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等候室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在那位助理的指揮下,按照座位順序上前抽了簽。


    胡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才將小紙卷打了開來,隻見裏頭隻寫著一串數字,“2,1,7”。


    等所有人都看好自己的簽之後,自稱石川的助理先生才挨個的開始發劇本,原來她們每人抽到的前兩個數字分別指的是劇本的第幾章第幾幕,最後一個數字也是試鏡順序。


    胡桃也不知道她這到底算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背,竟然抽到了倒數第二個,她旁邊的少女則晃晃手中的簽,上麵是個明晃晃的“8”。


    為了防止劇本的泄露,每人拿到的劇本都隻有自己要表演的部分。


    胡桃翻了翻自己手中薄薄的幾張紙,很快就被“青梅竹馬”這幾個字吸引了注意力。


    看來新劇是關於幼馴染的麽?


    抬頭掃了一眼房間,其他幾個女孩子已經快速的開始背台詞了,倒是隻有她身旁的少女依然笑眯眯的,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


    胡桃略微皺了下眉,隻是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指了指劇本,稍加暗示了一下,便開始讀自己的部分了。


    這畢竟是競爭,雖然對那個姑娘很有好感,但她目前也隻能這樣做了,因為胡桃的心底還是很想要這次的角色的。


    這麽想著,她已經凝神讀起劇本來了。


    她這部分台詞並不多,主要都需要看演員的表現力。


    戶鬆純在校園門口偶遇了三年未見的青梅竹馬鳩山拓鬥,但是對方在看到她的時候,卻是微微皺起眉,然後就跟著身邊的夥伴離開了。


    很簡單的一幕,戶鬆純的台詞隻有一句未能出口的“拓鬥……君”。


    胡桃反複看了幾遍,心裏有些拿不準,她對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並不知曉,青梅竹馬之間的感情也有很多種,這個戶鬆純在麵對鳩山拓鬥的時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感情呢?


    留給她們準備的時間並不多,十分鍾之後,石川助理就宣布大家可以開始試鏡了,一群少女跟著他走進影棚。


    負責評選的人除了石川助理本人,還有一個背對著所有人,帶著帽子的男人,寬大的帽簷幾乎把他的腦袋都全部遮住了。


    “這位就是加賀導演了?”少女們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不過很快就因為石川助理麵無表情的注視而安靜了下來。


    第一個上場的少女叫做秋吉理名,跟胡桃一樣隸屬於lme,不同的是她本來就是奔著成為一名演員而去的。


    秋吉理名的父母都是藝術家,一位是小提琴家,另一位則是位很老牌的實力派演員了,所以說,秋吉理名是個不折不扣的星二代。


    比起其他幾個候選的少女來,秋吉姑娘的身上總有種莫名自信的感覺,所以她也是所有人中最不那麽緊張的。


    秋吉理名抽到的那幕,是戶鬆純課間在學校被欺負的情節。


    說起來應該是很常見的校園暴力,秋吉理名是那種看起來光豔四射的女孩子,但是在迅速入戲之後,立即就給人一種,她就是那個楚楚可憐的被人欺負的乖巧女孩的感覺。


    秋吉理名的演技很到位,但是卻隱隱有些不太和諧的感覺,應該說,或許,是胡桃自己並不太喜歡柔柔弱弱的指揮被欺負的那一型的緣故吧。


    不過後麵的幾個女孩子的表現可就差了些了,明顯本來就緊張,又被秋吉理名的表現給震懾住了。


    胡桃覺得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了,看到秋吉理名之後,就迷惑了起來,心中原先給戶鬆遙塑造好的形象動搖了起來。


    這樣想的人當然不止胡桃一個,緊接著的女孩子中,連續兩三個表現出來的戶鬆遙的感覺,都跟秋吉理名版的不謀而合。


    胡桃緊張的咬住唇,掌心都是濕的,這種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偏偏又說不出來的這種感覺賭的她心裏難受。


    在旁人看來,卻是阪本胡桃這個不過是個兼職模特的高中小丫頭已經緊張的不行了。


    知道旁邊那個琥珀色眼睛的少女搖了她兩下,胡桃才反應過來,這麽一會兒,就已經到她的順序了。


    胡桃手腳僵硬的走上台,眼睛下意識的就看向透明玻璃窗外的藤井理美子。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之後,胡桃閉上了眼睛。


    雖然她不清楚戶鬆純和鳩山拓鬥是什麽樣的人,但是她知道,如果許久未見,一看見她反而皺著眉頭走開的人是紫原敦的話,她阪本胡桃一定會非常生氣和難受。


    胡桃這麽想著,很快的就把阪本胡桃跟紫原敦,代入到了戶鬆純和鳩山拓鬥的身上。


    她想象著自己在新生入學的第一天,在校門口遇到那個總是懶洋洋的啃著美味棒的少年,出於跟青梅竹馬重逢的喜悅,胡桃踮起腳尖,伸手就想跟對方打招呼。


    然而對方隻是瞥了她一眼,就皺著眉頭將手插|進褲兜離開了。


    因重逢的喜悅而產生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然後就是抑製不住的傷心和憤怒,心裏冒著的小小酸水像是催長了火苗一樣,胡桃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咬牙切齒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む,拓鬥……君!”


