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搜集物資
辦公桌上原本擺著的杯子被卡亞瑟碰倒,順著桌沿咕嚕咕嚕滾了下來，“啪—”的一聲跌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聲中,瓷片四濺開來,卡亞瑟也被驚得恍然回神。
“克、克隆人？”碧藍色的眸子裏驚疑不定,卡亞瑟才剛剛認清自己並非羅琳親生，現在莉娜居然告訴她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說自己是克隆人。
“莉娜，你開玩笑吧,這種違背社會倫理的生物怎麽可能……”卡亞瑟的表情突然僵在臉上，聲音也戛然而止，她猛然起這個世界連喪屍都出現了，像西裏爾和秦野那樣的基因變異者也出現了，那麽克隆人這種生物出現照理也不該太過驚奇。
不,她才不是什麽生物，她是人！
她有思想，有靈魂，會哭，會笑，也怕痛，她怎麽可能是複製品一樣的克隆人！
莉娜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眼眸，看不清神色。她踢開椅子站起身來，凳子腳摩擦在地上發出吱嘎作響。
卡亞瑟隻看到莉娜低低一笑，聲音說不出的蠱惑，“不然呢？你解釋給我聽，這麽多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三胞胎？四胞胎？還是五胞胎？”
卡亞瑟喉嚨滾動，絞盡腦汁想要找出能夠解釋的話，可嘴唇不停的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卡亞瑟，認命吧。有些事情哪怕再匪夷所思，你都得承認，隻要能說通，它便是事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窗外太陽落了下去的緣故，原本還算空曠的辦公室一下子昏暗了下來，整個氣氛壓抑得讓人都快喘不過氣。
“那麽……我們誰才是那個母體？”卡亞瑟聲音嘶啞得仿若不是自己的聲音，“你是我的複製品，還是我是你的複製品？還是……我們都是複製品？”
“我是十二號，你是十九號。”莉娜轉過身，正對著卡亞瑟，與她如出一轍的碧藍色眼眸晦暗如深，“我想，我們隻是其中的兩個實驗品。”
甚至有可能隻是眾多實驗品中微不足道的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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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亞瑟茫然的從莉娜的房間裏走出來，辦公樓道裏漆黑一片，她緩緩的扶著牆往前一步一步往前走。
忽然，有個人從身邊擦肩而過，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卡亞瑟下意識抓住那人的手臂，“哥——”
她清晰的感覺到她手中握著的手臂肌肉猛的繃緊，就好像在那同一瞬間，心髒突然絞痛，眼淚也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她都忘了，自己根本不是西裏爾的妹妹，有什麽資格叫他哥哥。
“下次……我會記得喊你西裏爾的。”卡亞瑟鬆開手，後退一步，仰起頭勉強一笑，卻隻看到一片漆黑，和對麵模糊的人影。
她突然想起來，在這黑暗中連偽裝都不需要。卡亞瑟將笑容收起，唇線緊緊抿成了一線，而眼睛，也像黑暗裏滑過的流星，逐漸暗淡了下來。
“說什麽呢。”熟悉的聲音略帶責備，在黑暗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卡亞瑟攬進懷中，“我說過，卡亞瑟是我的妹妹。以前是，今天是，永遠都是。”
西裏爾的下巴擱在卡亞瑟的肩膀上，頭發紮得她臉有些微微作癢，鼻子也有些酸，卡亞瑟突然不明白自己怎麽變得這般矯情，可還是忍不住伸手環住西裏爾的腰，將自己緊緊的埋在他的懷裏。
突然，有一道強烈的光束打了過來，刺得卡亞瑟眼睛幾乎睜不開來，隻能鬆開抱著西裏爾的手，用手掌擋住光線。
“你們在做什麽！”林言妍打著手電筒走了過來，聲音裏帶著極度的不滿。
卡亞瑟剛剛反應過來，便被林言妍扯著胳膊一把從西裏爾身邊拉開，要不是用手撐了一把，險些直接撞到牆上。
“嘶—”卡亞瑟倒吸一口氣，原本被莉娜扭過的手腕此時一用力便鑽心的疼，她捂著手腕靠在牆上，西裏爾見狀連忙拿過林言妍手裏的手電筒，照到卡亞瑟的手腕上。
隻看見手腕上一片淤青，在手電筒強烈的光束下有些觸目驚心。
“這是怎麽弄的？誰幹的？”西裏爾心疼不已，又把卡亞瑟的袖子往上卷了卷，也有不少青紫的痕跡。
卡亞瑟臉色尷尬的變了變，低聲解釋，“跟莉娜打了一架，沒打過，她說我太弱了……”
“別動手動腳的，你們倆根本不是兄妹，知不知道避點兒嫌啊！”林言妍突兀的往二人中間一站，硬生生隔開西裏爾和卡亞瑟的視線。
“你鬧夠了沒有。”西裏爾的聲音裏隱隱帶了怒意，“吃秦瑤的醋也就算了，你現在連亞瑟的醋都吃，她是我妹妹，是妹妹！”
“明明……”林言妍還想繼續說下去，被西裏爾一瞪，頓時紅了眼眶，話也卡在嗓子裏，什麽都說不出來。
