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2嗯……開學。


    “德拉科,不要愧對你的姓氏。”


    這是納西莎第一次冷眼盯著德拉科,那樣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一個母親該有的,仿佛德拉科如果有一點退縮的念頭就會被撕裂——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隱藏著獠牙的狼人,隻不過,這是頭次在自己麵前展示。


    少了爸爸的馬爾福現在岌岌可危,魔法部對他食死徒的身份咬著不放,那些雜魚一般的旁支虎視眈眈——那些一年到頭都諂媚而又卑微的馬屁精現在個個都變成了貪婪的土狗!


    這對於德拉科來說是恥辱,是無法容忍的。


    “納西莎,你能指望一個從小被嬌身冠養的大少爺做些什麽?”斯內普優雅地抿了口紅酒嘲諷地說。


    極度地不甘心讓德拉科頓時漲紅了臉,“教父!您知道的!我沒有!”


    “這樣就沉不住氣。”斯內普冷哼,“馬爾福的未來真令人擔憂。”


    納西莎毫不在意地說:“一個孩子,不能要求太嚴格。”她安撫地朝德拉科眨了眨眼,充分表示自己的理解。


    可這種明褒暗貶地話讓德拉科的胃隱隱抽搐,頓時沒了胃口,滿桌的食物在他眼裏礙眼極了,手中緊緊握著銀叉,恨不得能徒手將它掰彎。


    壓斷最後一根神經的是某個人的低笑聲,德拉科猛然抬起頭來,一臉憤憤地瞪著身邊的家夥。


    她的臉頓時僵硬了,連忙低下頭來砸吧砸吧進食。可一點都不像貴族小姐,反而像個埋著頭偷吃的鴕鳥。


    德拉科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綠,燦爛地就像霓虹燈,他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媽媽打斷了。


    “小龍,這就是你曾經提到過的莫裏斯小姐吧。”她微笑著說。


    在外人麵前被喚出這個稱呼的德拉科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回答到,“是的。”


    那家夥詫異地掃了他一眼,然後靦腆地衝媽媽笑了笑,“您好。”


    “不用這麽拘謹,在這裏你可以隨意些。”媽媽熱情地說,此舉引來了教父嘲諷地冷哼。


    他在後麵加上了句:“如果你想被掃地出門的話。”


    教父說的是實話,媽媽其實很不喜歡別人在她的麵前隨意,她認為那種行為是在忽略她的存在,德拉科私下認為這種怪癖是被爸爸慣出來的。


    可現在,很多人對馬爾福都很隨意。


    德拉科無法想象自己不在的那段時候,最尊貴最高傲的母親是如何在那些肮髒的土狗之間周旋的,他忍不住心疼——即便媽媽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


    那家夥有些疑惑地將視線在媽媽和教父之間來回,好一會才琢磨出其中的意味來,變得更加拘謹了,德拉科覺得她甚至想找塊東西把自己的臉遮住。


    德拉科注意到媽媽眯了眯眼,於是連忙在餐桌下偷偷踩了她一下,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彈了起來,讓桌沿的杯子搖搖欲墜,德拉科立即伸手想去挽救,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果汁灑在了他的衣袖上和她的裙子上。


    她驚呆的樣子看起來蠢極了,餐桌上一片寂靜,媽媽和斯內普驚訝的樣子讓德拉科懊惱極了,他恨不得剁下自己的手!


    “……好吧。”媽媽沉默了一會,重新掛上完美的笑意,這讓德拉科毛骨悚然,“我希望在你們清理幹淨自己後,還能敢得上通往霍格沃茲的列車。”


    教父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瞳不斷地在他和那家夥之間來回,最後在她的身上定格,德拉科能感覺到她瞬間僵直了背脊。


    最後,他慢騰騰地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巴,站起身子走向壁爐,丟下一句,“莫裏斯,希望你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勞動服務——如果你不想持續到下個學期的話。”便消失了。


    她頓時一臉天塌下來的表情,德拉科覺得她是真的忘記了。


    這場午餐結束地極為不愉快,連德拉科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如果媽媽和教父沒有注意到餐桌下的小動作的話,在他們的眼裏德拉科不過是極為有紳士風度地去幫那家夥檔了下麻煩——還沒有成功。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媽媽叫來了查查,然後吩咐它帶自己回房清洗,而媽媽則親自領著那家夥離開——梅林作證,馬爾福家的女主人從沒有這麽熱情過,這絕對不是個正常的現象,更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當德拉科迷迷糊糊地清理好自己,迷迷糊糊地準備好開學要用的東西,再迷迷糊糊地出現在客廳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那家夥——就像一個戰戰兢兢的兔子,嗯……順眼極了的兔子,看來媽媽是花了許多心思裝扮她。


    可她的表現很奇怪,她幾乎是感激流涕地迎接德拉科的到來。


    媽媽到底做了什麽?


