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樓,猴子操了一回大方,果真每人甩了五千,隻是甩錢的時候,猴子的眼神總是有些怪異,這拿著別人的錢操大方,他心裏還真不是個滋味,不過心裏對楊天佑也是真正的感激得很。


    什麽叫兄弟?


    這就叫兄弟!


    還好,下午打牌的時候,楊天佑的手氣難得的好了一次,打五十元的血戰,這也算是楊天佑第一次“升級”了,以前最大也就打個二十的血戰,這頭一次打五十,心裏也有幾分緊張,順帶手氣和技術都好了許多,贏了三千多,算是小贏了一回。


    猴子的手氣也不錯,贏了四五千,總算是將晚上唱歌的錢給準備好了,不枉楊天佑替他撐了一回場麵。


    牛娃子打到最後,就隻有一千多塊了,至於張炎焱,典型的倒黴倒,成了最大的輸家,一分錢沒餘,反倒是欠了兩千多,好在他是光溜溜的來,光溜溜的去,不是他的錢,也不心疼。


    打到晚上六點結束,大家再回大食府吃了晚餐,因為晚上要去酒吧,所以這頓飯就沒喝酒了,不過晚餐的標準不低,一桌飯足足開了八百多塊,比永安鎮的消費還高。


    其實巴中的消費平均算起來是趕不上永安鎮的,這也是永安鎮的特殊所在,地方小,但消費高,隻是巴中也有星級飯店,而這大食府便是其中的一家,星級飯店吃飯,自然不能和一般的飯店相比,既然服務員都那麽水靈,標準都那麽高,這收費低了,也確實說不過去,至少楊天佑覺得這頓飯還是值的。


    在永安鎮,不管是錦和旗還是泰豐閣,都絕對沒有這麽水靈的服務員,所以今天楊天佑算是大飽了眼福,也小小的開了一次眼界,出門之後,楊天佑就感慨:“巴中的水靈妹子真多啊!”


    “那你早點來巴中發展啊!”猴子笑道。


    楊天佑一邊開車一邊笑道:“我現在每月有二十多萬的收入,你說我還來巴中做啥?”


    “你收入真這麽高?”猴子吸了一口涼氣,他所在的酒吧,也算是巴中排得上號的大酒吧了,每月的營業額也隻有三十多萬,除去成本,也就賺個十多萬,這麽說起來,楊天佑現在的身價可真是不一般了。


    楊天佑嘿嘿一笑,道:“你以為我開玩笑?切!”


    公牛酒吧,同樣位於三號橋下麵的河邊,前麵說過,這一排一共有四五十家酒吧,但這公牛酒吧卻是其中生意比較紅火的一家,而這家酒吧便是猴子那表哥開的,猴子的表哥姓胡,大名一個軍字,不算是道上混的,不過黑白兩道多多少少也會給他一點麵子,原因很簡單,雖然這公牛酒吧名義上是他開的,但實際上還有另一位隱在暗中的合夥人,而這位合夥人便是胡軍的一位至交,也算是他的一個靠山,在市委給某副書記做秘書,不算是實權部門,但也還能在領導麵前說得上話,這跟古代皇帝身邊的公公差不多,許多人都會給他一點麵子。


    在猴子的指引下,楊天佑將車開到三號橋頭,從先前楊天佑挨罰款的馬路對麵開了下去,那裏有一條通道,直達河邊。


    一進了下麵,楊天佑便是眼前一亮,整個河邊,外麵是水泥柱子,還修了欄杆,算是憑空架設在河床之上,形成一條街道,而整條街道,到處都是霓虹燈在閃爍,顯得格外的熱鬧,而且聲音相當的嘈雜,街道上亮堂得如同大白天一般,已經停了不少的車子,到處都是三三兩兩走動的人群,某些地方還有一些燒烤的攤位,一些年輕人光著上身坐在那裏喝酒吃東西。


    在公牛酒吧外麵,停好車,猴子帶著三人進去,楊天佑傻眼了,他在通江縣城的時候也愛去逛夜店,也去過幾個大點的酒吧,可與這公牛酒吧比起來,可就差了許多。


    整個大廳裝修得富麗堂皇,麵積足足有三百個平米,設有舞池,T台,頂上安了一隻足足有十多個平米的大霓虹燈,燈光有點昏暗,配著悠揚的音樂,氣氛也就顯得格外的曖昧。


    現在才七點多,已經有幾桌客人了,不過還沒有人唱歌,倒是T台上有一位駐唱的歌手,長發披肩,不過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這是個爺們兒,唱的是楊天佑聽不懂的英文歌,不過旋律比較熟悉,就是一時記不起是啥歌名。


