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黃巾之亂平定後不久,漢靈帝突然駕崩,駕崩原因據說是暴病而亡,但實際上卻是因漢靈帝想要廢長立幼,引發何皇後不滿,因此何皇後才心生歹意,陰謀害死了漢靈帝,而給她出主意的並不是十常侍,也不是何進,而是漢靈帝身邊一個很普通的小宮女,也是那個小宮女告訴的何皇後,漢靈帝在董太後的鼓動下打算廢長立幼。


    漢靈帝生活糜爛,寵幸過的宮女無數,而那個小宮女,就是剛剛才被他寵幸過的,而且還正當紅,漢靈帝已經打算給她一個名分了,但那小宮女卻是毒刺的成員,她被漢靈帝寵幸,也是秦影計劃之中的一部分。


    何皇後本身就頗具姿色,而且又生有皇長子,再加上何進這麽一個手握重兵的外戚,因此在皇宮之中可以說是權勢滔天,當時在皇宮之中,漢靈帝有兩個非常看重的女人,一個是何皇後,一個是王美人。


    王美人王榮,乃五官中郎將王苞的孫女,起初以良家子的身份被選入了掖庭,封為美人,當時何皇後在宮中權勢滔天,不管是嬪妃還是被寵幸的宮女無人不懼,所以根本沒人敢生孩子,因為一旦生下孩子便會遭到何皇後近乎瘋狂的報複,不光是生孩子,就連嬪妃和宮女被漢靈帝寵幸之後,都要忙不迭的去她那裏請罪,而那些稍稍遲一些的妃子,無一不被謾罵毒打的,至於宮女則更是會因此而送命。


    王美人容貌美麗,而且聰慧過人,知道後宮規矩的她也不敢生孩子,可無奈漢靈帝對她頗為寵愛,最終還是讓她懷上了後來的漢獻帝劉協。


    起初得知有孕後,王美人非常惶恐,生怕招來禍事因此屢次想要墮胎,可誰知胎兒安穩不動,而且王美人又多次夢見自己背著太陽行走,便認為這是吉兆,於是便開始以生絹束腹,這才保住了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光和四年(181年)王美人生下皇子劉協,何皇後因此異常惱怒,一是派人用毒酒毒殺了王美人,漢靈帝得知後大怒,想要廢黜何皇後,是何皇後賄賂了十常侍,十常侍力保才讓何皇後保住了後位,但因此她也徹底失寵了。


    王美人死後,漢靈帝將劉協交給了自己的母親董太後撫養,漢靈帝憐憫劉協自幼喪母,又思念王美人,因此還做了《追德賦》和《令儀頌》來哀思。


    或許是因為哀思王美人,又或許是因為董太後的關係,漢靈帝才有意廢長立幼,那個小宮女假稱自己侍寢時聽到了漢靈帝的夢話,而且又畏懼何皇後因此決定貌似將此事稟報何皇後。


    何皇後聞知自然大怒,但她苦於沒有辦法對付劉協,因為董太後對劉協一直保護的很好,聽到何皇後的煩惱,小宮女進言說她有辦法,於是便說出了派人毒死漢靈帝的計謀,何皇後本來與漢靈帝也沒什麽感情,便同意了,並承諾一旦劉辯繼位便封小宮女為太妃,後來小宮女便將消息通知了秦影,秦影便派人毒死了漢靈帝。


    中平二年(185年)初,靈帝崩,董太後與十常侍商議,欲借為靈帝發喪之機,誅殺何進,但何進早有準備,托病不出,也不送葬,同月,董太後以太皇太後至尊宣布臨朝攝政,與十常侍密謀,欲立劉協為帝,聞聽消息後,袁紹與曹操等人兵圍皇宮,何進與劉備持劍上朝,兵圍未央宮同羽林衛和蹇碩的人馬形成了對峙局麵,眼見大戰一觸即發,張讓趙忠風使舵,改口保劉辯繼位,史稱少帝,何皇後立為太後,垂簾聽政。


