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慢慢逼近，不凡冷笑著看著他：“為什麽我們不能走？”
“因為你們和拆遷那幫人是一夥的，就是他們派你們過來打探消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哼！”
“是麽？”小桃紅麵露怒色，對著不凡生氣地說道：“我還把你當成有緣人，原來你跟那幫壞蛋是一夥的！”
“我怎麽可能跟他們是一夥的？”不凡狡黠地笑道：“我可是隻字未提有關拆遷的事啊。”
“那你今兒幹嘛來了？”福叔冷笑。
“我不是最近經常夢到這裏嘛，好奇，就來了。這個小桃紅妹妹是知道的，是不？”不凡似笑非笑。
“放他們走吧福叔，”小桃紅開口：“他們今天也沒有做什麽啊，反正那些人也奈何不了我們。”
福叔沒有吭聲，看來是默認了，不凡和秋兒轉身就走。
腳一踏出戲院門，門就砰的關上了。
周圍寂靜無聲，不一會兒，小桃紅唱戲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好像能穿透耳膜，一直唱到人的心裏麵去。
“你在夢裏跟這小桃紅有交流嗎？”秋兒笑顏如花。
“並沒有，下次跟她交流交流。”不凡笑著回應秋兒，“在夢裏混熟了，省的見麵的時候為難我們。”
“不過她確實替我們解了圍，不然那個福叔不會輕易就放了我們的。”秋兒若有所思，“你猜小桃紅是裝不知道我們是為了拆遷之事來還是真的相信了你的話？”
“我傾向於她明知道卻仍然要放我們，”不凡壞笑道，“因為她對我有情，不忍心讓福叔為難我。”
“自戀。”秋兒嗤之以鼻，“人家等的可是師兄，又不是你。”
“說不定我是師兄轉世呢。”不凡笑道。
“對了，晚上跟我回家，”不凡說，“帶你去見個人。”
“誰啊？要跟你回家看？”秋兒好奇地看著不凡。
“去了就知道了。”
路燈下，穿著洋裝的冷寒冰冷大小姐還在焦急萬分地等著她的杜老板。
“那個女鬼？”秋兒問，“什麽來頭？”
“等師兄，”不凡說，“就是小桃紅的師兄。”
“小桃紅提到的那個小狐狸精？”秋兒恍然大悟，“她怎麽在這兒？”
“也在等杜老板。”不凡說，“就是小桃紅的師兄杜中南。當年他們約好在此地匯合，然後一起私奔。”
“啊？”秋兒感歎道，“這杜老板真是有魅力，兩個美豔的女鬼同時等了他八十年，可是他到底哪兒去了？”
“暫時還不知道，我就天天看這個女鬼過來等他。”
“你又來啦？”冷寒冰看到不凡招手打招呼，“喲，今天多了個美女。”
“這是秋兒，”不凡有點不好意思。
冷寒冰饒有興趣地打量秋兒，“你眼光不錯，竟是個大美人。”
“你那杜老板都知道找美人，我當然也不傻。”不凡傲慢一笑。
“這是誇我嗎？”冷寒冰嬌笑道。
不凡假裝吃驚地瞅著冷寒冰，“人家等人都苦大仇深的，怎麽你還有心情跟我談笑風生。”
“哎”冷寒冰歎口氣，“強顏歡笑唄，反正也不不耽誤事兒。”
“你是不是搶了人家的男人？”不凡乜斜著眼睛，“人杜老板跟小師妹青梅竹馬，早就私定終身了，你橫插一杠子是吧？”
“沒錯，”冷寒冰滿不在乎道：“千金難買我喜歡，我管呢，反正我喜歡我就得爭。”
結束當天的演出，杜中南卸完妝正在後台休息著，此時後台一個人都沒有，這時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俏生生的姑娘走到他身邊。
“怎麽又是你？”杜中南拉下臉，“我說過……”
“我知道，”冷寒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說過你已經有心上人了，那又怎麽樣，我有權追求我的愛，我的幸福。”
“你這樣做，豈不太不道德，你是在傷害她。”杜中南對著這個天天糾纏他的小姑娘一點辦法沒有。
“道德？”冷寒冰傲慢地說道，“我壓根不在乎，我跟她又不是朋友，我幹嘛在乎一個陌生人的感受？本小姐要的是你，又不是她。”
“強詞奪理。”杜中南哭笑不得，“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不可能的，冷小姐，不久後，我就會和師妹訂婚。”
