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亭同學，化妝時請閉上眼睛。”
許亭乖巧地把眼睛閉上……
半個小時後。
“許亭同學，可以睜開眼睛了。”
許亭把眼睛睜開，怔愣地望著鏡子裏的白馬王子。
她眨眨眼。
莫文龍同學咧嘴笑問：“許亭同學，你覺得如何？”
許亭抬頭望著莫文龍。
這時，副班長鄒承承走了進來，“你們準備好了沒？所有的演員妝都化好……了——啊——莫文龍你幹了什麽好事？！”
鄒承承滿眼不可置信地湊上去，十分認真地盯著許亭的臉。
莫文龍惡狠狠地眯眼，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副班長，你對我的妝容有什麽意見麽？！”
“是瞎子才沒意見！”鄒承承捧著心口，指著許亭的臉怒道，“白、馬、王、子！莫文龍，你生怕學生們不知道我們演的白雪公主麽！”
“我們演的是黑雪公主。”莫文龍冷靜糾正。
“有什麽區別麽！你看看你在許亭同學臉上弄的什麽！白馬王子！你在人家臉上寫這個做什麽？！擦掉擦掉——”
“許亭同學都沒意見，要你喳喳呼。”莫文龍冷笑一聲，倏地轉頭溫柔問許亭，“許亭同學，作為班長我認為這個妝容完全沒有問題。可以在正劇的同時又透出絲絲喜劇的效果，你以為呢？”
許亭盯著鏡子裏那個臉蛋上被寫上“白馬王子”四個字的女孩子，輕聲說：“我沒意見。”
“啊啊啊——許亭，你要是頂著這張臉會被全校師生笑死的！”鄒承承痛心疾首。
許亭不解：“當成舞台效果不就好了。”
“嗚嗚——隨便你們啦我不管啦——”鄒承承淚奔而去。
“許亭同學，我現在給你戴耳飾。”莫文龍拿出一對鑽石耳環。
許亭說：“我可以自己來。”
“許亭同學，不小心摔碎了賣了你也賠不起。”
“麻煩你了。”
莫文龍伸出手，哆嗦著套進許亭的耳洞裏。最後將王冠戴上，大大鬆了口氣站起來：“那麽我要去主持了。”
待莫文龍走人後，許亭望著鏡子裏的白王馬子發呆。
“現在，有請高三三班為我們帶來《黑雪公主》舞台劇！”
“從前，有一個國家的王後為國家陛下誕下了一位公主，這位公主有著烏黑的頭發，黝黑的皮膚，以及粗壯的身高……她的名字叫‘黑雪公主’！”
莫文龍昂首挺胸走出來，“我親愛的父王太殘酷了，居然要為我迎娶一位新的母後。”
副班長鄒承承出場，“魔鏡啊魔鏡，請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魔鏡回：“當然是黑雪公主啦。”
“哦，不！怎麽可能是黑雪公主那個又黑又粗壯毫無女人味的家夥！”
魔鏡懶洋洋回說：“因為她是女主角嘛。”
毒皇後：“叫獵戶來，我要他取來黑雪公主的心髒！”
田丁上場，他走到黑雪公主身邊，“親愛的黑雪公主，我仰慕您許久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您一如傳說中那般美麗。”
“你不是從小到大都偷看我洗澡麽。對了，最近我是不是長胖了點？”黑雪公主懶洋洋地吃著麵包問。
“啊，公主，您確實胖了兩磅左右，雖然略有幾分影響您的美麗，但這仍無損您在我心目中神聖的地位。”獵戶一臉癡迷。
“你找我幹嘛？是不是我那毒母後又要派人來殺我了？”
“啊，是的，公主殿下，您真是聰慧如神。但是請您放心，我不會殺了您的。這裏有張地圖，您若逃進這座森林裏永遠不出來，皇後一定找不到您的。”
“好吧。再見了。”黑雪公主起身，拿了地圖逃命。
“當黑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在森林裏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時……有一天，皇後又來問魔鏡，魔鏡呀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魔鏡興奮地回答說：當然是黑雪公主啦！你快去森林裏殺她吧，她很快會遇到白馬王子從此永遠地離開您的國家，從此以後您就將是最美麗的女人了！於是，毒皇後帶著她的毒蘋果來了……”
