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無數敵人的身體麵前的少年就算是背對著薩波和米路,也仿佛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到來。他動手甩掉浮萍拐上麵的血跡,抬起頭來,用狼一樣銳利孤高的眼神對著身後的人群,下意識的冷哼了聲,道:“嗬…還有嗎?草食動物紮堆群聚,成群結隊的來送死啊……”話說了一半,雲雀恭彌的尾音微微小了一些,在視線掃過一群穿著同樣衣服的海兵放到薩波和米路身上的時候,他漂亮的鳳眼像是微妙的閃爍了下,嘴角露出了令人背脊發冷的弧度,道:“是你啊。”


    “是…雲雀啊!”那麽濃烈的血腥味覆蓋了他身上原本的氣味,讓米路在一瞬間沒有認出他,現在聽到少年獨特的說話方式和口音,才令米路一下子想到在並盛學院裏酣暢淋漓的那場戰鬥。麵對這個難得可以和自己在純武力上交上手,並且自己沒有辦法打敗的人,米路對他很有好感,直接從一群受傷的海軍身上跳過去,無視那張冷臉,笑眯眯道:“你也來了啊,謝謝了!等我救回哥哥,在來和你分出勝負吧!到時候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本來因為少女忽然靠近而有些不習慣的群聚過敏症少年,在聽到她的這句話時一下子將這些拋在腦後。對於米路這種類似於挑釁的話,雲雀恭彌不但沒有生氣,那清冷的氣勢反而被渾身勃發的戰意衝散了些,頷首道:“我知道。”所謂手下不留情的意思,兩個人心照不宣,之前的比賽是純體術的較量,而下次的戰鬥,恐怕就是使用上雙方獨特能力的交鋒了。海賊的霸氣對上家教的火焰,想想就讓人有些迫不及待。不過,雲雀也沒有忽略掉她口中的另一個重點,他的視線掃了下薩波,眼睛閃爍了下,卻沒有像平時一樣直接開口邀戰,而是對米路道:“你的哥哥…很強?”和她後麵的那個人,一樣強嗎?


    同為戰鬥民主出身的肉食動物母猩猩點點頭,看了一眼薩波後道:“艾斯很強的,比薩波還要強。因為他是大哥嘛,薩波是二哥。”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為妹妹對幫他們救艾斯的恩人那麽不禮貌而擔心的薩波一怔,頓時什麽好形象禮貌的都拋在腦後,咆哮道:“少說的那麽篤定!還指不定誰輸誰贏呢,而且我可沒有承認艾斯那家夥是大哥啊!!”他承認的隻是兩個人都是路飛和米路的哥哥,排名不分先後!


    “可是艾斯比你大!”在年月上麵。


    “少給我玩雙標,你自己還不是明明比路飛小一樣用姐姐自居的嗎!?”薩波反駁道,卻沒有發現自己這樣回答是間接的承認了比艾斯小的事實。


    “你看,你也知道年齡上比大哥小吧!”米路伸出手指指著薩波的臉,一錘定音道:“我比路飛強、比他飯量大,所以我是姐姐!你和艾斯打架沒有分出勝負,但是艾斯的飯量比你大,所以他是哥哥!”小姑娘說的有理有據,還帶實際例子舉證,讓薩波無法反駁。


    “……”薩波伸手拉著帽子無語凝噎,嘴巴有點往上撅起,米路的智商又充值繳費了啊。


    冷眼旁觀了會兒兩兄妹吵架,雲雀恭彌的耐心已經用到了極限,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獄卒,自己的地盤(自認)接二連三的被草食動物進入,肉食猛獸的內心已經燃燒起熊熊烈火,在看到被放出的囚犯也加入圍攻他們的隊伍中之後,雲雀的耐心沙漏瞬間流盡,他的雙手握緊浮萍拐,從米路身邊走開,再次衝入了混戰之中。那氣勢絕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幾乎每次攻擊,都有一群人倒下,轉眼間那成林的“屍體”海洋,正以飛快的速度蔓延著。


    “他…怎麽忽然生氣了?”看著那凶殘的一麵倒殺戮,薩波問道。


    “那麽多人站在這裏太久,讓他不耐煩了吧。肉食動物是不會允許其他肉食動物進入自己的領域的,那群草食動物越過界了。”米路振振有詞道到,原本缺乏常識而有點呆的她一下子變得健談起來。從小在森林裏麵長大,對於雲雀的這種思維模式,她很是喜歡甚至是感覺到親切。


    相反的對人類的思想可謂是相當了解的薩波,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發蔫道:“果然我的經驗還不夠豐富……”自以為受到老師的教導,可以應付任何類型的人,可是現在的大監獄一遊,卻在不斷的刷新他的認知。這個世界有太多人,性格也是千奇百怪,接下來自己作為革命軍的參謀長,得多多努力才是了啊。其實薩波不曉得的是,在應付草履蟲一族…不是,是單純如路飛米路等人上,龍比早有經驗的他更加束手無策……


