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從小就聽說過日本人的凶殘,脫開狼人的控製,抱起石頭就跑。


    “八嘎!”浪人見丫頭跑了,抽出武士刀刺入男子的肚子。


    妻子聽到吵鬧聲,從廚房內出來,就看到丈夫被刀子刺入,驚得大喊。


    一名浪人撲向妻子,將她壓倒在地,髒手拽住衣領,用力撕扯。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禽獸……唔!”刺耳的求救聲在不遠處響起,隨後被人捂住。


    陸雲澤知道求救聲來自哪裏,也知道那些人正在做什麽罪惡的勾當,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忍耐著,忍耐著。


    三名浪人追出房間,輕易地將丫頭和石頭堵在院子中。丫頭自己都跑不過成年男人,更何況還抱著弟弟。浪人們圍住丫頭,戲謔地看著她驚恐的表情,像是戲弄老鼠的貓。


    “大黃,咬他們。”丫頭的聲音顫抖。


    “汪。”大黃叫了聲,露出尖銳的牙齒,朝著浪人撲去。


    日本浪人一刀將大黃劈落,腰部皮膚翻卷的大黃哀嚎著想要站起來,繼續去保護主人。浪人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一刀刺下,將大黃的身體貫穿,紮入地下。


    大黃眼中的光芒漸漸散去,看向自己的主人,一滴淚花從眼中低落,仿佛在說,“對不起,主人,我以後不能陪你玩耍,不能保護你了!”


    “大黃!”丫頭崩潰大哭,抱著石頭想要衝出去。浪人一把拽住丫頭,**笑著。


    丫頭鬆開石頭,喊道:“跑,快跑。”


    石頭剛被鬆開,就保住浪人的大腿,一口咬了上去。


    “八嘎。”浪人大怒,抬腿將石頭踢飛。


    石頭砸在旁邊的木材堆上,身上多處被劃傷。石頭掙紮著起開,朝著浪人繼續衝過去,“壞人,你是壞人,放開姐姐。”


    丫頭大哭,“弟弟,快跑,快跑。別管我。”


    浪人拔出武士刀,殘忍地看著跑過來的時候,想要做什麽一目了然。


    “大哥哥,大哥哥。”石頭可能知道自己不是浪人們的對手,大喊著,心中希望大哥哥能夠救他們。


    陸雲澤換了位置,能夠看到院子中發生的一切,聽到石頭的呼喊,陸雲澤的心靈在掙紮,身體在發抖。一方麵是基地長期以來泯滅人性的訓練,另一方麵是被謝婉兒給他看了那麽多日本人做的惡事,給百姓帶來沉重傷害而喚起的一點人性。


    新聞、照片,死去的大黃。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日本人喪心病狂,要是自己不插手,他們也會成為新聞中的人物,一戶人家慘遭滅門。


    遠處再次傳來一陣汽車聲,陸雲澤強行轉頭,看向汽車。


    “石頭,跑,快跑。”手捂著肚子的男子搖搖晃晃地從屋子裏出來,臉色蒼白的猶如死人,下一刻就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死啦死啦地。”一名浪人衝過去,雪亮的刀子劃過男子的脖頸。鮮血噴起快要一米高


    。


    “爹。”丫頭差點被這一幕刺激得發瘋,張口咬在浪人的胳膊上。


    “八嘎!”浪人扇了丫頭一巴掌,將她的衣服撕碎。


    石頭因為男子的出現而停步,暫時逃過一劫,看到父親身首異處,再次衝向浪人。


    遠處駛來的汽車正是郭鶴翔的車子,陸雲澤抽出手槍,等待著汽車過來。陸雲澤相信自己隻要一分鍾就可以幹掉郭鶴翔和車內的所有人,但石頭沒有一分鍾了!隻要三秒鍾,石頭就會身首異處,丫頭也很快就會被玷汙。


    郭鶴翔對自己有重大的威脅,他的存在會讓特高課了解自己的所在,對自己不斷暗殺。隻能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就算是陸雲澤,也不敢說在不斷地暗殺下就能活著。基地裏不斷灌輸一種信念,隻有活著才能完成任務,為了完成任務,可以犧牲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家人。尋找九號是自己的任務,而郭鶴翔是目前最大的絆腳石,影響到整個任務的成敗。


    石頭和丫頭,一對最普通的姐弟,有著國人的單純、善良和懦弱,但是當他們被逼無奈時,還是會爆發出岩漿一樣的憤怒力量。拯救他們,與其說是救人,不如說是在拯救自己的良心,拯救尚未泯滅幹淨的人性。


    陸雲澤回頭看了眼院子,被壓在地上的丫頭,奔跑的石頭,高舉著武士刀的殘忍浪人,刀尖因為清冷月光而反射出的寒芒,這副殘忍的畫卷讓陸雲澤忍無可忍,人性在這一刻壓住了理智,什麽郭鶴翔,什麽特高課,統統滾上雲霄。


    陸雲澤大步走向院子,槍口對著舉起武士刀的浪人就是一槍。


    砰!