    大廳右手一側設有收銀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孩站在那裏,一見到猴子便趕緊打招呼叫猴哥。


    舞池裏麵還設有一環形的吧台,裏麵站著幾個調酒的小妹和男服務生,吧台上坐著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估計是這裏的駐場小姐。


    楊天佑三人一進來,真正是王老漢下山,算是見了世麵了,這場麵,可比縣城的場子熱鬧多了,也更加有格調。


    楊天佑還好,還能鎮定自若,隻是心裏震撼,而牛娃子和張炎焱便張大了嘴巴,牛娃子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可同樣覺得這公牛酒吧還真是有格調,出乎他意料啊,張炎焱則完全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夜場,不,他算是第二次進夜場,第一次是與楊天佑上次在縣城的時候,當時出來還撞上向安了,所以現在張炎焱顯得有些拘束。


    猴子對收銀台的那女的問:“天字號包廂有沒有人預定?”


    “暫時還沒有。”那女的回答道。


    “好,天哥,咱們就去天字號包廂吧!”猴子轉頭對楊天佑笑了笑,帶著三人順著角大廳南麵的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的走廊中站了幾個服務生,一看到猴子,也是趕緊過來打招呼,猴子都隻是點了點頭,很有看場子的派頭,帶著楊天佑三人進了天字號包廂。


    這包廂也是極大,足足有六十個平米的大小,沙發都有好幾套,估計可以坐下二三十人也不顯得擁擠,裏麵有七十多寸的液晶電視,還有幾張茶機,一麵牆上設有窗戶,可以看到巴河的風景,此時河麵上泛起的是不停閃爍的燈光,空調原本就是開著的,一進門便感到格外的涼爽。


    一坐下,猴子便跑到外麵,給服務員咐吩送上好酒,然後又叫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上來幫著點歌,等酒水送上來,楊天佑先笑道:“你們這裏還有天字號包廂這說法?那豈不是還有地字號包廂?”


    猴子咧嘴笑道:“那當然了,天哥,不瞞你說,這天字號包廂,一般人可是訂不到的,平常都會留在那裏,許多時候,有些有來頭的客人來了會安排進來,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客人都不會要求來天字號包廂。”


    “這又是為啥?”張炎焱腦袋反應有點跟不上了,好奇的問。


    “怕惹麻煩唄!”牛娃子咧嘴笑道。


    張炎焱還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牛娃子白了張炎焱一眼,撇了撇嘴笑道:“狗日的,你還真是個豬頭,這都不明白,你想想,要是你來唱歌,訂了這包廂,突然鄧光頭或是趙五爺來了,見你占了這包廂,他會高興不?你讓了,你會高興不?要是遇到個愣頭青,不懂世故的客人,非要占著不讓,這不是讓猴子為難?”


    “哦,原來是這樣!”張炎焱恍然大悟,很認真的道:“有道理,有道理,不過,要是今天晚上鄧爺或是趙五爺來了,豈不是我們也得讓?”


    “那你以為呢?”牛娃子翻了翻白眼,覺得和張炎焱說話還真的是有點累。


    “猴子不會讓我們也讓吧?不過要是不讓,可能就得罪他們了,看來還是得讓啊。”張炎焱分析了一番。


    幾個人都有些無語,楊天佑笑罵道:“張炎焱,你腦子怎麽時好時壞,有時候轉得挺快啊,有時候咋跟木頭似的,裏麵塞的是幹穀草麽?”


