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去,還真是,墓道前方銜接著就是一個不小的溶洞,洞裏寬的地方像是廣場,窄的地方像是長廊,高的地方概有三十米高,整個洞平麵上迂回曲折。(.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我們前麵與墓道相連的是條青石板道,兩邊是平如鏡麵深不可測的幽潭,青石板上有些綠色的苔蘚,看來這裏也有漲水的時候,我們也算是運氣好,這石板路露了出來,我抬頭看去,洞頂倒掛著滿是一些奇形怪狀的鍾乳石。


    這洞道裏麵鬼氣森森的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陰風呼呼作響,就像是冤魂的鬼叫貼在我的耳邊低語。


    我們順著墓道的台階下去走到青石板上,還好我的是登山鞋,要是平底鞋肯定免不了摔跤,走到近處我才是看見,這溶洞兩邊的寒潭邊上滿是伏屍,有些是森森白骨,有些是腐爛的屍肉,我看著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安,這地方也太瘮人了些。


    “老周,我看這裏八成是個屍洞,我可是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種地方了啊,搞不好遇到屍甲蟲王可就危險了”魯至深摸了摸腦袋眨著有些匪氣的獨眼,厚重的聲音在屍洞之中回蕩。


    “魯大哥,這,這屍洞有什麽奇怪東西?”阿蠻聲音有些發顫,他雖然是軍人殺過不少人,但是看著這陰森恐怖滿是腐屍的溶洞心中也是有些打鼓,我緊緊抓著匕首,有意無意的向著吳常身邊靠了靠,這病秧子看著冷冰冰的但是卻是極為的可靠。


    魯至深嘿嘿一笑道:“屍洞,那可是危險的很,我這隻眼睛就是上一次在屍洞裏丟的,老子吃了一個月的死人肉才從裏麵爬出來,你說可不可怕!”,阿蠻身形一滯,他當兵這些年是吃過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什麽蜘蛛啊,蛆蟲啊什麽的,但是吃死人肉,他還是做不出來,我聽著魯至深的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人真是非常人,也不知道老爹是怎麽認識的,難道說是以前的老夥計?不過看魯至深的樣子,雖然長得老成了些也十分的凶悍但是看樣子也不超過四十歲。


    我眼睛四處掃描著,生怕那些死屍會突然躥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又是想起了爺爺手記裏的話,做這個行當的,就是跟死人,鬼怪打交道,怕這些你還刨個啥子的古董?


    魯至深又道:“這屍洞裏麵什麽都可能發生,粽子啊,屍甲蟲啊,水鬼啊,遇到鬼打牆也不好說,在這裏不要遇到血屍才好!”,曉雲湊到魯至深身邊問道:“什麽是鬼打牆啊?”,魯至深道:“就是被鬼迷住了眼睛,迷路了唄!”


    “幹爹,屍甲蟲,個頭還不小啊!”孫胖子頭頂的礦燈打在不遠處的一具浮屍的身上,我定睛看去,那浮屍的肚子上翻著腸子內髒,那屍甲蟲從裏麵鑽了出來,它們身有六足覆蓋猩紅色的條紋盔甲,一雙碧幽的凸出的眼珠像是鬼火閃爍,一對鋸齒鐵螯撕裂任何東西。[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老爹道:“注意腳下,不要被水鬼扯到寒潭裏麵去了,到時候一群屍甲蟲一分鍾就把你吃的隻剩下骨頭!”,孫胖子肥碩的身軀一抖,可憐巴巴的問道:“不…不會這麽恐怖吧,幹爹,我這一身肉怎麽說也可以多堅持一會兒啊,你一定要救我啊”


    曉雲噗嗤一聲,竟然是笑出聲來,倒是讓詭異而壓抑的氣氛緩和了一些,老爹一腳踏出突然是覺得腳下一沉,人有些向前墜,他知道踩到了一塊浮石上,怕是觸動了什麽機關,大喝一聲:“小心~”


    魯至深一把將老爹拉了過來,身形急退,我們後麵的幾人也是蹭蹭往後退,我抬頭看去,頭頂的鍾乳石轟的一聲砸了下來,漸起了人高的水花,嗖嗖…嗖嗖…


    “小心箭矢!”


    阿蠻喊了一聲,我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吳常抓了起來,身體連連退了數米之遠,三道箭矢從我方才站立的地方呼嘯而過,森冷的箭頭閃爍著擇人欲噬的寒光,我手心滿是冷汗,感激的看了吳常一眼。


    “啊~救我,救我!”老鷹不知為何噗通一聲掉進了寒潭之中,再從水麵上浮出的時候已經離青石板道有丈餘了,他不斷的掙紮著向外麵揮舞著,阿蠻大驚,從身上取下一根尼龍繩係成了一個活套,阿蠻將尼龍繩在空中甩了幾圈呼的一聲朝著老鷹扔了過去,竟然是十分精準的套在了老鷹的身上。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的套馬技能,阿蠻和侯勇兩人拉著尼龍繩一起拽著老鷹,我看他們的樣子竟是有些吃力,老鷹慘叫道:“水鬼,水鬼,拉住了我的腳”,我立馬是跑了過去,孫胖子也是跑過來幫忙,我雖然拉著手卻是有些打顫,不知道那水鬼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我似乎隱約是看見那水中有一道虛晃的身形在晃動,一閃即逝。


    我們四人拉著老鷹,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勁力,饒是我們四人我還是感覺扛不住,那驚人的力道是想把我們一起拉下水一般。


    “啊!”老鷹一聲慘叫,我感覺那勁力一鬆,由於力的相互作用,我們的身形皆是往後一躺,險些掉進寒潭裏,我轉身看去,老鷹套在尼龍繩上被我們拉了過來,阿蠻將老鷹拉起來,整個人都是愣住了。


