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活在流水線上的青春》《宮鎖帝夢》


    索特爾將鳥窩交給張德福,張德福高興極了,說道:“我這就去向主子回話。”


    跑進屋,張德福叫道:“主子,鳥窩已經拿下來了。”


    其實,隆裕一直都在透過窗戶看著外麵呢:“讓他進來吧。”


    張德福宣道:“主子宣,養心殿侍衛索特爾覲見。”


    索特爾進來三叩九拜:“太後萬福。”


    隆裕隨口說道:“皇帝都被人趕下龍椅了,哀家,何來萬福啊!”


    索特爾一聽這話不對啊,急忙說道:“奴才誓死效忠大清太後皇上。”


    隆裕說道:“大清都沒了,就剩下我們孤兒寡母了,哪一天,那袁世凱不高興,學曹操把大清皇族血脈殺個幹淨。哀家怎麽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和老佛爺啊!”


    說著,竟然哭起來了。


    索特爾隻知爬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嘴裏念叨著:“奴才無能,有負皇恩。”


    隆裕哭了一陣兒,說道:“哀家,想讓你去幫大清辦件事。”


    索特爾急忙發誓道:“奴才就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隆裕仔細問道:“你是從哪隻旗裏出來的?”


    “回主子話,是鑲黃旗。”


    隆裕看著他,說道:“巧了,哀家,也是出自鑲黃旗。”


    索特爾跪在地上不敢動,說道:“那是鑲黃旗的福氣,奴才不敢攀比。”


    隆裕叫道:“你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他回道:“奴才不敢。”


    張德福急忙說道:“主子給你臉,你還不識抬舉。”


    他叩頭答道:“奴才謝主子聖恩。”這才站直起身來。


    隻見他印堂飽滿,五官端正,體格健壯。


    隆裕看了一會兒,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是養心殿禦前一品帶刀護衛,賞午門騎馬,宮中行走。下去吧!”


    索特爾三跪九拜,謝恩後離去。


    外麵已經漆黑一遍,冷風刺骨,慈寧宮卻是炭火紅透,暖氣逼人。“小福子,哀家困了。”


    張德福叫道:“伺候主子就寢。”


    隆裕又說道:“小福子,你去查查他的底細,也好讓哀家心裏踏實些。”


    張德福答道:“回主子話,今早奴才就已經親自去了一趟宮人處,調出他的檔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去探了探他的口風,對答如流,正經的鑲黃旗出身,滿人。”


    隆裕這才放下心來:“這就好。”


    隆裕又想起了什麽事,說道:“除夕,醇親王和福晉要進宮來。你去宣郡王載濤,載詢也一起進宮來。”


    張德福心領神會:“奴才遵旨。”


    伺候隆裕睡下,張德福回到自己的偏西小院,剛跨進院門,身後出現了一個雪人,嚇了他一跳:“是誰在裝神弄鬼,給灑家出來。”


    雪人走近前趕忙施禮:“福公公,是小的,冒犯您了。”


    張德福看清是索特爾,問道:“都三更天了,索護衛不在養心殿執勤,跑到灑家這小門小院,站的時間不短吧,有事進來說。”


    “不礙事,不礙事。”說著拍打掉身上的雪花。


    張德福把炭火加旺,問道:“索護衛,有什麽事,就說吧?”


    索特爾施禮說道:“小的就直話直說了,小的沒有寸功卻得到太後如此禮遇,小的誠惶誠恐,不知何以為報,還望公公賜教一二。”


    張德福又往爐火裏加碳,說道:“大清現在是什麽局勢,你我都心知肚明,灑家是個閹人,生來就是伺候主子的命。大清要是沒有了,灑家也不得好死,你就不同了,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機,隻要你一心忠於大清,忠於太後,將來前途無量啊!”


    索特爾發誓說道:“公公放心,隻要太後能用的上小的,能為大清效力,雖死猶榮。”


    張德福說道:“好,太後要的就是你的這一片忠心,等著吧,你建功立業的時候就要到了。”


    除夕,醇親王一家人進宮來見他們的長子遜帝溥儀後,張德福請三位王爺去了慈寧宮。


    王爺們向隆裕請安道福,隆裕卻哭了起來:“大清都沒了,哀家還有什麽福啊!”


    三位王爺中載濤為人機敏,來之前就想到會有事發生,寬慰地說道:“小主子年幼,太後要保重鳳體才是。”


    隆裕擦著淚說道:“你們都說說,今後該怎麽辦是好啊。”三人不明其意,都不敢妄加開口。


    隆裕哭訴道:“你們就不擔心,哪一天,袁世凱學著曹操殺了大清血脈,斷了祖宗龍脈嗎?”


    三位王爺一聽這話,嚇的都跪在了地上。


    隆裕看著載灃說:“你身為大清的攝政王,皇帝的生父,告訴哀家今後該怎麽辦是好?”


    載灃不敢抬頭,猶猶豫豫地說道:“以奴才之見,即以簽署皇室優待條款,量他也不敢以下犯上,做逆天之事。”


    隆裕反駁道:“現在他是不敢,等他翅膀硬了,羽翼豐滿了。難保他不會篡權奪位。”


    “以太後的意思,我們應該有所準備才是,以防萬一。”載濤揣摩著意思。


    見載詢跪著一直不出聲,隆裕問道:“六王爺,您有什麽想法啊,都是自己家人,一心都是為了大清著想,你也說說。”


    載詢早想好了,說道:“奴才以為不如在京城之外,尋一宅院,以備不時之需。”


    隆裕又問他們倆人:“你們以為如何?”


    載灃斷然拒絕,說道:“此事萬萬不可,皇帝一旦離開紫禁城,就不受優待條款的保護了。”


    載濤心裏還是同意載詢的意思,早做提防才有備無患,想好後說道:“奴才認為六王爺的法子雖有不妥之處,但也不是為一個法子,兔有三窟,應早做防備。”


    隆裕問道:“那在何處為好呢?”


    載濤想了一會兒,說道:“天津,北上可出關,東北乃我龍興之地;東可南下,如果局勢真的不利我時,可借洋人之手,遠出海外,以待時機,再卷土從來,可保住我大清皇室血脈永存。”


    隆裕見他們的方法與自己的相差甚遠,問道:“就沒有更好的法子嗎?你們就不想著複辟大清吧?”


    三位王爺這一下才算是摸到脈了。


    隆裕又說道:“哀家就不信那些手握重兵的朝廷舊臣個個都心服他袁世凱,他仰仗的隻不過就是天津兵站隨他出來的那幾人而以。隻要袁世凱失勢,朝廷在對他們加以厚祿,大清頃刻即可複興。”


    載灃聽的腦門就出汗了。載濤一聽心裏也明白了,原來這位太後這是要搞兵變啊。載詢看著他們都沒有說話,也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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