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算下來,離最初開始調查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半個月了嗎?


    進展好像不錯,卻又總是缺乏一些關鍵的東西。


    我相信這始終是會水落石出的事情,現在需要的不是焦躁,而是更加的耐心將所有的線索再整理一次,說不定會尋找到新的突破口。


    另外,調查也並沒有進入瓶頸,也還有各種瑣碎的東西在調查中。


    隻要還能繼續下去,就好!


    雖然蘭萱,還有許多人都口口聲聲這個時代如何,我又是如何的危險...但在這種安逸中,我好像也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危險,就快要淡忘這件事情了。


    總是覺得,自己現在剩下的是大把的時間,所以不用急。


    隻不過,也這是難得的‘奢侈時間’,竟然還能站在窗邊發呆,窗外的夜色依舊璀璨,秋風習習打在臉上...也總是能撫慰一點兒內心的不平。


    在平靜了一會兒之後,我終於是關上了窗戶。


    每天這樣的生活,讓我充實但也勞累,隻是站了一會兒,倦意已經開始上湧。


    卻是在剛剛洗漱完畢以後,聽見了敲門聲的傳來。


    我都懶得問是誰,直接叫了一聲進來...因為,在蘇靈受傷以後,唯一還會來房間找我的隻有蘭萱。


    沒有鎖住的門被推開了,果然是蘭萱。


    這段日子因為調查的原因,蘭萱一直‘鎮守’在總部...但我不太清楚,她在忙些什麽?我每天這樣忙碌,很疲憊,她更是。


    我們相見的時間並不多。


    “睡了嗎?”蘭萱進屋以後,隻是平靜的這樣問了一句,隻是神色一如既往的疲憊。


    “剛準備睡呢,現在還沒。”我照實回答,蘭萱是一個時間很寶貴的人,我相信她若非有時,絕對不會這個時間點來找我。


    “那就好,你可以第一時間去看你朋友了,她蘇醒了。”蘭萱對我說到。


    “什麽?”我原本是坐在床邊的一張單獨的軟沙發上的,聽到蘭萱這樣對我說,忍不住站了起來,我簡直太佩服她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她竟然能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說話間,我開始找外套,身上穿著的睡衣也懶得換了,就準備這樣下去了。


    但是,我依舊沒忘一個問題,問了一句:“蘇靈呢?”


    “比你朋友早兩個小時蘇醒,隻是需要休養一下。就暫時沒有通知你,畢竟她很快就可以回來工作了。因為受的那些皮外傷,早已沒有大礙。醒來,也隻是需要清除一個關鍵的地方罷了。”蘭萱對我說了一句,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朋友是最晚一個醒來的,在她之前,其他人都已經蘇醒。”


    在這個時候,我已經穿上了外套,腳步匆匆的走向了門外。


    蘭萱不需要我提醒什麽,早已經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聽到她的說法,我很開心,畢竟半個月了,誰不為這件事情焦躁?隻不過是強行壓下了而已...事到如今終於解決了,我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太好了。”


    蘭萱卻是不很滿意,在我身旁對我說到:“沒有什麽值得好的,我的麵子到底薄了一些...能請來的醫字脈修者,來得最快的一個,也是拖到了現在。不然...”


    說到這裏,蘭萱停住了腳步,認真的看著我,我也回頭看著她,她說到:“正淩,我的手腕再強,也隻有如此了。你會見諒的,對吧?”


    “我會背負起更多。”我是這樣回答蘭萱的。


    有些東西,不必說穿,這句話就是給蘭萱最大的安慰。


    我們找到電梯,很快下了樓...此時,樓下外間最大的公司隻亮著最昏暗的燈光,一般的員工早已下班。


    我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問蘭萱一句:“既然醫字脈的人來了,原因是什麽,查明了嗎?”


    “大概是他們的靈魂被另外一股力量給壓製了,說是靈魂力...畢竟能夠壓製靈魂的,隻有靈魂力!但那種陰寒卻又不完全是..人的靈魂力是一股陰性的能量,但隻是很純淨的陰陽二氣中的陰..並不帶那種寒意。隻要把那股力量給消除了,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蘭萱給我解釋了一下大概。


    我的眉頭微皺,低聲說到:“那就再明顯不過了啊,分明就是用妖力壓製了大家。”


    “所幸的也隻是,那個妖物能力有限...否則傷及了靈魂就難弄了。好歹隻能壓製!這是那個醫字脈修者的原話,當然,他顯然不知道妖這回事兒,隻是解釋這股力量‘力道’還不足。”蘭萱的話裏倒是有些不幸中的萬幸這種意思。


