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聶淮就被手機刺耳的鈴聲吵醒,何麗躺在旁邊翻了個身眉頭緊鎖,顯然是被打擾的不開心,見這樣子,聶淮隻好提著褲子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一看來電顯示,上麵寫著社長,皺了皺眉,接起


    “……”


    “我說聶淮你今天第一天報道你就敢給我遲到?你是不是找死?”


    還沒等聶懷開口,對麵就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震得手機直顫。


    “方社長,咱們雖然名義上是歸屬警局管,但不用朝九晚五的去報道吧,g市才多大?哪有那麽多變態的罪犯啊?”


    “你少跟我頂嘴!限你十分鍾之內給我滾過來!”


    犯罪檔案社,顧名思義,是一個不算正規但又隸屬國家管理的這麽個部門,專破棘手變態的案件,直攻心理學,錄入檔案的不管是凶手還是死者,都相對於承受著比其他普通刑事案件之上的罪孽和痛苦。


    這裏麵,沒有一個成員是吃白飯的,當然,他們得到的酬勞以及權利也的確超越其他刑偵部門的成員,比如,犯罪檔案社裏麵的職員,有權利參加任何凶殺或犯罪現場。


    遇到變態犯罪案件時,其他所有部門都要從各方麵協助,並且犯罪檔案社裏麵遞交給總部的案件,要著重加強法律判審。


    這樣一個條件優越,權利大如開掛的部門,卻讓所有警校畢業的學生以及同行,聞風喪膽。


    是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總部是一個兩層的辦公樓,地處偏僻,門口雜草叢生,倘若下點雨那條必經的小路就會變成泥窪,而且,稍微大一點的轎車都甭想開進這一條狹窄的通道。


    到了晚上雜草叢裏還會傳來不同蟲子的叫聲,爭相著變相發出刺耳的聲音。


    聶淮好不容易踩著前幾天下雨後剛剛變幹,但還有些‘鬆軟’的泥土,走進了犯罪社,他十八歲臥底在國際販毒組織麻雀黨,今年25歲,從基層一點點混到老大的左膀右臂後才能有機會連根拔起,並且全身而退。


    而這份榮譽的代價就是他一共中了兩次子彈,渾身上下三十六到刀疤,甚至現在仔細看都能輕易地看見,他的右眼眼眶有一塊明顯凹陷的痕跡。


    一進門裏麵的同事都各自忙碌著手裏的工作,二樓欄杆後麵的玻璃屋就是社長方俊司的辦公室,聶淮站在門口不急不慢的環顧四周,辦公桌在左手邊,相互對應著排成兩排的,最裏麵是一麵水泥砌起的牆,上麵掛著白布,對麵擺著投影儀,中間擺放著會議桌,很明顯是用來開會的。


    再走差不多五步左右,是一個獨立的房間,墨綠色狹窄的鐵門,旁邊連著一麵能看到外麵的巨型玻璃。這麵玻璃差不多5mm,相對於普通玻璃稍厚1mm左右,正對應右手邊的窗戶,陽光可以直射到房間,裏麵光線分布均勻,擺設簡潔。


    這是一間審訊室,從裏麵的桌椅和左上角的監視器,還有那一麵防彈玻璃就可以一目了然。


    聶淮眯了眯眼睛,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這是他留心時候的慣用動作,當然想要融入一個地方,首先要了解這個地方,這也是他多年臥底留下來的工作習慣。


    他之前隻以為犯罪檔案社是一個多數時間吃白飯,偶爾偵破點變態犯罪案件的地方,一個和諧社會可能會隱藏著犯罪巨龍,但畢竟變了態的小蛇還是少的。


    可這種想法在他目光掃到淩亂的茶水間中間擺放的桌子時,微微有些動搖。


    淡黃色的實木桌子上麵擺著各種照片,聶淮走進,隻掃一眼就能清楚的看見,照片上麵是各色各異的死亡現場,包括一進門左手邊的玻璃架子上也是貼著許多分析路線和死者照片。


    他隨手拿起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個小女孩被斜掛在樓梯道中間,脖子上和兩隻腳腕分別拴著麻繩,頭上的麻繩懸掛在右上角,腳上的麻繩卻釘在了左下角,聶淮皺了皺眉,吧嗒吧嗒抽了幾口還沒點著的煙。


    方俊司走到他身後,一屁股坐在後麵的沙發上,敲著二郎腿掏了支煙放在鼻子下麵夾住,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卻不時帶著精光,吊兒郎當的:“我說大英雄,看出點什麽了麽?”


    聶淮沒回話,轉頭又在桌上淩亂的照片裏挑出幾張並排擺好,低頭仔細的看了半天,照片裏麵是形色各異的女童,不同於第一張照片,接下來的兩張都是一個姿勢卻相反的方向,聶淮突然倒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方俊司,沉聲:“這是一個連環殺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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