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聲和大宋朝流傳的不同,既無絲竹也無管弦,隻那麽原音輕吟,聲音忽高忽低卻又聲聲入耳,一忽兒低吟淺唱一忽兒高亢入雲,把下麵客人聽得神魂顛倒,便幾個平時得意歌喉的歌妓也羞愧死了,怕是比火焰歌神梅忒麗也還厲害一些,畢竟梅忒麗沒保羅那般獅子吼唱歌的本事,而這位聖女,似乎在這方麵和保羅不相上下。


    歌聲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結束,那簾子緩緩放下,隻留下院中一眾客人如癡如醉,趙槿歎了一聲,看旁邊保羅一眼,低聲說:“以後便也別說自己唱歌好了,我看這什麽景教聖女唱的就比你那晚強。”


    保羅揉了揉鼻子,心說我一個大老爺們跟人家姑娘比什麽歌喉啊,人家景教聖女,唱聖詩自然是拿手的,我要跟她比,怎麽也得比個流行歌曲罷,比聖詩不是自討沒趣麽。


    這時候雲淡風上了台去,輕咳一聲,那些客人這才紛紛回神,頓時讚美之聲四起,雲淡風滿麵得意,“諸位貴客滿意,小店便歡喜之極了,接下來本店拍賣會正式開始,諸位,請看。”


    他微笑著伸手一拍,那幔簾又緩緩拉開,兩個穿著新嫁娘大紅裙袍頭上蒙著紅蓋頭的女子便窈窈並排站在台上。


    難道是大變活人?底下豪商巨富們各自交頭接耳,連保羅都好奇了,隻趙槿,似乎不太習慣眼前這種男人們的腐敗,第一件便是買賣人口,想必是什麽美豔女子,便略哼了哼。


    “這第一件寶貝全名『貼心寶貝』,至於妙在何處,不如請哪位客人上來,淡風好講解一番。”


    立刻,便有一位三十許的客人跳上台去,雲淡風一笑,拍手示意,後麵兩個大腳婆子送上錦凳,接著扶雙胞胎坐下,又有一個小廝托著一個盤子上來,盤內是一根孔雀尾羽。


    大腳婆子除去雙胞胎腳上的繡花鞋,下麵又是一陣低哄,好一雙金蓮,真真是可堪一握,絕品蓮足,足足值千金的,尤其腳趾根根雪白毫無瑕疵,看得一眾人垂涎不已。


    雲淡風拿起尾羽遞給那客人,“請客人用這尾羽搔弄隨便哪個的腳心。”


    這是大戶人家常常玩的一個閨房遊戲,蓮足是大多數男子喜歡把玩的,腳心又是性感地界,拿羽毛這麽一搔,身子**的,很快便能**,是最為一些年紀大的男人喜愛的遊戲。


    那客人蹲下身子,好奇地用孔雀尾羽去搔其中一個的腳心,頓時,一陣銀鈴般的淺笑從紅蓋頭裏麵傳出,雙胞胎同時顫抖著身子,連腳趾翹動的動作都一模一樣,台下嘩然一片,姐妹同心?


    得意一笑,雲淡風高聲宣布,“此乃萬中無一的姐妹同心,不管是撫弄哪個,另外一個立生感應,端地奧妙無方……”


    那客人還有些懷疑,又去搔另外一個,結果依然一樣,雙胞胎姐妹笑得花枝亂顫,笑得一眾人心癢難搔,恨不能立刻抱回家去享受。


    大家都在想一個問題,如若雙胞胎姐妹麵容姣好,起碼值一萬貫錢。


    請那客人下台後,雲淡風深知下麵人的心思,一擺手,大腳婆子又扶起雙胞胎,撤去錦凳,他走到雙胞胎身後,“各位,且來瞧瞧並蒂蓮花美是不美……”說著,雙手一伸便揭去蓋頭。


    台下客人們個個眼前一亮,好漂亮的一對雙胞胎妙人兒,怕隻十來歲模樣,一模一樣清秀絕倫的小臉蛋,皮膚如凝脂般吹彈得破,雙目如水流瞳百轉,同時淺笑,千嬌百媚,真是一笑傾城,頓時叫人心生憐惜。


    可接下來雲掌櫃又做了一件大煞風景的事情,雙手在雙胞胎背後一扯,把大紅色裙袍扯了下來,雙胞胎同時發出一聲尖叫,雙手一抱護在胸前,眼中盡是楚楚可憐,肚兜和衾褲掩蓋不住窈宨玲瓏的嬌軀,雪白柔弱的胴體在空氣中宛如落翅小鳥一般微微抖動,異樣的刺激看得台下一眾男人血脈憤張,保羅身邊不遠處一個年過半百的豪商賈進財甚至流下了口水,眼光中透出瘋狂變態,似乎恨不能立刻撲上去撕掉雙胞胎身上最後那一點兒遮羞布一逞獸欲。


    “各位,揚州瘦馬貼心寶貝,姐姐郝寶寶妹妹郝貝貝,乃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生,便隻相差片刻大小,芳華十三,十足處子,妙處多多,起價一萬貫。”雲淡風小眼睛中透出得意神色來,這樣的極品小美人還是一對同心雙胞胎,怕也隻有富可敵國的白駝山揚州總店能培養出來了。


    “我出兩萬貫。”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保羅身邊不遠那個半百老頭賈進財。


    “我出兩萬三......”


