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飛笑了笑:“嘿嘿,看吧,祖傳的!”


    張遇寶一邊搖頭一邊取過一瓶阿爾法能量液遞給候飛:“拿去,先說好,這玩意兒可不能帶出軍營去賣哦。(.$>>>棉、花‘糖’小‘說’)處罰很嚴哦。”


    候飛接過來:“喲,您放心,這個我知道的,我就算倒池子裏喂魚也不會拿出去的,放心吧,這就是記個數。咱也得有個戰利品不是?”


    旁邊一個黑人老頭,打量了候飛一眼:“嘿,周易是吧,這些老古董,說白了,就是騙人的,猜單雙,每次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確可能性,騙幾個人還可以,多了就不行了吧?來,嘿,你黑爺爺來試試。”


    說完將瓶子裏的芝麻抓了一大半,嘩的撒在了桌子上,果然,候飛又對了……


    就這樣僅僅是一個小時不到,候飛就積攢了四十多瓶黃橙橙的阿爾法能量液,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心道,這如果拿出去賣了,可就真的發了,想當初在魚雷訓練營,累死累活一個月,最後還拚了命得個第二名才能獲得幾瓶,現在隻是一下子就贏四十四瓶!


    下午,候飛帶著戰利品,興衝衝的又跑進了倉庫的機甲操作倉裏,不過這次他可不再去嚐試控製玻璃瓶子了,知道些門道的候飛這次開始嚐試不同材料了。


    他盡量去選擇結構簡單、看起來十分堅硬的東西嚐試。


    待得又是月朗星稀的時候,候飛隻覺得脊椎注射能量液的地方都已經快失去痛感了,一摸才發現,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嚇得這才趕緊停止了嚐試。


    這一下午,他從鐵、鋼、鈦一直到各種合金,隻要是在倉庫裏能找到的材料他都嚐試了個遍,這才發現,這些金屬的分子結構確實那叫一個複雜,不過造型越是漂亮越是複雜的金屬,也就越堅硬。


    可是,越是堅硬的事物,控製起來也就越慢,如果想要讓這些金屬變形,那真的是一個恐怖的運算過程,即便是從圓形變成方形也需要無數的拆解和無數的組合,不過這些控製分子拆解組合的過程也是有跡可循的,隻要熟悉的練習,應該可以變得很快的。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二級進化者往往隻是控製同樣一塊物體的原因,如果短時間換一塊物體,因為其分子變化需要很多時間去熟悉,其作用也就變得很小了。<strong>.</strong>


    其實候飛現在進行的這些嚐試如果被其它二級進化者知道了,隻怕會立即將候飛解剖了來研究的,一下午,居然就嚐試了解了十六種以上材料……關鍵是這種巨量運算的過程,僅僅使用了阿爾法能量液……


    候飛趴在床上,脖頸注射能量液的地方疼得讓人難以入眠,於是習慣性的開始摩挲自己胸前的十字架,無意間打開了十字架,翻看著那塊黑色的小石頭,很自然的,就去嚐試了解和控製這塊石頭的材質。


    隻是習慣性的一凝神,黑色的石頭被無數倍的放大了,候飛隻感覺眼前一黑,他驚訝的發現,這塊石頭的分子竟然不是由那種彩色的圓形和柱型分子構成,而是液體一樣,但是閃動著銀光的棱錐晶體!


    這些棱錐晶體,每一個裏邊都有大量更小的東西在高速流動,但是這些棱錐體之間排列結構又是出奇的複雜,遠遠比他今天所見的任何一種分子結構都要漂亮和複雜得多。


    待得想要進一步探索的時候,一股讓人抓狂而熟悉的饑餓感出現了,候飛苦著臉,抓起注射器在傷口上又注射了一支,疼得呲牙裂齒的,不過他並沒有停止嚐試,而是充滿好奇心的又進一步去摸索這些棱錐體。


    當他嚐試去控製密密麻麻無數棱錐體中的一個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複雜,而且,他嚐試去控製的那個棱錐體……仿佛活了一般,刷的一下躲開了!


    候飛一愣,這是他從未遇到的情況,呲著牙:“跑?!你給我跑!!!”


    於是更加凝神的將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顆棱柱體分子的身上,忽然隻覺得這顆棱錐體忽然又怪異的放大了,這顆棱錐體的內部竟然是一堆沒頭沒腦的符號,而且這些怪異的符號還在不斷的變化和遊走。


    候飛嚇了一跳,這可隻是一個分子的內部,分子的內部不應該是原子、質子、中子甚至誇克甚至希克斯粒子構成嗎?怎麽變成一堆符號了?!


