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畢之後,真摯的眼神望著顧安在,然後輕聲的說:“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


    那時的顧安在懷著一腔仇恨,對易未遠的這句話恍若未聞。


    經年過後的她,終於明白了,他說的“永遠”到底應該怎麽解釋。


    是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攖。


    還是,我不會永遠離開你的。


    *


    “裴允年,阿展他......”


    裴允年眸色一緊,急忙問道:“他怎麽了?償”


    “阿展他知道了你要他死,所以他把視頻給了我們,人手一份。”


    裴允年的手越來越白,似乎就要將手機捏碎了。


    “什麽要求?”


    那人支支吾吾的說道:“阿展...阿展說明天在r地下室見。”


    “沒了?”


    裴允年心裏清楚,阿展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還......還說他已經把床安好了,如果不去,視頻就會出現在何煜的手機上。”


    砰——


    裴允年的手機已經裂開。


    她目光猩紅的盯著手機的黑屏,上麵映著這個女人的可怕的麵容,已經漸漸泛白的嘴唇。


    遂過了一會,窗子意外的打開了,黑夜靜靜的張弛,微風浮起,裴允年的長發隨風而舞,她坐在了梳妝桌前,細細的描眉,火紅色的唇膏讓她看起來分外的誘惑,媚眼如波。


    “何煜,你是選我,還是選她呢?”


    裴允年自言自語的說著,語氣明明是篤定的意味,可是眼中卻流露出不自信的目光。


    背上挎包,按了按長靴中的匕首,從抽屜裏拿出備用的手機,編輯短信。


    “何煜,r地下室,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隨即,她想了會兒,將手機隨意的扔在了梳妝台上,離開了。


    *


    而此時的何煜正在辦公室內望著顧安在曾經送給他的鋼筆。


    如果他們在一起的話,這支鋼筆算是定情禮物了。


    當年摸底考試,顧安在跑到他的班級,送給了他一支鋼筆。


    而且還俏皮的說:“在其位,謀其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後來的他,在鋼筆上刻著“顧&何”,他想在她給他的所有東西上留下標記。


    可是當他看到易未遠時,卻有一些慌了。


    口不擇言之時,他說:“這是顧安在給我的鋼筆,還刻上了這個標記。”


    那是成熟的驚人的易未遠並未爭辯什麽,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何煜,輕輕淺淺的說:“這支鋼筆是我挑的。”


    謊言,不攻自破。


    思及此,何煜竟笑了起來。


    而那個笑容看起來卻有一些寂寥。


    滴滴滴——


    短信。


    何煜斂了表情,望著裴允年發過來的短信,眉頭微皺,忽然有人敲門。


    那人靠近何煜,輕輕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麽,何煜眸光如炬,緊緊的盯著那人。


    “真的?”


    語間的喜悅之意不容掩飾。


    那人微微點頭,便離開了。


    何煜滿心思在想著剛才那人說的話,便起了身,對身旁的人說:“召開董事會。”


    *


    何煜在董事會上據理力爭,而股東們卻有一些反對的聲音。


    “何總。我們知道您的壯誌,但是這個時候打壓易氏集團還是有難度的。”


    何煜換上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挑戰,正是因為有難度,我們才去做,有難度,我們才要好好的做。”


    話音未落,另一個人卻表示反對:“何總,這幾年我們一直都在壓製著易氏集團,但效果甚微,能不能等易氏集團穀底之時,我們再出擊。”


    何煜起了身,走至那位股東的麵前,說道:“易未遠雖然有著強大的資金鏈與客戶,我們一再壓製的我們的商品,從而跟他們進行競爭,但是,這一次,我們不能一味的用虧本的方法去競爭了,二線提至一線,一線做成奢侈品,三線讓普通百姓都可以享受,然後提高內部的福利,重點挖掘易氏集團的人。其他的方麵,我自有打算。”


    股東會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何煜掃了一眼他們,然後勾唇一笑,犀利的眸光裏迸射著誌在必得的樣子。


    幾分鍾過後,為首的一個股東輕咳了幾聲,說道:“何總,別讓我們失望。”


    何煜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笑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神色匆匆的說道:“細致的問題,改天再議。”


    散會後,何煜臉上輕鬆的表情已經消失了,替換上的卻是濃眉緊鎖。


    *


    r地下室。


    還未進去,便聽到了一陣令人惡心的笑聲。


    裴允年站定,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正準備出聲,阿展卻走了出來。


    “總算來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


    正在裴允年皺眉之時,阿展指了指牆角的微型攝像頭。


    “瞪得我眼睛都幹了,準備怎麽補償我?”


