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文時間比較早嘿嘿,爭取明天更早禦朱門!)


    魏家三房這夫妻倆幾乎是氣衝衝的擠進了院門,魏清冼慢一步,被蕭寶珠扔在身後,這大大損傷了男子的自尊心,剛坐在便數落道:“要不是我,你能得個四品誥命?不知道感恩,反日日作踐我,將三房鬧的上下不合,唯恐別的妯娌們不知道你在丟人現眼!”


    蕭寶珠空腹灌了一大口涼茶,從乳娘手中接過兒子,冷眼斜著魏清冼:“呸!”沒完全吞進去的茶水和唾液一齊飛到了魏清冼臉上。


    “瘋婆子,你幹什麽!”魏清冼急急忙忙擦去臉上的汙穢,氣的直跳腳。


    躲在門外偷聽的佟姨娘忙跑了進來,心疼的掏出帕子:“三爺,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再惹夫人生氣了,有什麽錯,咱們改就是!”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魏清冼大為火光,還沒等開罵,蕭寶珠冷冷一笑:“隻你會在這兒充好人,那當初五丫頭受苦受難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幫襯一把,反而落井下石!我蕭寶珠可不是你原先那個軟弱無能的主子,由著好性兒叫你們欺負,姑奶奶我告訴你,我生了三房唯一的嫡子,將來你的生死還不是握在我手心兒裏。”


    佟姨娘委屈的扁著嘴拉魏清冼。魏清冼和佟姨娘是多年的恩愛,隻有把氣撒在蕭寶珠身上,斷沒有叫佟姨娘受責罰的時候。


    魏清冼罵道:“再敢說一句胡言亂語,我將兒子抱到姨娘那兒去養活。看你仗誰的勢!”


    佟姨娘眼前一亮,幾乎以為這是魏清冼的真心話。早些年她信了幹娘的話,以為自己還能生,可經曆了這麽多,佟姨娘就知道了,自己一定得死在三爺前麵,要不然等蕭寶珠得勢,肯定叫自己生不如死。


    不過。若能把這個兒子弄到自己手裏......或許一切會有所改變。


    蕭寶珠不傻,輕蔑的說道:“我寧可將我的兒子摔死,也不給一個蛇蠍女子撫養!”


    魏清冼臉色大變,蕭寶珠得意的一笑:“三房沒了兒子,你以為你還會風光?你的昧心財都得歸別房的侄子們!”蕭寶珠低著頭逗弄了逗弄酣睡的兒子,丈夫的臉越黑,蕭寶珠的心裏就越舒服。


    魏清冼話裏都帶著顫音兒,可見他有多氣,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我為什麽不風光,我有個好女兒嫁進王府做世子妃!沒了兒子,我照樣是魏家的三爺!”


    蕭寶珠撫掌大笑,將酣睡中的兒子驚醒。那孩兒尚在繈褓之中,稍有不順心便要鬼哭狼嚎,現在他娘這般作為,嬰孩早就扯開嗓子哭將開來。蕭寶珠心疼的夠嗆,一麵哄著兒子,一麵冷眼看魏清冼:“好啊,既然你這麽說,我也有件事兒和你商議商議。五姑娘是你的好女兒,你將來可是王爺的嶽父。那世子妃進門你打算出多少銀子?大嫂子可是跟我說了,公中的份例比照大姑娘出門少一半。”


    魏清冼立即吹胡子瞪眼,“憑什麽!”


    蕭寶珠冷冷一笑:“憑什麽?就憑大姑娘嫁的是皇子,你閨女嫁的是世子,就憑大老爺是嫡出,你是庶出!”


    佟姨娘眼瞧著魏清冼要栽倒。哭喊著:“老爺你這是怎麽了,別嚇妾身啊!夫人,你怎麽這樣狠的心腸,老爺是我們的夫君啊!”


    “呸,我們倆才是過了明路的結拜夫妻。你算什麽東西,”蕭寶珠早就惦記著宋家留下的那筆嫁妝,可她進門之後。魏清冼就一直叫佟姨娘收著,這怎不叫蕭寶珠火大,既然你不仁義,也別怪我無情禦朱門!


    蕭寶珠將孩子仍舊遞給了乳娘,忽笑道:“老爺想扭轉在家裏的地位也不是沒有法子,隻要你將姐姐當初留下的嫁妝都給五丫頭陪過去,不但廉國府上上下下高看老爺一眼,就是恪親王府,那老王爺還不當你是個知交!麵子裏子都有了,連姐姐的娘家宋老太爺也承你的情。”


    佟姨娘害怕三老爺真的糊塗將財產都交出去,狠狠的用尖細的指甲去摳魏清冼。魏清冼反溫柔的輕撫著愛妾:“你先回去歇著,我和夫人單獨說會話!”


    蕭寶珠尖銳的嗓音頓時響起:“不行!她怎麽能走!姐姐的那些珠寶就在她手裏!”


    佟姨娘瞪著眼睛辯駁道:“夫人不要憑空誣陷妾身,妾身什麽時候見過姐姐的珠寶,況且人人都知道,姐姐是小戶人家,進門的時候能陪嫁進來什麽!”


