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猶豫也不過刹那間,她便打定了主意,輕喝了一聲,“你們要送他的命麽?”這聲音如同在眾女耳邊輕輕敲動玉磐,雖然一驚,卻並未擾亂真氣,到底白瑪日讚的功夫還是不凡的。


    這時候眾女耳邊響起白瑪日讚聲音,“你們再輸送真氣給他,不出半柱香他便要爆體而亡,這等亢龍有悔境界可疏不可堵……我數一二三,你們一起收功。”


    完顏吉娜伊哈等看自家主子爺的確像是膨脹起來一般,齊齊一怔,這時候白瑪日讚己經數到三,眾女下意識便收縮真氣,這才發現說話的是昨夜那個吐蕃國師的弟子,雖然她最後寧願自己受傷也沒傷了主子爺,可卻還是不敢確定她到底是敵是友,頓時起身圍在保羅跟前戒備。


    “我若害他,也不等現在了。”白瑪日讚口氣淡淡,“你們若想救他,便聽我安排,先在他們之間拉起個幔子罷!”她說著指了指不遠處昏迷中的白玉堂。


    十二雪女互相對視,再看看保羅,眼瞧他此刻肌體猙獰可怕,一張俊麵上如火如荼,頸項上麵經脈宛如小蛇一般,似乎是到了走火入魔最關鍵的時候,一時間也不知怎生是好。


    這些人中倒數完顏吉娜伊哈最為果決,一咬銀牙道:“姐妹們,就聽她的罷!就算不信她,總要信主子風流手段……”說著先在帳蓬內找了布匹拉起布幔子來,其實。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治,眼看自家姐妹這麽許久灌輸真氣,可情形不但不好轉反而愈演愈烈,隻能如此了。


    白白瑪日讚聞言哭笑不得,感情人家相信的不是自己而是保羅那油嘴滑舌勾搭人的本事,頓時臉上也不知什麽表情,總之極其古怪。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待眾女拉好布幔子後齊齊看她。她這才說:“你們長白幫份屬五派三教六盟十二幫,也算武學世家了,可聽說過‘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這句口訣?”


    十二雪女先是一楞,接著俱都臉頰上浮現兩陀紅暈來,即便是最笨的,也明白應該怎麽做了。


    白瑪日讚淡淡說道:“我隻是提出辦法。最後還看你們了,我便在一旁護法罷!”說著轉身走到帳篷口那兒一站。臉上卻也浮現出一絲緋紅來。


    “大姐,你先……”


    “五妹,你先……”


    “還是十二妹罷!”


    “七妹,還是你罷!你跟主子爺最……相熟,或許放得開些,不行的話姐姐再幫襯你,主子爺應該用不到……用不到十二個罷!”最終,如嫣紅著臉把完顏吉娜伊哈推了出來。


    當著這許多人的麵,一眾姐妹互相推來推去,誰也不好意思第一個,完顏吉娜伊哈這時候也顧不得了。一張臉蛋上漲紅如血,可還是很堅決點了點頭,接著便解開了身上如雪白袍,走過去便緩緩貼在保羅身上……


    這些人雖然都號稱嫂嫂,可哪個經曆過這般陣仗?有些連雙眼都蒙了起來,如嫣到底是大姐,年歲大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些,看完顏吉娜伊哈掛在主子爺身上如蛇一般,卻不會動。隻得漲紅著臉蛋走過去,先幫主子解開了衾褲,也不敢看那下麵事物,咬著唇,輕輕幫著完顏吉娜伊哈托起香臀……


    看著那猙獰恐怖如戰場殺將的“小主子”緩緩刺入完顏吉娜伊哈體內,眾女臉色全部都跟剛從染布坊大紅染缸裏麵撈出來一般,接著齊齊倒吸了一口諒氣,唯!一會兒若是……輪到自己,主子爺那小主子怎這般碩長猙獰?豈不要被刺死?有膽子小些的,又羞又怕,又是剛剛幫助保羅運功真氣損耗極大,頓時隻覺得雙股無力,軟軟似乎要站不住了。