    阿展拉過裴允年的腰肢,貼著自己,裴允年嗅到了阿展身上的腥臭味,便皺了眉頭。


    但不知是想起了什麽,便調笑這說:“必定是好好補償。”


    頭一次,裴允年主動的勾住了阿展的脖子,輕輕的啄了一下阿展的臉。


    阿展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裴允年今天這麽熱情,而裴允年的視線卻停在了阿展身後的電腦上。


    順勢,裴允年輕輕的在阿展的耳邊說道:“幫我一個忙。”


    阿展不安分的亂摸著,裴允年壓著自己心中的惡心,繼續說道:“讓你快活的忙。”


    阿展停下了收,貪婪的目光望著裴允年,問道:“什麽忙?”


    裴允年從包中拿出了一張照片,輕聲說:“事成之後,十萬。”


    阿展的雙眼冒著精光,可是仍懷著警惕性:“為什麽找我?”


    裴允年早已經做好的準備,柔聲說道:“因為......”


    並未說完,她的臉卻已經紅了起來。


    阿展仿佛明白了什麽:“我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妞,等我。”


    *


    裴允年看著阿展離去的身影後,便連忙打開了阿展的電腦。


    果然,無數個備份。


    裴允年按了按“全選”,然後嘴角勾起,按了“刪除”。


    就在幾分鍾之間,放在桌子上阿展忘了帶走的手機突然“叮”的響了一聲。


    裴允年狐疑的拿了起來,卻發現有一個彩信。


    她點開看了看,居然是剛才刪除的視頻!


    她急忙的看了看電腦,文檔裏麵的確是一個備份都沒有了。


    腦中突然湧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正在慌張之時。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裴允年連忙關上了電腦,將手機的短信刪除了,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打開了門。


    進來的卻是何煜。


    “什麽事?”


    何煜的嗓音裏沒有任何的感情,平敘直白。


    突然,何煜的手機似乎也接到了短信,裴允年眸光一閃,連忙把何煜手上的手機扔在了地上。


    砰——


    何煜的手機也摔在了地上。


    何煜的眸間已經蘊含著怒氣了:“你叫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無理取鬧麽?”


    裴允年望著閃屏的手機,微微的舒了口氣,然後拾起手機扔出了窗外。


    “何煜,我們之間兩清而已,你不用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突然,裴允年脫下了外套。


    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裏麵若隱若現,可是何煜卻隻是看著她的臉。


    正準備繼續脫的時候,何煜拉住她的手腕,厲聲的說道:“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麽事?”


    裴允年甩開他的手,繼續脫著自己的上衣。


    白皙的皮膚展露在了何煜的眼中,同時展露的還有阿展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勒紅的印子和烏青的傷痕,甚至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傷疤,裴允年眸中正蓄著眼淚。


    “顧安在...顧安在給我下了藥......”


    裴允年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還...還找人.....”


    裴允年並沒有說下去,她捂著自己的上麵,慢慢的蹲了下來。


    臉上的淚痕讓何煜微微有些不忍,他伸出手,準備扶起裴允年。


    可是卻被裴允年甩了開來,她小小聲的說道:“別碰我,我髒。”


    何煜湊近她說道:“別怕。”


    他脫下自己外麵的西裝,包裹住裴允年裸露在外麵的肌膚,輕聲道:“會好起來的。”


    裴允年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膝蓋之中,說道:“你還會不會要我?”


    何煜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安撫道:“別怕。”


    可是裴允年卻很執拗的問道:“你還會不會要我?”


    ---題外話---恩,開學了,我得加油碼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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