“好了，在別人的地盤上，你們能不能都小聲點。”羅琳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她一眼便看到站在牆角的卡亞瑟，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靜默的垂下眼眸移開視線，轉身想要關上房門。
“媽！”卡亞瑟快步上前伸腳抵住房門，羅琳關門的動作迫不得已停了下來。
羅琳試圖把門關上，可她又不敢真的下足力氣，怕夾到卡亞瑟，隻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行嗎？”
卡亞瑟垂下眼眸，唇線抿成一線，輕聲道：“好。”然後默不作聲的將腳移了回來。
門緩緩關上，“哢嚓”一聲，是落鎖的聲音，卻仿佛重重的砸在心上，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
天微微亮，莉娜挨個兒敲響了所有人的房門，看著謝書岱他們個個打著哈欠，不禁有些不悅：“新來的人記著，為了省電，我們這裏都是天一黑就休息，天一亮就起床，一刻都不得耽擱。”
然後又讓人拿了一些武器出來，有槍有棒也有電棍，“會用槍的有幾個？”
走出人群的隻有卡亞瑟跟西裏爾，還有海哥手下那幾個命大的。
莉娜示意手下人把槍遞給他們，“今天我們要出去搜集物資，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們可去可不去，去的人生死概不負責。”
莉娜頓了頓，視線掃過幾個露出退縮念頭的人，“但是別忘了，不去的隻能等著喝白粥，去的人可以平分三分之一的物資，你們自己想好了，回頭別說是我逼你們去送死。”
在場的眾人互相望了望，他們有的怕死，有的懦弱，都選擇了留下來。更多的則是一些老人和婦孺，也都被她們的男人強製性留了下來。
而羅琳她們，選擇讓林言妍、秦瑤和秦野三個沒有戰鬥力的留下，羅琳負責保護她們的安全，畢竟現在這個不被法律約束的社會，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謝書岱從一堆武器中挑了根電棍，至於卡亞瑟和西裏爾，則快速的在身上帶好子彈，準備出發。
“我也去。”秦瑤咬著唇走上前來，“我不能總是靠著你們，我得變強保護小野才是。”
“可是你……”卡亞瑟看著秦瑤纖細的身板，有些擔憂。
“沒關係，就算我回不來……”秦瑤回頭看了一眼羅琳懷中的秦野，努力的笑著，“阿姨也會照顧小野的，我不擔心。”
“好了，趕緊的跟我下樓去，別讓其他人等急了。”莉娜趁著這功夫又抽了根煙，嫋嫋白色的煙霧在她指尖縈繞，順著她起身的動作向著樓下口飄去。
樓下等著的是邱川，明明是其貌不揚的麵貌，可是他那雙鋒芒畢露的眼睛，總能讓你在眾人當中一下子發現他的存在。
就好像他身邊站著的唐俏，眼中同樣有著肆意而張揚的蓬勃野心。
莉娜看見唐俏的一瞬，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今天不是去搜集物資嗎？你把女人帶上做什麽。”
“奇了怪了，我怎麽不知道你是男人啊。”唐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視線掃過莉娜身後的卡亞瑟，摸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著。
“閉嘴，就你這種隻能靠男人的女人，老老實實的滾回邱川的床上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莉娜按耐住自己想要甩唐俏一巴掌的衝動，冷冷說道。
“抱歉。”唐俏的收起嘲諷的笑，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川哥說了，在東區，我和你莉娜一樣的待遇。”
莉娜表情驀地一僵，雖然隻有短暫片刻，甚至隻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邱川看了個一清二楚。
“莉娜，你一個人替我管著東區太累了，讓唐俏替你分擔吧。”邱川微微勾起唇角，那笑意卻隻是浮在麵上，仿佛下麵藏著深深的惡意。
莉娜指甲不動聲色的往掌心一掐，麵上已然恢複了神色。她向前一步，身體仿佛軟若無骨，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向邱川身上倚去，手指在邱川的掌心畫著圈圈，“阿川，你這是在怪我這兩天疏遠你嗎？我錯了，可是你也別拿別人來激我讓我吃醋嘛。”
邱川滿意的笑了笑，一把托起莉娜，輕輕的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笑道：“你啊，還是這個樣子可愛多了。”
莉娜輕笑一聲，垂下額前金色的碎發，將腦袋埋在邱川胸前，遮住了眼睛。
眾人隻能看到她一頭金色的短發，在初升的太陽光下，反射著金屬色的光芒。
邱川他們第一個搜集物資的地點是一家比較大的超市，末世爆發前的人流量很大，物資多，喪屍也多。
“現在開始分頭行動，一小時後原地集合，自己估計好時間，回不來的人我是不會去管他的。”邱川話音剛落，人群中嘈雜的抱怨聲便響了起來。
邱川上位者的氣息這個時候又散發了出來，冷冷的掃過在場的個人，然後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超市大門的卷簾門，在一片驚詫聲中按出了五個指洞，接著隻是微微蹙眉，便將整個卷簾門輕而易舉的抬了開來。