“賣蘋果羅，賣蘋果羅……”鄒承承出場。
黑雪公主扛著雞毛憚子叫住了對方：“蘋果多少錢一個？”
“哦，美麗的人兒呀，我的蘋果又大又甜，你是否要嚐嚐呢？”說著掏出那黑得發亮的蘋果。
黑雪公主冷眸一睨：“你覺得我是瞎子看不出這蘋果有毒？”
皇後拿出匕首抵住對方脖子：“快吃！吃了早點去見白馬王子！”
黑雪公主接過毒蘋果，咬下一口，在皇後陰冷的笑聲中倒在了地上……
“回來的七個小矮人見著那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以為黑雪公主是被蘋果哽到而窒息至死，他們絲毫察覺不出黑雪公主是被毒死的，畢竟公主的皮膚實在太黑了……於是帶著萬分悲傷的心情，他們為黑雪公主打造了一口水晶棺材，擺放了無數的玫瑰花和公主生前最愛吃的黑蘋果……就在這時，白馬王子騎著白馬走進了森林裏，被七個小矮人所演奏的悲傷的樂曲吸引而來……”
臉上頂著“白馬王子”四個大字的許亭出場了。
“當他看到被無數玫瑰花和蘋果包圍的黑雪公主的屍體時，他便對這位公主一見鍾情了……他滿是深情地吻向了公主……”
許亭低下頭，當她吻上那朵小白花時，便見棺材裏的公主頭微微一側，那花順勢滑落，許亭的吻措手不及地落在了莫文龍的嘴角……
許亭呆住。
舞台下，震耳的鼓掌聲響起……
“從今以後我願意許給公主殿下無數個吻……”
劇終。
***
從舞台下來後的許亭在發呆，劉馨興奮地走過來為好友慶祝：“你們演得好好哦，笑死我們了！”
許亭眨眨眼，看著好友，“演得可以麽？”
劉馨直點頭：“我們一致認為很搞笑，超級搞笑！就是那個玫瑰花和蘋果，擺出來時好浪漫哦……”
許亭笑：“你們覺得好看就好。”
莫文龍在後台，笑得萬分得意狡詐，“嘿嘿嘿嘿……”
路過的小弟隻覺渾身發汗，逃得遠遠的。
***
白雲退幫了，進了另一個幫派，這是寒假的事了。
寒假來臨時，許亭要去上海了。
表妹高迎想當跟班：“表姐，讓我跟你去嘛，我也要去上海嘛……人家一次都沒去過……”
“高迎你不能去，你得跟我們去你舅舅家過年。”舅媽嚴肅拒絕。
高迎失落地吐吐舌：“每年都去，少去一年有什麽關係嘛……”
“你哪那麽多廢話。你姑姑住的是員工宿舍，去一個人就夠擠了，再加上你一個怎麽住得下！”
“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了。表姐，你記得多拍點照給我哦。”
“好。”
許亭收拾了行李，買了最早的高鐵。
火車上，許亭掏出漫畫，低頭讀得津津有味。
忽覺空氣中充斥著好聞的香水味，不由抬頭，便見一位非常美麗的大美人戴著眼鏡落坐在她對麵。
那位美人坐下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許亭被盯得略不好意思，低下頭重新埋守回漫畫裏。
半晌後，便聽得那位大美人問：“你喜歡看這種搞笑漫畫？”
許亭先是一愣，隨後抬頭，小聲詢問：“阿姨，請問您在對我說話嗎？”
“這裏難道有別人？”那位大美人冷冷反問。
許亭這才反應周圍好像太冷清了點……
於是探頭一看，發現整節車廂裏隻有她和眼睛的大美人阿姨。
“是的，我喜歡看。”許亭回答。
大美人滿意點點頭，“有什麽好看的？”
“內容很好笑。”
“哪點好笑？”
“……作者畫得很好笑。”許亭並不擅於解釋。
“給我看看。”
遞出漫畫。
大美人皺著眉頭快速翻閱後，遞還漫畫，冷冷點評：“確實好笑。比起我那蠢兒子，你看的漫畫比他看的有內涵多了。”
許亭默，沒敢冒昧詢問對方的兒子看的什麽漫畫。