    旁邊白瑪日讚雖然渾身燥熱羞得臉頰跟紅蘋果一般,可這時候還是說了一句,“你們……也莫怕,到時候隻需緊守丹田,也沒……沒多大苦楚……”


    保羅爺一番大戰後強用三摩地真訣救白聖堂,他武功內力這年來可說突飛猛進,再強用三摩地提升功力,加之十二雪女灌輸內力,此刻內力之強盛,怕小蓬萊聖主來了也要遜色三分,這時候用“雷水解”的法子強渡亢龍有悔,那蓬勃的真氣頓時宛如黃河泛濫有了一個決堤口,隻是黃河泛濫宣泄是舒坦了,大水一衝,別人卻是苦了。


    這正是:


    英雄大戰十二雌,


    **情汲汲愛欲姿。


    心脈皆賁滿**,


    桃花累累數次第。


    “不行了不行,大姐也不行了,二姐,快快……三姐也撐不住了,四姐……要死了,怎麽辦,老五,老五,快些兒……”


    眾女慌亂成一團,帳蓬內開無遮大會一般**如林,白瑪日讚先還羞得不行,到後來,眼睛越睜越大,看著那塌上數朵絢爛的桃花,頓時想起一句口訣來“紅丸真鉛龍虎冀離”,當下心神一顫,唯!我怎麽忘記了這個?


    前文便說過,這女子失去真鉛紅丸**和羊水初破生小孩兩種情況,乃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關鍵的時刻,尤其是對於修習內力的習武女子,那是最最玄妙之際,此刻陰陽交泰,十二雪女的舉動便等於堵塞決堤口而不是扒開決提口,不停宣泄不停堵,造就這亂局,若她們當真是嫂嫂的熟女身份,或許兩三下便解決問題了,要命的是她們不是啊!因此換了一個又一個,保羅爺被這紅丸其鉛一補,真氣壯大,再宣泄。再壯大,再宣泄,雖然換了一個又一個,其實情況解決得十分緩慢,反而大有愈演愈烈之勢,十二雪女再輪一次能不能解決問題還兩說。


    沒半個多時辰,十二位“嫂嫂”齊齊敗下陣來,當真是手足酸軟四肢無力嬌軀酥壞。哪裏還有力氣?而保羅爺亢陽之勢並未好轉,隻不過身上**的經脈卻是消退了許多。


    而這時候外麵也是急得團團亂轉,那老粗折惟昌來回踱步不已,不停抬首看天,中嘟嚷著說:“這天色都曉白了,怎麽還沒個動靜?真真急死俺老折了。”


    他來回走動之際,母大蟲卻是聽出來裏麵不對了,畢竟她是淮陽柳家的人,一身武功也是不俗的。隱約便聽見裏麵嬌喘籲籲,先還沒注意。後來便覺著不對勁了,這聲音?她嬌靨微酡,狠狠一咬唇,快步便走到帳蓬前。卻被楊金花攔住了。


    柳月娥雖然蠻橫,卻不傻,也知道拉攏小楊將軍,當下狠狠一跺足,“好妹妹,你怎這麽傻,仔細聽聽。裏麵什麽聲音。”


    楊金花先是一楞,接著便側耳傾聽,頓時臉上大紅起來,雪白的貝齒死死咬著,可那裏麵細若蕭管的呻吟卻是直往腦海中鑽……


    “不行,讓我進去,那裏麵都是一幫騷狐蹄子……”柳月娥說著便要往裏麵闖,小楊將軍臉上殷紅如血,卻還是伸臂攔住了她,“不行,萬一……進去擾亂了,保羅大哥走火入魔怎麽辦。”


    “你……”柳月娥被她死死攔住,急得漲紅了臉蛋,“你怎麽這傻?哪兒有救治人還……嗯……嗯……哦……的?”