“不久後？”冷寒冰不以為然：“不久後是什麽時候？”
“也許明天後天，”杜中南說：“我杜某承蒙冷小姐垂愛，可是你我終是無緣，還請冷小姐以後勿再糾纏在下去。”
“無緣？”冷寒冰嬌笑：“那就是有愛咯？”
“杜某不是這個意思”杜老板局促而尷尬地否認道：“我與冷小姐你萍水相逢……”
“天天都找你還萍水相逢……”冷寒冰把臉湊近杜中南，“真沒良心。討厭”
思緒拉回現在，冷寒冰想到當時他滿臉的羞澀，不禁捂住嘴笑起來。
“我們得查查當年杜老板到底哪兒去了？”告別了冷寒冰，不凡神色凝重地秋兒說，“查不出他的下落，這倆癡情女想必會一直陰魂不散地等下去。”
“如果你是杜老板，”秋兒從邊上站到不凡的對麵來，“這倆美女你會愛誰？”
不凡認真地低頭想了會兒，為難地拍拍額頭，“很難選啊，一個乖巧柔順，一個俏皮嬌媚，一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個是不拘於傳統舊俗的新型女子，熱情如火，活力四射，都娶了吧，哈哈”
“不管選誰，心裏都會掛念著另一個，”秋兒說，“就像張愛玲小說裏所說的白玫瑰與紅玫瑰：娶了紅玫瑰，紅玫瑰終將褪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則成了床前的一抹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而紅玫瑰則永遠成了心口上的朱砂痣。”
“小師妹是白玫瑰，冷大小姐是紅玫瑰，”不凡點點頭，“的確如此！張愛玲深諳男子心啊。”
“秋兒，你願意成為男人的蚊子血還是明月光，飯粒子還是朱砂痣？”不凡笑問秋兒。
“你猜。”秋兒莞爾一笑。
不凡知道秋兒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再怎麽問也斷不會開口，於是笑笑，並不再追問。
麵上在笑，心裏卻一陣苦澀。
“因為你們和拆遷那幫人是一夥的，就是他們派你們過來打探消息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哼！”
“是麽？”小桃紅麵露怒色，對著不凡生氣地說道：“我還把你當成有緣人，原來你跟那幫壞蛋是一夥的！”
“我怎麽可能跟他們是一夥的？”不凡狡黠地笑道：“我可是隻字未提有關拆遷的事啊。”
“那你今兒幹嘛來了？”福叔冷笑。
“我不是最近經常夢到這裏嘛，好奇，就來了。這個小桃紅妹妹是知道的，是不？”不凡似笑非笑。
“放他們走吧福叔，”小桃紅開口：“他們今天也沒有做什麽啊，反正那些人也奈何不了我們。”
福叔沒有吭聲，看來是默認了，不凡和秋兒轉身就走。
腳一踏出戲院門，門就砰的關上了。
周圍寂靜無聲，不一會兒，小桃紅唱戲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好像能穿透耳膜，一直唱到人的心裏麵去。
“你在夢裏跟這小桃紅有交流嗎？”秋兒笑顏如花。
“並沒有，下次跟她交流交流。”不凡笑著回應秋兒，“在夢裏混熟了，省的見麵的時候為難我們。”
“不過她確實替我們解了圍，不然那個福叔不會輕易就放了我們的。”秋兒若有所思，“你猜小桃紅是裝不知道我們是為了拆遷之事來還是真的相信了你的話？”
“我傾向於她明知道卻仍然要放我們，”不凡壞笑道，“因為她對我有情，不忍心讓福叔為難我。”
“自戀。”秋兒嗤之以鼻，“人家等的可是師兄，又不是你。”
“說不定我是師兄轉世呢。”不凡笑道。
“對了，晚上跟我回家，”不凡說，“帶你去見個人。”
“誰啊？要跟你回家看？”秋兒好奇地看著不凡。
“去了就知道了。”
路燈下，穿著洋裝的冷寒冰冷大小姐還在焦急萬分地等著她的杜老板。
“那個女鬼？”秋兒問，“什麽來頭？”
“等師兄，”不凡說，“就是小桃紅的師兄。”
“小桃紅提到的那個小狐狸精？”秋兒恍然大悟，“她怎麽在這兒？”