    張炎焱咧嘴隻是笑,不吭聲了。


    猴子哈哈一笑,道:“你們放心吧,我也就是打個比方,老實說,我們這酒吧開業這麽久,鄧爺和趙五爺都從來沒來過,就算鄧爺那親傳大弟子,飛哥,也就來了兩次而己,今天晚上肯定不會來,就算來了,咋也不能對不起天哥不是?大不了得罪他了,這包廂肯定是不會換的。”


    “夠兄弟!”牛娃子大拇指一伸。


    張炎焱也伸出大拇指誇了一句:“夠義氣。”


    楊天佑三人接著喝酒,喝到濃處,楊天佑便大大的施展了自己的唱功,包廂中頓時響起鬼哭狼嚎的聲音,估計是窗戶沒關好,外麵大老遠都能聽到,那點歌的小妹,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那叫一個難受啊。


    “天哥,你就饒了我們吧,你不怕嚇著我們,也不要嚇著這位妹妹嘛。”牛娃子開始求情了。


    張炎焱也是臉色大變,吞了吞口水,強自忍著。


    他還是挺有規矩的,既然認了楊天佑做老大,私底也開玩笑的時候不多,遇到這種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可是很給楊天佑麵子的,所以他不會說話,再難聽也得忍著,隻是忍得也很辛苦啊!


    猴子以前見識過楊天佑的唱功了得,不過現在也是額頭冒汗啊,打心眼裏也希望楊天佑不要再鬼叫了。


    還好,楊天佑隻唱了兩首歌便沒再繼續,沒辦法,牛娃子頻頻敬酒打斷他,讓他的唱興大減。


    幾位兄弟又喝了兩瓶啤酒,猴子今天晚上哪也沒去,也沒下去看場子招呼客人,就在這裏陪著,也算是給足了楊天佑的麵子。


    正喝得高興,突然,窗戶外麵傳來咣的一聲巨響。


    幾人都嚇了一跳,楊天佑第一個反應過來,帶著幾個兄弟衝到窗口一瞧,立即傻眼了。


    公牛酒吧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好撞在楊天佑那車屁股後麵,看樣子撞得還不輕,這一聲巨響已經吸引了酒吧裏麵不少客人,遠遠的站了一群年輕人在那指手劃腳的議論,一樓吧台的那位男人也跑了過去。


    “我草!”


    楊天佑大叫一聲,立即轉身往樓下衝,他倒沒發現,猴子的臉色變得極端的難看。


    “我日哦,這開的啥車哦!”牛娃子也一聲大叫,隨後跟了上去,張炎焱自然也要跟著,猴子皺緊眉頭隨後跟著跑了出去。


    來到酒吧外麵,楊天佑衝到自己的車尾,看了看那輛黑色的轎車,立即大叫了一聲:“狗日的,原來是寶馬,寶馬就了不起?不是寫的別摸我麽?看不到?!”


    “喂,你鬼叫個啥?”


    從寶馬車上走出三男一女,為首的男人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件紅色的襯衫,下麵是西褲,頭發蓄得有點長,有點七十年代香港黑社會的風格,有點胖,一臉的沉著,眼神之中透著冷意,他的身邊摟著一位年齡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打扮得很時尚前衛,也是真的很漂亮,男人的身後站著兩名年輕人,都隻有二十多歲,穿著短袖體恤,手臂上都是“雕龍附鳳”,格外的威武。


    此時說話的是男人身後那位紋著惡龍的年輕人,語氣相當不善。


    “鬼叫啥?你們撞了我的車,沒看到?怎麽開車的這是?”楊天佑脫口叫道。


    這可是他新買的車啊,現在是真的肉疼得很,他算是看清楚了,後麵的保險杠撞壞了,兩顆大燈也撞壞了,這修車費是小事,可開車第一天,新車就被撞進修理廠,是不是太晦氣和憋屈了一點?


    “撞了也就撞了,你還想咋的?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這車子前麵的燈也被撞壞了,你是怎麽停車的?趕緊掏錢賠車燈,要是再嘰嘰歪歪的,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那長發男子右後方的年輕人叫囂道,他的手臂上紋著狼頭,與另一位同伴一樣,兩人都是光頭,穿上袈裟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和尚啊,當然,他們不會念經,精通的也不是佛法,而是打架。


    “啥?你們撞了車,還要我們賠錢,你們也太霸道了吧?”張炎焱也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立即脫口大叫道。


    楊天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倒並沒有急著說話了,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開始尋思對方的身份和來曆,不過心裏也是真的憋屈的厲害。


    自己的車被撞了,還得賠錢,把老子當啥了?你以為咱二啊?


    那紋著惡狼頭的光頭冷冷一笑,道:“咋了,你還不服氣不成?一句話,你們給不給錢?”


