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哈哈哈哈!我沒瘋,我怎麽可能會瘋呢””怪物”揚了揚手中的刀子,故作驚訝地笑道:”我不過是砍斷他的一隻手而已,有什麽稀奇怎麽你看不慣,啊哈哈哈!”


    ”你``````你究竟想幹什麽”天翔盯著對方那張笑得已經有些變形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竟敢這樣對待我的朋友,我``````我絕對饒不了你.絕對不會.”“饒不了我?”“怪物”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來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麽本事把他從我手上救走。哼哼哼!基因命令他尊奉我為首領,因此,我對他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我能殺了他,也能廢了他。他就是我手上的一顆棋子,想放到哪兒就放到哪兒。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就算我要他自己割下自己的腦袋,他也隻能乖乖地服從。哈哈哈!權力,就是這麽一件如此奇妙的東西。”說著,“怪物”大步走到笑天的麵前,把匕首隨意扔到了地上。以一種無法違抗的語氣,惡狠狠地說道:“把你的右腿也砍下來。記住,自己砍。作為我的奴仆,你應該明白,違背主人的命令,會有著什麽樣的下場。”手臂斷口傳來的巨大疼痛,使得笑天臉上的肌肉扭曲緊合到了一起。但是,對於“怪物”這種近乎荒唐的命令,他隻能拚命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用顫抖且完整的右手。默默地從血泊中撿起鋒利地短刀。高高舉過頭頂,無奈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照準屈膝在地上的右腿,狠狠刺了下去。。。。。。”住手---”天翔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可怕的慘劇發生.他拚命地掙紮著,怒吼著,想要從戰風等人地手中扭脫出來.可是,這樣做根本起不了任何用處.同樣修煉過”太極心法”的戰風等人,擁有著不弱於他人體能和力量.雖說在格鬥技巧方麵,天翔的確具有他們無法比擬的強悍.可是在完全受製於人地情況下,也隻能憑借著單純的力量而掙紮.所以,除了憑空損耗更多的體力之外,這樣做,對改變自己的處境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自從被“怪物”控製的那一刻起,笑天就已經不再是天翔的忠實手下。對於他地這一聲“住手”,自然不會加以理睬。就這樣,鋒利的刀刃在巨大的力量驅使下,完全沒入了紮實的大腿。一刀,顯然無法將之完全切斷。在“怪物”無可抗拒的命令下,第二刀、第三刀也隨之而來,把笑天光滑的大腿活活砍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斷裂的白色肌腱、紅色簇擁在一起的肌肉破口、以及被硬生生砍開,卻尚未完全斷裂地骨頭一起。在大量血液的包裹下,赫然呈現在眾人眼前。在連續揮出第六刀之後,笑天便整個人昏厥在地。神經遭受的劇烈刺激,**巨大的傷痛,還有大量流失的血液,使他無法在繼續支撐著完成“怪物”的命令。隻能任由半殘的右腿歪斜地耷拉在一邊,就好像是一塊從身體上尚未完全掉落的殘軀。


    “求求你。別讓他死,如果你想要權力,那我給你。隻要你能放過我的朋友。”看著笑天的慘狀,天翔實在無法相信這就是自己曾經最要好的朋友。為了救命,他隻能這樣做。也隻能這樣說。說到悲傷之處,就連“怪物”自己也有些動容。


    “看來,我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他的確沒有強於我地力量,是我多慮了。”


    這是“怪物”腦子裏現在的想法。也是長久以來,他第一次覺得,擁有完全安全感的時候。命令笑天自殘,是“怪物”深思熟慮的結果。他這能用這種方法,來判定天翔是否真是如同表現出來那般懦弱。也可以順帶檢驗一下,秦廣等人是否當真被自己所控製。畢竟,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他實在不敢輕易冒險,隻能用這樣的方法加以試探。而試探的結果,也使他完全解除了應有的戒心。躺在血泊中的笑天沒有任何知覺。被死死製壓四肢的


    天翔也在聲嘶力竭地拚命呼喊。所以的一切,都在按照“


    怪物”預料中的情形發展。整個房間裏一片混亂。所有人


    的注意力也都被半死活的笑天所吸引。這一刻,“怪物”