    十常侍心中想立的一直都是劉協,改立劉辯實屬形勢所迫的無奈之舉,但他們會做人,而且之前保何皇後後位有功,因此何氏聽政後十分寵信他們,何進屢次諫言誅殺十常侍,都被何太後擋了回來,因此一直未能得償所願。


    十常侍生怕被何進所害,因此找到諸葛珪,要諸葛珪轉告張毅,讓張毅領兵進駐洛陽,並承諾一旦事成,將推張毅為大將軍,諸葛珪雖然口中答應,卻並未在意,反而將張毅托白詹轉交自己的錦囊給了張讓,張讓打開錦囊後,裏麵隻寫了三個字,離間計。


    十常侍也是老謀深算之輩,領悟了張毅的意思後,當即入宮向何太後進讒言,說何進擅殺皇帝左右之親信,專權削弱皇權,讓何太後多加小心,何進兄妹因此有了嫌隙。


    知道自己妹妹懷疑自己了,何進便開始托病不出,實則暗中四下聯係。


    曹操曾建議何進,直接領兵討逆,但何進怕自己的外甥和妹子被十常侍所害,又怕張毅領兵南下助十常侍,因此執意要調董卓進京,曹操斷言,董卓蛇蠍之輩,若入洛陽必將遺禍天下,何進不聽。


    在得知何進意圖對己方下手之後,十常侍已經有了先下手為強的心思,與此同時袁紹假傳何進軍令,命各州郡逮捕宦官親屬。


    張毅兵退的消息,在蜂刺和毒刺的有意散播下,很快就傳到了何進耳中,於是何進密令董卓領兵向洛陽進發,兩天後,何進欲入宮請旨何太後,同意誅殺宦官,但何進尚未入宮,十常侍便先聽到了風聲,於是諸宦官互相轉告說:“何進托病久不入宮,現在忽然入宮,必有大事發生,難道是從前竇氏之事再起?”


    於是十常侍早何進一步入宮,並在長樂宮外派人秘密蹲守,探聽何進想幹什麽,在得知何進的確要對己方動手了,十常侍也露出了獠牙。


    張讓領段珪畢嵐等幾十人,手持利刃悄悄自側門進入長樂宮,等何進離開後,假借太後之命,招何進入偏殿,何進不疑有他,領命而至。


    待何進入坐禁闥之後,張讓等人立刻跳出,大聲質問何進:“天下大亂,也不僅僅是我輩之罪,先帝曾經與太後不和,幾乎要把太後廢了,是我等哭泣勸解,各人拿出千萬家財作為禮物,和悅先帝之意,隻想依托你們何氏的門戶而已,你現在居然要誅殺我們,滅我們九族,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你說宮中汙穢肮髒,我問你,公卿以下有誰忠誠廉潔?”


    對麵張讓的質問,何進無言作答,於是尚方太監渠穆拔劍斬何進於殿前,之後張讓等矯詔,用故太尉樊陵為司隸校尉,少府許相為河南尹,尚書得詔,懷疑有假,欲請命於何進,中黃門段珪將何進的腦袋扔在其腳下,說:“何進意圖謀反,已被太後誅殺。”於是袁紹等人借此機會帶兵入宮,誅殺宦官,此時董卓正好領兵到了洛陽。


    此時負責洛陽城防的是何進的弟弟何苗,以洛陽城池之堅,董卓那五萬人馬想要攻入城中簡直難如登天,可何苗這個白癡居然率兵出城相迎,結果被董卓以謀逆罪當場斬殺,隨即董卓便揮兵入城,劍指宮城。


    在得知董卓入城後,尚在誅殺宦官的袁紹等人大驚,慌忙領兵抵擋,可在一馬平川的洛陽主街上,袁紹的等人那匆忙集結的步兵哪裏擋得住西涼鐵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袁紹等人便被擊潰了,無奈之下他們隻能集結在一起,盤踞在東城一帶固守,而此時張讓等宦官,已經劫擁著少帝劉辯和陳留王劉協從後宮逃了。


