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大家都開誠布公的說了自己的想法,叢善幫著陳言跟白雲起說了己方的條件,再加上白老將軍和陳勇、吳曆的幫忙,基本達到了他們出空間前設想的那樣,還有意外之喜,就是白雲起答應他們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陳言隨身空間的事情,今天以後就隻有他們以前的市長齊宏負責和他們接洽。


    同樣的,白雲起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要求陳言他們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使空間多產,所有產出全部交予政府,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利用空間可以隨意進出的優勢參與拯救人民行動。


    陳言和叢善經過思考,同意了白雲起的要求,並且對於他沒有一絲要求進入空間查探的做法表示感謝,因為他們對白雲起還是有所保留的,把空間十分駭人的高速生長優勢隱瞞了很多,反而是把空間的麵積誇大了不少,這樣為了使產量之間不是差額那麽大,他們還減少了空間能夠立刻拿出來的糧食。


    其實他們也不能確定白雲起是否會懷疑空間的其他特性,但是他們實在是想不出從家裏到帝都這一路上究竟有什麽能暴露除空間的其他事情,除了空間,他們並沒有其他值得別人覬覦的東西。


    談判基本在和諧的氣氛下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布置問題,這個已經不需要白雲起親自來解決了,等到晚一點會由齊宏來接手。他的時間很緊,有更需要做的事情。


    白雲起和他們道別以後就起身準備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叢善問了一個問題:“當初說有隨身空間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白雲起頓了一下,沒有回頭,隻是告訴他們,那個人很好,有機會會介紹他們認識。


    齊宏從未想過當初他蹭車的一家人,這麽快又因為工作與他重逢了,隻是這次,他們的分量重了很多,總統十分嚴肅的告訴了他這個駭人的消息:一個真正的隨身空間。


    齊宏從政對年,很少有自己消遣的時間,更是從來不看網絡上流行的各種,所以這個隨身空間讓他消化了很久,甚至讓秘書從網上下載了一些隨身空間的精煉後給他普及了一下知識。當他看到裏一些空間的各種功能的時候,對陳言的這個空間期待十分高,他希望陳言的空間能夠有些天材地寶能夠製約喪屍橫行。


    結果當然是失望,陳言的空間甚至不是很願意為他開放,他和陳言一家談論了很久,他們也隻是反複的說可以提供食物,但是不希望和政府或者軍方共享,他們需要有最後的底限,以防止被武力威脅。


    齊宏聽到這個說法後,楞了一下後開始有些慚愧,他一直從一個政府官員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想著怎樣讓效益最大化,宏觀調控各項資源,以達到挽救快要崩潰的社會這一目的,可是卻沒有考慮過能夠提供資源的人們的意願,他們也是他應該庇護的人民,怎麽可以強迫部分人民提供資源來滿足另一部分人民呢?政府應該是庇護所有的人民,而不僅僅是用庇護大多數的借口來滿足自己狹隘的統治,大多數的生命也並不比少數派的生命更珍貴一些,生命本應該是平等的,就像那個他印象很深的故事一樣,七個不聽話的孩子在火車道上亂跑,一個乖一點的孩子在廢棄的車道上,難道為了拯救七個生命,就要火車改道來犧牲那一個孩子的生命嗎?這是不對的。


    慚愧完的齊宏換了一種心態和陳言他們談判,或者說是幫助陳言他們更好的了解他們現在的處境,盡量在雙方都能夠接受的範圍內使空間效益最大化,這是陳言他們也很願意的事情,他們再一次的慶幸齊宏是個思想開明的領導。


    天漸漸黑了,齊宏和陳言他們慢慢停止了討論,得出了雙方都相對滿意的結論,終於開始考慮一行人的吃飯問題了,一整天沒吃飯,其實幾個人都很餓了,尤其是吳曆,他覺得自己快要餓脫水了,可是每次到嘴的話都被陳家大哥凶狠的眼神給憋回去了,他一肚子火。


    齊宏看大家都很辛苦,就了然的站起來讓大家先休整著,然後自己帶著秘書離開了,他其實很好奇的想要去看看陳言的空間,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並不是好時機。


    陳爸陳媽在空間裏焦急的等了很久,終於看到陳言他們一個也不少的進來了,忙上去前前後後的看了好幾遍,確認他們都完好無損後才發現幾個人都是一副饑餓的樣子,趕緊和淑雲她們把飯菜拿出來,大家狼吞虎咽的往嘴裏巴拉飯菜。


    還是陳言細心,知道老爸老媽都很關心他們出去的經過,於是一邊吃飯一邊大概的說了一下他們和政府的談判過程以及結果,並且說著重明結果他們對結果還比較滿意,這樣留在空間裏的人總算放下心來了。


    “那我們以後就負責在空間裏種地就可以了嗎?是不是不用出去和喪失拚殺了?”淑雲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問題,在末世之前,她雖說是小鎮姑娘,但從來沒有接觸過農活,可是現在知道她能帶著孩子一直種地而不用考慮生存問題,心裏簡直滿足極了,隻希望有個人能給她明確的答複,告訴她這不是奢望。


    陳言看著淑雲姐,很認真的對她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然後就看到這個一直以來都很柔弱的女人抱著孩子喜極而泣,仿佛是一直以來的擔心和害怕都紓解開了。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就算是呆在他的空間裏,淑雲姐還是擔驚受怕的。


    人其實真是奇怪,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和行為的時候戰戰兢兢,終於被一個組織領導和管理以後才放下心來,仿佛隻有這樣自己的自由甚至是生存的權力才是受到保障的,為什麽更多的時候反而是相信領導比相信自己更多?這究竟是自由的相對性決定還是所謂的犬儒主義?抑或是盲目的相信有更強大的存在能夠庇護自己?


    陳言自己也不清楚,他隻知道,他現在應該是有能力的那種人,他應該對自己的能力做出相應的回應,既然可以做更多對大家有利的事情,那麽,為什麽不呢?明明可以讓更多人僅僅隻是活著而已,他可以的,他可以給這些像淑雲姐一樣柔弱的人以支持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不離不棄~~~我最近似乎進入了傳說中的瓶頸,仿佛心裏的故事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我會調整好,希望大家耐心的把我放在收藏裏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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