    似乎變成了一個與整件事絲毫不相幹的局外人。。。。。


    動手,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無暇多想,“怪物”以最快的速度,從大腦深處發散出一道帶有強烈命令意識的思維能量。朝著滿麵淚痕的天翔徑直射去。瞬間便穿透了他的大腦皮層,進而擴散到神經中樞的中央控製部位。肆無忌憚地在不屬於自己的大腦中,瘋狂地占據著所有能夠霸占的空間。。。。。。一切都很順利,短短數秒鍾內,擴散的思感便已占據了對方大腦容量的一半以上。令“怪物”感到驚喜與意外的是:天翔的大腦容量和開發程度,竟然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似乎已經完成了大腦的全麵開發。那種寬敞得可怕的思維空間,使得發散到其中的能量根本無法比擬。相較之下,就好像是一塊小得可憐的石頭,想要填滿一個大得可怕的房間。由於體積上的關係,這塊石頭就算再堅硬,也無法達成自己狂妄的念頭。“加強能量,必須加強能量。”驚喜之下,“怪物”完全處於本能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已經感覺到,天翔的自主思維對於能量的外侵,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它們地能力似乎很微弱,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線,將自己突入的思感阻擋在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可怕地侵略者衝坡一道又一道薄弱的防線,肆無忌憚地鑽到自己所守衛大腦的最深處……“天啊!實在是太大了。”思維越是往裏延伸,“怪物”便越是為天翔的大腦感到驚歎。到現在為止,他已經用上了自己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思維能量,可是在填充占據對方腦部空間地過程中,僅僅隻占領了其中極其微小的一部分而已。如此巨大的對比,使得他不由得生出更多貪婪和強烈的**。他要霸占,他要搶奪。他要把這具堪稱完美的身體,完全變成自己的附屬品。貪婪,往往是清醒最大的敵人,哪怕是擁有強大思維能力的“怪物”,也會在它的麵前喪失自己最後一絲清明。被巨大喜悅衝昏頭腦的他,顯然忘記了一個最基本的要素:無論任何生物,大腦可用容量越大,也就意味著開發程度的提高,而開發程度的多少,卻是評價生物進化與否,腦部思維能力強弱的最基本標誌。


    試想一下,擁有如此可怕腦容量的一個人,能否就這樣輕易讓對方占據自己的身體?被**充斥了所有神經的“怪物”,已經顧不上再考慮這些。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奪取和占領。在逐步增加思維能量,卻無法獲得預想目標的情況下。狂喜中的“怪物”做出了一個幾乎等同於白癡一般的最可怕決定——孤注一擲,將自己所有的思維能量。連帶最基本地思維意識,全部灌輸到天翔的大腦中。隻有用這樣的辦法,才有可能徹底贏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同時,也為自己獲得一個在個方麵遠遠超過目前這具身體的最佳人類軀幹。然而,就在“怪物”所有的意識剛剛突破天翔大腦防線,得以順利進入其中的時候,他忽然驚異地發現:天翔原本平靜柔弱地大腦意識裏,突然出現了一絲莫名的情緒波動。其中隱約帶有相當微弱的喜悅成份。更多的,則是一種奇怪的焦慮。


    急躁,沒錯,就是急躁。感覺上,天翔似乎早已在等候著這一時刻的來臨。因而顯得異常焦急。“怪物”的意識一怔。他實在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麽。按理說,被占據的對方,隻可能表現出畏懼和憤怒。雖說急躁也應該當屬合理的情緒之中。卻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唯一的可能和解釋,就是對方並沒有被自己完全控製,他甚至還擁有屬於他自己的主觀意識。“不!這不可能!”“怪物”瘋狂地咆哮著,以最狂暴的情緒,在天翔的大腦中帶起一陣陣強烈的能量波動。他隱隱地感覺到,所有的這一切,恐怕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麽簡單。這應該是一個陷阱,一個專門為了自己而製訂的陷阱。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一步步主動地踏進這個肉眼根本無法察覺到的陷阱之中。


    果然不出所料,憑借著與天翔共同擁有身體感覺的意識特征,已經進入到其腦部最深處的“怪物”,赫然聽到這具本應該被自己完全占據的身體,正在聲嘶力竭地大聲喊叫著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的話。“琴姐,快,快給笑天止血。戰風,快把門打開。衛兵


