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保羅頓時語塞了,說實話這生死符怎麽種他倒是一清二楚了,可具體解開,他兩個隻會一種笨辦法,除非讓小白虎跟自己煉逍遙遊心法,這就好像寫一本書,開頭寫了,結尾構思好了,可中間的內容公平需要慢慢充填,畢竟獨創一門武功沒那麽容易。


    吳昊看他臉色,會意錯了,以為他猶豫值不值得,嘿嘿兩聲說道:“沒事,我等得起,今天抓一個不夠明天再抓一個,慢慢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東京城嘛!”


    保羅聞言色變,以吳昊的身手,若是真不顧宗師身份玩這種無賴手段,那還真是防不勝防,刹那間,倒是生出殺心來了,這廝留他不得,殺了最好。


    兩人同時嘿嘿笑了起來,腦子裏麵都在盤算,打的都不是什麽好主意。


    正在這時候,隻聽見外麵隱約傳來沉悶之聲,這聲音速度極快,也不過彈指間,帳蓬內桌子上茶盞都震動起來了。


    “鐵騎。”保羅背後冷汗涔涔而下,頓時長身而起,“吳盟主,好手段啊!”


    他是指吳昊糾纏,掩蓋西夏吐蕃的騎兵偷襲,吳昊也楞了楞,自己臨來之際,並沒說襲營啊!那也是自己孤身到了宋營才知道這乃是一座空寨,難不成成孔雀明王擅自做的決定?不可能,他怎調得動我西夏兵馬?


    這時候保羅擎刀在手。一聲厲喝,“布赤,動手。”旁邊白瑪日讚被他突然叫出小名,下意識便抓了身邊小白虎,腳下一跺。人便往上竄去,手如刀劍,“毗啦”一聲便割開帳篷頂端,兩人躍在了空中,人在空中,這才回神,自己這是怎麽了?居然被他一句話便說動了?


    保羅雷鳴刀劃了一個大圓圈。正是少林刀法中的一招“善護念”,出自《金剛輕》,號稱天下最強的守勢刀招。


    帳蓬內雜物亂飛,整個牛皮所製的帳篷被刀氣割得支離破碎,轟然倒塌,保羅此際已經一腳勾到了地上的柴郡主。


    “好個奸猾小子。”吳昊眼瞳一縮。此刻被保羅占了先機,何況這一招刀氣凜然,極為唬人,以吳昊之身手,也是身子往後急退,看到保羅把柴郡主一腳勾起,而刀風撲麵居然如春風般溫柔,頓時氣歪了鼻子,這才反應過來。好球囊的,這小子太奸猾了,遠來的鐵騎想必是他安排的,如此文武雙全的人物,留他不得。


    他們這一動手,頓時便驚動了整個宋軍大營,無數宋兵衣衫不整從帳篷裏麵奔出,個個都有些慌亂。


    古代和現代不一樣,往往萬人大營被數百人一衝便亂了套,實在是因為古人講究“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中下層官兵的軍事素質太差,同樣的,文官係統也是太注重所謂請官治,正因為這樣,古代戰場上往往便會出現主將被殺數萬大軍炸營這樣的事情。


    “兒郎們,休亂,各自其位,吳昊,吃本侯一刀。”保羅吐氣開聲,聲若老鳳長鳴九天,柴郡主還扛在肩膀上,手上雷鳴刀便往吳昊一刀劈去。


    他第一次自稱本侯,那也是有道理的,畢竟他朝廷廣陵侯的身份在,便有貴定軍心的作用,頓時宋軍在他一聲厲喝下便安定下來,拿刀的拿刀,拽弩的拽弩,單兵素質便體現出來了。


    他這劈出的一刀那是去西夏之前飛天魔女龍雲鳳傳授的魔女盟天魔刀法,他武功駁雜,不過大抵是以少林易筋經做底子,而天魔刀法又一往無前氣勢十足,故此這一刀有攻有守,雷鳴刀似乎膨脹了數倍,霹靂一般劈了下來。


    “當啷”一聲巨響,就見吳昊手上出現一把八卦輪,硬生生架住了保羅劈來的一刀。


    “小子,有你的。”吳昊獰笑,“不過爺爺就這麽好打發麽?”說話間就見他左手中鬼魅般又出現一把八卦輪,保羅一見,暗道不好,這種招式路數他實在太熟了,自己玩暗器不就喜歡這樣麽,下意識便身子往下一矮……


    “撲撲撲撲”,八卦輪中射出無數電芒,擦著保羅頭皮就飛了過去,射在泥土地裏麵,乃是無數小指粗細的暗器。


    幹!保羅被嚇出一頭許汗,聽那暗器射進土中的聲音便能知道這暗器的力道之大,若是射到臉上……


    吳昊頓時反守為攻,招招式式直奔保羅臉麵,保羅肩膀上扛著柴郡主,他的確武功也不及吳昊,頓時手忙腳亂,無數次便將將躲過那神鬼莫測的暗器,到底是機關盟盟主,這暗器雖然沒烈火鸚鵡慕容那般霸道,卻勝在神出鬼沒,連保羅自恃機關暗器天下第一,也吃不準吳昊八卦輪中暗器到底有多少,什麽時候射出來。


    而他自己的雷鳴刀火火器卻有一個弊端,刀的招式大多是劈,雷鳴刀火器卻需要往前刺的時候才能出其不意,柯爾特六管袖箭又留給了烏古喜和耶律宜蘭做紀念,何況保羅也不想立刻拿出壓箱子底的功夫,一時時間,就看他上竄下跳,狼狽不堪。