    胡桃不小心咬了下舌頭,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沒真的把“紫原敦”給喊了出來。


    許是胡桃跟其他人都不一樣的表現,讓評審的人吃了一驚,石川助理愣了好一會兒才揮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胡桃不好意思的抿抿唇趕緊走下來。


    然後影棚裏就是一片安靜,石川看著手裏的名簿神色古怪,遲遲沒有喊出八號。


    而少女們則也因為他的表情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胡桃則是看向先前對她晃了晃簽號的那個少女,少女露出了非常陽光的大大咧咧的笑容,然後舉起手,“石川助理,我棄權哦~”


    在場參加試鏡的少女除了胡桃,都用一種“你傻了吧”的目光看著她。


    但是少女依舊是那副笑眯眯滿不在意的模樣。


    走出影棚的時候,少女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胡桃的肩膀,“阪本桑,我相信你!對了,剛剛沒來得及說,叫我fiona就可以啦~”


    “哈?嗨,fiona桑。”是藝名嗎?叫英文名什麽的好像有點兒別扭啊。


    “噗,fiona桑?又是一個奇怪的稱呼,阪本你太有趣了~”fiona掐了一把胡桃的臉頰,然後就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胡桃揉了揉被掐紅的臉頰愣在原地,“什麽啊,說我奇怪的人才是最奇怪的那個吧。”


    “胡桃醬,表現的很好喲~”早就等在旁邊的藤井理美子揉揉胡桃的腦袋。


    “不,完全不行啊~”胡桃苦惱的把被揉亂的頭發撥回來,“我差點兒就把阿敦的名字喊出來了。”


    “青梅竹馬什麽的果然是我的噩夢啦,人家的幼馴染,肯定不是我這樣子的。”胡桃捂臉□□。


    “嘛,小胡桃還是要往好的方麵想嘛~”藤井理美子安慰道,雖然她也希望胡桃能夠拿到這次機會,不過凡事欲速則不達,還是要看她的緣分和造化啦。


    既然已經離開了輕井澤,胡桃就不打算接著回去了。


    雖然學校那邊是請了周一的假的,不過為了防止自己胡思亂想,胡桃還是決定乖乖回去上課順便等消息。


    至於紫原那邊,胡桃苦著臉在電話裏答應了放寒假的時候拖著父上跟母上一起回舊宅過年才揭了過去。


    “哼!”胡桃打電話的時候,阪本家的蠢父母又照例躲在房門外偷聽,聞言阪本裕貴立即冷哼了出來,“我們家的胡桃醬幹嘛要總是跑去看紫原家那個臭小子啊!”


    平常周末的時候胡桃老是跑去陽泉,就已經讓阪本裕貴很是怨念了,現在竟然已經到了紫原讓她去,就立馬答應的地步(?),那他當初選擇留在神奈川的分公司的目的不是根本完全沒有達到嗎!


    “阿勒,阿娜答,這不是很萌嗎?”阪本優子給開始咬手絹的阪本裕貴順毛,然後板著指頭模仿自家女兒,“小胡桃不是算過了嗎?一個星期五天陪毆鬥桑,隻有兩天陪敦君,陪毆鬥桑的時間是陪敦君的二點五倍喲~”


    阪本裕貴想起自家女兒認真的扳著手指頭,有些呆萌的樣子,受傷的心頓時萌化了。


    接著阪本優子又發出了會心的一擊,將剛剛活過來的蠢爸爸又打了回去。


    “對了對了,胡桃醬跟敦君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這就是人家說的那個什麽,小別勝新婚吧?”


    阪本優子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很萌的事情,身邊開始不由自主的飄萌花。


    “新婚?新婚!”被沉重打擊到的阪本爸爸頓時跳了進來,衝進自家女兒的房間,“胡桃!你給我聽著,不準跟紫原家那個小子——唔!”


    迎接阪本裕貴的,是自家女兒的枕頭,和後麵親愛的老婆大人的鐵拳。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偷聽我講話啊!爸爸!”


    “說過多少次了,偷聽也別暴露啊,阿娜答!”


