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櫻再撥過去蘇正則也不接,裴櫻恨得牙癢。


    裴櫻隻好去找領隊說要下山,恰巧程遠正在一旁,領隊說:“你一個女孩子可以嗎?要不要找個人幫你?”


    “不用了。”


    副領隊突然插嘴:“要不然讓程遠送你吧,他今天是一個人來的,有車,山下離車站還挺遠,公用交通又不發達。”


    裴櫻婉言謝絕。


    程遠不置一詞,卻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


    裴櫻說完往纜車站走,正買票,顧懷恩不知從哪湊過來,聲音陰冷:“是不是他?”


    裴櫻轉過頭,顧懷恩嘴角勾著抹笑,神情卻談不上半分愉悅,反有一種洞悉一切的輕視。


    裴櫻心內惱怒,接過票,繞過他往乘車處去。


    裴櫻坐索道下來,還沒從纜車上下去,蘇正則已大步迎了過來,像押解犯人一樣拎著她往山腳停車場走。


    到了車子跟前,蘇正則沉著臉,打開車門,將她往副駕駛一塞,便繞到隔壁的駕駛座去。


    裴櫻趁他離開的空檔,猛地推開車門,拔腿就跑。


    蘇正則冷不防被她鑽了空子,氣急敗壞地追出來,裴櫻已經跑出去老遠。


    蘇正則惶急之間竟忘了開車去追,一路追著她跑出停車場,又跑出景區馬路,一直到山腳大馬路被紅燈攔住,裴櫻早已過到對岸,蘇正則一時心急,也跟上去,卻被一輛呼嘯而至的大卡車生生逼退。


    卡車司機開出去老遠探頭罵了一句:“找死啊!”


    蘇正則隻好隔著馬路繼續追,一邊朝對麵大喊大叫:“抓小偷,抓小偷啦,那女的偷了我的包。”


    裴櫻背著包,沒命地跑,隔岸馬路上一個男人沒命地追,情形像極了追賊。


    景區山腳的大馬路上開滿了各色店鋪,熙攘熱鬧得很。很快,裴櫻便被一個逛街的老大媽截住去路,那人揪著裴櫻的手臂數落,蘇正則拍著胸口順著氣等著紅燈過去,優哉遊哉地過來。


    這場追賊戲碼早已吸引眾人的注意,裴櫻站在馬路旁的紀念品店門口,臉一陣紅一陣白。


    蘇正則一副“你倒是跑啊”的看好戲神情望著她,閑庭信步踱過來。


    裴櫻無奈,隻得狠狠剜了他一眼,仍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老大媽見這刺兒頭偷人家東西,被抓現行,還敢對苦主不敬,不由大怒:“你這女子,年紀輕輕怎麽不學好。”


    有看出端倪來的店主,笑道:“大媽,他們兩個是情侶,鬧著玩呢。”


    蘇正則也滿臉堆笑謝過大媽,連連道歉:“我女朋友不懂事,跟我吵架了就愛離家出走,我怕她出事,所以跟出來,阿姨,今天真是感謝您幫我攔住她。”


    老大媽見義勇為被人涮了,悻悻然,怎奈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由又將怒火轉移到裴櫻身上:“你們這些小年輕,動不動就愛離家出走,剛才你男人為了追你差點被車撞,你就一點不擔心,一點不關心,蒙頭往前跑。這萬一真要出點什麽岔子,後悔都來不及。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鬧?”說著又指責蘇正則,“你也是,再怎麽著急,也不能亂穿馬路,太危險了。”


    蘇正則忙不迭點頭稱是。


    送走老大媽,蘇正則洋洋得意,拽著裴櫻往前走,裴櫻愛動不動,蘇正則踢一腳,她才走一步。蘇正則不由冷笑一聲,甚為不屑地抓住她的衣領,像抓小雞一樣拎著她往前走。


    蘇正則身材高大,裴櫻力氣又不敵他,隻能被迫踉踉蹌蹌前行,整個衣服都被他抓得往上提,裴櫻掙了掙,脫不開身,便時不時抓住機會對蘇正則怒目而視:“你放開我。”


    蘇正則白她一眼,不說話,神情卻好整以暇一副你奈我何的囂張模樣。


    路人十分好笑地望著這一對冤家。


    山下便是一個大湖泊,這次兩天一夜的旅行酒店就訂在湖邊一個五星級的度假村酒店裏,蘇正則也不怕碰上那幫人,竟然還敢把她帶到這酒店。


    蘇正則要來裴櫻的身份證辦理了入住,又將她拎進了房間。剛進門,蘇正則卸了她的包往書桌上扔,裴櫻瞅空往門口竄,蘇正則一返身將她撲在門上,抵住她:“還想跑?”


    裴櫻恨恨道:“你幹什麽,放開我。”


    蘇正則摁住她,一臉冷峻:“那個程遠是誰?”


    裴櫻被他貼壓在門上,心裏慌亂得沒有章法,怎肯回答,兀自拳打腳踢,張牙舞爪。


    蘇正則沒好氣,一把撈起她扔在床上,裴櫻仍舊試圖起身,蘇正則便像豹子一樣撲了上去,將她雙手壓置身側,撐著身子籠罩她:“說,程遠是誰?”


