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自己肆意戲弄的對手,此時竟然迸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這讓方敬宗倍感詫異。這時他才想著開啟他那隻有一重的探靈眼,恍然看見那一堆古畫上的靈氣,已經被汲取得一幹二淨。


    探靈眼,一重可觀靈氣,二重可辨靈體,三重可尋靈穴。如果僅僅是靠無穴界修,最多隻能將其修煉到一重。方敬宗萬分自怨,恨自己隻有一重探靈眼,沒能及時觀察到高信靈體已在悄然強化。


    眼下情勢陡然顛倒!高信臨時汲取大量靈氣後,瞬間將自己提升到了黃段九階。正如方敬宗所說,這是人體強化的最高境界,無論是力量還是體力,乃至反應速度與抗擊打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傷了一隻手的方敬宗,雖然段位與高信相同,但卻再無法與他抗衡。


    在挨了高信一番報複xing的拳打腳踢後,方敬宗狼狽不堪地撞在了一隻玻璃櫃上,將一隻流光溢彩的琉璃碗撞落在地,摔了一地碎片。撲通一聲,高信的最後一擊,直接將他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刹那間,琉璃碗的碎片紮破他的褲子,頓時令他的臀部與菊花遍體鱗傷……


    “啊……”劇痛引得方敬宗慘叫連連,他本想呼叫手下前來護駕,但高信顯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是你自己愛裝x,把你的手下支走,想要單獨訛詐小爺的,如今風水輪流轉,可別怪小爺以牙還牙!高信冷冷一笑,走到方敬宗麵前,一邊俯視著他,一邊抬腳踩住了他的左小腿。


    “方老爺,識趣的話就別嚷嚷,否則我這一腳踩下去,你後半輩子就隻能跟拐棍兒為伴了!”高信冷冷威脅,忽然又擠出一個笑臉,“嗬嗬,我想方老爺應該知道識趣二字怎麽寫吧?”


    方敬宗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之主,每天都在人們的恭敬與敬畏中過ri子,還從沒遭遇過這等威脅。雖然心中盛怒,但無奈自己受製於人,他也隻好審時度勢地點了點頭。


    “你是來偷靈氣古畫的,現在靈氣都被你吸光了,你還在這裏幹什麽?”胸中一口不平氣堵著,方敬宗沒好氣地問道。


    “嗬嗬,別說小爺不是來偷畫的,就算真是這樣,剛剛你那麽囂張地威脅我,難道還指望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高信冷哼一聲,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方老爺,我對你也有一個要求,你要乖乖聽話呢,我不會再傷你一根毫毛,否則的話,哼哼……”


    “小子,我jing告你,別欺人太甚!隻要我方家還有一個人在,一旦找到靈穴,就會有人來找你報今ri之仇!”方敬宗雖然此刻沒有丁點兒優勢,卻仍不忘抖威風說硬氣話。


    “得了吧,就你那窩囊廢兒子,除了四處勾搭姑娘,還會什麽?”高信順帶惡心了方孝睿一句,忽然道,“對了,你是很想找靈穴對吧?所以你想不擇手段地把白家那個隧道工地給搞到手?你認為那座山裏有靈穴?”


    高信的求證,再一次讓方敬宗毛骨悚然。自己jing心勘察,隨後暗自醞釀的計劃,怎麽會被這小子知道?他臉上掠過一絲yin鬱,心裏湧起一陣悲觀——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方家,竟然被人這麽踩在腳下質詢,偏偏自己還沒有丁點兒辦法!


    “讓我猜一猜啊,你看中了那裏,本想讓你妹勸說白石鷹放棄,可以白三爺的脾氣,是不可能隨便答應的。於是你惡向膽邊生,想出了陷害人家的毒計。嗬嗬,方老爺有沒有想過,萬一到頭來你沒找到靈穴,你這傷害親情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太不值當了啊?”


    這個結果高信已經基本可以肯定了,但此時從他口中說出來,對方敬宗來說卻是沒有絲毫說服力。


    “哼,無論有沒有靈穴,總要親自開挖過了才知道。”雖然隻有一重探靈眼,自己也沒法肯定山裏有靈穴,隻是靠著一些偏門方法做出了大致推斷,但經高信這麽一鬧,方敬宗卻反倒肯定了自己的推測,說起話來信誓旦旦,渾然忘了這是高信開出的條件。


    “記住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要是敢陷害白三爺,我保管讓你生不如死!”高信腳下微微加力,踩得方敬宗腿骨哢哢作響,仿佛隨時都會碎裂。


    方敬宗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鼻頭不自覺地抽搐著,終於耐不住痛苦,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不陷害他,我不要那座山了,你……你饒了我吧!”


    梟雄活於世,本該就是能屈能伸。當年曹cāo還有被追得割須棄袍呢,自己口頭答應對手一個要求,似乎也沒什麽損失,大不了今後行事詭秘一些。方敬宗如此想著。


    “嗬嗬,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出乎方敬宗意料的是,高信腳下並沒有絲毫放鬆,冷冷一笑,他輕搖著頭說,“你現在打電話給招標方,方家不是麵兒大麽?你就用你們方家的威望,讓他們把工程直接給白家。”


    “這……”方敬宗沒料到對手會鬧這麽一出。


    要知道,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自己可真就與這工程無緣了。方家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和威望,靠的就是一個信字。如果自己先讓招標方把工程給了白家,事後再耍小動作往回搶,世人豈不說方家為了區區十幾億的項目,不顧姻親情分?


    “快打吧,方老爺你要記住,我這是在幫你,或許你現在不相信,但等白三爺把隧道挖通後,你大可以自己去看看,那裏究竟有沒有靈穴!那時候,你會感謝我的。”


    一邊催促著,高信不忘表明自己的立場,“另外,我會時刻盯著你的,如果你事後反悔,還想設計害人,我不介意再跑一趟方府!”


    方敬宗十分不情願地掏出了手機,在高信的緊密關注下,他開著免提和招標方負責人談妥了此事。


    “好了,方老爺,如果你以後想感謝我,記住我的名字叫高信。多謝你的古畫,咱們後會有期!”高信如釋重負地抬起腳,理了理稍顯淩亂的衣衫,邁步就往門外走去。


    方敬宗左腿沉重,屁股上血流不止,此時根本站不起來。他無比失落地任由高信離開,也再沒有興致呼叫手下圍堵,因為他知道,在一個黃段界修者麵前,再多的飯桶保安也隻是擺設。


    事已至此,方敬宗開始琢磨怎麽調整計劃。他之所以不願讓白石鷹接手工程,是因為對其有所顧忌。


    在方家保存的那本界修秘法丟失後,方敬宗就患上了疑心病——白石鷹當年能在特種部隊服役,而且體力身手都異於常人,萬一他得到了那本書成了界修者,一旦山裏真有靈穴,很有可能被他找到。


    然而眼下方家已是一言既出,靠投標拿下工程就再無希望。方敬宗無奈地撓了撓頭,不得不決定放低身段,選擇一條相對博運的道路——設法和白石鷹一起開鑿隧道,萬一對方不是界修者,靈穴還是有可能被自己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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