人群中除了卡亞瑟他們，大部分都沒見識過邱川如此強大的手勁兒，此刻麵色大變，一下子都變得恭敬起來，謹遵著邱川的指揮一個接一個的鑽進超市裏去了。
卡亞瑟拿著槍彎著腰進去的時候，抬起眼瞄了一眼邱川身邊站著的唐俏，正對上她的目光。二人兩看相厭，互相冷哼一聲，不再交流。
“進去以後別貪心，能拿多少算多少，命最重要。”緊跟著卡亞瑟進來的莉娜拍了拍她的肩，衝著莫名其妙的卡亞瑟眨了眨眼，便跟著邱川向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卡亞瑟跟西裏爾以及秦瑤謝書岱四人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團體，小心翼翼的沿著貨架移動著，看到有喪屍出現，便被卡亞瑟一槍擊破了腦袋。
秦瑤找到一把手推車，西裏爾幹脆把秦瑤抱了放進車裏，讓她從貨架上不停的挑選需要用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而他則負責飛快的推手推車在貨架間流竄。
便是喪屍，也挨不到他們倆的衣角。
“卡亞瑟，你看他們那樣真不錯！要不我也去找輛車？你推我還是我推你？”謝書岱兩眼發光，開始迫不及待的四處搜尋哪裏有手推車。
“算了吧，我哥那樣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卡亞瑟托著槍又解決一隻喪屍，不鹹不淡的說道。
“哎，那邊還有輛車，我馬上就把它推回來。”謝書岱差點樂得蹦起來，想了想還是抓起手邊的一瓶啤酒向前麵走去，萬一突然出現一隻喪屍，還可以用手上的啤酒瓶砸破它的腦袋。
“啪——”啤酒瓶碎裂的聲音，卻不是砸在喪屍的頭上，而是砸在海哥那僅存的幾個手下之一的頭上。
“卡亞瑟快跑！”謝書岱拚命的吼道，不遠處聽見動靜的西裏爾也在一瞬間向這裏衝了過來，然而遠水卻救不了近火。
卡亞瑟在迎麵衝來的二人眼中讀出了危險，她用餘光撇了撇身後的超市貨架，還有貨架後一閃而過的金色頭發，就地一滾，便躲過了砍在地上的一把鋒利長刀。
“莉娜！黃衣服的交給你了！”卡亞瑟猛的一個躍起，像貓一樣攀爬在貨架上，回首一槍便打中了拿著長刀的紅衣男子。
而紅衣男子身後的黃衣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將槍對準卡亞瑟的腦袋，自己的胸口便綻放出一朵血花，“砰—”的一聲重重倒地。
“你可真有膽子啊，如果我不開槍，現在死的就是你了。”莉娜冷笑著從貨架後走了出來。
“我看到有你在，所以才……”卡亞瑟剛想解釋，便被莉娜打斷。
“白癡。”莉娜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她的視線透過窗戶，掃向正在教唐俏射擊的邱川，聲音冷若冰川，“別把你的後背交給任何人。”
“包括我。”
作者有話要說：菇涼們……我看著慘不忍睹的末點，真的差點哭暈在廁所
我不求收藏不求作收……
但素……
請還在看文的妹紙吱一聲，告訴我是綠*又抽了，而不是沒有人看……哪怕是……打負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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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眼眸，看不清神色。她踢開椅子站起身來，凳子腳摩擦在地上發出吱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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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亞瑟喉嚨滾動，絞盡腦汁想要找出能夠解釋的話，可嘴唇不停的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卡亞瑟，認命吧。有些事情哪怕再匪夷所思，你都得承認，隻要能說通，它便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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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我們誰才是那個母體？”卡亞瑟聲音嘶啞得仿若不是自己的聲音，“你是我的複製品，還是我是你的複製品？還是……我們都是複製品？”
“我是十二號，你是十九號。”莉娜轉過身，正對著卡亞瑟，與她如出一轍的碧藍色眼眸晦暗如深，“我想，我們隻是其中的兩個實驗品。”
甚至有可能隻是眾多實驗品中微不足道的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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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個人從身邊擦肩而過，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卡亞瑟下意識抓住那人的手臂，“哥——”