一等包廂裏。一個少年一邊抽著紙巾擦拭眼角的淚，一邊怒罵漫畫作者：“嗚嗚……我擦！少女漫畫給老子整個悲劇是什麽意思？！誰給老子買的這部《愛你在心口難開》？！是誰？！”
在少年咆哮中，高大保鏢冷冷回應：“老大，是您親自挑選的。您說這部漫畫名字很符合您現在的處境。”
少年氣得怒砸漫畫，揪住高大保鏢的脖子：“我要這個作者改結局！”
“少年，這個日漫作者已經在十年前死了。”
“……”
***
“這是我的名片。”
大美人在臨下車前塞了張名片給許亭。許亭怔怔接過，那張閃著金光隻有“蘇意可”三個字的名片，除了背麵留了一個手機號碼外，便什麽也沒有了。
她隨手把名片放進了錢包裏，提起包包下車了。
“許亭——”出了車站後，第一眼便見到了媽媽曾儀。
“媽。”許亭臉上洋溢了笑容，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
“讓媽媽看看！我家寶貝長高了也長瘦了……在外婆家過得怎麽樣？”曾儀接過女兒的行李箱，一手攬著女兒邊走邊關心道。
“在外婆家過得很好。媽媽長胖不少呢。”許亭看著笑得臉圓圓的母親。
曾儀回說：“酒店別的沒有，就是夥食好。媽媽來這裏胖了足足十斤呢！肚子上遊泳圈都有了！”
“真的。”許亭伸手摸了摸媽媽的腰。
“走，亭亭，先跟媽媽回家，等我們吃了午飯後，媽媽帶你去買幾身好衣裳。瞧你還穿著去年的款式。媽媽給你寄的錢你沒拿來用麽？”
“有啊，我有買了一個新包包，你瞧。”說完舉起手中的小提包。
“你啊你……走吧，先回家！”
“嗯！”
在母女倆親親熱熱離開火車站時，不遠處，一對顏值爆表的母子檔站在角落，毫不在意過路無數人的側目。大美人說：“這個丫頭喜歡看搞笑漫畫。”
“我知道。”少年冷靜點頭。
“為什麽你要看少女漫畫？”大美人皺眉。
少年冷冷回答：“媽媽，看少女漫畫是為了更好地了解女人的心思。”
“那你可以問我。”
少年冷冷地掃了一眼同樣冰冷的母親大人，倏地溫柔一笑回：“媽媽，我想這種問題我問爸爸更實在。”
許亭乖巧地把眼睛閉上……
半個小時後。
“許亭同學，可以睜開眼睛了。”
許亭把眼睛睜開，怔愣地望著鏡子裏的白馬王子。
她眨眨眼。
莫文龍同學咧嘴笑問：“許亭同學，你覺得如何？”
許亭抬頭望著莫文龍。
這時，副班長鄒承承走了進來，“你們準備好了沒？所有的演員妝都化好……了——啊——莫文龍你幹了什麽好事？！”
鄒承承滿眼不可置信地湊上去，十分認真地盯著許亭的臉。
莫文龍惡狠狠地眯眼，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副班長，你對我的妝容有什麽意見麽？！”
“是瞎子才沒意見！”鄒承承捧著心口，指著許亭的臉怒道，“白、馬、王、子！莫文龍，你生怕學生們不知道我們演的白雪公主麽！”
“我們演的是黑雪公主。”莫文龍冷靜糾正。
“有什麽區別麽！你看看你在許亭同學臉上弄的什麽！白馬王子！你在人家臉上寫這個做什麽？！擦掉擦掉——”
“許亭同學都沒意見，要你喳喳呼。”莫文龍冷笑一聲，倏地轉頭溫柔問許亭，“許亭同學，作為班長我認為這個妝容完全沒有問題。可以在正劇的同時又透出絲絲喜劇的效果，你以為呢？”
許亭盯著鏡子裏那個臉蛋上被寫上“白馬王子”四個字的女孩子，輕聲說：“我沒意見。”
“啊啊啊——許亭，你要是頂著這張臉會被全校師生笑死的！”鄒承承痛心疾首。
許亭不解：“當成舞台效果不就好了。”
“嗚嗚——隨便你們啦我不管啦——”鄒承承淚奔而去。
“許亭同學，我現在給你戴耳飾。”莫文龍拿出一對鑽石耳環。
許亭說：“我可以自己來。”
“許亭同學，不小心摔碎了賣了你也賠不起。”
“麻煩你了。”
莫文龍伸出手，哆嗦著套進許亭的耳洞裏。最後將王冠戴上，大大鬆了口氣站起來：“那麽我要去主持了。”
待莫文龍走人後，許亭望著鏡子裏的白王馬子發呆。
“現在，有請高三三班為我們帶來《黑雪公主》舞台劇！”