    子彈從浪人的左太陽穴射入,從右邊射出,浪人的屍體倒了下去。


    槍聲令浪人們驚慌,睜大眼睛看去,想要知道槍聲從哪裏來,究竟是誰開的槍。


    陸雲澤腳步不停,子彈一顆接一顆地從槍口射出,打死院子裏的所有浪人。


    郭鶴翔等人聽到槍聲,司機問道:“要去看看嗎?”


    “不用管。”郭鶴翔才不願意去理到底是誰在開槍。這個年代土匪橫行,處處烽煙,抗日活動不斷,槍擊事件時有發生,要是聽到槍聲就去管,天天也不用幹別的事了!


    司機看了眼槍聲的方向,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在開火,根本看不清楚。


    浪人有四個,陸雲澤打死了院子中的三個人,第四個浪人沒有從房間裏出來。房間裏也沒有任何聲音,仿佛裏麵根本沒有人一樣。陸雲澤拎著槍走進去,最後一名浪人倒在廚房門口,壓在妻子的身上。他的雙手死死地掐住妻子的脖子,而他的脖子上插著個木質的發簪。


    陸雲澤能夠想象到當時的情景,妻子被壓倒,不甘受辱,用木簪插中浪人的脖子,憤怒的浪人將妻子掐死,男子掙紮著爬過去,沒有救下妻子,又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扶著門框站起來,救一對兒女。


    丫頭帶著石頭進了房


    間,看到媽媽也死了!憤怒地她搶過陸雲澤的手槍,對著浪人的屍體不斷扣動扳機,直到再也射不出任何的子彈。


    “夠了!”陸雲澤從丫頭的手中拿過手槍。那個羞澀、膽怯的女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滿心仇恨的複仇天使。


    陸雲澤挖坑將丫頭和石頭的父母埋了,天亮的時候,附近的鄉親們才敢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這年頭,日本人沒人敢惹,聽到日本話,鄉親們也不想多事,國民政府不想和日本展開全麵戰爭,就算是東北和蒙古被占領,政府還是不想刺激日本,怕日本有借口對中國開戰。鄉親們就算出來,打死日本人的話他們活不了,日本人打死他們就白死了,鄉親們不想出來也可以理解。


    鄉親們得知丫頭和石頭的父母都被日本人殺了,紛紛搖頭歎息,原本幸福的一家被摧毀,隻剩下兩個孩子,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呀!鄉親們的生活也不容易,就算能讓兩個孩子長大,也得是吃百家飯,


    陸雲澤了解到丫頭和石頭有親戚,隻是兩人並不知道親戚家住在哪裏,聽說是濟南附近。這麽遠的路途,還不知道親戚家的具體位置,而且現在兵荒馬亂,很多人家已經搬走,就算知道具體位置都可能找不到人,兩個小孩無法自己去。


    鄉親們能夠收養丫頭和石頭,他們雖然不敢管日本人做壞事,但還是有一顆善良的心。但鄉親們也有自己的思考,一對小姐弟留在村裏,雖然能活下來,但以後的日子也就這樣了!不會過上好日子,但能跟陸雲澤就不一樣的,看著他那身利落的西裝,幹淨的皮鞋,充分說明是個有錢人,要是他們姐弟更夠跟在有錢人的身邊,哪怕隻是手裏漏一點,也比在這裏活得好,最起碼安全也比在這裏有保障。


    陸雲澤不知道鄉親們想這麽多,以為他們不願意收養這對可憐的姐弟。他倒是想養他們,隻是自己每天都處在危險中,一旦找到九號,很可能又要回到基地中。根本無法撫養他們,陸雲澤絕對不會帶他們去基地,接受泯滅人性,隨時還可能丟掉性命的訓練。


    鄉親們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陸雲澤,等待他的決定。石頭可憐兮兮地拽著陸雲澤的衣角,丫頭也看向陸雲澤。自己是無法撫養他們,但為他們找一戶好人家還是不難的。陸雲澤想到了謝家,謝婉兒雖然有寫小姐脾氣,但她愛國又善良,讓小姐弟去謝家,謝婉兒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陸雲澤蹲下來,問道:“丫頭,石頭,你們願意和我走嗎?”


    “大哥哥,我們願意跟你走。”丫頭堅定地回答。


    鄉親們想知道陸雲澤住在哪裏,以後可以去看看丫頭和石頭。陸雲澤這次出來是想殺郭鶴翔,雖然最終沒有動手,當還是不方便讓人知道,要是鄉親們過來,很可能會出現問題,他隻能說自己暫時住在酒店,以後要將他們帶到南京。


    丫頭、石頭依依不舍地離開家,從此以後就跟著這個過他們的哥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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