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鬼市。


    如今我已經是充滿好奇,來了那麽久,我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揭開它的‘神秘麵紗’。


    重要的是,我竟然連這個鬼市的市場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而它竟然還有所謂的內市?


    想到這個,我對這所謂新開的鬼市越發的期待。


    也就全然沒有注意到承真姑姑拿著那塊內市令牌變幻不定的神情。


    這幾乎是各懷心事的場景,好在還有一個正川哥在其中保持著淡然與‘清醒’,在這個時候開口問了一句:“承真姑姑,那這令牌有什麽問題嗎?”


    他的一句話,才讓我和承真姑姑從各自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對啊,承真姑姑為什麽那麽在意一塊兒內市的令牌?我看著承真姑姑,承真姑姑卻是把手中的令牌輕輕放在了自己的麵前,沒有還給我們的意思,然後才抬頭望著我們說到:“承乾做事一向衝動,隻憑自己的感覺,他不會去考慮更多的後果。”


    我和正川哥沉默的聽著,這種事情我和他都不好發表意見。


    畢竟,別人是在評論自己的丈夫。


    說到這裏,承真姑姑的臉上卻泛起一絲笑容,手也輕輕的撫過那塊兒令牌,說到:“不過,他應該是沒有壞心眼的,甚至是出於想要幫你們一把,讓給了你們這樣一塊令牌,讓你們去內市冒險的。”


    “畢竟,男人的想法有時很簡單。或許會覺得收獲往往伴隨著危險之類的吧?”承真姑姑輕輕揚眉,似乎是在思索肖承乾這個行為本身的目的。


    但我不關心這個,我隻是關心所謂內市到底有什麽?值得承真姑姑這樣諸多想法。


    說話間,承真姑姑也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小輩麵前說話,這樣去流露夫妻的感情似乎有些不妥,立刻回神,卻是嚴格的對我和正川哥說到:“但我本人是不期望,你們去內市的。”


    這才是問題的重點吧?


    “為什麽?”這也是我早就想問的問題了,正川哥同樣也看著承真姑姑,畢竟這個鬼市背後有再多的牽扯,它也隻是一個鬼市,莫非還有什麽意料不到的危險嗎?


    “為什麽?”承真姑姑又拿起麵前的筆輕輕轉動了幾下,似乎是在想對我們能夠透露的事情的尺度。過了幾秒鍾以後,她才抬頭說到:“這裏做為鬼市,是我大師兄的意見,當初我們是反對的。因為...這裏有著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做為一個交易的市場,至少我認為是不應該存在這些危險因素的。”


    “但我大師兄可能有自己的考慮,也可能背後有更高層次的人指點。所以,執意選擇了這裏。”


    “這裏有什麽問題嗎?”打斷別人說話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但我對於這個鬼市,已經好奇心爆棚了,實在是忍不住。


    “這裏的問題?這裏的問題那就多了,首先這個鬼市是天然存在的,人為的因素不大...如果你們兩個之中,有一個會觀山望氣的人,就會發現,這裏的山水自然形成了一個‘鎮’之勢,不管是不是巧合,鎮的就是這個鬼市。”但對於我的打斷,承真姑姑並沒有表現出不悅。


    反而是表現出了一絲小小的沉重。


    “鎮?自然形成的鎮壓大陣,這簡直就是天地之鎮,是為了鎮壓什麽厲害的東西?”我和正川哥自然沒有那觀山望氣的功夫,但之前也說過,對於風水大陣什麽的,我們多少有些了解。


    “是的,你們應該明白一點兒什麽了吧?”承真姑姑輕輕的歎息一聲,然後才說到:“多的,我已經不能再說了。我們隻是維持這個鬼市,但並不能說能確保人的安全。以往的鬼市規矩也是如此,負責的人隻是維持著基本的秩序。”


    “但涉及到利益,很多人在鬼市就會大打出手,暗中下手...鬧出的人命事件也不少。這並不是我們能管的。更何況,鬼市本身存在的危險。”承真姑姑的臉色越發的認真。


    “為什麽不管?這樣不是太...”正川哥忍不住說了一句,他一直都很有正義感,沒想到在修者圈子裏還有這樣的事情?可是太什麽了?他也形容不出來了。


    “圈子裏是複雜的,能夠維持基本的秩序就算不錯了。你要問為什麽,那我這樣說吧,鬼市是對所有修者開放的,在這裏是不限製派別的,就是說正道也好,邪道也罷。朋友也好,仇人也罷...都聚集在這裏,這其中涉及的恩怨就多了,正因為有了秩序,才不會大規模的爆發什麽。但其中一些小的事件,是管不了的。”


    “要知道,曾經的鬼市是正邪兩道共同派出人手來管理,更加的混亂。好在雪山一脈在整個修者圈子裏,都有其聲望,才能真正統一出麵的管理。”說到這裏,承真姑姑懊惱的看了我和正川哥一眼,對我們說到:“你們這兩個小家夥,我對你們說這些做什麽?”


