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接過這枚戒指,她先是站起身來,並且還走到窗前,對著外麵照過來的光線,認真而仔細地查看著,接著,又戴在手指頭上試了一下,不錯,——果然是自己丟失的那枚戒指。


    “......就是我的,就是我的那枚戒指。謝謝你們了。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這枚戒指,對於我來說,那......那實在是太珍貴了,也是不可替換的......”


    看著丟失而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這枚戒指,薛柯枚的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是的,她太熟悉自己的這枚戒指了。她又怎麽不熟悉劉春江送給自己的這枚戒指呢?


    畢竟,在薛柯枚看來,這枚戒指,裏麵珍藏著過去太多太多的情感和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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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別人當然是無法體會的。


    “對了,你們是從哪裏又找回來的這枚戒指?難道......難道真的就是那位......”說到這裏,薛柯枚停住了口,因為,她不願意無憑無據地隨便猜測,就是那位給她取衣服的員工,順手牽羊拿走了她的這枚戒指。


    “對,沒錯。你想啊,不是他還能有誰?這枚戒指,就是從洗衣部的那個員工的衣服口袋裏翻出來的。這個家夥,在鐵的物證麵前,竟然還想死扛著,直到現在,他還死不承認,一個勁地狡辯,說不是從你這裏拿的,還說什麽他自己也有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戒指,真是的......我們說,如果這枚戒指是你的,那麽你戴上看看,結果,您猜怎麽著?他根本就套不上去......哈哈......”


    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興致勃勃地向薛柯枚介紹著查獲這枚戒指的過程。


    “唉,怎麽可以這樣呢?真是的。”


    薛柯枚看著自己的戒指,她隻是這樣責備了一句,她並沒有往深了想。


    此時,她哪裏知道,他們說的這個盜竊自己戒指的人,正是她心愛的劉春江啊。


    要是放在正常情況下,沒準薛柯枚就會進一步想到,是不是另外的那枚戒指,與她的丈夫劉春江會有什麽關係呢。


    可是,由於薛柯枚的確有些疏忽大意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往更深的方麵多想。


    當然,這也難怪。


    這其中,除了戒指本身就存在著款式一模一樣的先不說,而且,在薛柯枚看來,單說是劉春江被那場洪水衝走,生還的希望本來就十分渺茫。


    另外,可以這樣說,就算劉春江還活著,劉春江又怎麽會窩在這裏當洗衣工呢?最起碼的,他難道不會回到遼源水泥集團,回到他的董事長工作崗位上去?而且,薛柯枚還堅信,如果他活著,那麽,他一定會找自己的。


    好,拋棄這些都不說,作為她的丈夫劉春江,又怎麽會去偷他贈送給自己妻子薛柯枚的結婚戒指呢?


    不會。當然不會。


    所以,這也就不能怪怨薛柯枚沒有往這方麵多想了。


    別說薛柯枚了,就說對於那兩個辦案的警察,他們也沒有往多了想。在他們看來,這枚戒指的盜竊嫌疑人,基本上沒有什麽懸念,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好了,看到你的戒指失而複得,這比什麽都強。不過,以後不要再大意了,一定要小心啊。”兩位警察見物歸原主,當然也很高興,他們起身就要離開。


    薛柯枚連忙站起來,想拉住他們,並且說是要請他們兩位吃飯,怎奈兩位警察說什麽也不肯,沒有辦法,薛柯枚隻好送他們走到樓梯口,看著他們下了樓,這才返回來。


    當她走回房間的門口,這時候,柳鶯鶯和趙田剛早就站在了她的房間門口,用期許的目光,看著薛柯枚。


    還沒等薛柯枚開口,柳鶯鶯便驚喜地問道:


    “......怎麽,戒指找到了?”


    薛柯枚點了點頭,她舉起了左手,在空中晃了晃,“你看,找到了。”


    “這就好,這就好。”柳鶯鶯看著薛柯枚手指上閃閃發光的戒指,她也為薛柯枚感到高興。


    “你看,多虧了我們一大早就及時報案,動作還不算太遲。要不是這樣,你的這枚戒指,現在還不知道戴在誰的指頭上呢。”也不知道是自誇,還是慶幸,此刻,隻見趙田剛兩個手臂交叉著抱在胸前,斜斜地靠著門框,歪著腦殼,不陰不陽地說著。在他的目光中,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麽眼神,嫉妒?慶幸?暗自得意?還是幸災樂禍?也許都有一點兒吧。


