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斷裂七根,刀子穿胸而過,全身上下百處割傷與刮痕,還有爆炸的餘威引起的燒傷且輕微中毒,米路的傷勢果然很重,一般人的話或許早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去見了上帝,或者是因為難以忍受疼痛而陷入昏迷,但是她不僅僅堅持到戰鬥結束,甚至在穿越時空耗盡了體力之後還能睜開眼睛和薩波說話,d一族的忍耐力和蟑螂般強悍的生命力由此可見,對於這一點,就算是麻倉好和宇智波鼬兩個boss級人物也不禁感到讚歎。


    在睜開眼睛與久違的二哥撒嬌求背背之後,得償所願的米路終於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開始呼呼大睡…好吧,其實是深度昏迷。而在小姑娘安心的補充體力並且養傷的時候,外麵的人正為了拯救她的生命而忙活的焦頭爛額。消毒抽刀子做手術解毒縫合…基本上一切治療方案都要用在昏睡的米團子身上恐怕等她下一次起床清醒之後,人就已經從米團子變成了渾身都是藥味的藥團子了。也幸好為米路治病的人可是四皇紅發海賊團的船醫,一個在世界範圍內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若是換成普通醫院來治療,恐怕就算是可以將人救活,也會留下終身不能痊愈的後遺症。米路是個女孩子,就算明知道她和正常女孩不同,但香克斯和薩波都不希望她身上留下什麽痕跡,哪怕本人將傷疤作為男人成長的標記。


    在治療米路的過程中宇智波鼬並沒有離開,米團子作為佐助的朋友,作為一個品質善良的女孩子,這兩方麵都讓他無法對她視而不見。就算是作為叛忍離開木葉忍者村已經數年,但是宇智波鼬心底的木葉之火,卻從來沒有熄滅過。他會為了大局犧牲一切,但在普通的時候,卻也隻是個心地善良期待和平的少年。這個地方所有人在看他的眼神中都沒有含有敵意,確信自己叛忍的身份無人知曉後,他便就順著薩波等人將他當做米路朋友的意,順理成章的停留在紅發海賊團的座船上。在米路沒有清醒的這段時間,他便趁機打聽消息,尋找回去木葉的方法,畢竟佐助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心裏帶著牽掛的宇智波鼬站在海邊,靜默的看著海天一線的美麗風景,遠離了那些紛亂之後,才發現原來世界的顏色如此清澈,可是他日漸崩潰的視力和生命力,卻將一切蒙上了濃濃的灰燼。這些日子,他已經隱隱曉得,自己現如今,在遠離五大國…或者是在另一個自己不知曉的國度裏,在叫做米路的女孩子清醒之前,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回去的可能。


    “這不是米路的新夥伴嘛,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哈哈哈,一起去喝一杯吧?”香克斯手裏拿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坐在宇智波鼬的身邊,將自己手裏的酒瓶子遞給他,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另一瓶,擰開蓋子之後便豪邁的喝起來。


    忍者三禁,一:金錢貸款;二:飲酒;三:女人,所以酒的話……宇智波鼬的手拿著酒瓶,卻沒有喝下去,但是也沒有拒絕香克斯的好意。


    “不喝嗎,你看起來好像挺多麻煩事的樣子啊,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香克斯抬起手對準宇智波鼬手裏的酒瓶蓋子,輕輕一彈,就將密封的瓶子打開,道:“別像個小鬼一樣,喝吧。”


    “我…17……”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回應香克斯的話,他語氣平淡的述說著自己的年紀。在告訴對方的同時,也一樣在自己的心裏投了些波瀾。是啊…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來,他自己不過才僅僅有17而已。可是這樣的話,在13的時候,就親手抹殺了父母的生命。


    “17嗎?哈哈哈,還真是個孩子!但也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啊!”香克斯抬手拍了下宇智波鼬的肩膀,明顯感覺手下的人在與他接觸的時候整個人僵硬起來。這說明他的戒備很重,他長時間生活在不能放鬆的地方。而且年僅17便殺氣騰騰,看來這少年往昔的生活,過的很是慘烈呢。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香克斯將視線移動在海麵之上,那雙漆黑的眼睛,也瞬間被大海和天空映照的一片淺藍,他深呼一口氣,笑容不變道:“每次看到大海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就算是明知道後麵可能有海獸,或者風浪。”


    “這裏的海很藍,確實是讓人向往。”宇智波鼬打開酒瓶,試探性晃了晃,卻沒有喝下去。


    “不是這裏的海很藍,是全世界的海都很藍呢。”香克斯又喝了口酒,笑嘻嘻道:“我去過各種各樣的海域,無論是什麽樣的海都見過,其實他們就隻有一種顏色,如果你覺得哪一片變得渾濁了的話,那會不會是,你的心海渾濁了。”