    她學著那呻吟,楊金花聽了臉上愈發火燙,卻還是死疾不讓她進去,抱著雙膝坐在篝火旁的小白虎到底是吳昊的弟子,有些見識,她心灰意冷,此刻懶詳洋說:“那有什麽稀奇的,亢龍有悔龍虎冀離嘛!有這種雷水解的法子……咦!亢龍有悔?不可能,這大**賊怎麽可能到了亢龍有悔的境界?”她也奇怪了,這**賊雖然武功好甚至還能獨創武功,可才不過大自己七八歲罷,怎麽居然進入亢龍有悔的境界?


    柳月娥一楞,她身為淮陽柳家的子弟,那也是五派三教六盟十二幫之一,怎麽能不知道亢龍有悔,“天下十四傑?不可能,他昨兒還好端端的,怎麽可能突然就進入亢龍有悔的境界?南海燕青蘿和昆侖赤霓裳號稱天之驕女絕代雙嬌占著身為女子的便利也要二十歲才進入亢龍有悔的境界,何況天底下還從沒聽說男子三十歲之前能進入亢龍有悔的境界……不行,就算那樣,也容不得她們,金花妹妹,讓我進去。”她妨火中燒便要往裏硬闖,楊金花一把死死抱住她的腰肢,“不行……”折老粗莫名其妙,“什麽亢龍有悔?什麽龍虎冀離?什麽雷水解?”


    而這時候裏麵也到了關鍵時候,白瑪日讚突然說:“別再死守丹田了,放開身子骨,就當是……就當是……跟他相好……”她話還沒說完,臉頰上紅如燃燒的火炭,這冤家,怎麽把這天底下最尷尬的事情讓自己來處理。


    十二雪女此刻到底有些經驗了,於是帳蓬內愈發**,一股靡靡之味氤氳彌漫(此處刪去三千八百字)。


    而外麵楊金花眼看攔不住暴走的柳月娥,一咬牙,大聲喊道:“殿前龍衛何在?”


    她本就是殿蕭龍衛軍的校尉,一喝之下,頓時無數龍衛趕緊過來,她大聲吩咐道:“把帳篷圍起來,誰要進去,殺無赦。”龍衛們轟然應是,立刻把帳篷圍了起來,柳月娥臉上色變,狠狠一跺腳,氣呼呼坐到了篝火旁。


    這情況僵持著,慢慢天色大亮,帳篷裏麵動靜也愈發奇怪,外麵龍衛們臉色古怪,有些人互相瞧瞧,心中有數,好球囊的,感情裏麵在開無遮大會呢!居然要楊校尉在門口把風,這個……也太離譜了罷!怪不得廣陵侯號稱東京第一浪子班頭,***,回去可有得吹噓了。


    有個把膽子大的便探頭探腦的,為首的頓時大聲咳嗽了幾聲,心說你找死呢!楊金花臉上殷紅快要滴血,可又不敢走開,心中焚急,十指互相絞扭,骨節都發白了,這時候折惟昌打了個哈哈,“這個……也不知道那些吐蕃西夏的賊兵會不會再來,俺還是先去巡視一下兒郎們。”借故便溜走了,再留下來,臉麵上太難看了,畢竟他還算楊金花的叔爺爺。


    “主子爺太……太……”帳篷內說話的是十二雪女中的老五,那是個花刺子模後裔,骨盆極大香臀渾圓,可此刻卻也是無力地鋪匐在地上,隻見她媚眼如絲檀口中噝噝吐著涼氣,“我……不行了,七妹,好七妹,還是你……”


    白瑪日讚眼看十二雪女支持不住,而此刻保羅爺頭上散發出的真氣隱隱然便已經轉成淡紫色,紫氣氤氳不散,心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陰一陽極數知來通便莫測”的時候,當下一咬牙,慢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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