    候飛盯著千萬個符號中的一個仔細的看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


    候飛終於發現,這些符號其實是有規律的在變化,憑借著他超乎尋常的記憶力,候飛很快記住了其中一個符號的變化規律,就在他默默記憶完成這個符號的變化以後,忽然這個符號閃動了一下,緊接著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越來越多的符號開始閃動著。


    候飛隻感覺每個符號閃動一下,似乎自己大腦裏邊就多了一種符號的變化規律,在一個分子裏的所有符號都閃動一次以後,候飛的腦袋裏忽然就多了千千萬萬種符號的變化規律,最終,終於那種吞噬和控製住一顆分子的感覺又出現了。


    就在這一刻,其它的棱錐體似乎開始變得積極踴躍起來,開始向候飛飄來,一個一個棱錐體散開,完全不同的符號開始閃耀起來,分子一個接一個的開始被候飛控製,似乎它們十分積極的在靠近候飛,而且在不知道控製了多少分子以後,候飛除了感覺頭暈腦脹,竟然沒有一點的饑餓感發生,隻是感覺到了從未感受過的“心累”。


    這時如果有人從外看的話,候飛正拿著一塊黑色的石頭,一動不動,不過腦袋上的汗水卻是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又被蒸發了。


    候飛所不知道的是,如果是一個腦容量正常的人,在一瞬間被動接受這樣多符號記憶的話,隻可能讓腦細胞在經曆超高速運轉以後,大腦的活躍細胞會完全被占據,最終變成一個什麽都不記得的白癡的。


    可是候飛的大腦一旦進入超頻狀態下,其腦容量的空間已經遠遠不是一個甚至百十個正常人可以比較的了,而且他手上的這塊石頭還並不是太大,所以在經曆了四個小時的高速記憶後,候飛竟然漸漸的從“記憶燒製”狀態下清醒了過來。


    雖然清醒了,但那種腦袋熱烘烘的感覺讓他感覺很疲憊,這種大腦疲憊的感覺是候飛從未有過的,愣愣的坐倒在床上,眼皮不自覺的耷拉了下來,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候飛甚至沒有注意到,十字架裏的那顆黑色石頭,慢慢化作了齏粉,緩緩的移到自己的左碗,凝結……


    夢裏,他夢見了一顆墨綠色的星球,安靜的在太空裏旋轉,星球的四顆衛星,似乎都包裹著一層銀色的鐵皮。


    忽然,綠色的星球開始破裂、塌陷,最後一道刺眼的光芒,將整個視覺所占據,那顆綠色的星球化作一抹閃光。


    旁邊的四顆銀色衛星也隨之爆裂,漫天飛起的飛行器飛船也被火光吞沒,最終隻有一隻殘破的飛行器在失去動力以後,朝著星係的係心飄去,那是星係的核心——星河黑洞。


    就這樣漂浮著……漂浮著……一股淒涼的滄桑感,一下子似乎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感念,直到這艘飛行器的前端出現了一顆蔚藍的星球……


    候飛猛的從夢中驚醒,隻見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人放在一個急救艙裏了,身上一絲不掛的插滿了管子。


    他感覺自己冷得發抖,似乎是身體缺血的暈眩感。


    急救倉外邊站了一群人,模糊的還能聽見有認在叫喊:“不用送醫療部隊了,醒了,這小子醒了!快去叫老李過來!我說吧,營養過剩,放血就可以了!”


    候飛無力的從急救倉裏爬出來,看見了張遇寶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哎呀,你個小兔崽子,你終於醒了,可把人嚇死了,都說一排一班長邪乎,沾著就自殺!你他媽怎麽把接近一百瓶阿爾法能量液全用了啊?我勒個去,這東西,你全注射了以為你自己就成超人了啊?!!差點沒命不是?你不是想不開吧?”


    候飛隻感覺又冷又暈:“啊?沒有啊,我……我沒有啊……我冷,還好暈。”


    旁邊一個人連忙將一條絨毯裹在候飛身上:“哎,又是一個為了進階不要命的,小子,那玩意兒要循序漸進!!”


    在一套亂七八糟的治療檢查以後,候飛被人七嘴八舌的又扶回了宿舍,這會兒候飛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前,還是被一個到他房間裏找他喝酒的老頭發現的,於是就被抬到連隊的急救中心去了。


    他記得,自己在回了宿舍以後,隻使用了一兩支阿爾法能量液啊,自己鐵箱子裏的還有那天贏的能量液,即便當天使用了一些,起碼也還剩六七十支啊,不過聽那些老頭說,發現他的時候,他正捏著能量液注射器,一地的空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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