    第五十章


    就在胡桃等了兩天,都沒有等到消息,快要放棄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理美子的電話。


    加賀琥珀真的選擇了她作為新劇的女主角,而且這個星期就準備開機。


    被天降的好消息砸的有些暈暈乎乎的胡桃一放學就趕去了東京。


    “抱歉,我來晚了。”急匆匆的推開門,胡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道歉,今天從神奈川開東京的車晚點了,導致她趕到lme的時間,比自己預計的晚了五分鍾。


    而會議室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


    “沒關係,坐下吧。”開口的依然是石川助理,那種冷著的臉還是讓胡桃有點兒膽怯。


    “阪本桑是正好踩點到的啦~別在意啦。”坐在石川旁邊的女性笑眯眯的單手支著下巴,隨意的對胡桃揮了揮抓。


    “fiona桑?”因為有些驚訝於少女的出現,胡桃的聲音略微提高了幾度,然後立即發現了自己的失禮,趕緊埋下頭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fiona依然梳著斜馬尾,不過比起那天試鏡的時候,要紮的低得多,臉上也稍微帶了點兒妝,配上深紅色的全框眼睛,顯得整個人都成熟的多了。


    “fiona?”石川重複了一遍胡桃剛剛的稱呼,隻不過微微上揚的語氣,卻給人一種嘲諷的感覺,然後他還是將自己麵前的劇本推給了胡桃。


    房間裏隻有胡桃,藤井理美子,石川以及fiona。


    胡桃接過劇本之後,跟藤井理美子對視了一樣,兩人都頗有些疑惑。


    “那個,請問,加賀導演還沒有來嗎?”那天試鏡的時候,把全身都包裹起來,連臉都隱在寬大帽簷下的神秘導演,怎麽想都讓人覺得非常的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就可以看到加賀導演的真容了啊。


    胡桃這麽想著,然後發現,石川助理聞言就把目光又投向了fiona,而fiona本人則則不好意的笑起來。


    “啊哈哈,其實,我的日|文名就叫做加賀琥珀啦。”


    胡桃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再次受到了衝擊。


    一直覺得崇拜憧憬的神奇生物,不但是個有著娃娃臉的偽蘿莉,還是個會在試鏡的時候混到候選們中間的孩子氣的家夥。


    這樣的導演真的靠譜麽?


    “那,試鏡的時候那位帶著大帽子的導演是?”


    “那是我請的臨時演員喲~”fiona,不,現在該叫做加賀琥珀了,笑眯眯的回答道,然後立即引起了石川的瞪視。


    “加賀小姐,請您嚴肅一點兒。”


    “好嘛~”加賀琥珀吐了下舌頭,“開玩笑的,那位是細川晃前輩啦,我邀請他來出演新劇,然後順便冒充下我啦~”


    ——為什麽聽到真相之後,有種更加不靠譜的感覺了……


    胡桃努力的忍住麵部抽搐的表情,在心裏呐喊,那可是出道四十多年的實力派大腕啊!姐姐您剛回來邀請人家,就幹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不過,吐槽歸吐槽啦,胡桃還是很認真的把劇本讀了下去。


    加賀琥珀籌拍的這部劇,名字叫做《如果聲音聽不到》,算是一部老劇新拍,然後加上了一些新的元素。


    女主角戶鬆純和男主角鳩山拓鬥是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不同的是,戶鬆純的父母都是普通的白領階級,她有一個溫暖而美好的家庭。而鳩山拓鬥卻是跟母親相依為命,因為他的私生子身份。


    兒時的鳩山拓鬥因為自己的出生,以及經常被排斥的緣故,就像隻渾身帶刺的小刺蝟一樣防備別人。


    單純的戶鬆純卻看不怪別的孩子排擠的行為,所以經常主動和鳩山拓鬥黏在一起。


    生長環境的不同並沒有讓兩個孩子的友情受阻,相反,讓兩人都更加的珍視這得來不易的感情,就連戶鬆夫婦也都非常疼愛鳩山拓鬥,幾乎把他當做自家的孩子一樣。


    然而終於有一天,這種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在戶鬆純十歲生日的那天,戶鬆夫婦帶著小戶鬆純出門購買蛋糕和生日禮物,卻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而當天為了照顧再次發病的媽媽的鳩山拓鬥恰巧沒有坐上那輛車。


