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覺不好用,在這種時候卻又變得分外靈驗,麵對這樣的‘靈覺大人’,我其實很想爆粗口。


    我不想看見的,偏偏讓我看見,逗我玩呢?


    真的,我是不想看見,因為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我大概能看出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貓的輪廓,應該說比一般的家貓大了2倍以上但靈體,本來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衡量,我不在乎它大或者小。


    是因為它看著我的眼光,讓我心中也發寒。


    我能肯定那是一雙貓的眼睛,在貓對人沒有依戀的情況下,貓眼真的是最冰冷的眼睛,這是貓的天性所致。


    就如貓能辟邪,靠的也不是陽氣,而是上應白虎的煞氣,這東西絕對是無往不利的若是沒有感情的冰冷下,一雙眼睛含煞,誰看了也會覺得心突然就會跳快一下的。


    而角落裏那隻家夥,顯然對我還有強烈的恨意和警告竟然驚走了我的‘線人’,我沒辦法,那我隻能和它打架,然後抓住它了。


    對於攻擊性的術法,我是有120分的信心的。


    可是,它好像知道我的意圖,忽然就朝著老周所在的房間竄去我一下子暴怒,哪裏還顧得上踏罡掐訣,我不能讓老周出事,我幾乎是吼叫著也衝進了老周的房間。


    “老周!”我大喊了一聲但是在**的老周隻是迷惘的望著天花板,根本不回應我。


    在那一邊,詭異飄動的窗簾卻仿佛是在嘲笑我失敗了是的,老周到了此時已經不再喊貓了,而是變得越來越沉默,迷糊,丟魂的後遺症已經漸漸開始浮現出來。


    如果我今晚救不了他,就隻能拖到明晚丟魂48小時,這簡直我不敢去博老周不會留下靈魂上的創傷在別人眼中,我是一個表麵冷漠的人,但事實上我很‘膽小’,對於我重要的人,我一點兒都不敢去冒險。


    我臉上繼續傳來抽痛的感覺,我沒有去管因為我知道,剛才是被那貓妖抓傷了靈魂,所以管也無用。


    不過,就像皮膚的破皮一樣,這靈魂的傷勢也是‘破皮’而已,和傷到靈魂的本質卻又不同,靈魂會自我恢複的,何況我還有強大的靈魂力。


    看了一眼迷惘盯著天花板的老周我微微有些難受,老周其實一直很優秀,雖然這人‘龜毛’了一點兒,他不該是這般落魄的樣子的。


    我走過去,也不管老周聽不聽得懂,隻是低聲對他說了一句:“放心吧,哥們兒,你很快就會好。”說完,我看了一眼掛在老周脖子上的鏈子,心中稍微安心,然後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離開了老周的家。


    這貓妖,其實厲害的含著‘煞氣’的爪子,能抓傷我的靈魂,我在想我收不到任何孤魂野鬼的‘報信兒’,是不是因為這些孤魂野鬼受到了貓妖的威脅呢?


    這不大不小的城市,什麽時候來了這樣一個家夥?而且還和人類合作我篤定應該是和人類合作吧。


    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有什麽樣的陰謀和真相,為什麽又會牽扯到屍體?


    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拉開了車門,車子在深夜安靜的街道上飛馳我心中焦急,忍不住開快車了同時,也佩服自己,在開快車的情況下,還能想心事想的那麽入迷。


    伴隨著一聲急刹車的聲音,原本從老周家到我家要開20分鍾的車程,硬生生的被我縮短到了11,2分鍾下車後,我連車鑰匙都來不及拔,就朝著我自己的家衝去。


    開門,我習慣性的要去拜拜我那牛逼師門的老祖宗,可是這才反應過來,我要去救老周習慣真是可怕竟然能讓人行成本能,我一邊搖頭,一邊衝進了自己的臥室。


    然後從床底下拖出了兩個木頭箱子。


    這兩個箱子都不大,大概並排起來,也隻有一張小型的電腦桌那麽大下山五年,我從來沒有打開過它們,而且因為某些原因,我還刻意的把它們扔到了床底下,所以剛才拉出來,免不了一陣灰塵飛舞,嗆的我咳嗽了兩聲。