    “把柴郡主拋過來。”遠處白瑪日讚看出端倪,但是又不想上去跟吳昊動手,她到底不是保羅的女人,方才被保羅一聲喊帶出小白虎純是下意識的舉止,不過看保羅險象環生,又怕他斃命當場,立刻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要命了,無數宋兵圍在四周,這時候才知道,感情咱們廣陵侯肩膀上打著的那隻穿著衾衣的女子是咱們柴娘娘,這廣陵侯好本事啊!居然連柴娘娘也……無數官兵眼神中便暖昧起來。柴娘娘、大楊將軍再加上小楊將軍,這幾代人了?廣陵侯這天下第一**賊的名頭到底不是吹噓的啊!咱們若有人家指甲蓋丁點兒的功夫,豈不是發達了。


    “祖母……”遠外一聲喊,正是小楊將軍,她剛要衝進來。折惟昌一把拽住了她,“小姑姐姐,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麽人?上去反而成了少保的累贅……兒郎們,強弩上弦,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的。”他說著一把扯開胸前衣裳,業已擎刀在手。當真是個老粗,也就死拚的念頭,遠處馬蹄如雷鳴,起碼上萬鐵騎,也是沒奈何了。


    保羅肩膀上柴郡主雙頰似火,死的心思都有了。可身上穴位被封,手指頭也動彈不了一根,別說咬舌自盡了,連話都說不出。


    “接著。”保羅身子往後急退。雙手一托便要把柴郡主拋出,手一托之下,左手豐腴堅挺,右手卻又帶點兒骨感,嚇!摸著什麽地方了?


    柴郡主魂飛天外。渾身氣血沸騰,若是這時候有刀,怕是連保羅的手都剁下來了。


    “嘿嘿嘿!”吳昊一聲冷笑,雙手從身子側麵甩出,手上八卦輪便嗚嗚嗚嗚帶著詭異的嘯聲飛了出去,一道直追空中的柴郡主,一道卻是劃了一個圈直奔保羅。


    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候,地麵震動如雷,就聽見整齊劃一的呼喝。“精—忠—報—國。”


    “龍衛,是殿前龍衛……弟兄們,咱們的援軍來啦!”宋軍大喜,紛紛往後觀望,隻瞧見遠處隱約黑壓壓一片,偶爾有月色反光,分明是殿拆龍衛盔甲上麵的護心鏡,為首一匹白馬颯香如流星一般,白馬上空似乎還飛著一個白晃晃的什麽東西。


    而這時候,吳昊的一個八卦輪已經將將要切到空中柴郡主的胸部……


    保羅爺一聲哼,就見他手一抖,空中柴郡主的身子忽忽往下一沉,這時候吳昊才發現,原來他手上還有一根細若蛛絲的玩意兒拽著。


    這時候另外一個八卦輪飛到保羅跟前,他手上雷鳴刀一豎擋在跟前,八卦輪砸在上麵一滑,詭異地從旁邊擦了過來。


    i,保羅一偏腦袋,那八卦輪擦著腦袋就飛了過去,幾根頭發輕輕飄落,把他嚇得一身冷汗,到底是天下十四傑之一,稍一不慎便是身首異處啊!


    他一竄身往空中躍去,手上一帶,柴郡主便被拽了過去,又滾在了他肩膀上,他也是料到吳昊定然會襲擊,這才有這一招,隻是這八卦輪的厲害當真出乎意料,差一點便掛了。


    兩隻八卦輪呼嘯著在空中飛了一個大圈兒又回到吳昊手上,這時候保羅倒是把柴郡主拋給了遠處的楊金花,不遠處白瑪日讚暗中歎息,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他竄在空中一眼就瞧見了遠處,這練暗器的沒一個是近視眼,故此他一眼就瞧見了遠處,那白馬分明便是自己的照夜玉獅子,上麵輕輕一踩照夜玉獅子馬屁股,便往前急速滑出數丈的不是白五爺又是哪個。


    “玉堂,我在這兒呢!”他人在空中一喝,身子輕輕一個轉折便落了下來,氣定神閑,“吳前輩,不介意在下跟人聯手一起討教幾招罷!”


    遠處白五爺聽見他聲音,雙翅一震便如鷹鷂俯衝,比照夜玉獅子還快就飛了過來,他滑個數丈便踩一下照夜玉獅子的屁股那是借力罷了,這會子聽見保羅聲音,自然急速飛來,人還沒到,就看見他遠遠拋來一個小巧的箱子。


    吳昊冷哼,這時候倒是一派大宗師模樣,好整以暇站在那兒,渾身卻是殺氣凜然、四周宋兵也沒一個敢拿手上努箭招呼的。


    嘿!我的金翅甲來了,保羅一喜,身子再次拔起,人在空中便把那箱子一拍,箱子哢嗒一聲裂開,他滴溜溜在空中一轉,金翅甲便穿好了,雙臂一展,背後金翅頓時展開,手上雷鳴刀刷刷刷揮舞了幾下,刀光爍爍,好一個金翅摩雲天八臂修羅玉麵俠。


    這時候白五爺飛到近前,兩人相視一笑,伸手一擊掌,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在空中一個盤旋,兩人輕輕落下,雙雙一拱手,接著傖啷一聲兵刃出鞘,白玉堂手中一口長劍,月華如水一般映在長劍劍脊上,宛如流光溢彩在上麵滑動,好一口絕世寶劍,而保羅爺手上雷鳴刀輕輕垂下指著地麵,手指已經搭在了刀柄下麵的板機上。


    “錦毛鼠……金翅鳥……向天下十四傑吳昊吳前輩討教討教……”


    吳昊眼瞳一縮,宛如有利芒刺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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