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都城和遼國之間實在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不然也不會有當日真宗時候的『澶淵之盟』了,使者團一路急趕,幾天後便過了大名府,又往北行了幾天,眼看著就到了宋遼邊疆,阿風無法再往前麵送了,臉色一時沉過一時,她自從認識保羅後可以說兩人從未分開過,而且又是剛解開心結的戀愛男女,此刻乍別如何能舍得。


    “阿風,回去罷,我會一切小心的。”


    這時候時當正午,驕陽便火爐一般烤下來,官道兩邊小樹林看起來都萎靡不振,這五百禁軍衣甲儼然,幾天下來又是急急趕路,如何能不熱,龐昱看隊伍不整,便吩咐在樹林邊歇息片刻,保羅於是拉了阿風到樹林裏麵些說話。


    “師叔,我……我們從來沒分開過,我舍不得你。”阿風撲在他懷中使勁兒摟著他,似乎一鬆手他便會飛走一般。


    “乖啦,等我回去你就會覺得咱們愛得更甚。”保羅在阿風香臀上輕拍,笑容看起來很是**濕,“不是說小別勝新婚麽。”


    阿風大羞,什麽小別勝新婚啊,鴕鳥藏頭露腚一般把臉蛋埋在他懷中,卻任由他恣意撫摸自己香臀,一時間情動無限。


    兩人的四海袍有個極大的好處,雙手藏在裏麵做些什麽外人離遠些真是什麽都看不出,難怪保羅大膽揩油,平時阿風怕羞肯定不肯,可這時候分別在即,再羞些兒也顧不上了。


    阿風個子嬌小,看起來半大小子一般,這時候滿臉緋紅緊緊摟著他,明知這風流師叔一雙手不老實,可卻隻是閉著眼,嬌軀輕輕顫抖任他輕薄。


    內功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便寒暑不侵,這種境界放到後世或許滿天下難找,但在這到處都是武林高手的冷兵器時代還真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保羅雖然練功不勤快,好歹練的是六大神功之一的易筋經,這寒暑不侵是不消說了,伸筋之術更加是對男子某些方麵大有裨益,他這時候感覺著阿風略帶著香汗的嬌膩肌膚,差一點兒把對方乳鴿般的嬌小身子給搓扁了。


    那手從滑膩香臀慢慢滑下,阿風打了個冷戰,煨紅了一張小臉蛋,踮著腳尖兒往他懷中縮,一顆心驟然緊縮起來,接著再一漲,隻覺兩腿便夾不住一般,站也站不動了,“師叔,別……”


    她這麽墊腳往上一縮,正好便宜了保羅,頓時滿手水滑,阿風身子一滯,一動也不敢動,臉上便彷佛開了染布坊一般紅得豔麗炫目,櫻唇輕動眼神迷離,喃喃道:“別……別……”


    一個處子的**地……這話有些拗口,但的確如是,這麽個緊要的地方第一次被人碰著,偏那人又是自己暗戀了許多年的師叔,真是情何以堪,這已經不是半推半就了,根本就是關門打狗,跑也沒地兒跑。


    保羅拿出了風月班頭的本事,低笑著說:“你好歹給我些甜頭嚐嚐,不然到時候我得去跪著求大哥,你便舍得?哪一年年關的時候不是好大瑞雪……”說著,輕輕吻過去,頓時滿口馥鬱芬芳,阿風隻雙腳腳尖點在地上,其實已經渾身無力。


    調情和**各有滋味不同,便好比可口的點心和豐盛的大餐的區別,而陳少保又是一位尤好點心的,一時間,纏綿許久。


    半晌,意亂情迷的阿風使勁兒推開保羅,一雙俏目瞧了他一眼,伸手拉了旁邊馬匹的馬韁,一翻身上馬,“你若是過年的時候還不回來,我便去尋你。”說著一帶馬韁掉頭就走,卻不敢回頭再看一眼,怕自己看了便再舍不得走。


    保羅到底好生本事,原本分離在即的憂愁硬是被他風月太極拳消散的無影無蹤,他看著阿風背影,愈發迷戀這感覺,就好比一個饑餓的漢子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家中居然藏著整整一擔雪白的米一般。


    他大聲呼道:“小心藏著,等師叔我回去慢慢吃。”遠處阿風在馬上原本要落淚,被他這麽一說,忍不住臉上再飛起紅雲來,沒羞沒落的,一顆心兒嘭嘭跳個不已,似乎那人還摟著自己一般,手上馬鞭狠狠一抽,**馬如箭一般竄了出去。


    看著阿風人影消失在官道上,保羅這才歎氣,分別在即,他不想讓喜歡自己的女孩子傷心,有時候,便要行些手段了。


    剛一回頭,正好瞧見不遠處白花花語笑如花,旁邊景教聖女文醜醜俏然立著,兩人大約站了好久了,這位聖女臉頰上顯然帶著些許紅暈。


    “少保好手段,好膽色,真是天下女子的魔星哩。”白花花淡褐色的眼瞳中透出貓的狡猾,“便連自己的師侄也不放過……”


    “白姑娘就想說這個?”保羅有些沒好氣,“行窺賣俏可不是姑娘家所為。”


