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嗯……災難的開始。(2)


    賽拉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隻當她沒有聽清楚,“他們是普通人,有點排斥魔法……不過這不是問題,魔法真是很神奇的東西,我相信他們會很高興認識你和你的叔叔,當初我接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起先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幸好學校有派引導人來接我。這兒真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魔法是童話裏麵才有的東西……”


    安妮沒有注意到賽拉興高采烈的說些什麽,所有的意識都停留在她第一句話上。


    【他們是普通人,但是不排斥魔法。】


    普通人?麻瓜?


    所有意識回歸的時候,伴隨而來的時憤怒,震驚還有難堪。安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為什麽?為什麽斯萊特林會進來麻種?


    賽拉的愉悅在冰冷的涼水中冷卻,水撲打在臉上並不疼,卻讓她蒼白了臉,她感受到那刺骨的冷意順著麵頰滑入領口,柔順的金發爭先恐後的相擁在一起。她眨了眨眼睛,將碧色的瞳孔中那酸澀的感覺緩和了些,然後茫然的看這安妮。


    在列車上的時候,賽拉坐在安靜的角落,她一直注意著那個爆炸頭女生,她正在向周圍的朋友說著什麽,臉上的笑容如陽光般肆意,讓她羨慕,讓她不由自主的跟著笑。即便這種類似傻笑的舉動惹來旁邊人怪異的眼神,她也毫不在意。


    ——這個熱情張揚的女生。


    ——她在霍格沃茲的第一個朋友。


    ——這個一臉厭惡,猶如看見害蟲一般的女孩。


    “你這個肮髒的泥巴種!!!”


    充滿惡意的聲音撕裂了喧鬧的宴會,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人錯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斯萊特林這個小小的桌角。


    “看來威爾頓小姐以為霍格沃茲是自家的花園。”


    教師席上傳來的聲音讓賽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她現在沒有辦法去區分到底是因為涼水還是因為聲音,她拿起餐巾,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水珠,不發一語。碧綠如翡翠的眼睛一次又一次被她的動作所掩蓋。


    “這是怎麽回事?!”安妮憤憤的指著賽拉,尖銳的聲音在大廳裏顯得格外刺耳,洛麗絲夫人將頭往費爾奇懷裏不安的掙紮著,以此來表示它受到了驚嚇。


    “為什麽泥巴種會在斯萊特林?!”


    這句話點燃了導火線,隨之在斯萊特林的餐桌上引起了爆炸。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她是麻種?”


    “梅林!!為什麽斯萊特林會混進泥巴種?!”


    “真惡心!會不會是哪裏弄錯了?”


    “分院帽老糊塗了嗎?還是霍格沃茲真的不行了?”


    驚訝的,厭惡的,質疑的,充滿惡意的。


    純血不一定能進斯萊特林,但是進斯萊特林的就一定要是純血——這是自霍格沃茲創立以來的傳統,是對純血貴族的維護,是對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崇敬。分院帽也從沒有出過這種錯,即使偶爾會混進來幾個混血也無傷大雅。


    事實上,這個時代的純血貴族正在衰敗,除去頂層的那兩三個家族,沒有誰能保證自己是百分百的純血,真在家譜上查的話,還是會發現幾個麻種。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他們在維護自己血統的同時,也要防備著某些不壞好意的家族敵對勢力來揭傷疤。


    而這個時候,斯萊特林進來了一個麻種,一個肮髒可惡的泥巴種。就像出現了一個宣泄口一樣,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它——即便是混血,也比麻種高貴。越是貶低對方,就越能證明自己。


    有踏腳石不踩,就愧對斯萊特林的名號。


    ………………………………………………………………………………………………………………


    其他學院的人也議論紛紛,或者這代表有一千多年曆史的分院帽出故障了?斯萊特林混進了麻瓜,這比斯內普是個樂於助人衝動無腦的格蘭芬多還要令人難以置信。更有些人好奇她之前和分院帽交流了些什麽。


    議論聲漸漸變大了,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整個大禮堂變地吵雜無比。


    “夠了!那麽多人欺負一個小女孩!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貴族風度?”赫敏突然拍案而起,這讓坐在她身邊的哈利和羅恩有些措手不及,羅恩想將她扯回來已經來不及了,隻得縮回去默默地吃東西。


    這些話讓很多斯萊特林臉色變得更難看。


    “格蘭芬多的人少來插嘴,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哦哦~這不是格蘭傑小姐嗎?一個非常出名的……麻種。”


    “少來了,泥巴種就是泥巴種,跟他們客氣什麽?”


    赫敏的臉漲的通紅,她快要氣瘋了,她努力克製自己,露出一個輕蔑地表情,“我們是巫師,我們有能力出現在霍格沃茲就代表我們和所有巫師沒有不同!所以不要把那種侮辱性的詞用在我們身上!另外,不要再炫耀你們所謂的純血,身為寄生蟲並不光榮!”


