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


    嚴慶本來以為她是迷路的女子,一聽原來是有備而來啊!


    隻是,雙龍山三大山頭之間,本來就有矛盾,這女子既然是來找黑風寨,那就先試探一下,於是問,“聽口音,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女子攏了攏額間頭發,笑道,“我是川渝人,來黑風寨是來投靠親戚。”


    嚴慶問,“這裏確實是黑風寨的地盤,隻是你要找誰?”


    女子道,“我叫李紅綃,是黑風寨大當家範小刀的未婚妻,來這裏投靠楊青楊二叔。”說罷,將手中一封書信遞給了嚴慶,嚴慶一看,原來是範小刀寫給楊青的,大意是此女子身世可憐,讓她來投靠楊青,希望山寨能夠善待她,並且表示,這女子以後可是黑風寨的壓寨夫人。


    嚴慶看罷,不由又羨慕又氣憤。


    羨慕地是範小刀這小子豔福不淺,竟能找到如此傾國傾城的老婆。


    氣憤地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忽然,轉念一想,反正這女子也沒有來過青州,不知道楊青,若是將她送給黑風寨,豈不白白便宜了範小刀那小子,既然你想當壓寨夫人,給誰當不是當?想到此,心中有了注意,準備將她騙到黑龍寨,好吃好喝伺候著,然後找個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她不就成了自己的壓寨夫人了?


    哈哈!


    想到此,嚴慶笑了起來。


    她要找楊青,我叫嚴慶,聽起來區別也不大嘛,感謝範小刀千裏送上個嬌妻!


    女子見他大笑,於是不解的問原因,嚴慶哈哈一笑,“小姑娘,你要找楊青?”


    女子點頭稱是。


    嚴慶笑道,“那你才算找對人了!”


    女子道:“快帶我見他!”


    嚴慶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在下正是楊青!”他故意將嚴、楊二字的發音有些混淆,女子也沒有聽清楚,不過,剛才聽那群手下喊他“楊寨主”,於是問:“你就是翻雲手楊青?”


    什麽翻雲手?


    嚴慶隻知道楊青是黑風寨的二當家,當年宋金剛手下的第一猛人,卻不知道有翻雲手這一喝號。翻雲手這個名字,二十年前可是轟動武林的人物,可是嚴慶二十年前,還在碼頭拉纖,哪裏懂得什麽江湖之事。


    嚴慶道:“能夠與姑娘相識,真是緣分啊!來到了青州,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外麵天熱,隨我一起回山寨,讓你感受一下我們黑龍……風寨的熱情和好客!”


    嚴慶將範小刀書信還給女子,順便捏了一下女子是手背,眼睛始終落在女子胸上,一副sè眯眯的樣子。


    女子微微皺眉,厭惡之情在眉宇間一閃而過,心中暗想,都說翻雲手楊青為人正直,不近女sè,看來傳言並不可信。不過,既然他不老實,對自己有非分之想,自己幹脆將計就計,趁機利用一番。


    此女子正是白無常李軼,當初在金陵城外,撿到了李紅綃掉落的一封書信,於是便冒李紅綃之名,來到了青州府。


    李軼暗想,我爹說過,兩年前,宋金剛闖京城,帶走了一個極為重要東西,就連我都不肯告訴,猜測應該與範小刀的身世有關。不管如何,我先趁這個機會,利用李紅綃的身份掩護,把山寨的情況摸個底,為夜雨樓下一步的行動做好準備。


    數日前,她已經傳書給李覺非


    ,說明了情況,用不了多久,李覺非便會帶著夜雨樓內的高手前來。


    至於這個“楊青”,李覺非說過,他可是一個狠人,武功高強,隻是他為人低調,又身在公門,才不顯山露水,當年是江湖上前十的存在,武功遠在李覺非之上,當然,現在二十年過去,李覺非修行天下武庫秘籍,武功早已蛻變到一個新的境界,盡管如此,李軼仍然心存忌憚。


    也罷,利用這個機會,挑撥他跟範小刀之間的關係!


    嚴慶的想法就沒那麽多了,見到李軼之後,他滿腦子隻想著,怎樣才能討對方歡心,怎樣才能截胡範小刀,把這可人兒給睡了,言語之間,不由得有些孟浪。要知道,楊青成名甚早,如今也不過四十六七歲,與嚴慶年紀相仿,這個年紀,都可以當李軼的父輩了。


    兩人各懷心思,一起來到了黑龍寨。


    如今黑龍寨是雙龍山第一大幫派,與黑風寨的山洞加破瓦房相比,顯得氣派多了。


    嚴慶為李軼牽馬,一邊介紹著山寨的情況,包括業務、收入等等,李軼聽得倒也仔細,隻是看到門口掛著一隻黑龍旗之時,李軼覺得奇怪,“咱們不是黑風寨嗎,怎麽掛黑龍旗?”


    嚴慶微微一愣,不過他腦子轉得夠快,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條龍叫雲霄亞龍,又名風龍,所以我們才叫黑風寨!”


    “風龍?”


    “不錯,除了風龍,我們雙龍山還有火龍、土龍、水龍,還有海克斯科技龍。”


    李軼道:“厲害了!楊二叔!”