    裴櫻不理他,偏過頭去,尚有餘地的腳空自掙紮踢打。


    蘇正則冷哼一聲,翻轉她,自身後將她雙手並在一處捉了,雙腿似剪刀般咬住她的下半身,裴櫻立時動彈不能,急得厲聲道:“蘇正則,你到底想幹什麽?”


    蘇正則陰狠凶惡:“我想幹什麽?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麽坐牢?我就想知道為什麽明明是誤殺,屍體為什麽在水塘裏找到,證據到底去哪兒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我偏要管。難道你想背個‘殺人犯’的名聲過一輩子嗎?”


    裴櫻有一瞬間沒有言語。


    蘇正則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直起身子去探她的臉,裴櫻別扭地把頭往枕頭撇,像是要藏起來,卻又怎樣都藏不住。


    蘇正則瞧見她臉上斑駁的淚痕,這才鬆開她的手,把她的臉掰過來,仔細打量她的神色:“你這個樣子,誰相信你能殺人?”


    裴櫻頓時淚如泉湧,卻不想讓他看見,竭力擺脫他的鉗製將臉往枕頭裏埋。


    蘇正則本還欲逼供,見她這樣,隻好將她往懷裏攬,胡亂揉了揉,沒好氣道:“就這點出息,不該哭的時候使勁哭,現在倒知道躲了,在我麵前哭一哭會死嗎?”


    不知為何,裴櫻突然安靜了片刻。蘇正則猶豫著,卻最終也沒舍得打破某人這難得的馴服,原本是想哄慰她,卻莫名覺得一陣滿足。可不一會兒裴櫻意識到這姿勢太過曖昧,又開始不合作起來。


    蘇正則煩躁地摟緊她:“你就不能給我老實一點,快要被你折騰死了,我要睡覺了。”


    裴櫻無聲掙紮,蘇正則貼在她的頰上:“你不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亂動嗎?通常這個時候,男人的自製力都很差,而我比一般男人更差。或者,你希望我再差一點?”


    離得太近,一說話唇瓣若有若無碰觸著她,似火燒火燎,裴櫻滿臉通紅,立刻不敢動彈。


    男人身軀如龐然大物,手臂更像鐵鑄物事,他一隻手從身後環繞過來,便將她整個上半身攏進懷裏,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毫不費力將她瘦小的身子禁錮住。


    蘇正則像是真的累了,抱住她安靜了一會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裴櫻一動不敢動,等了半晌,維持姿勢很是有些難受,靜心聽了聽他的呼吸,這才悄悄動了動,蘇正則沒反應,裴櫻便大著膽子悄悄解開他的雙手,正以為逃脫成功。那人雙手突然自她腋下伸過來,裴櫻大驚,忙夾緊手臂,慌急之中腦子有些短路,原本是想阻攔他,誰知這一使勁卻讓他的大手與自己敏感處貼得更緊,不待她反應,蘇正則已經十分迅速握住了腋前那團物事。


    裴櫻身子頓時僵住了。


    蘇正低低笑著,手臂一伸故意擦著她的胸橫攬過她,悄悄咬著她的耳朵:“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睡不著?”


    裴櫻臉刹時紅到耳根後,卻不敢再動。


    蘇正則半撐著身子似笑非笑瞧著她半張嫣紅的臉蛋,二十八歲的女人身子卻跟個孩子一樣,小小的一隻,腰身一隻手掐得過來,像隨意使力便能將她捏斷,但是胸前該有的卻毫不含糊。明明看起來瘦小不堪,摟在手裏卻又覺得柔軟豐腴,蘇正則身子立刻有些發熱,嗓子發幹,突然想起上一次和她這樣到底是什麽時候?


    又想起先前她待自己那橫眉冷對的樣子,心裏十分不悅,想到這裏,蘇正則沒一點猶豫,扳過她的臉親了下去。


    裴櫻始料不及,搖晃腦袋躲避他的唇,蘇正則便去親她的脖子,撩起她的衣服,準確無誤地□□內衣裏握住她的柔軟豐腴。


    裴櫻頭“嗡”地一聲炸開,氣血上湧,她顫聲道:“幹嘛!”一邊死命掙脫蘇正則的鉗製,護住胸口。


    蘇正則也不著急,不慌不忙地掀開她的手,一手解著她的扣子,曆經一番搏鬥除去她的外套,又被她裏麵的棉襯衫擋住,他一時心急,略鬆開她,兩手抓住衣服,猛地一撕,裴櫻胸衣馬上□□麵前,裴櫻一邊按住他的手,一邊護住胸口,一邊哭一邊哀求:“你別這樣。”


    蘇正則滿眼通紅,被眼前白花花的景象刺激得已無法正常思考,俯首親了上去。


    裴櫻伸手格住他的頭,蘇正則便遊到她背後去解胸衣的口子,稍事活動,掛扣應聲而開,胸口失去束縛,蘇正則的手沿著她背部美好柔滑的曲線漸漸往下,眼看快至敏感處,裴櫻又慌忙去摁臀上的手。


    蘇正則不耐煩地扯開她,一口咬住她的胸,她再反抗,他便咬住她渾圓的肩膀。


    一路上,裴盡皆顧此失彼,卻不知不覺,已被蘇正則剝光了衣物。二人拉鋸來去,蘇正則耐性盡失,幹脆用那胸衣將她雙手縛在身後,身子稍微往後一撤,便退到她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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