她清晰的感覺到她手中握著的手臂肌肉猛的繃緊，就好像在那同一瞬間，心髒突然絞痛，眼淚也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她都忘了，自己根本不是西裏爾的妹妹，有什麽資格叫他哥哥。
“下次……我會記得喊你西裏爾的。”卡亞瑟鬆開手，後退一步，仰起頭勉強一笑，卻隻看到一片漆黑，和對麵模糊的人影。
她突然想起來，在這黑暗中連偽裝都不需要。卡亞瑟將笑容收起，唇線緊緊抿成了一線，而眼睛，也像黑暗裏滑過的流星，逐漸暗淡了下來。
“說什麽呢。”熟悉的聲音略帶責備，在黑暗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卡亞瑟攬進懷中，“我說過，卡亞瑟是我的妹妹。以前是，今天是，永遠都是。”
西裏爾的下巴擱在卡亞瑟的肩膀上，頭發紮得她臉有些微微作癢，鼻子也有些酸，卡亞瑟突然不明白自己怎麽變得這般矯情，可還是忍不住伸手環住西裏爾的腰，將自己緊緊的埋在他的懷裏。
突然，有一道強烈的光束打了過來，刺得卡亞瑟眼睛幾乎睜不開來，隻能鬆開抱著西裏爾的手，用手掌擋住光線。
“你們在做什麽！”林言妍打著手電筒走了過來，聲音裏帶著極度的不滿。
卡亞瑟剛剛反應過來，便被林言妍扯著胳膊一把從西裏爾身邊拉開，要不是用手撐了一把，險些直接撞到牆上。
“嘶—”卡亞瑟倒吸一口氣，原本被莉娜扭過的手腕此時一用力便鑽心的疼，她捂著手腕靠在牆上，西裏爾見狀連忙拿過林言妍手裏的手電筒，照到卡亞瑟的手腕上。
隻看見手腕上一片淤青，在手電筒強烈的光束下有些觸目驚心。
“這是怎麽弄的？誰幹的？”西裏爾心疼不已，又把卡亞瑟的袖子往上卷了卷，也有不少青紫的痕跡。
卡亞瑟臉色尷尬的變了變，低聲解釋，“跟莉娜打了一架，沒打過，她說我太弱了……”
“別動手動腳的，你們倆根本不是兄妹，知不知道避點兒嫌啊！”林言妍突兀的往二人中間一站，硬生生隔開西裏爾和卡亞瑟的視線。
“你鬧夠了沒有。”西裏爾的聲音裏隱隱帶了怒意，“吃秦瑤的醋也就算了，你現在連亞瑟的醋都吃，她是我妹妹，是妹妹！”
“明明……”林言妍還想繼續說下去，被西裏爾一瞪，頓時紅了眼眶，話也卡在嗓子裏，什麽都說不出來。
“好了，在別人的地盤上，你們能不能都小聲點。”羅琳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她一眼便看到站在牆角的卡亞瑟，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靜默的垂下眼眸移開視線，轉身想要關上房門。
“媽！”卡亞瑟快步上前伸腳抵住房門，羅琳關門的動作迫不得已停了下來。
羅琳試圖把門關上，可她又不敢真的下足力氣，怕夾到卡亞瑟，隻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行嗎？”
卡亞瑟垂下眼眸，唇線抿成一線，輕聲道：“好。”然後默不作聲的將腳移了回來。
門緩緩關上，“哢嚓”一聲，是落鎖的聲音，卻仿佛重重的砸在心上，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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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讓人拿了一些武器出來，有槍有棒也有電棍，“會用槍的有幾個？”
走出人群的隻有卡亞瑟跟西裏爾，還有海哥手下那幾個命大的。
莉娜示意手下人把槍遞給他們，“今天我們要出去搜集物資，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們可去可不去，去的人生死概不負責。”
莉娜頓了頓，視線掃過幾個露出退縮念頭的人，“但是別忘了，不去的隻能等著喝白粥，去的人可以平分三分之一的物資，你們自己想好了，回頭別說是我逼你們去送死。”
在場的眾人互相望了望，他們有的怕死，有的懦弱，都選擇了留下來。更多的則是一些老人和婦孺，也都被她們的男人強製性留了下來。
而羅琳她們，選擇讓林言妍、秦瑤和秦野三個沒有戰鬥力的留下，羅琳負責保護她們的安全，畢竟現在這個不被法律約束的社會，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謝書岱從一堆武器中挑了根電棍，至於卡亞瑟和西裏爾，則快速的在身上帶好子彈，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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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卡亞瑟看著秦瑤纖細的身板，有些擔憂。
“沒關係，就算我回不來……”秦瑤回頭看了一眼羅琳懷中的秦野，努力的笑著，“阿姨也會照顧小野的，我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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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身邊站著的唐俏，眼中同樣有著肆意而張揚的蓬勃野心。
