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訓練很辛苦,陳言他們都被累的直喘氣,汗水跟不要錢似的一直往下流。中途有個大學生問教官是不是他們當年也是這樣訓練的,教官給了肯定的答複。他很不理解,現在是危急時候這麽練大家都能理解,可是以前和平年代為什麽要一次就把強度弄這麽大,難道不能每天循序漸進嗎?他學習的都是做任何事情要循序漸進這樣的道理。教官很直接的告訴他,如果每天加一點強度,那麽每天都覺得更累,現在一次提高強度,就隻有一次覺得受不了,以後都習慣了。


    其實他們還是很不能理解這個思維,但是都很理解的沒再把精力浪費在這上麵,休息結束後就揮汗如雨的繼續投入到訓練中去了,今天上午他們的任務是學完這整套格鬥動作,可是很多人都已經能夠熟練的打出來了,也許威力不怎麽大,可怎麽說這基礎算是有了。


    快中午的時候,基地的廣播播報了現在可以行走的街道,但還是不鼓勵市民單獨出行,因為城市建築很多,街道上的喪屍清理以後,不代表建築物裏麵就沒有。他們的訓練是每天隻半天,在剩下的時間裏各人自由支配,也別忘了勤加練習格鬥招式。然後又很抱歉的說無法提供午餐,讓參加訓練的市民自己解決吃飯問題,。


    這個他們倒很能理解,軍分區是冷門單位,要不是公安係統的人全部並入軍方,他們連這個訓練也組織不起來,於是各人打了招呼就去坐公交準備回家去了。當然每個人都沒有忘記從門口領收音機,在他們看來,政府已經很努力了。


    陳言和叢善很順利的領了兩台收音機,然後試了試電台,正在播放的就是安全街道的位置,從軍分區到他們小區那一路都是安全的,已經全部被層層的鐵絲柵欄圍起來了。


    兩個人決定走回去,坐那個公車實在太繞了,而且陳言想要去順路的一家豬肉店看看,空間裏麵雖然他上次在超市裏采購了很多鮮肉,可是他還是擔心不夠,家裏現在男人比較多,對肉食比較偏重,而且小宇還在長身體,該多吃有營養的。他還想碰碰運氣看看那家店裏有沒有生豬,他想買點在空間裏麵養起來,這樣以後會方便很多。


    到了豬肉店,陳言很失望,別說生豬了,他連肉沫都沒看見,人家根本就沒開門做生意,他看到很多人都在店門口轉身回家了,看來都是買豬肉的,全都失望而歸了。


    叢善勸他別著急,等有機會去農村弄幾頭豬來就是了,上次他們去買魚的那個村子不是還有不少人都在嘛,還能再去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麽東西呢,雞鴨一類的也要弄點回來。


    陳言一想到上次沒有一起弄點豬和雞鴨回來就後悔,他當時怎麽就想著有魚塘先弄魚呢,沒有豬圈什麽的可以以後建啊,沒有豬可變不出來。


    現在也沒辦法了,隻好回家以後再考慮吧,誰知道剛往回走沒多久,居然碰上一群小混混。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還有收音機。”一個染著黃毛的人拿著根棍子指著他們倆說。


    陳言和叢善愣住了,他們這是碰上傳說中的打劫的人了?


    在s市這麽多年,還沒見過這陣仗呢。一群二十歲還不到的男孩子,流裏流氣的,一看就是沒有在學校讀書也沒有工作的不良青年。


    “不給怎麽辦?”叢善先反應過來,臉色難看極了,可能是生氣這些孩子在這種時候居然不做正事,還要跑來惹事。


    “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黃毛男孩跟後麵的人揮下手裏的長棍,一群人哄的一起衝他們倆來了。


    叢善也沒留情,先是右手擋下黃毛打向陳言的長棍,左手成刀劈向黃毛的手腕,小青年的手腕哪裏抗的住他這全力一劈,當時就鬆開了棍子。陳言也沒含糊,立刻伸手握住黃毛的長棍,一個橫掃打退叢善背後的兩個小青年,接著跨步向前,與叢善背靠背對著一圈人。


    那些男孩都是很瘦弱的,一看就是平時不鍛煉隻逛遊戲廳的人,現在趁著治安不好,想要來撈點好處,結果看到叢善和陳言還算能打,都有些猶豫了。黃毛小青年似乎是他們的首領,正握著被叢善劈的手腕,臉色猙獰的對他們吼:“猶豫什麽,這麽多人還搞不定他們兩個嗎?給我往死裏打,然後扔到隔壁街喂喪屍。”