“從前，有一個國家的王後為國家陛下誕下了一位公主，這位公主有著烏黑的頭發，黝黑的皮膚，以及粗壯的身高……她的名字叫‘黑雪公主’！”
莫文龍昂首挺胸走出來，“我親愛的父王太殘酷了，居然要為我迎娶一位新的母後。”
副班長鄒承承出場，“魔鏡啊魔鏡，請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魔鏡回：“當然是黑雪公主啦。”
“哦，不！怎麽可能是黑雪公主那個又黑又粗壯毫無女人味的家夥！”
魔鏡懶洋洋回說：“因為她是女主角嘛。”
毒皇後：“叫獵戶來，我要他取來黑雪公主的心髒！”
田丁上場，他走到黑雪公主身邊，“親愛的黑雪公主，我仰慕您許久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您一如傳說中那般美麗。”
“你不是從小到大都偷看我洗澡麽。對了，最近我是不是長胖了點？”黑雪公主懶洋洋地吃著麵包問。
“啊，公主，您確實胖了兩磅左右，雖然略有幾分影響您的美麗，但這仍無損您在我心目中神聖的地位。”獵戶一臉癡迷。
“你找我幹嘛？是不是我那毒母後又要派人來殺我了？”
“啊，是的，公主殿下，您真是聰慧如神。但是請您放心，我不會殺了您的。這裏有張地圖，您若逃進這座森林裏永遠不出來，皇後一定找不到您的。”
“好吧。再見了。”黑雪公主起身，拿了地圖逃命。
“當黑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在森林裏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時……有一天，皇後又來問魔鏡，魔鏡呀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魔鏡興奮地回答說：當然是黑雪公主啦！你快去森林裏殺她吧，她很快會遇到白馬王子從此永遠地離開您的國家，從此以後您就將是最美麗的女人了！於是，毒皇後帶著她的毒蘋果來了……”
“賣蘋果羅，賣蘋果羅……”鄒承承出場。
黑雪公主扛著雞毛憚子叫住了對方：“蘋果多少錢一個？”
“哦，美麗的人兒呀，我的蘋果又大又甜，你是否要嚐嚐呢？”說著掏出那黑得發亮的蘋果。
黑雪公主冷眸一睨：“你覺得我是瞎子看不出這蘋果有毒？”
皇後拿出匕首抵住對方脖子：“快吃！吃了早點去見白馬王子！”
黑雪公主接過毒蘋果，咬下一口，在皇後陰冷的笑聲中倒在了地上……
“回來的七個小矮人見著那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以為黑雪公主是被蘋果哽到而窒息至死，他們絲毫察覺不出黑雪公主是被毒死的，畢竟公主的皮膚實在太黑了……於是帶著萬分悲傷的心情，他們為黑雪公主打造了一口水晶棺材，擺放了無數的玫瑰花和公主生前最愛吃的黑蘋果……就在這時，白馬王子騎著白馬走進了森林裏，被七個小矮人所演奏的悲傷的樂曲吸引而來……”
臉上頂著“白馬王子”四個大字的許亭出場了。
“當他看到被無數玫瑰花和蘋果包圍的黑雪公主的屍體時，他便對這位公主一見鍾情了……他滿是深情地吻向了公主……”
許亭低下頭，當她吻上那朵小白花時，便見棺材裏的公主頭微微一側，那花順勢滑落，許亭的吻措手不及地落在了莫文龍的嘴角……
許亭呆住。
舞台下，震耳的鼓掌聲響起……
“從今以後我願意許給公主殿下無數個吻……”
劇終。
***
從舞台下來後的許亭在發呆，劉馨興奮地走過來為好友慶祝：“你們演得好好哦，笑死我們了！”
許亭眨眨眼，看著好友，“演得可以麽？”
劉馨直點頭：“我們一致認為很搞笑，超級搞笑！就是那個玫瑰花和蘋果，擺出來時好浪漫哦……”
許亭笑：“你們覺得好看就好。”
莫文龍在後台，笑得萬分得意狡詐，“嘿嘿嘿嘿……”
路過的小弟隻覺渾身發汗，逃得遠遠的。