    衛兵在哪?快拿血漿和擔架來。快啊!”如果你是一個親眼目睹所有人進入中央控製室全過程


    的旁觀者。一定會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就在“


    怪物”的身體仿佛失去知覺一般直挺挺地站立在那裏,絲


    毫感覺不到任何生氣的時候起。原本被數雙大手死死按在


    地上的天翔,也奇跡般地從眾人手上掙脫開。以最為焦急


    的神情,用他最大的嗓音吼出了上麵那些話。而被他提及


    的歐琴和戰風,也急忙按照他的命令,忙不迭地撲到昏死


    過去的笑天與緊閉的大門前。簡單地包紮並用力按下牆壁


    上的電鈕,在陣陣熟悉的電子合成音樂中,關合了數個小


    時的鐵門,終於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徐徐分開。至於秦廣,則恨恨地走到失去所有意識的“怪物”身體前,照準這具已經被拋棄的**下部。重重踢了幾腳。這才帶著稍微解恨後地神情,慌亂的指揮眾人對笑天進行搶救。。。。。。“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透過天翔的眼睛看到這一幕的“怪物”意識,恐懼地吼叫起來。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地“眼睛”。那些原本已經被自己控製的“探路者”,竟然在前後短短數秒鍾內,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兩個動作。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是在做夢,而所有的一起。僅僅隻是夢中的幻想場景而已。然而,他再怎麽想也沒有用。事實就是事實,無法變更為想象。所有的一切,都在明白無誤地告訴他:你上當了。


    不僅如此,呆呆發了半天怔的“怪物”,還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相當不妙。那些原本為自己製服的思感意識。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掙脫了能量的束縛,在天翔的主動思維引導下,慢慢匯集到了一起,並且連接成一張厚實的大網,正朝著自己鋪天蓋地般得蓋了過來。那情形,就好像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巨人,站在一道比自己高出數倍,即將傾覆的高山腳下一般。“不!我不相信!”“怪物”怒嚎著,引導著自己所有的能量。迎頭撞上這股強大的思維意識。他必須擺脫目前的困境,盡快獲得對這具身體的絕對控製權。雖然他知道這樣做的勝算並不大。可是,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走。四麵八方湧來的敵對意識,已經將周圍所有地縫隙全部填滿。使他再無任何空子可鑽。退後一步看,就算自己能夠僥幸衝破這道厚重思維能量網,順利從天翔的大腦中逃出,也沒有任何生機。從陳誌文那裏搶奪過來的身體已經被自己所拋棄。所有的能大腦能量在離開之時。也被一絲不剩地帶走。沒有能量,這具身體隻能死亡。雖說“怪物”擁有意識互換的強大能力,卻也無法進入一具死屍,成為新的操縱者。。。。。。能量的撞擊並沒有起到預想中地作用。天翔的意識能量,就好像是一張綿軟的厚網,將巨大的衝擊力緩緩化去。在稍微退縮部分後,後繼能量再次將撞擊產生的破損補充起來。朝著“怪物”的所在繼續推進。而“怪物”自己也隻能一次有一次。在這個越來越狹窄的空間裏拚命掙紮和反抗,無用地損耗著自己所餘不多的能量。最終,天翔的意識好像一團粘稠的漿糊般,將“怪物”死死粘連填埋在大腦中一處狹窄的角落裏。牢牢固定住,就好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粘住了一隻肆意飛舞的蚊蟲。雖然獵物在不斷掙紮,但結果隻能是被越來越多的蛛絲,包裹成一團厚厚的繭。與天翔大腦中的激烈爭鬥不同,控製室內的場景,已經從開始的忙亂,逐漸變的有序而緊張。數包用昆蟲膠液凝合成的透明血漿袋,已經高高掛在了擔架的正上方。被大量繃帶包裹得嚴實的笑天,雖說臉色慘白得看不到一絲血色,卻也多少保住了一條命。在秦廣等人的連聲催促之下,被一幹士兵輕輕抬起,小心地送往建築的出入口。那裏已經有一架整裝待發的直升機在侯命。隻要保證運輸途中的血漿供應,抵達龍城後,他將在第一時間接受斷肢再植。到時候,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將會是一個和從前完全一樣的楊笑天。這是秦廣在臨走時,對自責不已天翔所說的寬慰之言。在他看來,隻有這樣做,才能多少緩解一下朋友悔恨的心理吧!


    “我無法原諒自己,就為了獲取那些資料,我最好的朋友……差一點因此喪命……實在是……”


    空曠的中央控製室內,隻剩下了天翔和戰風兩人。而他們所麵對的,仍舊是這裏的主人——智龍一號。“我也沒有想到。”電腦的聲音頗有些無奈何歉意:“他居然會使用這樣的方法,來檢測被控製者的忠誠和你的個人能力。那個時候,我也忍不住差一點兒想要動手。隻不過,你的朋友,確實有著令人敬佩的勇氣和決心。實在很難想象,一個人,竟然能夠有著如此堅韌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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