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不欲讓她擔心,好歹很輕鬆把剛才的刺客事件說了,末了還笑說:“我輕鬆挫敗兩人,結果那女刺客一跤摔倒,我倒是憐香惜玉,扶了一把,結果自己也摔了,那女刺客倒是極潑辣,一口咬下……”說著,故意嘿嘿笑了起來。


    蓉娘怎麽能不心驚肉跳,又心疼他,轉過臉兒抹了幾滴眼淚。


    “沒事沒事,相公我天縱奇才,雖然隻不過練了六年功夫,那可比普通人六十年還強,你看我什麽時候吃虧過?便是上次那個什麽天下十四傑的萬裏追魂彭海,展昭兩招就受傷,最後還不是靠我的機關暗器,嘿,蓉娘,武功我不是絕頂,但自保足亦,加上一身機關暗器,對上什麽十四傑,照樣有一博之力。”說著,從百寶囊中取了上次白玉堂的藥膏來遞給蓉娘。


    “奴沒本事,隻能在家天天祈求菩薩保佑爺長命百歲。”蓉娘強笑,伸指挑了一點兒藥膏,輕輕抹在他大腿根上,那藥膏效果極好,一抹上頓時一片清涼,眼瞧著就快要消腫。


    “你看,又犯傻了不是,整天把我伺候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不是女人天大的本事是什麽?難道還要你武功蓋世整天保護我不成?”保羅笑著把褲子脫了,換上蓉娘遞過來的幹淨裙褲,順便伸手在她臉上揩油,哄得蓉娘破泣為笑。


    他這才把米香香給的百寶箱從包裹中拿出,頓時花了蓉娘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張了老大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了想,他還是把百寶箱給包了起來,“這些太貴重,還是放武館比較好,那兒畢竟我潛心經營了許久,牆頭上都有機關,什麽飛賊都進去得了出不來,何況還有鐵牛阿風和幾個一心習武的門徒住著,說起來,咱們院子裏麵倒是冷清了,你整天忙裏忙外,婢女也不要,太辛苦……”


    “奴就是每天給爺做事,心裏麵才踏實,才開心。”蓉娘淺笑,伸手箍住情郎的腰部,“給爺洗衣做飯,給爺縫縫補補,給爺……生孩子……”說著,臉上泛起桃花,身子也滾熱起來。


    “小傻瓜。”他伸臂摟住蓉娘,兩人如膠似漆吻在一起,好一會兒才分開,拎起包裹轉身出門,“趕緊先睡覺,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等他到了四海武館,站在門口,倒有些不敢進去了,這段日子他可是一天都沒回來過,都是鐵牛往返,萬一碰上阿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想了想,終究要麵對的,於是伸手拍了拍,沒一會兒,裏麵便開門了,一個長脖子大屁股挺結實的少年探頭,看見保羅頓時歡喜,“館主……”


    “火雞,睡覺了沒。”保羅笑了笑,這少年是附近人家子弟,拜師算早的,後來家裏麵遭祝融爺光顧(火災),保羅幹脆就收留了他,姓林,因為屁股大脖子長,保羅就叫他火雞。


    他忙不迭開門,保羅進去後和他說了幾句話,便讓他回偏房睡了,自己往後進院子走去。


    鐵牛想必早早睡覺了,房間漆黑,而阿風的房間就在他隔壁,他緊走幾步,停下了腳步,有些猶豫起來,往阿風門口走了幾步,停下,歎氣,又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到了房門口,保羅這才發現房門開著,裏麵油燈微亮,阿風正坐在他**在燈下縫著他以前的舊衣服,一抬眼,看見他站在門口,頓時心神一顫,一針戳在了自己手指頭上,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惱,臉色怔怔,連疼痛都忘記了。


    看著眼前光景,這六年來和阿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頓時湧上心頭,剛認識阿風的時候,自己還是孤窮的少年,阿風也才十一歲,一轉眼,已經六年過去了。


    自己實在是欠大哥和阿風無數啊,保羅心裏麵一酸,說起來,阿風整日忙裏忙外,從縫補、做菜到教拳,事事親為,自己卻整天遊蕩,說書逛窯子看風景,實在不像個師叔的樣子。


    雖然,這也是他略微察覺到阿風對自己的感情而作出的一種無奈選擇。


    慢慢走到阿風跟前,保羅歉意微笑,“阿風,辛苦了你……”


    臉上淚珠滾滾,阿風扔下衣服撲在他懷中嚎啕大哭,彷佛十三歲虎口餘生那時候一般。


    輕拍著對方脊背,保羅柔聲勸道:“好了好了,讓我看看你的手。”說著扶她在**坐下,自己蹲了下來,在油燈下看著阿風的手。


    這雙手,本該白皙無暇,最多便有些練劍的老繭,可眼前的手,摸起來卻絲毫無女孩子柔滑,指腹上還有數道裂紋,剛才那一針紮的極深,這時候滲了一汪血液出來,看得保羅心裏麵一疼。


    東京城地處北方,這一年四季的淘米洗菜洗衣做飯,再年輕,再麗質天生,也禁不住啊!


    想起自己的荒唐生活,再對比阿風的手,深深自責的保羅把這雙手捧在掌中,低下頭去把滲血的食指含在口中,再捏住了指端,“我真該死,天天吃喝玩樂花錢無數,卻從來沒想過要請個洗衣服燒飯的傭人,讓你受苦了。”


    油燈下,阿風臉上飛起嫣紅,雖然她從小便被當作男孩子一般養,可畢竟女兒身,十七歲的女孩子已經懂得許多許多,要不然她怎麽會去多事,要想法設法趕蓉娘走呢,說起來,那也是為了保羅,雖然,手段不對。


    抬頭看見阿風臉上表情,保羅有些黯然,他到底花花大少,看女孩子極少看錯,譬如看米香香那樣的錯誤,畢竟是難得失手,而阿風的感情,叫他如何接受,她是義兄歐陽春的女兒啊。


    “我給你包紮一下,明兒我就請洗衣婆子,燒飯婆子,再不能讓你受苦,原諒你混帳的師叔罷。”他掏出手帕,把阿風手指包紮起來,其實卻是在躲避阿風的目光。


    “你……你還走麽?”阿風怯怯,她不是什麽刁蠻公主出身,那天便後悔了,看到保羅咆哮如猛虎,又不敢去,又等不到他回來,每天輾轉反側,睡也睡不好,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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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音鑼書友,芙蓉應該死,但是,美女不應該死啊,奇怪了,咱們中國人真的連『恕道』都容不下?楚留香一個人不殺,不照樣笑傲江湖?


    咱們歡迎討論,有什麽意見和建議盡管留言,我盡量考慮,但是,一本書不可能滿足所有讀者對不對。


    喜歡的就砸票罷,說實話這幾天票票有點少,**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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