莉娜看見唐俏的一瞬，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今天不是去搜集物資嗎？你把女人帶上做什麽。”
“奇了怪了，我怎麽不知道你是男人啊。”唐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視線掃過莉娜身後的卡亞瑟，摸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著。
“閉嘴，就你這種隻能靠男人的女人，老老實實的滾回邱川的床上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莉娜按耐住自己想要甩唐俏一巴掌的衝動，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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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表情驀地一僵，雖然隻有短暫片刻，甚至隻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邱川看了個一清二楚。
“莉娜，你一個人替我管著東區太累了，讓唐俏替你分擔吧。”邱川微微勾起唇角，那笑意卻隻是浮在麵上，仿佛下麵藏著深深的惡意。
莉娜指甲不動聲色的往掌心一掐，麵上已然恢複了神色。她向前一步，身體仿佛軟若無骨，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向邱川身上倚去，手指在邱川的掌心畫著圈圈，“阿川，你這是在怪我這兩天疏遠你嗎？我錯了，可是你也別拿別人來激我讓我吃醋嘛。”
邱川滿意的笑了笑，一把托起莉娜，輕輕的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笑道：“你啊，還是這個樣子可愛多了。”
莉娜輕笑一聲，垂下額前金色的碎發，將腦袋埋在邱川胸前，遮住了眼睛。
眾人隻能看到她一頭金色的短發，在初升的太陽光下，反射著金屬色的光芒。
邱川他們第一個搜集物資的地點是一家比較大的超市，末世爆發前的人流量很大，物資多，喪屍也多。
“現在開始分頭行動，一小時後原地集合，自己估計好時間，回不來的人我是不會去管他的。”邱川話音剛落，人群中嘈雜的抱怨聲便響了起來。
邱川上位者的氣息這個時候又散發了出來，冷冷的掃過在場的個人，然後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超市大門的卷簾門，在一片驚詫聲中按出了五個指洞，接著隻是微微蹙眉，便將整個卷簾門輕而易舉的抬了開來。
人群中除了卡亞瑟他們，大部分都沒見識過邱川如此強大的手勁兒，此刻麵色大變，一下子都變得恭敬起來，謹遵著邱川的指揮一個接一個的鑽進超市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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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哥那樣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卡亞瑟托著槍又解決一隻喪屍，不鹹不淡的說道。
“哎，那邊還有輛車，我馬上就把它推回來。”謝書岱差點樂得蹦起來，想了想還是抓起手邊的一瓶啤酒向前麵走去，萬一突然出現一隻喪屍，還可以用手上的啤酒瓶砸破它的腦袋。
“啪——”啤酒瓶碎裂的聲音，卻不是砸在喪屍的頭上，而是砸在海哥那僅存的幾個手下之一的頭上。
“卡亞瑟快跑！”謝書岱拚命的吼道，不遠處聽見動靜的西裏爾也在一瞬間向這裏衝了過來，然而遠水卻救不了近火。
卡亞瑟在迎麵衝來的二人眼中讀出了危險，她用餘光撇了撇身後的超市貨架，還有貨架後一閃而過的金色頭發，就地一滾，便躲過了砍在地上的一把鋒利長刀。
“莉娜！黃衣服的交給你了！”卡亞瑟猛的一個躍起，像貓一樣攀爬在貨架上，回首一槍便打中了拿著長刀的紅衣男子。
而紅衣男子身後的黃衣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將槍對準卡亞瑟的腦袋，自己的胸口便綻放出一朵血花，“砰—”的一聲重重倒地。
“你可真有膽子啊，如果我不開槍，現在死的就是你了。”莉娜冷笑著從貨架後走了出來。
“我看到有你在，所以才……”卡亞瑟剛想解釋，便被莉娜打斷。
“白癡。”莉娜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她的視線透過窗戶，掃向正在教唐俏射擊的邱川，聲音冷若冰川，“別把你的後背交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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