    白花花笑得花枝亂顫,“我和醜醜隻是……”她雙手捏了裙邊略蹲了蹲,保羅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嘿然一笑,彎腰一伸手,“兩位姐姐請了,小弟給你們把風就是。”


    掩著嘴兒低笑,白花花拉了麵紅耳赤的文醜醜往樹林深處去了,保羅聳了聳肩膀,心說美人小解帥哥把風,這出使出的,真真是……


    正尋思著,樹林深處傳出兩聲驚叫,保羅一激靈,掠起身形往前麵竄去。


    兩位美人兒便蹲在地上,那白花花的什麽來著,白的炫目,倒叫保羅暗自咽了口口水。


    兩人前麵不遠,草叢中正盤著一條五色斑斕的蛇,蛇頭高高昂著,分叉的蛇信子噝噝吐著,都說女人怕蛇,果然不假,白花花武功高低看不出,可那位景教聖女姐姐的內功修養起碼不比保羅低,怎麽也嚇得花容失色。保羅暗笑,肋下百寶囊摸了科爾特出來,卡嗒一聲低響,六根抱在一起的苦竹管中射出一根鋼釘來,一下便把那毒蛇釘死在了地上,那毒蛇噝噝一陣扭曲,嚇得文醜醜又是一聲尖叫,突然一跳而起撲在了保羅懷中。


    這位景教聖女膽子便也太小了些罷,保羅苦笑,跟那位敢於調笑自己的摩尼教聖女孫七斤比起來膽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景教袍飾一般以麻布做成,文醜醜的也不例外,保羅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粗糙的寬袍廣袖中隱藏的好曼妙的身材,衾褲便還掛在兩腿間,自己的手似乎……正按在人家豐隆翹起的香臀上。


    臉上盡量擠出毫無猥褻感覺的陽光微笑,保羅四海袍一揮把文醜醜裹起,低聲說:“煩請聖女姐姐先把衾褲拎起來。”頓時,文醜醜臉上一片赤紅,手忙腳亂一陣扯,而白花花好歹身家巨萬的天下豪商,這時候早一陣扯把衣服拽好,平時精明強幹的模樣便被嬌羞掩蓋了。


    人在尷尬的時候往往顧左右而言他,能直視自己尷尬而不慌亂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一般,白花花原本應該便是鳳毛麟角,可當下的確有些尷尬過頭,好歹她是女子之身,雖然膽大,但驟然被人瞧見白花花的屁股,怎麽也不能免俗的,紅著臉便說:“怪不得傳聞少保暗器足能排入武林十大暗器宗師,果然厲害。”


    有些人你一誇他他便得意,保羅就是典型,笑眯眯說:“好說好說,在下武功實在不入流,不過這機關暗器還略有心得就是。”


    “果然精巧,能及遠麽?”白花花臉上平靜故意問,其實心裏麵卻依然略顯慌亂,這時候到底不比千年後,女人便死勁要把自己身體給別人看,你不看她屁股她還要穿一條露出大半個屁股的褲子招搖過市呢。


    宋真宗時候,江湖上便開始有袖箭流傳出來,傳說是一位名叫霞鶴的道士得了一本諸葛武侯『機輪經』秘笈,更因此成立了一個叫做『機關盟』的組織,位列武林五派三教六盟十二幫之一,機關盟專門售賣各種機關消息圖紙、暗器甚至火器,是個極為神秘的組織,不過白花花倒是見識過機關盟所售袖箭,便有小臂長短,用繩扣縛在小臂下,能及百步之遠,壓裝發射殊為不易,需要經過苦練才能習慣,而保羅這個巴掌大一點兒的小東西發射時候機簧聲儼然,顯然力道極大,一下就把那毒蛇釘在地上,實在厲害,最重要的是,這暗器前麵六個烏黑的洞口,顯然便是能發射六次。


    保羅略一思索,也有些自信自己手上科爾特就算流傳出去被當時代所謂精通機關消息的高人分析,一時之間也仿製不出來,就說:“我這暗器小了些,力能及七十步,不過五十步外就無傷人之力,除非對方運氣太差正好被射中眼睛這樣的柔弱地方,二十步內,自信例無虛發。”這就好比a,標尺上一般都有一千五百碼的標尺,但穩定射擊距離其實也就兩三百碼。


    這科爾特實在是保羅的護身法寶,他自然會不停改進的,比起年後五鼠鬥禦貓那會兒,現在手上的科爾特實在已經是二型了,他跟白花花說的力能及七十步,或許有點點兒誇張,但絕對不是浮誇。


    白花花眼前一亮,頓時看出了這東西的價值所在,“造價幾何?”


    保羅一笑,“山主,這可是我的獨門暗器,可沒打算拿去賺錢。”白花花略微可惜,“能給妾身瞧瞧麽?”


    揮手一扯四海袍,景教聖女紅著臉頰低首,保羅兩步走上前去把科爾特放在白花花手上,然後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便這樣……”


    白花花驟被他一抱,頓時身子一緊,手指一扣之下,科爾特射出一根鋼釘,白光一閃消失在幾十步外的草叢中。


    還沒等她陀紅的臉色完全渲染開,前麵草叢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接著便蹦出了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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