    看著這兩個古樸的,雕刻著太極八卦的箱子,我還是忍不住楞了一下,我原本以為我已經完全不在乎它們了可一想起老周,我又顧不得什麽了一下子打開了這兩個箱子。


    其中一個箱子裏,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道袍,另外在道袍的旁邊有一個布口袋被紮的緊緊的我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那件道袍,然後拿出了那個紮得緊緊的布口袋,然後看向了另外一個箱子。


    在這個箱子裏放著的是一些法器,三清鈴,桃木劍,幾個邊緣磨的鋒利的萬人錢,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法器,疊好的符籙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拿起那幾枚萬人錢,拿出了桃木劍在箱子的最底層,拿出了一個黃色的布包,把挑選的這些東西都放進了那個黃色的布包裏。


    然後關上了箱子,仿佛是賭氣似的又把它們踢回了床底下,可當那個黃色的布包被我背上身上的時候,一種熟悉的感覺再也擋不住。


    在那一瞬間,時光仿佛流轉,我還記得那個繁華都市的黃昏,在火紅的夕陽下,三個在樓頂天台上沒正形兒的身影。


    “師父,師兄我們這算不算行走江湖?降妖除魔?我真想這樣過一輩子啊。”那年我18歲,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記得夕陽染紅了的眼眸,如果我可以看見我自己那個夕陽下,坐在天台的邊緣,看著遠方的剪影一定是躊躇滿誌的樣子。


    “說什麽傻話,我們哪裏是行走江湖,降妖除魔了?隻不過下山來賺賺錢,給別人做做法事,順便布布風水,三愣子,你是不是想多了”師兄穿著背心褲衩,懶洋洋的靠在天台邊緣的圍牆上,賣力的啃著一隻雞腿,趁師父不注意,拿過他的酒葫蘆狂灌了一口酒,然後被師父發現,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難道不是嗎?我們昨天做法事的時候,不就順道幫主人解決了衝撞上身的靈體嗎?這就是行走江湖的開始啊?”我很是不服氣,總是覺得我們做的事情不一般。


    師兄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不再對我說什麽了。


    而師父難得正經的說了一句:“江湖?正淩啊你從來就沒有走近過江湖如果你認為這人世間就是一個江湖,那麽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江湖中了,你何必那麽執著去劃分,哪一天你正式進入了江湖?而且,你快樂嗎?如果能快樂,在不在江湖,是不是英雄都不重要了。”


    “怎麽不重要?”我在山上學道這麽久,少年人心中壓抑的不就是那火一般的英雄**嗎?


    “當然不重要了,不管是我,還是正川,都覺得隻要你快樂,那就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


    回憶在這個地方破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眶就開始發酸,那個時候師父說出這樣的話,我是感動,卻不認同可是隨著時光的流逝,我卻發現快樂真的難得。


    我從被踢下山以後,我快樂過嗎?


    “騙人呐,明明說我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到頭來卻拿走了我的快樂。”我揉了一下發酸發脹的眼睛,一下子關了燈,毅然轉身邁步朝著門外走去,我還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老周的事情。


    車子再一次飛速的行駛在午夜安靜的路上這一次去的目的地卻是老周工作的醫院,雖然那個女鬼被驚走了,但並不是全無線索。


    因為那女鬼在準備給我說地點的時候,說了一個醫字因為這個字的發音,很容易被忽略,因為像歎詞,但好就好在我的靈覺不出眾,我無法做到那種順暢的交談,而意念傳來的信息,更像是文字信息。


    是介於文字那種信息這種事情無法去和沒有體會過的說清楚,但總之這個醫字就被我牢牢的記下來了,不用分析都知道是哪兒?


    如果,沒錯的話,老周的殘魂就在老周所在的醫院。


    而根據一些不走‘尋常路’的殘魂做法,我判斷老周的殘魂應該是在那個放屍體的地下室,如今我開車就是要趕往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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