    在雲雀戰鬥中的時候,米路就拉著薩波離開了,兩個人並沒有出聲,薩波是不想雲雀恭彌在對敵之中分心,而米路則是了解他的性格,不想去打擾肉食動物的愉悅進食。由於身後超級強大的人在身後堵截,所以兩兄妹這次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被人追的狼狽,而是順利的通過接通冷熱兩層地獄的門,到達了傳說中的極寒地獄。


    門前和門後簡直是兩個極端的世界,寒風蕭瑟,大雪飄灑,一切生物的生命在這個冰雪世界裏都好像被凍結一樣。雖然關押著囚犯,但是所有的氣息都微乎其微,幾乎聽不到任何人類的聲響。在兩兄妹剛進入這裏的時候,瞬間明白了裏包恩先前的舉動,立刻換上了列恩吐出來的兩人的衣服。這是兩件狂拽酷帥的純黑色西裝,大小像是量身定製一樣相當的貼身,材質說不出是什麽,但是柔軟舒適而且穿上之後,就好像立刻將外麵的寒風隔絕了一樣,兩個人被凍得僵直的手腳,也重新恢複了靈活。


    “下次見麵真是要感謝那位先生,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們可就麻煩了。”本來覺得裏包恩對待阿綱太過嚴厲的薩波,滿懷感謝的說著。當老師的人,果真都是外冷內熱啊……


    “嗯嗯,請他吃肉。”米路點頭如搗蒜。


    隻是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背後,刻印著大咧咧的彭格列的標誌。看來和發奮丘溫泉一樣把廣告打到另一個世界的家夥,還真不是隻有一家呢。


    擁有了溫暖的衣服,兩個人再次馬不停蹄的往前奔跑,屬於路飛的氣味若隱若現微乎其微,在冰雪之中鼻子被輕而易舉的凍僵,米路幾乎失去了嗅覺。飛奔了好久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這樣好像原地踏步的感覺讓米路心中升起相當不好的預感。連著前進了將近半小時,前麵的道路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好像是被人拉出來的痕跡。薩波和米路在見到那痕跡的時候同時加快了速度,而米路更是激動的握緊拳頭道:“是路飛…是路飛的氣味!!”在風雪之中,米路的眼角有些發紅,結出來的淚珠在流出眼眶的瞬間變成了小小的冰點。


    “不要著急……”同樣也有些焦慮的薩波沒有忘記安慰妹妹,他伸手拉住米路的手,兩兄妹執手相牽往前麵行進。


    在邁過一個雪山堆之後,兩個人終於見到了已經闊別很久的路飛。


    原本笑若燦陽的草帽少年失去了生氣,躺在一個像棺材一樣的盒子裏,隻有鼻前微微吐出的熱氣在無言的述說著他的生活之火並沒有熄滅。紅色是上衣已經破舊不堪,身上的汗水血水在被扔在極寒地獄的時候全部化為冰晶掛在身上。他的身上布滿了被人毆打過後留下的青紫痕跡,暴露在外麵的皮膚幾乎沒有幾處是完好的,就算有著d一族強悍的恢複能力和果實能力的加護,那傷痕依然刺眼……


    身材高挑穿著囚犯服裝的男人,正用一根繩子拉扯著棺材,他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原本靈活的身姿在寒冷的摧殘中變得僵硬了起來,連狼都可以輕易的咬掉他的血肉。可盡管如此,男人也沒有丟下少年一個人跑掉,血人一樣的他瘋狂的揮散著最後的體力,為躺在棺材中的少年趕走接近他的狼群,甚至是用自己的*作為屏障。


    血液的腥臭味越來越重,更多的狼群聞著味道留著口水的踴了上來。在男人終於體力不支,要被狼咬碎腦袋的時候,躺在棺材裏的少年卻忽然站了起來,先一步的張開嘴巴咬住了那隻攻擊自己夥伴的狼的背脊。鮮紅的血液從狼背上和少年的口中綻放,狼痛苦的哀嚎一聲掉落在地麵上。


    “你們對小馮,做什麽呢……”


    少年表情陰沉,並不高大的身軀卻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勢,令狼群怯步不前。他的兩隻手已經無力握起,隻能自然的垂落下來,見到夥伴身上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少年像是拚盡最後一口氣,怒道:“滾開!!”


    在喊完這句話之後,狼群在強者無意識散發的威壓之下怦然倒地。而少年也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他的身體往後傾倒,而雙目也變得模糊了起來,隻能依稀的看到兩個人影在朝著自己靠近。


    “路飛!!”


    找到路飛了,下麵,就隻剩下你還沒有歸隊了啊,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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