    宇智波鼬聞言探究的看向身邊這個笑容和藹的男人,他確實是不認識他的,但是卻又好像是看穿了一切那般。無法從那笑容裏收獲任何消息,宇智波鼬沒有使用寫輪眼,隻是隨便道:“因為有很多事情,攪亂了它吧……”


    “如果你不願意,誰可以攪亂你。”說完這句話,香克斯站起身,抓了抓頭發道:“哎呀…這種事情說來說起麻煩死了,我啊,反正不是適合開導小孩子的家夥,文縐縐的句子也別扭死了。不過,小鬼啊……”香克斯將酒瓶底放在坐在宇智波鼬的腦袋上,呲著一口雪白的牙道:“小鬼,你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哪來的那麽多煩惱。那些能將人生都攪的亂七八糟的家夥,可不都是人活在世上的最重要的東西嗎?那就讓他們使勁的攪吧,反正無論多混,都得趟過去,而且還是快快樂樂的趟過去。” 能進入內心的,都是被自己視為最重要的人和物,是麻煩還是恩賜,全看自己要怎麽去想。香克斯將酒瓶子就收回去,起身回屋,留下一句道:“一條路,你選擇走的方向,或許會被萬人唾罵,但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成了。”


    香克斯做海賊,為了夥伴不畏將世界的割據攪成一片。世界上的人稱海賊為人渣敗類,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不後悔,那就高高興興的繼續走下去吧。而宇智波鼬呢,在那個時候處於那個立場的他沒有別的方法,無論是反抗還是去告密,結果都隻會更糟糕。現在的結果是宇智波一族死了,但是卻留下了佐助。如果當初動手的是團藏的話,那麽別說是留下一個活口,恐怕親人們連痛痛快快的死去都是奢侈。喪心病狂的人們,會利用他們,來破解寫輪眼的奧秘,可能別人不曉得,但宇智波鼬不會不知道,團藏身上那不可見人的秘密。


    宇智波鼬的做法確實是對不起佐助,但是他抱歉不是因為殺害了一族,而是剝奪了弟弟知道真相的權利。要知道,無知比無能更加可怕。若是當初佐助真如他所想象的回去木葉,或者在不久之後他就會變成團藏手臂上的裝飾品。而現在佐助活了下來,但是兩兄弟卻一起陷入了黑暗,誰都沒有幸福。佐助的眼中隻看到複仇,而宇智波鼬,在活在愧疚,等待著死亡的解脫。


    問心無愧啊……


    宇智波鼬確實是到現在也一點都沒有後悔。


    香克斯已經回去了房間,而宇智波鼬還留在原地,他看了看手裏的酒瓶,這一次終於仰頭喝了一口,然後他蹙起眉頭,表情糾結的咳嗽起來,那張萬年麵癱的臉,也終於破功有了點少年該有的氣色。而在這時候,剛才回去的香克斯忽然打開自己的窗戶,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揮著手道:“抱歉啊!剛才我好像拿錯了,給你的是醬油不是酒!抱歉哈!”


    “……”


    ******


    在香克斯閑的沒事去調戲宇智波鼬的時候,米路這邊還在進行著全身的檢查,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在逐漸痊愈,隻是人還是昏昏沉沉的,期間雖然醒來的兩次,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喊餓。不過她現在可並不能吃什麽東西,所以薩波都是耐著性子將對吃特別執著的小姑娘再次哄睡。


    “肉……”


    昏睡著的女孩子嘴角流著口水,眼角也不斷有淚花往外流出。就算是閉著眼睛,但她的表情依然給人非常可憐的樣子。如果靠近的她還能聽到小姑娘小聲嘀咕著的話:“嗚…36頓肉沒有吃了……”這還是按照一天六頓來計算啊。


    “等你痊愈了,我會給你補上的……”薩波歎了口氣,耐心的回答者,這句話他已經重複了幾千遍。


    正在幫米路檢查全身的醫生在把脈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邊,看向米路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他整理了下語言,有些無從開口,但還是道:“薩波啊,你是小米路的哥哥吧?”


    “是的。”薩波連忙應道。


    “唔…那個,我說出來你先不要激動。”醫生頓了頓,道:“你妹妹懷孕了,這是喜脈啊。”


    “……”


    “……”


    “薩波你怎麽了!”


    “啊!參謀長啊啊啊!來人快掐人中啊!”


    作者有話要說:亂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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