    幾個人一聽,似乎是這樣的,現在都沒有警察了,也沒人管打架的事情,隔壁街還沒被清理,扔到那裏去沒有人會知道這事情。於是幾個人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衝上前去,可是沒等他們考慮好,叢善已經動了。


    他和陳言換了個位置,正對著黃毛青年的方向,他打算先製服這個黃毛,這樣剩下的就沒有多大的威脅了。


    黃毛大概也看出他的意思,握著手腕往後退去,叢善一個箭步就到他麵前,左手握住他剛才被劈過的右手用力往外擰,右手一拳打到他眼睛,接著右手變掌抵住他下巴向前推去,毫不理會黃毛用手在他肚子上猛打的幾拳,等到把黃毛推到街邊的牆上後,右手手肘壓住他脖子,右腿屈膝、用力,接著就聽到黃毛淒慘的叫聲。


    陳言沒看到叢善是怎麽對付黃毛的,他在叢善動的同時就揮動長棍,攔住所有想要衝叢善跑去的小青年,一根長棍被他掄圓了掃,給叢善創造製服黃毛的時間。


    等陳言聽見黃毛淒慘的叫聲時,小青年們都已經停下了動作,一個個臉色複雜的盯著叢善,陳言握著棍子戒備地退到叢善身邊,抽空看了下黃毛,也不禁喉結上下動幾下。再看看叢善仍然是麵無表情的冷著一張臉,他心裏有個小人在握拳做佩服狀:“大哥,您也忒狠了點,是男人都受不了這一膝的力量啊……”


    叢善沒理陳言的眼神,鬆開一直握著的黃毛受傷的右手,任他倒在地上弓著身體在嚎叫,對剩下的小青年平淡的說了句小懲大誡,剩一群人心裏發毛的看著黃毛的小懲。


    陳言向著他們說:“還要上嗎?還不滾?”


    小青年們剛想跑,又被叢善喝住了:“怎麽,這就走了?”


    一群人又站住,定定的看著他們倆不知道怎麽辦好。然後就聽到叢善說:“你們打劫了不少東西吧,留下來吧。”


    幾個人在陳言詫異的眼神中迅速的往地上丟著剛才打劫來的東西,幾部收音機,一些手機和手表一類的,然後站住了等著叢善接下來的指示。


    叢善用腳踢踢還在哀嚎的黃毛,很鄙視的眼神對他說:“別嚎了,我也沒多用力,不會有事的,就這身手還敢來打劫?”然後對著那些小青年說讓他們把黃毛架走,躺幾天就沒事了。


    幾個小青年點頭哈腰的架著小青年要走的時候,變化又生了。


    “怎麽回事?”一群穿警服,胸前佩戴基地胸章的前任警察過來了。


    “啊,警察來了。”小青年們四處逃竄,可惜街道被封鎖了,他們又不敢跨過去未清理的地區,很快就被扭到長官的麵前了。


    長官看看一群小青年和地上的一堆東西,很快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他很生氣的罵那些小青年:“你們怎麽回事,我們在拚命為了城市安全,你們反而在內部搞這種事情,明天就送你們去打喪屍,我看你們精力旺盛的很呢,以後要跟上級說,不一定不到二十就不能去拚命。”


    他讓人把小青年全扭送到基地後,踢踢地上的那堆東西,神色複雜的看向叢善和陳言:“這些怎麽回事?”


    陳言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叢善,聽到他很平淡的開口:“對打劫行為的反抗。”


    陳言覺得叢善在這一刻真是太有才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反打劫到他嘴裏就這麽正氣凜然。


    那長官估計也被噎住了,點點頭說:“反抗是鼓勵的,不過這些東西還是要帶回去的,你們可以把你們的東西拿走,我當沒看見。”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沒什麽東西在那裏麵。”陳言很不好意思的說出這個事實。


    可是叢善突然對著長官開口了,“我們也是剛從基地訓練出來的,你們還是應該分出一部分人來充當警察角色的,不能還沒有被喪屍打敗,就自己從內部亂起來了,跟你們上頭說,喪屍不可怕,人吃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個長官也是老實人,聽到他這麽說愣住了,不過看叢善一副理所當然的嚴肅樣子還是點點頭,“我會跟上頭說的,上頭已經下命令要注意城市治安了,不過你們在外麵還是要小心點,早點回去吧。”說完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陳言點點頭跟他道別,看著叢善一臉崇拜。


    “幹嘛這眼神,我認識市長齊宏,還是比較靠譜的。”說著抬步先走了,陳言笑笑跟上他,伴著隔壁街道喪屍的低吼,並肩往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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