    “啊,飛哥,原來是你來了,你看這事兒鬧得,這幾位是我的兄弟,第一次到巴中,不認得飛哥,你多我包涵一下吧!”猴子終於趕到,氣喘籲籲的朝對麵的長發男人笑道。


    飛哥?難道這個人就是猴子說過的,鄧爺的親傳大弟子阿飛?看他兩個保鏢,倒真像是光頭黨的!


    楊天佑心裏一動,有點緊張起來,這可不是永安,這是巴中,而且是老城,這一塊可都是光頭鄧的地盤,他就算再狠再橫,也指定沒法和光頭黨鬥下去。


    不過楊天佑並沒有吭聲,倒是一邊的張炎焱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當即便要叫囂,卻被楊天佑瞪了一眼。


    “天哥,咋辦?”牛娃子湊過來,到楊天佑的耳朵邊低聲嘀咕道。


    楊天佑道:“先不要出聲,靜觀其變。”


    飛哥終於說話了,看了看楊天佑,又看了看猴子,陰陽怪氣的道:“猴子,他們是你的兄弟?”


    猴子趕緊點頭道:“是是是,是我的兄弟。”


    “既然是你兄弟,那我也就賣你一個麵子,不和他一般見識,讓他趕緊賠錢,我是過來玩的,不是在這裏和你們扯淡的!”飛哥冷冷一笑,道。


    嘴上是給猴子麵子,可錢還是要賠啊,猴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有些漲紅,吞吞吐吐的道:“飛哥,這不好吧?”


    “哦?”飛哥一愣,笑眯眯的道:“你覺得不好?”


    “有啥不好的?”先前那光頭又說話了,一瞪眼,道:“猴子,飛哥給你臉你不要臉,難道非要打你臉才好?這車撞了,難道不該賠償?”


    猴子咬著嘴唇不說話,一臉的為難,臉色也是變幻不定。


    “完了,要打架了,這猴子平時挺精明的,今天怎麽一下子這麽固執了,跟飛哥作對,這不是找死嗎?”


    “是啊,我看今天這事兒可能要鬧大了,我們得閃遠一點,一會兒可別遭誤傷!”


    “要真打起來,當然要幫飛哥了,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還跑毛啊,直接開打就是了!”


    看熱鬧的年輕人開始議論紛紛。


    “猴子,你什麽個意思?”飛哥再次出口道,舔了舔嘴唇,一臉的輕蔑,道:“難道你還想就這麽算了不成?”


    猴子一咬牙,道:“飛哥,你給我臉,按理說,我是該要這張臉了,但我這幾個兄弟,也是我的生死之交,我今天要是不幫他們討回一個公道,我就太對不住兄弟了,這樣吧,他們的車子先停在這裏,是你們撞上來的,要說起來,責任也在你們,要不大家互相退一步,這就事情就這麽算了,大家都不要追糾了,自己修自己的車如何?”


    “啊,這猴子是真想找死嗎?”


    “猴子腦子進屎了吧?這不是找死?”


    “汗,大家準備了,看來真要打架了!”


    看熱鬧的年輕人,都被猴子這番話嚇了一跳。


    與飛哥作對,這就是找死啊!


    楊天佑心裏一曖,依然沒有吭聲。


    飛哥還沒說話,他右後方那名光頭臉色一變,一步跨到前麵,惡狠狠的對猴子道:“猴子,看來你是不想在這裏混了對吧?”


    擺了擺手,飛哥皺眉道:“你們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情,讓我來解決。”


    “猴子!”飛哥叫了一聲。


    猴子咬牙嗯了一聲。


    “你要對你兄弟講義氣,行,我也不和你計較,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看在你表哥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滾到一邊去了,我來和你這位朋友談談。”飛哥冷哼一聲。


    “飛哥——”猴子叫了一聲。


    飛哥不理會,轉頭對楊天佑道:“哥佬倌混哪裏的?”


    楊天佑沉聲道:“不好意思,我是良民,我不混社會。”


    “你的膽子很大,我阿飛從十三歲就開始在巴中混,十幾年了,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我倒是很佩服你,不過今天這事兒,你到底要不要賠錢,一句話,幹脆一點!”飛哥嘿嘿笑了起來。


    楊天佑還沒說話,一邊的猴子卻突然插嘴道:“飛哥,事情是在我們場子裏發生的,這事情,由我們酒吧來負責,你的車由我出錢來修怎麽樣?”