    劫持著少帝和陳留王,張讓等人一路馬不停蹄趕逃亡至北邙山的黃河岸邊,而就在這裏,張讓看到了生的希望,但他沒想到,那個給他一線生機的人,卻一劍將他刺死在了黃河岸邊。


    張讓死後沒多久,董卓便領著兩千騎追到了北邙山腳下的黃河邊,遠遠的,董卓看到江邊有一隊人馬,那隊人馬簇擁著的人,此時正坐在岸邊垂釣,而在那些人的腳下,則躺著大片的屍體,兩個半大的孩子站在屍體旁邊瑟瑟發抖,其中一個孩子的頭上戴著象征著帝王的皇冠。


    “籲~”


    猛地勒住韁繩,感覺到有些不對的董卓,喝問道:“前方是誰?”


    “董大胖,是我。”


    背對著董卓的垂釣者,很突兀的喊了一嗓子,聽到那人的喊聲後,董卓愣住了。


    “噝~”


    倒吸了一口涼氣,董卓喃喃道:“這個稱呼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就在董卓暗自思忖的時候,那垂釣者再次喊道:“怎麽?前不久剛剛才給你寫過信,你這就忘了?”


    “哎呀!”


    恍然意識到對方身份的董卓驚呼一聲,當即便要下令騎兵衝過去斬殺那垂釣者,但就在他要開口的瞬間,他頭頂著突然傳來了弓弦的響動,順聲望去,董卓在自己的頭頂上看到了成片的箭矢,那些箭矢此時閃耀著刺目的寒光已經鎖定住了他和他的手下。


    “報~”


    就在董卓抬頭的功夫,一名騎兵飛馬從邊側趕到董卓身邊,低聲對董卓耳語了幾句,董卓聞言,瞬間把一對死魚眼瞪著老大。


    “咵~咵~咵~”


    還沒等董卓明白怎麽回事兒呢,一對手持大盾長矛的步兵邁著整齊的步子,從前方拐彎的地方走了出來,一現身那些步兵立刻構建起了密集的盾陣,而看到對方已經布好了盾陣,董卓當即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但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自己尚有反擊的餘地。


    感覺到危機的董卓,拔出腰間的寶劍後,劍指垂釣者大聲責問:“張將軍!你這是做什麽?”


    沒錯,背對著董卓,坐在江邊垂釣的人,正是張毅。


    董卓是怎麽認出張毅的呢?原來陳宮給董卓帶去了一封張毅的親筆信,在信中張毅就稱呼董卓為董大胖,這也是為什麽剛剛張毅開口叫董卓為董大胖,董卓會感覺很熟悉很“親切”了,但張毅又是如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呢?


    張讓劫擁少帝至北邙山一事,這是曆史上存在的,而上一世張讓也是帶著少帝逃到了北邙山,所以張毅推測這一次張讓肯定也會走北邙山,所以早早就帶人守在了北邙山,以定平軍的能力,即便是各方麵都在密切關注著,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過來,所以各方麵都不知道張毅現在不在並州,而是在洛陽附近。


    背對著董卓,張毅雙目死死盯著魚竿的同時,口中高聲道:“我做什麽?這還看不明白?哎呦,這麽亂還能調到魚!?”


    驚呼一聲,張毅猛地一扯魚竿,一條足足有三斤重的魚破江而出,高興的張毅哈哈大笑,趕忙讓典韋幫他裝魚。


    與自己說話的同時,張毅居然還在釣魚,這讓董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很明顯嘛,張毅是在無視他,認為他還不如一條魚重要。


    “張毅!”


    持劍遙指張毅,董卓瞪著雙眼怒聲喝斥:“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哼!”


    背對著董卓冷哼一聲,張毅冷冰冰的說:“董大胖,你想知道什麽叫過分嗎?你要是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馬上就讓你知道什麽叫過分。”


    “啪”


    語落張毅打了一個響指,而聽到那聲響指之後,站在半山腰的韓濤當即鬆開了緊拉的弓弦,隨著嗡的一聲輕響,離弦的利箭徑直射向了董卓。


    “哎呀!”