    德拉科看向旁邊笑得格外溫柔的媽媽,以眼神來表達自己的疑惑。


    她笑了笑,讓德拉科覺得脖子後麵汗毛豎了起來,連忙將視線撇開。


    ………………………………………………………………………………………………………………


    與往常一樣,媽媽沒有送德拉科去車站,但是這次的原因要多上許多,畢竟德拉科已經耽誤了她幾天的時間了,她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忙。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這次回學校身邊多了一個跟屁蟲。


    因為大火的原因,她的頭發被燒得參差不齊,索性剪成了短發,比德拉科的頭發沒長上多少。沒有了頭發地掩蓋,她看起來更加單薄,如果把臉蛋一遮,她的性別就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德拉科記得潘西像她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像個有韻味的女人了。


    一個馬爾福和一個麻瓜的組合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異樣的眼光紮在他們的身上。換在以前從不會有人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自己,德拉科沉者臉想。而身邊的她則不安地低下頭,寸步不離地更在他的身後,仿佛這樣就可以消除自己的存在。


    “看,是馬爾福,他爸爸進了阿茲卡班。”


    “噓……小聲點,他看過來了。”


    “那有什麽關係?誰都知道他爸爸是無惡不作的食死徒。”


    “馬爾福家已經沒落到跟一個麻瓜來往了,嘁。”


    異樣地憤怒在心中翻滾,這些人憑什麽這樣議論馬爾福?他們怎麽敢?他們怎麽敢!德拉科現在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在他們臉上揮上一拳,可是他很好的克製住自己,過了一會,他察覺到了身邊的那個家夥愧疚不安地偷看著自己。


    一看就知道她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連累了他,她甚至在不動聲色地拉開與自己的距離。


    “跟上。”德拉科低聲說,然後滿意地看到她再次把自己藏在自己的身後,他帶著她進入了一個獨立的車間,拉上門之後隨意地坐了下來,抬起下巴示意她坐在自己對麵。


    “不關你的事。”德拉科不屑地說,“所以收起你那副蠢樣。”


    她快速地瞄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停在了窗戶上,仿佛那裏有什麽值得女孩子欣賞雕花。“你現在的情況很麻煩,我以為……”


    德拉科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反應過來,他猙獰地瞪著她,陰森地說:“所以就連你也想避開我?!”


    那語氣仿佛是隻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就會衝上去撕裂她。


    她很是詫異地將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然後被他的表情嚇到了,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現在已經很多麻煩了,如果再和我這個……麻瓜扯上關係,可能對你……很不好。”


    德拉科緩和了自己的神情,那家夥也隨著他放鬆了自己,瞧,就算馬爾福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總會將一些人壓製住。他清了清喉嚨,淡淡地說:“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有決定,你就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足夠了。”


    她疑惑地眨眨眼,仿佛在為“該做的事情”感到疑惑。


    德拉科不耐煩地說:“就像你說的,你不過是個麻瓜,少把自己看得那麽重要,馬爾福還沒有輪到你來影響。”


    她愣了愣,又是委屈又是失落地低下頭來。


    看到她的樣子,德拉科有些心軟,過了一會才斟酌著說:“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麽嚴重,不過是那些家夥誇大其實罷了。”


    可能是安撫地味道太過明顯,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個敏感的女孩卻在他要爆發之前及時地露出笑意來,這讓德拉科十分眼熟,因為在假期的時候,這家夥就是用這種笑容來討好他的。


    她傻兮兮地說:“那……那就好。”


    “還有,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被人壓地抬不頭來……除了我。”


    她有些遲疑,但在德拉科一個瞪眼地動作下立即點點頭。


    按照今天的情況看來,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以為她是自己的什麽人,如果她再被欺負,就等於是在向馬爾福挑釁。


    如果換在以前,他想要護著的人隻需要一個吩咐罷了。


    德拉科的眼神漸漸變得陰森起來,他微微偏過頭去,斜著眼睛輕蔑而又鄙夷地看著車間外來往的人群,食指悠哉地一下一下敲打著膝蓋。


    到時候,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他會讓這些人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爸爸的犧牲從黑魔王手中換來了暫時的自由,但伴隨而來的,也是暫時的恥辱,這個古老而又尊貴的家族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輕視。而將來,就由他把馬爾福重新推上魔法界的頂端!一個不依靠任何勢力就能讓人們敬畏的存在!


    他冷笑,“過段時間他們就會知道,馬爾福是他們永遠該仰望的姓氏!”


    作者有話要說:  嗯……昨天第二次開車出去~結果把人家車撞了。


    那個人說看我是女的就算了


    車頭前麵被刮花了,不知道能不能用黑色的指甲油蓋住


    被爸爸發現就完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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