    “兩萬五......”


    沒一會兒,價格已經被抬到了四萬五千貫之巨。


    保羅歎氣,眼前的情形,自然讓他不習慣,好歹是受過平等教育的,這麽公開買賣人口,還是兩個極品羅莉雙胞胎,真真是......看著旁邊那個年過半百的賈進財,忍不住惡毒地腹誹,死老頭,都鬆下奔聯想了,還好這口,買回去戴綠帽子不成?


    譚青皮一直小心翼翼伺候在趙槿身邊,這時候趙槿遞給了他一個眼色,低聲說:“把這兩個女孩買下來。”


    譚青皮一愣,看著趙槿嘴唇微動,分明說的是“本宮身邊正好缺兩個貼心的侍女。”雖然明知要破財,依然歡喜,一下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六萬貫......”


    這個高價一出,頓時滿場皆驚,六萬貫買兩個大活人,這可是天價。


    雲淡風滿臉喜色,大聲道:“譚公子出價六萬貫,還有哪位貴客出價的?”


    賈進財臉色鐵青,猶豫了下,抖著嘴唇喊道:“六萬五千貫。”


    “柒萬貫。”譚青皮這時候洋洋得意,好歹出了個風頭,雖然明知買來也享受不到。


    賈進財兩腿都有些搖晃,可看見兩個小可人兒站在台上,**欲之心又熊熊燃燒,一狠心,叫道:“八……八萬……”


    跟本大爺搶?譚青皮翻了個白眼,別說這是長公主開口訛詐,就算是自己買,那還不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麵子問題,好歹自己是東京城出名的大少,官家跟前的大紅人,未來的國舅爺。


    “十萬貫。”譚青皮呼啦一下展開手上高麗國進貢的白紙折扇,頗有氣派地搖了搖,又嘩一聲合起,拿在手上輕拍,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


    賈進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再也沒力氣喊價了。


    這第一件拍賣的寶貝便是十萬貫天價,頓時就把拍賣會的氣氛炒了起來,保羅看了看趙槿,心說你這二十萬恐怕也難買到什麽東西,趙槿微微一蹙秀眉,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正尋思,台上便又有小廝從後麵抬出一麵折疊屏風來,小心翼翼放下後,兩個小廝把屏風一展後豎立,一幹人等個個發出驚訝之聲,那些貴客們身邊帶的女眷個個低啐了一口,顯是十分害羞,趙槿瞧了一眼,腦中嗡嗡作響,臉色頓時充血起來,嫣紅欲滴,一抹桃紅一直渲染到脖子,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下去才好。


    正羞且惱,她突然感覺到手上一溫,便有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身子一頓之下,扭頭低看,保羅露出雪白牙齒一笑,隻目光中卻毫無**,似乎在安慰她,別怕,有我呢。


    自己的手被對方攥著,趙槿一顆芳心砰砰亂跳,想抽出手來,可那台上的東西實在是個魔物,一眼之下羞得她心中沒著沒落的,抓了東西自然不放,另外一隻手使勁扯了扯衣袖,好歹遮蓋了些,拿眼瞧著自己腳上錦靴,便再也不敢抬頭,胸中酸酸漲漲好不難受。


    “各位貴客,這屏風乃是丹青大師戴曉樓嘔心瀝血費時三年完成,名喚『三十六宮都是春』,各位且看,畫中三十六對男女**之圖莫不是栩栩如生,譬如這第一幅……”


    他伸手指點,大聲說:“畫中這梳著雙丫發髻的侍女,年雖幼齒,但戴大師妙筆丹青,把這小妮子思春神情表現得淋漓盡至,這半推半就、若驚若喜的態度真真是活了一般,一股生澀春情頓時躍然紙上,實在可供把玩,旁邊題跋雲:佳期幾度蹉跎,良會於今趁便,隻因女愛郎貪,上郎身傾倒,玉腕挽郎肩,挑腮檀口煞相連,搖拽花心不倦,倒溜清泉一線,羞煞鴛鴦一片。”


    院中個個盯著那春宮圖看,連小心翼翼的譚孝安也不例外,隻聽見一片咽唾沫的喉嚨聳動之聲,甚至還有些女子輕聲喘息,整個院落的氣氛頓時**靡起來。


    這聲音宛如魔音一般使勁往台下趙槿腦中湧去,她何曾經曆這般光景,恨不得便把耳朵蒙上才好,一顆心砰砰跳動,似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胸膛火燒火燎,連呼吸也不順暢起來,一抬眼瞧了一下,那些**男男女女便活了一般鑽進她腦海折騰……


    正在這當口,突然從手上傳來一股溫涼氣息,順著胳膊往上竄動,立刻到了胸口,活潑潑四處遊走起來,頓時就把那魔障壓製了下去,長長吸了一口氣,趙槿這才恢複過來。


    低頭瞧去,保羅微笑,眼神清澈如水一般,趙槿心頭一暖,知道他用內功幫助自己,便嘴唇輕動,從口型看似乎說了一聲謝謝,心中古怪,說不出的情緒,對保羅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心說他雖然被市井間傳為**賊,可眼前舉止,實在是君子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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