    驚呼一聲之後,看著自己被射落的帽盔,董卓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哐啷”


    看到董卓受到了威脅,他身後的那些西涼士兵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兵刃,一臉怒氣的盯著岸邊一直背對他們的張毅。


    “都住手!”


    生怕己方的將士一衝動會葬送了自己的小命,董卓不顧自己散落的頭發,趕忙喝止住了自己的手下。


    “看來董大胖你還是個聰明人嘛,我給你介紹一下,”不緊不慢的在魚鉤上掛上魚餌,張毅甩杆兒的同時把頭轉向了左邊:“這位是典韋典將軍,當然,他在我定平軍中名氣不怎麽大,但他的身份卻是我的衛戍統領,這樣你該知道他的實力了吧?而現在在山腰上指揮弓箭手,而且還拿箭射你的,是我身邊的衛戍副統領,韓濤。”


    聽完張毅的介紹後,董卓先打量了一下壯的跟頭黑熊一樣的典韋,又側頭瞅了瞅半山腰的韓濤,而此時已經放出雕翎箭空出右手的韓濤,笑盈盈的衝董卓招了招手,氣的董卓眉毛差點飛起來。


    已經甩出魚鉤的張毅,起身看著董卓說:“別老看山上了,我的人膽兒小,當心嚇著他們還拿箭射你。”


    調侃了董卓一句之後,張毅指著右邊的呂布說:“與典將軍相比,你應該更了解這位,他叫呂布字奉先,當初從眾軍之中生擒鮮卑首領步度根的就是他,另外呢,在後麵截住你後路的領兵大將你應該更了解,他姓趙名雲字子龍,是我兒子的幹爹,哦不,是義父,他我就不多介紹了,那次冀州城的一戰,我這位兄弟已經名震天下了,另外山頂上彎弓搭箭的,還有你前麵這些人,他們是我的貼身衛戍,是定平軍中擁有最強戰力的金刀衛,你想必多多少少也知道點,而阻斷你後路的軍隊,是趙雲的……”


    “行了!”


    越聽越心驚的董卓,大吼著打斷了張毅的話。


    聽到董卓那近乎咆哮的喊聲後,張毅很知趣的沒再說話,因為他知道,以現在董卓的處境,在聽到自己報出那些名號之後,心理壓力肯定是成倍的增加,而這也是張毅想要的效果。


    “呼呼~”


    騎在馬上的董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在聽到呂布和趙雲的名頭之後,董卓真的是嚇到了,而張毅那支威震黃巾軍的金刀衛,成了壓垮董卓心裏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喘氣的同時,董卓看了看左右前後,此時他的左邊是北邙山,山上有數量不詳的弓箭手,右邊是波濤滾滾的黃河水,前麵是張毅麾下嚴陣以待的金刀衛,後麵還有一員悍將率兵堵截,最關鍵的是董卓現在身邊僅有這兩千來人,他感覺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是無論如何也衝不出這張天羅地網的。


    “呼~”


    長出了一口氣,董卓死死盯著張毅問:“張將軍,你到底想怎麽樣?”


    抬頭看著馬上的董卓,張毅笑著問:“怎麽?董大胖,你就想一直這麽讓我昂著頭跟你說話嗎?再怎麽說我也是從一品的殿前將軍,官階爵位都比你高一大截,你怎麽著也該下馬來跟我見個禮,然後咱們才能好好談談吧?要不然,我讓呂將軍過去請你?”


    張毅話音一落,呂布當即晃了晃肩膀,看樣子是真想過去抓董卓。


    “不用了!”


    趕忙擺擺手,董卓想了想,把劍收回劍鞘,然後翻身下馬朝著張毅抱了抱拳:“見過定平公。”


    “董大胖,來來來,咱們一起釣魚,一邊釣,一邊聊。”


    衝董卓招了招手後,張毅吩咐手下給董卓送過去了一根魚竿。


    看著金刀衛遞過來的魚竿,董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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