“也在等杜老板。”不凡說，“就是小桃紅的師兄杜中南。當年他們約好在此地匯合，然後一起私奔。”
“啊？”秋兒感歎道，“這杜老板真是有魅力，兩個美豔的女鬼同時等了他八十年，可是他到底哪兒去了？”
“暫時還不知道，我就天天看這個女鬼過來等他。”
“你又來啦？”冷寒冰看到不凡招手打招呼，“喲，今天多了個美女。”
“這是秋兒，”不凡有點不好意思。
冷寒冰饒有興趣地打量秋兒，“你眼光不錯，竟是個大美人。”
“你那杜老板都知道找美人，我當然也不傻。”不凡傲慢一笑。
“這是誇我嗎？”冷寒冰嬌笑道。
不凡假裝吃驚地瞅著冷寒冰，“人家等人都苦大仇深的，怎麽你還有心情跟我談笑風生。”
“哎”冷寒冰歎口氣，“強顏歡笑唄，反正也不不耽誤事兒。”
“你是不是搶了人家的男人？”不凡乜斜著眼睛，“人杜老板跟小師妹青梅竹馬，早就私定終身了，你橫插一杠子是吧？”
“沒錯，”冷寒冰滿不在乎道：“千金難買我喜歡，我管呢，反正我喜歡我就得爭。”
結束當天的演出，杜中南卸完妝正在後台休息著，此時後台一個人都沒有，這時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俏生生的姑娘走到他身邊。
“怎麽又是你？”杜中南拉下臉，“我說過……”
“我知道，”冷寒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說過你已經有心上人了，那又怎麽樣，我有權追求我的愛，我的幸福。”
“你這樣做，豈不太不道德，你是在傷害她。”杜中南對著這個天天糾纏他的小姑娘一點辦法沒有。
“道德？”冷寒冰傲慢地說道，“我壓根不在乎，我跟她又不是朋友，我幹嘛在乎一個陌生人的感受？本小姐要的是你，又不是她。”
“強詞奪理。”杜中南哭笑不得，“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是不可能的，冷小姐，不久後，我就會和師妹訂婚。”
“不久後？”冷寒冰不以為然：“不久後是什麽時候？”
“也許明天後天，”杜中南說：“我杜某承蒙冷小姐垂愛，可是你我終是無緣，還請冷小姐以後勿再糾纏在下去。”
“無緣？”冷寒冰嬌笑：“那就是有愛咯？”
“杜某不是這個意思”杜老板局促而尷尬地否認道：“我與冷小姐你萍水相逢……”
“天天都找你還萍水相逢……”冷寒冰把臉湊近杜中南，“真沒良心。討厭”
思緒拉回現在，冷寒冰想到當時他滿臉的羞澀，不禁捂住嘴笑起來。
“我們得查查當年杜老板到底哪兒去了？”告別了冷寒冰，不凡神色凝重地秋兒說，“查不出他的下落，這倆癡情女想必會一直陰魂不散地等下去。”
“如果你是杜老板，”秋兒從邊上站到不凡的對麵來，“這倆美女你會愛誰？”
不凡認真地低頭想了會兒，為難地拍拍額頭，“很難選啊，一個乖巧柔順，一個俏皮嬌媚，一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個是不拘於傳統舊俗的新型女子，熱情如火，活力四射，都娶了吧，哈哈”
“不管選誰，心裏都會掛念著另一個，”秋兒說，“就像張愛玲小說裏所說的白玫瑰與紅玫瑰：娶了紅玫瑰，紅玫瑰終將褪成牆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則成了床前的一抹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而紅玫瑰則永遠成了心口上的朱砂痣。”
“小師妹是白玫瑰，冷大小姐是紅玫瑰，”不凡點點頭，“的確如此！張愛玲深諳男子心啊。”
“秋兒，你願意成為男人的蚊子血還是明月光，飯粒子還是朱砂痣？”不凡笑問秋兒。
“你猜。”秋兒莞爾一笑。
不凡知道秋兒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再怎麽問也斷不會開口，於是笑笑，並不再追問。
麵上在笑，心裏卻一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