    其實,就在前不久,他已經從黃業其那裏得到了一個消息,劉春江已經脫下了洗衣部的工作服,上了公安局的那輛警車,離開了這裏。


    看來,從某種意義上說,劉春江已經被公安人員列為是盜竊薛柯枚的犯罪嫌疑人了。


    雖然現在還不能過早地下結論,但是,這也著實讓趙田剛和黃業其他們兩個,暗暗地高興了一陣。


    不過,趙田剛心裏也清楚,雖然對於他們兩個來說,第一步已經算是成功了,但是,後麵的事情也不能過分太得意。畢竟,這件事一旦查出了真相,那等待他們的,也不是什麽好果子。


    正因為如此,所以,在趙田剛的臉上,才表現出一種複雜的表情。


    再說秀兒。


    自從這位姑娘與劉春江一道,聽了王雪飛的建議,來到了人間仙境娛樂城洗衣部工作,說起來兩個人在這裏幹的還算是比較順利的,而且,每個月的收入還可以。


    而且對於秀兒來說,可以這樣講,由於這麽長時間在一起工作,她已經非常信任劉春江了。


    可是,當她今天一大早得知,這幾個月以來,幾乎始終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那個熟悉的人,居然會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樁盜竊顧客戒指的案件,最後,居然還背上了一個涉嫌盜竊戒指的罪名,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警察帶走,跟著一起上了警車。這一幕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情是真的。


    可以這樣說,這件事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把秀兒給震驚了。


    在這些日子裏,秀兒還一直天真地認為,自己對這個人的過去雖然不了解,但是,至少這個人的道德品質,也就是人品,應該還是有這個把握的。


    可是,事情居然會和她開了這樣的一個玩笑。


    當然,當警察調查這一起案件的時候,也曾經問起過她,說這個人是不是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平時真的也戴著一枚這樣的戒指時,秀兒也十分堅定地給他作了證明,說自從認識他開始,就的確見他戴著這樣的一枚戒指。


    當時,她還天真地以為,一定是他們搞錯了呢,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個人就一定會被證明,根本沒有盜竊顧客的戒指這件事情。


    可是,結果那個人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這就使她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分明是他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怎麽能會是別人的呢?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拿了別人的戒指了嗎?


    這件事在洗衣部,不用說,整整一上午,那已經是議論紛紛了。而且說什麽的也有。


    有幾個人在悄悄地議論,雖然他手上原來一直戴著一枚戒指,可是,說不定那枚戒指原來就不是他自己的,因為他根本拿不出來購買這枚戒指的證據。


    還有人振振有詞地說,這怎麽可能呢?畢竟,有誰會相信,一個在這裏當洗衣工的中年男人,手指頭上會戴著這麽一枚那麽時尚的戒指?


    當然,也有人議論,既然是自己的,好,那怎麽又戴不上去呢?這怎麽解釋?


    也有人猜測,他以前手指頭上的那枚戒指,不用說,已經被他偷偷地給賣掉了。


    聽著這些七嘴八舌地各種議論,秀兒什麽也不能說,也沒法說。因為連她自己都被搞糊塗了。


    當然,這裏麵細細的想一想,還是有不少的疑問。


    好,就算是他口袋裏的那枚戒真的是拿了別人的,那麽,他原來指頭上戴著的那枚戒指,又去了哪裏?


    真的是賣掉了嗎?


    問題是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他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把原來的那枚戒指賣出去啊?


    秀兒哪裏知道,那個人的戒指,就在昨天晚上,已經放入了他們部門的經理黃業其的抽屜裏去了。


    可是,問題是黃業其說什麽也不承認昨天晚上曾經有過這麽一回事,這就說不清楚了。


    雖然腦子裏不停地閃現出來這些疑團,可是作為秀兒,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一個從農村剛剛出來到縣城的打工女孩,又能怎麽樣呢?


    於是,她隻能是眼巴巴地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這麽久的人,就這麽蒙受著不白之冤,被公安人員帶走了。


    當然,在內心深處,秀兒始終堅信,劉春江不是那樣的人。


    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再說王彪,當他從黃業其那裏得知,這裏有一位顧客的戒指,居然被一個洗衣工給偷走了,頓時火冒三丈。


    黃業其心中竊喜。


    他正好利用這個好機會,趁機給劉春江和秀兒添油加醋地說了不少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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