    “不,慶幸的是,他們都是在那個妖物吞下某種神秘的紫色東西之前,傷到的。”我深知那晚的情況,補充了一句。


    “紫色嗎?真是有趣...那位陳先生,你還記得嗎?陳承一!”蘭萱莫名其妙的提了另外一個話題。


    我自然記得那個人,給我一種仰望的感覺,我想我死都不忘記如此深刻的印象。


    而隻見一麵,就能給我留下如此印象的人,恐怕也隻有他了。


    我還記得他曾經給我畫了一幅地圖,寫了一張條子..意思也給我表達的很明白,就是我遇見了不能解決的問題,還真的可以去真正的鬼市。


    隻不過如今,我遇見的困難不少,但都沒有什麽去鬼市的機會,這件事情就幾乎被我遺忘了。


    但那又如何?我並不覺得陳承一和紫色有什麽聯係啊?


    這樣想著,我們已經來到了那個醫療場所辦公室的外邊兒,蘭萱在門上的密碼鎖輸入了一行密碼,門就自動開了。


    我跨進了房間,聽見蘭萱嘀咕了一句:“我隻是好奇怪,那位陳先生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是紫色可並不是什麽好顏色。”


    這算什麽?我無語看著蘭萱,蘭萱也難得放鬆的對我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


    然後,這件事情的談論也就到此為止,我的注意力已經放到了這個醫療辦公室內。


    在這個時候,人員已經蘇醒的情況下,再也沒有初日那種忙碌...剩下的,也隻有一兩個守夜的人,其中就有那天我遇見的那個竹姓的小姑娘。


    但她好像已經明顯遺忘了我,反倒是看見蘭萱,眼神中閃爍著尊重與驚喜的快步撲了上去,親熱的挽住了蘭萱的手。


    蘭萱卻笑笑說到:“竹丫頭,現在我可沒有空跟你多聊。必須去見見一個重要的人,把監控病房打開吧。”


    “好。”那個竹丫頭倒是很痛快就答應蘭萱了。


    從始到終都沒有注意到我,甚至連蘭萱要帶我進那麽重要的病房,也不會問具體的原因。


    我已經習慣人們這樣尊重蘭萱了...隻是在進了病房以後,我站在門口小聲的問了一句蘭萱:“一般的家族人都挺怕你的,這個小丫頭倒是和你很親熱的。”


    “嗯,是因為我也對她好啊。知道嗎?她是學醫的天才,是竹家下一代的希望...也會成為火聶家的頂尖人物。因為圈子裏的醫字脈修者,有好幾個都看中了要收她當徒弟。她卻一心想跟著蘇先生學藝。”蘭萱低聲的提起了一點兒竹丫頭的事情。


    “哦,那蘇先生答應了嗎?”我隻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腦中卻想到的是火聶家附屬家族的資料,總共六大家族——梅蘭竹,蘇黃任。


    說起來梅蘭竹好理解,但偏偏差了一個菊。


    而蘇黃任卻都是隱晦的指望的藥材——紫蘇,黃精,人參(任)。


    對於差一個菊的原因,也隻是聶炎當年賜家姓時的一個念頭,什麽事情不求圓滿,能有四分之三就好...人不能太追求完美,就去掉了菊。


    總之,蘭萱給我的資料裏是這樣寫的,也不知道聶炎何以會忽然有這樣的想法。


    對應的則是梅家是武道為主,火聶家最精英的好身手成員一般都出自梅家。


    而蘭家,則是以經營之道為主,這個經營二字,包含的就比較複雜了,可以理解為經營生意,也可以理解為經營家族等等。


    竹家很簡單,就是傳承的中醫,這和修者圈子裏的醫字脈還是有一些區別。


    蘇家呢,則是負責情報收集。


    至於黃家,則主要是負責火聶家的兵器部,這個我比較奇怪,還需要一個特別的兵器部門來負責,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最後的任家,最早的先祖,就算是平常人中比較有天賦的...所以,聶炎會挑一些,他能學會的入門級別的獵妖人手段教給他...並且說這種天分是能傳承的天分。


    所以,任家算是六大附屬家族中精英中的精英,一般也鮮少出現在這個總部,都在混跡修者圈子,為火聶家多培養一點兒隱藏實力。


    畢竟,就如聶炎所說,他們的天賦是能夠傳承的,還真有資格去混跡修者圈子。


    這大概就是火聶家六大家族的傳承...但也不是絕對,除了少數精英子弟,其他的普通子弟,在這六門中感興趣什麽都可以學習,也不限製什麽。


    這是絕對的自由。


    我想起這些不由得有些發呆,而蘭萱輕輕拍了我一下,說到:“正淩,你不去看看阿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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