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李淵冷聲道。


    虎王雖老,餘威猶在,尉遲恭被嚇得一哆嗦,語無倫次道:“略有耳…聽說過一些!”


    “哼…房玄齡,那你又知不知道?”李淵臉上的怒氣更盛。


    “啟稟太上皇,微臣也有所耳聞…”房玄齡看似雲淡風輕,其實額頭上已冷汗連連,不難看出,他受到的壓力之大!


    “啪”


    李淵拍案而起,大聲訓斥道:“混賬!房玄齡,你好歹也是元嘉的嶽父,更是中書令,當朝宰相,看著自己的女婿受辱,竟無動於衷,沒有半點表示,你是不是天生骨頭就軟,在家怕媳婦,在外怕同僚……”


    房玄齡被訓斥麵紅耳赤,羞愧難當,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父王,息怒!”李世民一臉苦色的勸慰道。


    “息怒?李世民,你叫朕如何息怒,別告訴我,元嘉受欺負的事情所以人都知道,你這個當皇帝的不知道,朕把這個皇位讓給你,讓你當李家的家長,你就是這麽當的,你太讓朕失望了…”李淵指著李世民痛心疾首的說道。


    李世民臉色同樣不好看,從去年登基為帝後,就獨掌乾坤,從來都是他訓斥別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他說半句重話,但今天這位,即使他再不滿也得受著…


    李淵訓斥完李世民,又回頭對李元嘉道:“元嘉,你受了怎麽大的委屈,為什麽不讓你皇兄為你主持公道?”


    李元嘉看向李淵那暴怒的眼神,膽戰心驚道:“啟稟父王,申國公勢大,兒臣怕皇兄為難!”


    李淵聞言更是怒火中燒,“混賬,他高士廉勢再大還能打得過皇家,老二,這就是你禦極天下的結果,還是說,這原本就是你故意的,利用外戚來打壓自己的兄弟,老二,難道殺了老大和老四還嫌不夠,還想讓所以的兄弟都不好過嗎?”


    看著李淵暴怒,所以人都噤若寒蟬!李世民更是被這誅心之言搞得灰頭土臉,有苦難言。


    這時,跪在地上的高士廉臉上變了無數個,突然開口道:“啟稟皇上,太上皇,老夫教子無方,已無顏再立足於朝堂,懇請告老還鄉…”


    長孫無忌臉色大變,無數次想開口,話到嘴邊又淹了下去,因此他現在自身都難保,逼不得已,隻得向褚遂良使眼色。


    褚遂良秒懂,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啟稟皇上、太上皇,申國公這麽多年來為了大唐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國有公,不能因為…”


    還不待褚遂良說完,李孝恭便打斷道:“陛下明鑒,申國公雖然有大功於朝廷,這是不爭之事實,帝國應當銘記,萬民亦當銘記!然而功是功、過是過,功過豈能相抵?眼下這些世家為富不仁、為官不善,隻知道損公而肥私,關中百姓皆恐懼於申國公等人權勢,敢怒而不敢言,然則心中憎惡卻愈發深厚。這等情緒日積月累,若是長時間未等到消解,一旦某一日爆發出來,就必將是動搖帝國根基、斷絕陛下偉業的風暴!陛下,治國之道無非賞罰分明,有功則賞,有過則罰。申國公等飽受陛下器重、萬民奉養,這是賞其功;眼下民怨沸騰,陛下若是不能罰其過,則天下何安?公理何在?法度何存?”


    有了李孝恭的帶頭,李道宗、李元昌紛紛發難,要求嚴懲高士廉。


    李淵抬手壓下所以議論聲,用不容質疑的聲音道:“申國公既然年事已高,也是該安享晚年了,朕就不留你了,至於高真行,雖然頑劣,但不失為一塊琢玉,發配邊疆打磨一番吧,待功成名就之後,再回長安。”


    “謝太上皇寬恕,罪臣告退…”


    征得李淵同意後,高士廉落寞的離開了太極殿。


    高士廉走後,李淵又向李恪詢問道:“李恪,朕聞言你昨天遭到長孫無忌的家奴刺殺,是否屬實?”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周圍龍雕鳳欄的建築,都在彰顯出帝皇的尊貴和威嚴,稱托出天風國現任君皇——李世民的聖威。


    禦書房,李世民威嚴洶洶的高坐在龍椅之上,一襲金黃色猙獰的龍袍盡顯帝顏。


    年近四十的李世民如同青年男子一般,眉似刀削,眸若星辰,氣血磅礴,發絲如墨,想必是駐顏有術,也有其深厚修為的緣故。


    李世民,當今天子,大唐皇帝,他的威嚴,在大唐不容質疑;他的霸氣,席卷整個天下;他的一言一行,可令山河破碎,日月顛倒。


    他,便是大唐獨一無二的君上,天可汗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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