    猴子見勢不妙,怕楊天佑吃虧,馬上就站了出來,現在這局勢,一觸及發,如果真打起來,楊天佑三人可能不死也要被打殘,先不說飛哥那兩名兄弟都是很能打的,隻說這周圍看熱鬧的年輕人,到時候也一定會幫飛哥打架,所以,他隻能自己來頂上了。


    “不行!”


    飛哥斷然拒絕,用貓戲老鼠的眼光在楊天佑身上看了幾眼。


    猴子一愣,早已經恢複的的臉色再一次漲紅,道:“飛哥,沒必要這樣吧,這錢我來付,你們還想怎麽樣?”


    飛哥猛然回頭,狠狠的瞪了猴子一眼,道:“猴子,我給你表哥的麵子,可不是給你麵子,如果你再這樣不知進退,可別怪我不給麵子了,說白了,我可以不給你表哥麵子的,他也把我沒辦法。”


    “可他是我兄弟,這事情,我必須要為他出頭。”猴子現在也有點急了,豁出去了。


    “去,砸車!”飛哥豪無征兆的轉頭對身後的兩名兄弟吩咐道:“然後揍人!”


    “等等!”楊天佑終於開口了。


    “怎麽?”飛哥轉過頭,盯著楊天佑,笑道:“想通了?”


    “想通了。”楊天佑悶聲道:“今天是我們太不懂事了,冒犯了飛哥,這錢,我來付,請飛哥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第一次進城,鄉巴佬,沒見過世麵!”


    汗,楊天佑居然服軟了!


    張炎焱和牛娃子傻眼了!


    猴子也傻眼了!


    他們太了解楊天佑的個性了,平日裏,就算不占著理,也不會向人低關不,更何況今天他還占盡了道理,說什麽也不該服軟的,居然服軟了,這和他的性格實在不符合啊!


    “天哥!”牛娃子叫了一聲。


    “老大!”張炎焱也皺眉叫了一聲。


    猴子張了張嘴,一臉的愧意,低下頭,他似乎明白了楊天佑的想法。


    “你真要賠?心甘情願的?”飛哥倒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楊天佑露出一絲笑意,道:“飛哥開個價吧!”


    “兩萬!”飛哥倒不算太狠,開了個不高不低的價格。


    不過一聽到這個數目,周圍看熱鬧的年輕人還是一驚,兩萬塊,這也不算是小數目了。


    “現在就拿錢!”飛哥冷笑起來:“而且是你拿錢,不是猴子拿錢,我可沒耐心等你去取錢!”


    飛哥的話一說出來,就讓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他的潛台詞了,如果楊天佑現在能拿出兩萬塊錢來,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如果拿不出來兩萬塊,這事兒可就沒完了,估計還會找他的麻煩。


    也是,飛哥一向在巴城囂張慣了,今天被楊天佑和猴子如此一番頂撞,能輕易罷休可就怪了。


    平常誰會在口袋裏放這麽多現金?那不是吃飽了撐嗎?


    所有的人都覺得,楊天佑今天是再劫難逃了。


    沒想到楊天佑二話不說,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卷錢,是下午打牌的本金和贏的錢,一共有八九千,另外將錢夾拿出來,數了一番,居然湊齊了兩萬,不過他的錢包裏麵也就餘下幾張鈔票了。


    雙手將錢送到阿飛的麵前,楊天佑畢恭畢敬,笑道:“謝謝飛哥手下留情!”


    飛哥也是一愣,也沒想到楊天佑身上居然有這麽多現金,半響之後才接過那錢,也沒有數了,交給身後的光頭,這才對楊天佑冷笑道:“這次算你識相,小子,以後到什麽地方都要把招子放大一點,不要動不動就犯渾,特別是到了巴中,更不要太橫,否則,下次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楊天佑趕緊道:“是是是,飛哥教訓得是。”


    飛哥沒有理會楊天佑,直接摟著女孩帶著兩名兄弟往酒吧內走去,看熱鬧的眾人也都散去。


    “天哥!”猴子咬著嘴唇叫了一聲。


    楊天佑拍拍猴子的肩膀,笑道:“沒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正說著,酒吧跑出一位男人,來到猴子麵前,立即有些著急的道:“猴子哥,飛哥要天字號包廂!”


    “要個球,就說天字號包廂今天已經有客人了,帶他們到地字號包廂!”猴子現在心裏正鬱悶呢,聞言直接罵道。


    那男人苦笑道:“這不好吧?”