    戶鬆夫婦在車禍中雙亡,獨獨留下了受了重傷的戶鬆純。


    因為車禍的緣故,戶鬆純體內很多器官都出現了衰竭現象,小姑娘躺在病床上與死神搏鬥了半個月才睜開了眼睛。


    卻得知了父母雙亡,就連親如一家人的鳩山拓鬥,也在他們出車禍的第二天被親生父親那邊家裏的人帶走了。


    戶鬆純在一夕之間同時失去了父母和青梅竹馬,昔日溫暖的家變得支離破碎。


    雖然戶鬆夫婦雙方都有很多的親戚,但是卻沒有人願意收養已經成為累贅的戶鬆遙,所以戶鬆遙隻能在一群親戚之間輾轉,每次呆在一戶親戚家的時間往往不會超過半年。


    五年之後,戶鬆純取得了深澤學園的全額獎學金,並且在幾位監護人的同意下,靠政府的體恤金,以及自己打工賺的錢,獨自租了一小間公寓住了出去。


    在深澤開學的第一天,戶鬆純在深澤的校門口遇到了五年未見的青梅竹馬鳩山拓鬥。


    然而對方卻像不認識她一樣,微微皺了眉頭就跟自己的朋友離開了。


    十五歲的鳩山拓鬥,已經得到了父族的承認,正式改名變成了泉穀拓鬥。


    在眾人眼中,他並不是泉穀家的私生子,而是泉穀家唯一的繼承人。


    就像所有的校園青春劇裏一樣,泉穀拓鬥這樣的天之驕子,自然成為了深澤學園眾人所矚目的存在。


    意識到自己已經跟泉穀拓鬥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之後,戶鬆純選擇了退讓,然而泉穀拓鬥本人卻又經常來招惹她。


    原來五年前泉穀拓鬥曾經誤食了泉穀夫人準備的飯菜,因為中毒生了一場大病,高燒之後就忘記了十歲之前的事情,初次之外,醒來之後的拓鬥發現自己竟然能夠聽到別人心中的聲音。


    在深澤校園門口見到戶鬆純的時候,泉穀拓鬥卻發現自己聽不清楚戶鬆純的聲音。


    並不是完全聽不見,而是根據戶鬆純的情緒變化,而時有時無。


    正式這種情況引起了泉穀拓鬥的注意,但也給戶鬆純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本來就因為家庭的關係經常成為校園暴力的受害者,這下子受到的欺負更是變本加厲。


    可是比起去求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戶鬆遙更偏向於自己承受。


    泉穀拓鬥一邊被戶鬆純的特殊體質,和倔強吸引,一邊又因為時不時的窺見的戶鬆純的心音,對自己的記憶和身世產生了質疑。


    戶鬆純同樣也被泉穀拓鬥吸引著,卻一直壓抑著心裏的想法。


    在跟泉穀拓鬥的深入接觸中,戶鬆純發現,原來一直以來每個月會給自己匿名資助的人竟然是泉穀拓鬥的親生父親,泉穀啟介。


    兩個孩子之間的交往遭到了泉穀啟介強烈的反對,並且還強製給泉穀拓鬥安排了未婚妻。


    泉穀拓鬥在追查自己真正的身世的時候,發現當年戶鬆夫婦車禍的肇事者竟然就是自己的父親,當年他的父親好不容易查到了自己跟母親的下落,因為迫切的想要見到唯一的子嗣,所以闖了紅燈,這才造成了戶鬆夫婦的去世。


    自責與羞愧,讓泉穀拓鬥忍不住的想要補償戶鬆純,但是又礙於自己才是真正使得戶鬆純不幸的那個人,所以不斷的退讓,所以他接受了父親安排的未婚妻。


    這時戶鬆純在醫院的例行體檢卻得到了不好的報告。


    因為車禍帶來的創傷,她身體的器官衰竭更加嚴重,隨著年齡的增大,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尤其是戶鬆純曾經被拓鬥後援團淋了一桶涼水反鎖在衛生間凍了整整一節課,發燒引起了肺部衰竭,使得戶鬆純的情況更加的不樂觀。


    想通了的戶鬆純決定在自己病的不能動之前,將自己的思念傳達給泉穀拓鬥,卻陰差陽錯的被當做泉穀拓鬥的未婚妻,兩人一起遭到了綁架。


    在被關在冰冷潮濕隻提供維持生命的水的情況下,戶鬆純的身體情況迅速惡化。


    在暈迷之前,她哭著看著泉穀拓鬥說道,“為什麽你能聽到別人的心聲,卻唯獨聽不到我的呢?我——”


    ——喜歡你啊。


    劇本到此戛然而止,按照加賀琥珀的想法,她準備邊拍攝,邊放送,所以結局的部分並沒有寫好,而是想要看觀眾們的反應再做最後的決定。


    胡桃花了一整個晚上,通宵讀完了劇本,導致第二天她上學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


    不過,她心裏的感覺確實很爽。


    劇情很狗血,但是還是很喜歡的那種感覺要腫麽破啊!


    幸好海常的管理製度一向要寬鬆的多,老師們對於像胡桃還有黃瀨一類的特長生都是非常縱容的。


    所以就算是看見她睡了整整一上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睡了個滿足的胡桃在午休鈴一響的時候就滿血複活。


    頭發有些零亂的少女抱著劇本就衝出了教室,溜到天台上。


    胡桃決定逃課,為了周末開機的時候,能夠開個好頭。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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