    但這些也已經足夠了,隻是簡單的兩句話,我和正川哥也已經了解了不少這個圈子的複雜。


    不過,對於去內市這件事情...我還是很堅持,所以我對承真姑姑說到;“承真姑姑,我到鬼市是有很大的因由的。內市的事情,你雖然沒有完全的對我們說完,我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危險,可是我還是想去。”


    “你這個小子。”承真姑姑眉眼嚴肅的看了我一眼,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隱隱的壓力。


    “我的想法可能和肖大哥一樣吧,人生想要大的收貨,不可能不冒險。我堅持去。”在這個時候,我忍不住搬出了肖承乾來說事兒。隻因為我想要回那一塊兒內市令牌。


    “你用他來壓我?”承真姑姑的臉上隱約有怒氣浮現。


    “不,我隻是覺得相關性命之事,如果沒有大的付出,哪又來好的收獲?我隻是相信這最簡單的因果。”我認真的說到。


    其實,在心中也是暗暗的歎息,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去那樣冒險?契機指向鬼市,然後內市令牌又通過莫名其妙的方式到了我的手上,想來...老天爺的指示也已經很明顯了,我是不得不....誰讓我是修者?修者都信奉這個!


    “我還可以透露一點兒給你,這個鬼市出於某種原因,也是關押危險人物的地方。圈中承諾,這些人隻要不走出鬼市,就不會追殺他們。”承真姑姑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那意思是...”正川哥吞了一口唾沫,簡直難以相信,更不理解雪山一脈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自然,在這個時候,承真姑姑也不可能對我們解釋。


    看著正川哥詫異的表情,承真姑姑往椅子上一靠,說到:“有本事,也可以和這些人交易,在內市幾乎是一個沒有太多規則的地方。所以,內市的令牌才發得那麽謹慎,若非有大本事的人,或者有大能庇護的年輕人,否則,我們是不會發這個內市令牌的。”


    “畢竟,內市危險,但內市的價值也極其不可估量。”說話間,承真姑姑似乎是有些疲憊,但已經把令牌拿在了手裏,在我們眼前輕輕的晃了一下,說到:“我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就是這樣,你們也要去嗎?”


    令牌就在我們眼前晃動,正川哥在這個時候是真的有些猶豫了。


    輕輕的抓住了我的手臂,說到:“正淩,我覺得我不想你去冒險。到了這個鬼市,就已經...為什麽非要去內市。”


    我卻眉頭一皺,下一刻,非常果斷的從承真姑姑手裏拿過了令牌,對正川哥說到:“我不知道,可是我強烈的覺得我該去。”


    正川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有些激動:“你強烈的覺得個屁!你那靈覺那麽差勁兒,你覺得的事兒就沒好事兒。”


    “靈覺差勁兒?”承真姑姑聽見了這一句,打量了我一眼,似乎是什麽非常好玩的事情。


    我臉微微有些發燙,但還是堅持的握緊了手中的令牌,對正川哥說到:“至少,我們應該給自己多一些機會。萬一契機就在內市...”


    這個理由顯然是正川哥無法辯駁的,他不再堅持了。


    而承真姑姑見我們就這樣決定了,也不再多說什麽,畢竟修者圈子沒有‘強迫’這一說,更多的講究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盡人事,安天命。


    所以,承真姑姑也就懶洋洋的拋出了一塊兒外市令牌給正川哥,說到:“既然如此,我也就管不了了。那個正淩有內室的令牌,也就用不上這個外市令牌了。這塊兒外市令牌給你吧。”


    正川哥接過,臉色不是很好看,說到:“我不能陪我師弟一起去內市?”


    “內市令牌哪有那麽輕易就拿出去的。”承真姑姑瞪了正川哥一眼,接著又望著我說到:“我勸你,若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要去內市。就算去了,也不要太深入,那些危險的地方絕對不要去碰。小家夥,你實力不夠的,至少現在是。”


    “嗯。”我握著內市的令牌,重重的點頭。


    正川哥卻是不甘心加極度的放心,試圖去說服承真姑姑...無奈,承真姑姑主意已定,根本不為所動。


    甚至說到:“或許,你沒有內市的令牌,還能說服你師弟,也不要去那內市了。”


    事已至此,糾纏自然是沒有用的,我和正川哥隻好對承真姑姑話了一聲道別,就朝著門外走去。


    卻不想還沒有邁出這屋子,承真姑姑叫了一聲兒:“等下,有個問題,我是一直想問你們的。”


    “什麽?”


    “你們這個兩個小家夥,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甚至連修者圈子的基本事情都不知道。是如何尋來這個新開不久的鬼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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