    就這樣,李軼在“黑風寨”住了下來。


    嚴慶將她安排在了他院子的西廂房。


    嚴慶是想,一來有個照應,二來可以多交流,增進感情。


    李軼卻想住在寨主這邊,可以接觸到更多機密之事。


    兩人一拍即合,心照不宣。


    待安排妥當,嚴慶吩咐柳軍師,讓大家注意一下,尤其是在李姑娘麵前時,要自稱黑風寨之人,之後請她去用餐,由於柳軍師已經交代過,倒也沒有露出什麽馬腳。


    嚴慶道:“紅綃啊,你跟小刀是怎麽認識的?”


    李軼道,“以前在京城時,因為一個案子認識的。我們可算是不打不成交,起初還都看對方不慣來著哩!”這段經曆,倒是實話,反正對楊青來說,李軼、李紅綃,都隻是個名字,代表著一段經曆,為了取信“楊青”,她把與範小刀之間的一些事說給了對方聽。


    嚴慶歎了口氣,“哎,我們小刀啊,哪裏都好,就是打小生病,落下了毛病,在人事兒方麵,天生有些缺陷,我們請了無數大夫郎中,替他看病,可是短小之病,非醫藥所能取代,我這個做叔叔的,恨不得跟他換一下啊!你以後要是嫁給了小刀,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李軼心中暴怒。


    他娘的,這老不要臉的,揩油揩到老娘頭上了。


    不過她現在有要事在身,加之又忌憚對方武功,於是強壓下怒火,很配合的道,“啊?這可如何是好?”


    嚴慶道:“紅綃啊,不要怕,有我在呢,進了黑風寨,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若有什麽需要,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盡管開口!別看我楊二郎雖然四十多歲,可自幼修煉童子功,每日清晨,一柱擎天!”


    李軼強忍著怒意,道:“楊二叔雄風不減啊!”


    暗中暗罵媽`賣批,你這個老sè批,等我爹來了,一刀把你給閹了!


    嚴慶卻為自己的“風趣幽默”而洋洋自得,跟年輕貌美的女子談話,腦袋瓜子也靈活了,妙語連珠,仿佛整個人也年輕了二十歲,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女子拿下!


    李軼道:“小刀經常提起義父宋金剛,隻可惜小女子命薄緣淺,沒能在他老人家床前盡孝。楊二叔,這幾日,我想先去義父墳前祭奠一下!”


    她要祭奠宋金剛?


    三年前,宋金剛染病暴斃,就葬在了神仙渡北的青門峰上。


    當初搶地盤,黑風寨讓出神仙渡,卻始終不肯把青門峰讓過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這也並不是什麽難事,那邊雖然常年有人看守,但以他們如今的勢力,想要打通其中關係,並不是難事。


    嚴慶想了想,“紅綃盡管放心,這件事是應當的,我來安排。小刀能夠找到你這樣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他又道,“紅綃,你覺得咱們山寨如何?”


    “挺好的。”


    嚴慶道:“那必須的,我們黑風寨可是國際化大山寨,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對了,我看到姑娘手中用彎刀,不知是何門何派?”


    李軼道:“川渝一個不知名的小門派,不過,我已經脫離組織了,如今無門無派。”


    嚴慶一聽,心中大喜。


    若真是什麽峨眉啊、恒山派的弟子,若自己摘了瓜,有可能惹怒那些所謂的“正派”中人,既然無門無派,那就更沒什麽顧忌了。至於惹怒黑風寨,以前咱實力較弱時,都不怕黑風寨,如今更沒把黑風寨放在眼中。


    “那不如加入我們,一起共創江湖大業!”嚴慶有些激動的道,“不出十年,我們就能走出青州,走向江湖,別的不說,我敢保證,到時咱們業務量能翻十倍,一年下來,怎麽也能賺個一千兩!”


    “一千兩啊!”


    嚴慶道:“這是往少裏說,這些錢,將來都是你的錢!”


    李軼道:“做人嘛,錢多錢少無所謂的!最重要是開心!”


    嚴慶一聽,“對,開心重要,開心很重要。”


    說著便準備寬衣解帶。


    李軼道,“楊二叔,你這是要幹嘛?”


    嚴慶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及時行樂,才是正道兒!小刀不在,你是他沒過門的妻子,我是他最親近的親人,他不能照顧你,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義無反顧,責無旁貸!”


    “我不是這個意思!”


    嚴慶見她如此,道:“哎,聽岔劈了!我還以為你想那啥呢!”


    李軼道,“我還是想先去義父墳前祭奠一下。”


    嚴慶道:“此事明天再說,晚上我準備了羊鞭、鹿茸、牡蠣、金錢肉,都是大補,咱們還是邊吃邊聊。”


    李軼淡淡道:“我吃素!不用這麽麻煩,不是說青州有三美,白菜豆腐水嘛,做點白菜豆腐,就挺好的。”


    嚴慶聞言道,“也對,大魚大肉吃多了,換換口味也不錯。難怪姑娘細皮嫩肉的,原來是常年吃素啊,不過,偶爾調劑一下,吃點葷腥,對身體有好處,比如臘腸啊什麽……”


    李軼終於忍不住了,“你個老sè批,老娘我想談正事兒,你卻一直想睡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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