    話剛說出來,就引起不少人的喝彩。


    也許魔法界是以純血最為高貴,但無法否認非純血在這個世界也占了不少位置,“麻種”這個稱呼他們能接受,但並不代表“泥巴種”這種辱罵也會被他們接受!漸漸地,有人開始幫赫敏應對斯萊特林的叫囂,三個學院多少都有人來幫忙。


    於是打抱不平的,為自己爭氣的,乘亂起哄的聲音在大禮堂裏此起彼伏。


    賽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場由個人引發的矛盾演變為學院之間的戰爭。而她這個原本的焦點早就被丟到太平洋底去了。她心驚膽戰的端坐在一邊,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讓大家永遠想不起她這個導火線。


    她當然知道麻種在魔法界受到純血的排斥,和爺爺在一起生活那麽久,她並不是對魔法界一無所知。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嚴重。


    “——肅——靜!!!”


    飽含威嚴的聲音化作炸彈,將原本劈裏啪啦的子彈轟的一幹二淨。於是世界清靜了。


    所有人呆愣的望向鄧布利多,賽拉也把自己的鴕鳥頭抬了起來。他若無其事的清了清喉嚨,用緩慢的說:“所有人寫一篇五英尺的檢討,字跡工整,不允許用魔法,不允許雷同,否則加倍。”


    這樣慈祥的笑意讓賽拉以為他會說“大家不要吵了,友誼第一”或者“來,吃個糖,握握手”之類的話。結果……


    她頓時麵如菜色,五英尺?她的手會斷掉!


    這句話意味著戰爭結束,死傷一片。


    小動物們哀嚎遍野。


    “斯萊特林級長先帶莫裏斯小姐回她的寢室,其他人繼續用餐。”鄧布利多剛說完,便看到一個人站起身子,將賽拉帶離大廳。於是他愣了愣。今年的級長……是他呀。


    麥格見他半天沒有坐下,於是問:“鄧布利多校長身體不適嗎?”


    “哦……不。”他端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鼻梁,“人老了,記憶變差了,希望不會犯些大錯誤。”


    旁邊的斯內普冷哼一聲,手上切牛排的動作流暢無比。


    ……


    賽拉忐忑不安的跟在級長身後。


    對於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來說,這個背影擁有足夠的震懾力,他隻是走在她的前麵而已,卻像是將所有的視野都覆蓋,讓她忽視了周圍談笑風生的畫像——這些對她來說本該是新奇的東西。


    鉑金色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比她的頭發更加耀眼,事實上她很不滿意自己的發色,隻要再稍微深一些就會變得像黃金——人人都愛卻又顯得庸俗的東西。


    事實證明,在走路的時候千萬不要走神,尤其是在移動階梯上。她隻是一個晃神,便落在級長身後幾步,而在她想跟在後麵踏上平地時,移動階梯犯病了。於是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賽拉對這裏極為不熟悉,隻得欲哭無淚地向那根救命稻草求救,“對不起,我……”


    “在那等我。”


    聲音平穩,帶著命令的味道。賽拉想他一定是個善於發號施令的貴族。於是她安靜的看著他熟門熟路的在移動階梯間穿梭,動作優雅,貴族獨有的氣質……或者應該是他本身獨有的氣質。


    賽拉看著那張賞心悅目卻有些蒼白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她注意到了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像是看著她,但又像隻是看著她這個方向罷了。不管怎樣,詞窮的賽拉還是用漂亮來形容它們。


    打斷她發愣的是手心溫熱的感覺,她這才發現——他牽著她的手。


    賽拉迷迷糊糊的跟在他的身後,這個人背影很有安全感,手掌讓她覺得安心。對於剛剛遭到打擊的她來說,這無疑是吃了一顆起死回生的良藥。


    爺爺說紳士和壞人最容易讓人著迷。而現在讓她有些飄飄然的,就是眼前這個紳士。賽拉開心極了,毫無理由的開心,但是她知道是因為眼前這個學長。


    他將賽拉帶到一幅畫像的門口,念出口令後,將她拉了進去。


    然後便是突如其來的窒息感。


    ——他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將她按在牆壁上。


    賽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強大的推力將飄飄然的感覺毀消失地無影無蹤,緊接著是後腦撞上牆壁的陣痛,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仍舊是處在茫然的狀態。直到視線最終凝聚在那張蒼白的臉上。


    輕蔑,厭惡,充滿惡意。


    就像宴會上其他的斯萊特林一樣。


    後知後覺,無法壓抑的恐懼和慌亂爭鋒而上,賽拉戰栗地掙紮著。那隻讓她安心的手正掐著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幾乎要扭斷它。


    “泥巴種,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退學,二是我們幫你退學。”


    【在那等我。】


    同一個聲音,原來會有這麽大的區別。


    賽拉突然想到了一隻在饑餓的時候吸飽血的蚊子,還沒有好好體會滿足的感覺便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原來有一個bug——把賽拉形說成是麻瓜 = =


    現在修改成麻種。


    一直在找稍微平和一點不具有那麽強烈的侮辱性的形容詞


    因為後麵有的劇情不太適合用泥巴種這個詞


    和朋友討論半天才決定為麻種。


    暫時就醬了,後麵出現的會慢慢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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