    老鷹濕漉漉的臉龐之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眼凸凸滿是死灰之色,嘴巴張的老大,令人膽寒的是他齊腰以下的部分全部沒有了,阿蠻驚慌的大叫一聲,忙是將老鷹的上半身扔在了水裏,我看著阿蠻臉色煞白,一陣失語,我聽見哢哢一陣怪叫,那老鷹的嘴中一隻屍甲蟲爬了出來,又是朝著他的眼珠鑽了進去,那種無以名之恐怖的聲音實在是讓人牙酸不已,。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嘴但是嘴上卻是罩著防毒麵具,看著阿蠻悵然若失的樣子我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多說什麽,心中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剛才還好好的人,一轉眼就被水鬼拉下去讓屍甲蟲給分食了去,阿蠻看著在老鷹屍體上爬來爬去的屍甲蟲突然是拿起了手中的衝鋒槍,歇斯底裏的大叫了一聲,突突突一陣掃射。


    “阿蠻,夠了,人都已經走了!”侯勇攔住了阿蠻,這裏麵危險重重在這裏浪費子彈逗留不前實在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老爹拍了拍阿蠻的肩膀,說道:“走吧,趕快離開這裏,前麵就是入口了”


    我抬頭看去,頭頂的礦燈打過去,確實青石板路的盡頭就是連接著墓道,我向前走了幾步,卻是看見孫胖子一陣失神沒有動靜,我推了他一下,道:“走啦,還在幹什麽?”,孫胖子卻是沒有搭理我。


    我看著他的側臉隻見他麵色煞白,身體有些僵直,我立馬是意識到了不對,喊了他幾聲,他沒有說話抬起手臂,指著不遠處那晦暗之所。


    “那…那是…”我眼睛圓睜,朝著前麵的老爹喊道:“爹,看那裏,有東西過來了!”,一側的寒潭水麵之上一具晶瑩的棺材飄了過來,那棺中的景象被黑氣遮蓋看不真切,而那棺材的棺材板上卻是坐著一個身穿白衣,長的烏黑頭發的女子。


    那女子曲腿坐著雙手抱著膝蓋,腦袋埋在膝蓋上,一頭長長的頭發飄蕩在寒潭之中,搖曳著,雖然看不清那女子的真容,但是我卻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從她嘴中發出的抽泣之聲,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呢喃:“我的孩子呢,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鬼…鬼母!”我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感覺我的腿都是有些發軟,‘怕鬼莫淘沙,套沙莫怕鬼’我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橫,從包裹中拿出了一塊黑布,裏麵包著黑驢蹄子,這東西最能擋煞驅邪。


    老爹看著水麵上飄著的棺材更是大驚失色:“石精鬼棺!怎麽會…”魯至深詫異的看了老爹一眼,道:“這就是當年的東西?”


    魯至深和老爹是老友,三十年前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聽見老爹喊著石精鬼棺便是猜到了七七八八,老爹看著那石精鬼棺上的白衣女子,恍如又是回到三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就是:坐在石精鬼棺上的女人就是三十年前以屍養嬰棺中產子的女人!


    但是,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石精鬼棺之中葬的又是何人?她產下的屍嬰又去哪裏了?無數的問號在老爹腦海之中回響。


    “屍甲蟲,屍甲蟲爬過來了…”侯勇大聲的呼喊了,老爹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定睛看去,那石精鬼棺之下一團漆黑的重影閃過,無數的屍甲蟲如黑雲一般朝著這邊湧了過啦,侯勇和阿蠻手中的衝鋒槍急突,屍甲蟲被爆頭,炸裂出墨綠色粘稠的漿液,極為惡心。


    曉雲和佘姬手中則是拿著火槍驅散著四周的屍甲蟲,魯至深看著如海潮一般湧上來的屍甲蟲忙是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劃在手掌上,暗紅色的血液滴落在寒潭之中,慢慢的化開,那些屍甲蟲似乎很不喜歡魯至深的鮮血,紛紛的避開,退散。


    “跟著我們走,快點離開這裏…”老爹跑到我的身旁,和魯至深一人在前一人在後護著我們向著對麵的墓道跑去,豈料那石精鬼棺上的女子一頭黑發開始瘋長無限的伸長形成了一麵黑牆堵在我們身前。


    “桀桀~桀桀…”


    我心頭一緊一陣寒顫,這鬼母竟然是笑了起來,這下可是遭了,‘赤衣凶,笑麵屍,鬼笑莫如聽鬼哭。’爺爺手記裏的這句話兀自是湧上心頭,不怕鬼哭就怕鬼笑,厲鬼一聲笑,地府去報道,這可是大凶啊。


    “老爹,怎麽辦?用黑驢蹄子鎮的住麽?”我顫聲問道,老爹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黑驢蹄子,道:“你這個新了,老魯,那個老蹄子拿出來,看她收不收!”


    魯至深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那個特地準備的老蹄子,那鬼母似乎並不買賬,發出哢哢聲就像是牙齒碰撞的聲音,我的心沉到了穀地,我扭頭看去曉雲臉色蒼白,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這姑娘生的嬌俏可愛如此這般驚懼倒是讓我生起了憐香惜玉的想法,我走了過去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軟滿是汗漬,我手心裏也全是汗漬,我一把將她拉到了我身後。


    老爹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石符,看著很是有年份了,很老,就欲走上前去,這時吳常伸手攔住了他,道:“我來吧”


    我詫異的看了吳常一眼,他手裏拿著的正是那塊神秘的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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