    蕭寶珠不屑的哼道:“蠢貨,要不然怎麽我是當家太太,你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姨娘!難道你不知,公中是有陪嫁禮單子的!大嫂子為了防止你們抵賴,特特將禮單子拿給我瞧,要是老爺和姨娘還沒想起來......我倒是給你提個醒。姨娘脖子上戴的這串紅瑪瑙似的珊瑚珠就是死去姐姐的陪嫁!”


    佟姨娘做賊心虛的攥緊了脖子上長長的鏈子,想也沒想便脫口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蕭寶珠饒有興致的看著魏清冼,魏清冼麵色難堪的別過臉去,蕭寶珠更加得意:“你娘的遺物?哼,虧得你臉皮厚說出這種話,誰不知道你什麽出身?魏家花了十二兩銀子買進來的便宜東西,扒光你全身上下的衣裳撐一撐也不值幾個錢,還你娘的遺物,你娘的墳圈子在什麽地方怕你都摸不清楚吧!”


    魏清冼陰沉著臉,心煩難安的在廳裏來回踱步:“你到底想怎麽樣?”


    蕭寶珠愜意的端起茶杯:“是三爺要怎麽樣!反正我的那些嫁妝是留著給我們哥兒娶媳婦用的,想動用一個子兒,門都沒有!大嫂子過兩日就將嫁妝單子送過來,橫豎也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還樂的清閑呢,恪親王府要是有風言風語傳出來,也是老爺你一個人丟麵子,礙不著我的事兒!”


    魏清冼盯著蕭寶珠片刻,頭也不回的出了內室。


    佟姨娘見自己沒占到便宜,三爺還心思不明,害怕的要追出去,蕭寶珠卻在她身後冷冷道:“姨娘沒兒子沒女兒,留人家的東西給誰?還不如早些呈上來,咱們姐們商量好,可別等著我翻臉無情,親自去你院子裏搜!”


    魏清冼不在,佟姨娘索性就跟蕭寶珠撕破了臉皮:“我就是死後帶進棺材裏,也不會叫你占便宜。哼,夫人還是照顧兒子的好,為小少爺多多的積福,可別隨了夫人娘家侄兒似的,天生便是個啞巴!”


    “你!”蕭寶珠重重啪響了桌案,佟姨娘卻喜笑顏開的走了。


    蕭寶珠大口喘著粗氣,她乳娘心疼道:“夫人這是何必,反正咱們也不差那些錢。”


    蕭寶珠翻了個白眼,拳頭使勁兒掄起來砸向自己的胸口:“你知道什麽,如今給魏凝萱出嫁妝,大房、二房都在瞧我的熱鬧,我要是沒張羅好這件婚事,國公爺能饒了我,落了廉國府的麵子,國公爺定叫人寫下休書將我趕出去!”


    乳娘一想到這個場景,結結巴巴道:“不,不會吧!”


    “怎麽不會!要不然大夫人不早不晚,偏在大公主回京的前一天和我說這件事兒?就是要我和老爺警醒,三房的陪嫁比照公中,隻高不低!”


    乳娘心緒不穩的倒退兩步,細細一算:“這可是不少的數目啊!三老爺是個隻花不出的主兒,從沒往咱們房裏拿過銀子,都不知道當官這些年,那俸祿都什麽地方去了。要不是大夫人告訴五姑娘生母還有嫁妝在,咱們隻怕就要一直被蒙騙在鼓裏呢!不行......夫人,大夫人這擺明了是想叫您出這筆錢啊!”


    當年蕭寶珠想在進門之前將凝萱趕出去,可並沒如願以償。蕭寶珠是希望大蕭氏的娘家侄兒娶了凝萱,做個傻子媳婦,到時候魏凝萱前途無望,還不處處拿捏在自己手心裏。可魏凝萱那小蹄子也不是善茬,反握住了她的把柄,叫蕭寶珠不得不服軟,最後臨了,人家是毫不留戀的出了魏家大門,可憑什麽又進了大公主府!


    蕭寶珠就是看不得魏凝萱有一點兒好。


    這些年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蕭寶珠一心生兒子,倒也淡忘了魏凝萱,可彼時人家風光無限的歸來,蕭寶珠就越加的憋屈。讓她動用自己的私房給魏凝萱添妝?


    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的好!


    蕭寶珠緊咬銀牙,不行,說什麽要將銀子從魏清冼那兒摳出來。不然自己豈不成了其他三房眼中的笑柄!


    乳娘出了個餿主意道:“夫人不用多猜,那銀子肯定是匿藏在了佟姨娘的屋子裏,隻要趁著三老爺不在,夫人請了大夫人作陪,拿著禮單子去搜,肯定一搜一個準兒。”


    蕭寶珠仰起頭,反問道:“然後呢?等著三老爺回來與我玩命?你不是不知道,魏清冼這個人最小氣,愛銀子甚於愛他的性命。我們將陪嫁弄到手轉給了大夫人,回頭得埋怨的還不是我!”


    蕭寶珠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清淚:“我委屈些不要緊,可哥兒還沒長大,難道叫他父親因此一輩子都恨他!這對哥兒的前程也沒好處。”


    乳娘急的沒辦法,這要是擱在蕭家,夫人哪裏會受這些苦。乳娘忽然靈機一動,試探的看著蕭寶珠:“要不......要不夫人去探探五姑娘的意思?”


    蕭寶珠的臉刷的就沉了下來,乳娘忙道:“不是叫夫人空手去,帶著咱們哥兒,那丫頭會心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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