***
白雲退幫了，進了另一個幫派，這是寒假的事了。
寒假來臨時，許亭要去上海了。
表妹高迎想當跟班：“表姐，讓我跟你去嘛，我也要去上海嘛……人家一次都沒去過……”
“高迎你不能去，你得跟我們去你舅舅家過年。”舅媽嚴肅拒絕。
高迎失落地吐吐舌：“每年都去，少去一年有什麽關係嘛……”
“你哪那麽多廢話。你姑姑住的是員工宿舍，去一個人就夠擠了，再加上你一個怎麽住得下！”
“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了。表姐，你記得多拍點照給我哦。”
“好。”
許亭收拾了行李，買了最早的高鐵。
火車上，許亭掏出漫畫，低頭讀得津津有味。
忽覺空氣中充斥著好聞的香水味，不由抬頭，便見一位非常美麗的大美人戴著眼鏡落坐在她對麵。
那位美人坐下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許亭被盯得略不好意思，低下頭重新埋守回漫畫裏。
半晌後，便聽得那位大美人問：“你喜歡看這種搞笑漫畫？”
許亭先是一愣，隨後抬頭，小聲詢問：“阿姨，請問您在對我說話嗎？”
“這裏難道有別人？”那位大美人冷冷反問。
許亭這才反應周圍好像太冷清了點……
於是探頭一看，發現整節車廂裏隻有她和眼睛的大美人阿姨。
“是的，我喜歡看。”許亭回答。
大美人滿意點點頭，“有什麽好看的？”
“內容很好笑。”
“哪點好笑？”
“……作者畫得很好笑。”許亭並不擅於解釋。
“給我看看。”
遞出漫畫。
大美人皺著眉頭快速翻閱後，遞還漫畫，冷冷點評：“確實好笑。比起我那蠢兒子，你看的漫畫比他看的有內涵多了。”
許亭默，沒敢冒昧詢問對方的兒子看的什麽漫畫。
一等包廂裏。一個少年一邊抽著紙巾擦拭眼角的淚，一邊怒罵漫畫作者：“嗚嗚……我擦！少女漫畫給老子整個悲劇是什麽意思？！誰給老子買的這部《愛你在心口難開》？！是誰？！”
在少年咆哮中，高大保鏢冷冷回應：“老大，是您親自挑選的。您說這部漫畫名字很符合您現在的處境。”
少年氣得怒砸漫畫，揪住高大保鏢的脖子：“我要這個作者改結局！”
“少年，這個日漫作者已經在十年前死了。”
“……”
***
“這是我的名片。”
大美人在臨下車前塞了張名片給許亭。許亭怔怔接過，那張閃著金光隻有“蘇意可”三個字的名片，除了背麵留了一個手機號碼外，便什麽也沒有了。
她隨手把名片放進了錢包裏，提起包包下車了。
“許亭——”出了車站後，第一眼便見到了媽媽曾儀。
“媽。”許亭臉上洋溢了笑容，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
“讓媽媽看看！我家寶貝長高了也長瘦了……在外婆家過得怎麽樣？”曾儀接過女兒的行李箱，一手攬著女兒邊走邊關心道。
“在外婆家過得很好。媽媽長胖不少呢。”許亭看著笑得臉圓圓的母親。
曾儀回說：“酒店別的沒有，就是夥食好。媽媽來這裏胖了足足十斤呢！肚子上遊泳圈都有了！”
“真的。”許亭伸手摸了摸媽媽的腰。
“走，亭亭，先跟媽媽回家，等我們吃了午飯後，媽媽帶你去買幾身好衣裳。瞧你還穿著去年的款式。媽媽給你寄的錢你沒拿來用麽？”
“有啊，我有買了一個新包包，你瞧。”說完舉起手中的小提包。
“你啊你……走吧，先回家！”
“嗯！”
在母女倆親親熱熱離開火車站時，不遠處，一對顏值爆表的母子檔站在角落，毫不在意過路無數人的側目。大美人說：“這個丫頭喜歡看搞笑漫畫。”
“我知道。”少年冷靜點頭。
“為什麽你要看少女漫畫？”大美人皺眉。
少年冷冷回答：“媽媽，看少女漫畫是為了更好地了解女人的心思。”
“那你可以問我。”
少年冷冷地掃了一眼同樣冰冷的母親大人，倏地溫柔一笑回：“媽媽，我想這種問題我問爸爸更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