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不是她說停止就能停止的,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一點也沒錯,她即使攔住了他一隻伸進她衣服裏的手,也不見得能攔住另一隻手。


    他的手也真是巧,三兩下就把從良辛苦纏的裹胸布給拿了下來,而後邪笑道:“我就說,怎麽比平時小了。”


    “講的跟你知道我的正常大小似的!”從良小聲嘀咕。


    許是他覺得現在的位置不大舒服,便起身抱著她向床邊走去,而後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想起她剛才嘀咕的話,輕聲笑道:“嗯?你想要知道我看過幾次嗎?還是想知道我量過幾次?就說說你在山裏的時候,遊過幾次水呢?”銀流熙纖指輕觸嘴唇,還真的開始回憶了起來。


    “你這變態!”她抓起身旁的枕頭扔了過去。


    他單手接住,然後欺身向前,半壓在她的身上,妖嬈一笑道:“即是這麽說,我還真得對得起你說的。對了,還有,別扔枕頭了,不然今晚可沒東西枕著了,我更希望你扔的是衣服。”而後他拿出他平時用的扇子,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竟是用扇子一點一點的把她的衣服扣子解開了!


    那動作的嫻熟,讓她有些不爽,這人一定是善解人衣!


    他沒有給她時間多想其他,當即鋪天蓋地的吻又下來了,伴隨著他嫻熟而又性感的撩撥。


    她覺得男人真的不用生出來全部身體來,隻需要把他們的下半身生下來就夠了!


    幹柴遇烈火,那叫明騷,濕柴遇小火苗,那才是悶騷,顯然這個男人騷的光明正大!而從良呢,也確實是悶騷,享受欲擒故縱的過程,也享受看美男為她瘋狂卻不能得手的挫敗。


    她特別無辜的說:“銀子,我還未成年,你下手輕點。”


    “該死!我竟忘了!”銀流熙粗喘著氣,壓在她的身上,沒有再進行下去,他是真的忘記了!


    見他那樣子,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他再想要自己,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她就是知道這點,才會如此放肆!


    包括現在,她竟是媚眼如絲的勾引著他!真的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良兒,你可真會折磨人。”他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邊上,氣息呼出來惹得她癢癢的。


    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隻得這樣慢慢平息自己。


    說來也巧,這個時候,房門竟是被人打開了,來人竟是零塵!


    從良楞在那了,甚至忘記推開身上的銀流熙!


    “從良,你和他?”零塵的聲音有一絲的不自然,和一絲不可置信。


    他隻是以為她騙自己她和銀流熙在一起,卻沒想過他們好像真的在一起了!


    到現在銀流熙都沒有起身的打算,甚至是拽起旁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和從良的身上,輕咳一聲道:“零塵兄,麻煩你先回避一下,待我們整理好衣物便叫你。”


    零塵皺了眉,卻也沒說什麽,輕輕的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你幹嘛!我們明明沒有做什麽!”從良有些急了,她潛意識裏還是害怕零塵看到此情此景的。


    確實,他們沒有做什麽,也沒有什麽羞可遮,銀流熙的衣服根本就是完好的,而從良的衣服也不過是解開了幾個扣子罷了,隻是銀流熙卻算計好了,他壓根就知道從零塵的角度看過來,很曖昧,甚至是會以為從良現在衣不蔽體!


    他承認,是他提前叫零塵來的,名義上是談生意,實際上隻是要給他的情敵重重一擊,他不太喜歡坐以待斃,既然他們喜歡藕斷絲連,那麽就由他來斬斷好了!


    “我們是沒有做什麽麽?如果不是我在乎你,因為你的未成年,不忍傷害你,你說我們會做什麽!”雖說他算計是他不對,但是仍舊不喜歡她的這樣的質問!為了別的男人來質問他!


    他們不是已經更近了一步嗎?難道隻是他一廂情願不成?


    被他的質問後,從良的理智回歸,她知道自己失言了,討好一般的笑了笑,對著他的唇親了一口,這才讓銀流熙的表情稍有緩和。


    “是不是你故意的?”她很聰明,她大概知道是他故意的了。


    “是!那又如何?準備跟我生氣發火麽?”他既然做了就會承認。


    “怎麽會!原來我們家銀子吃醋了!”她摟著他的脖子,笑著跟他耳鬢磨廝。


    她知道,他這麽做無可厚非,若是自己,恐怕也會使些手段去趕走對自己不利的人。


    被她這麽一說,他反倒是不自然了,他本來都做好她發脾氣的準備了,對著她的臉輕輕咬了一口後,說道:“還不起來?零塵可還在門外等著,你又不擔心了?”


    “不擔心,你要是想讓他誤會,我就陪你讓他誤會,隻要你開心!一旦你不開心了,你這大金主跑了,我怎麽辦呢!”


    “有你這句話也就夠了。”這話對他果然是受用的!


    他也不難為她,把她扶起來,然後給她係上扣子。從良脖頸上的那個扣子平時是不係的,這會也被他係上了,他不希望被零塵看到她身上的肌膚,哪怕是脖頸。


    這種時候,他是偏執的。


    等了好一會,零塵終是不耐煩了,敲了敲門,詢問道:“你們好了麽?”


    他的耐性一向很好,這會還是等不住了。


    “好了,進來吧。”銀流熙答道,為了顯示對從良的所有權,這會竟是抱著她坐在椅子上。從良也不跟他計較,便依著他。


    從良看向門口的零塵,第一次發現他那般單薄,那般弱不禁風,連臉色都是蒼白的,差一點她就要跑過去關心他了!好在她忍住了。


    零塵慢慢的走到他們對麵,每一步都走的那般沉重,他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喜歡她?為什麽每次這麽問自己的時候,總會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是!然後就像被蠱惑一般,真的以為自己不喜歡她!可是,那心裏為何這般不舒服?這般難受?


    “從良,這是怎麽回事?”他坐在椅子上,盯著桌子上的茶杯問道,他竟是不敢看過去!


    “什麽怎麽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唄!”從良直接回答他。


    她不懂了,他難受什麽?又來問什麽?有什麽意義?搞得那副好像自己負了他一般的樣子,給誰看呢?又不是她造成的!


    “你不知道你未成年麽!你這樣做會虧損身子的!”零塵說的有些激動。


    嗯,對,或許他是因為擔心她,才會這樣難受,他這樣對自己說。


    “那又如何?”從良問的特別無辜。


    那又、如何?她問那又如何?他是在關心她啊!


    他瞪了她一眼後,沉默了。


    “零塵兄,你是良兒的兄長,所以你的關心無可厚非,良兒他不懂事,別跟她計較,我們沒有做你想的那件事,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看似是解釋,其實這是徹底的斷了他們二人!


    他把零塵定位為她的兄長,把自己和從良的關係公布。


    “零塵哥哥,是從良不懂事,銀子說的對,你別氣了。”從良附和著,這話對零塵無疑是一把利劍。


    她說零塵哥哥,而不是零塵寶貝!她果真是要疏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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