又覺得這種形狀很適合它。隻是在奈哲爾聽到了安斯艾爾聲音,猛地一抬頭,對上了安斯艾爾的視線,手一抖,原本拿在手裏仔細觀察的東西一下子因為奈哲爾的失神而將要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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