    “有啥不好?”猴子罵道:“媽的,哪次他消費咱們不是免單,今天老子偏不滿足他,大不了惹毛了,他還真能弄死我不成?大不了以後不來咱們酒吧玩,正好,還省了一筆招待費!”


    “可老板不是交待過嘛,飛哥過來了,都是安排天字號包廂啊!”那男人有些委屈的道。


    猴子一瞪眼,道:“沒看到今天是我這幾位兄弟在天字號包廂,就安排進地字號包廂,出了事情讓老板找我示問,大不了不幹了!”


    那男人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轉身便要回去。


    “等等,回來!”楊天佑突然招了招手。


    楊天佑轉過頭對猴子道:“猴子,咱們去別的包廂算了,把我們的包廂騰給他們好了!”


    “不行!”猴子血氣方剛的道:“這怎麽成!?”


    “你他娘的腦子不開竅?”楊天佑罵了一句:“剛才我都已經忍氣吞聲了,難道你要我的努力都成白費?你還真想打架?”


    猴子一下子反應過來,苦聲道:“可我這樣就太對不住你們了。”


    “我們是兄弟,得罪不了,去吧,把他侍候好,我們進地字號包廂。”楊天佑咬著牙道。


    猴子歎了一口氣,對那男人擺了擺手,道:“就按天哥的話做吧!”


    楊天佑三人被重新安排到地字號包廂,這包廂中的裝修和格調和天字號包廂有一點點的差距,麵積小了一點,不過也算是豪華了。


    三人一坐下,張炎焱就抱怨道:“狗日的,太囂張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嘛!”牛娃子有些沮喪的道,不過心裏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楊天佑和對方打起來,到時候後果有多嚴重,他可是能想象到的。


    猴子拿著一瓶酒,對楊天佑道:“天哥,來,我們喝酒,不用管他們,把這事兒忘了。”


    楊天佑笑道:“走,我跟你過去一趟。”


    “過去幹啥?”猴子一愣:“我才不想去理會他們了。”


    “你是在這裏看場子的,你不去敬杯酒,說不過去吧?再說,我也想去敬杯酒,這樣的對手,咱們現在還惹不起,不能惹上,能化解就化解,這可不是永安,這是巴中。”楊天佑凝重的道。


    猴子無奈,隻好帶著楊天佑去天字號包廂,飛哥正在喝酒,那女孩子很乖巧的坐在他懷裏,身上的要害部位被飛哥捏得變形,一臉的騷-媚。


    看到楊天佑和猴子進來,飛哥沒有理會,兩個兄弟也當沒看到。


    猴子過去,擠出一絲笑意對飛哥道:“飛哥,今天晚上多有得罪之處,請你多包涵,來,我敬你一杯!”


    飛哥看了看猴子,笑了笑,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道:“看在胡軍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嘿嘿,飛哥,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但今天確實是第一次見麵,你多擔待,小弟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別放在心上,我也敬你一杯酒!”楊天佑也趕緊過去。


    飛哥依然和他幹了一杯,不過沒說什麽。


    楊天佑和猴子說了幾句話,算是認了個錯,便趕緊離開,在這包廂中,氣氛太難受太壓抑,一點也不痛快。


    他們離開以後,飛哥身邊的那位紋著惡狼頭的兄弟道:“飛哥,就這麽放了他們?這口氣可憋不下啊!”


    “就是,他們居然敢和飛哥作對,頂撞飛哥,一定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另一名兄弟也道。


    “你說呢?”飛哥笑著對懷裏的女孩子道。


    女孩子拋了個媚眼給飛哥,嬌柔的道:“飛哥,今天晚上那麽多人都看著,其實也算是丟了你的麵子嘍,你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而且,依我看,飛哥早就有主意了。”


    哈哈一笑,飛哥道:“看來你還真是了解我,不錯,這件事情當然不能算完,這猴子我可以不和他計較,他表哥和鄧爺有點交情,可這個姓楊的,不能就這麽放了他!”


    轉過頭,飛哥對那紋著惡狼頭的兄弟交待道:“野狼,你去安排,不要讓我們的人出麵,讓城西的聚義堂的人晚上跟蹤他們,看看他們住在什麽地方,找個機會收拾他們!”


    “好,我一定會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飛哥嘿嘿一笑,一臉的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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